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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细谈之七百三十二
发布日期:2019-08-04 23:29:44

新生命主要继承的男人基因,首先是男人的后代,它的成长代表了这个男人基因的扩张,要遭受到方方面面的打压,没有这个男人的扶助、光靠女人是不行的,而且生命的传承不是单纯的基因传承,还有生存本领和智慧经验的传承,男人只有把自己的生存本领和智慧经验都传给了下一代、帮助下一代在社会上站稳了脚跟、亲眼看着下一代开始延续再下一代,这才算完成了新生命的全过程。这一点《石头记》作者太有体会了,他的生父就是把延续新生命的全部责任都推给了他的祖母母亲,才造成他自己的坎坷人生的,才造成他祖母母亲的悲剧的,才造成曹寅一门血脉中断的惨剧的。这一点几句话也说不清,且搁在一边,咱们来分析分析潘又安是如何对新生命不负责任的。首先这[小儿戏言,订下将来不娶不嫁。常时司棋回家时,二人眉来眼去,旧情不忘,又生怕父母不从]就种下了祸根,为什么不征求父母同意、走明媒正娶的光明大道呢?如果是以传承新生命为主、享受性愉悦为辅,就不会走私下幽会的邪门歪道了,正因为潘又安只顾追求性愉悦、根本不考虑保护女人和孩子的责任,再加上司棋也不慎重不检点,才[二人便设法彼此里外买嘱园内老婆子们留门看道,今日趁乱方初次入港。虽未成双,却也海誓山盟,私传表记,已有无限风情了。忽被鸳鸯惊散]的,这都是年轻人不懂事、受言情小说风月笔墨蛊惑造成的恶果啊。此时潘又安如果赶紧[亡羊补牢]、托父母正式提亲娶亲,司棋还有避免丑剧的可能,偏偏他是个极端自私不敢承担责任的胆小鬼,赶快[穿花度柳,从角门出去了],而且还[竟逃走了,三四天没归家。]这样的男孩子值得爱吗?连司棋都知道:纵是闹了出来,也该死在一处。他自为是男人,先就走了,可见是个没情意的。续作者却把潘又安当男祝英台来吹捧,实在是太抬举这些[须眉浊物]了,象这种不敢承担责任、只顾追求性刺激的胆小鬼能成为男祝英台吗?要能成为男祝英台,当初被鸳鸯一惊散、回家就不会逃走、而成了梁山伯了,还等到续书来吹捧?

咱猜续作者的意思就是要扭转原作的倾向,原作把司棋潘又安说坏了,续作偏要让他俩改好,以证明世道并不象原作写的那么坏、大房那边的人也不象原作写的那么邪、林黛玉也不象原作写的那么好、宝玉更不象原作写的那么聪明……总之是[读前八十回,反其意而续之]啊。

          

石呆子:你说得太极端了,续作虽然不同意原作的一些写法,但大体还是想照原作套路续完全书,这样才能完成续书和发行的任务,至于书中有很多与原作不合拍的地方,那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俩也有坚持[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吧]的自由嘛。

红疯子:你总是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替续作辩解,为什么不说[续作者见仁、原作者见智]?咱们只有先取原作之智,在取了原作之智之后再取续作之仁,如果原作与续作之仁互相对立互相冲突,咱们还坚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岂不是要看了续书就取其仁、看了原书就取其智吗?那《石头记》一书到底是仁、还是智呢?现在的人都只看到续书之仁,却看不到原书之智了,这不是被续书之仁耽误了取原书之智吗?原来续作者是想用续书之[]取代原书之[],把读者都教育成仁者、不启迪成智者啊。

石呆子:你还是太死板了,难道就不会阳为仁者、阴为智者、仁智兼备?

红疯子:通了!咱过去吃亏就在把仁和智对立起来看,看样子以后还是要求仁才能得智,续作帮咱求仁,是该学学他俩啊。反正原作已经说司棋[又添了一层气。 次日便觉心内不快,百般支持不住,一头睡倒,恹恹的成了大病]了,谅被逐出大观园后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而潘又安这一走要发了财回来没个三五年是不够的,等他回来司棋早就死了,何况他根本不敢回来呢?

再下去谈[玩母珠贾政参聚散],这看上去是写大家一起赏鉴珠宝,实际上是续作者借此要读者参透贾府后来的分离聚散啊。看看冯紫英来拜会贾政的情节,这本身就与原作不合,冯紫英是与宝玉薛蟠贾琏一辈的少爷公子哥儿,怎么可能与老一辈的贾政贾赦搅和到一块儿呢?且不说前八十回的贾政实际上不存在,就是这来推销珠宝也不象前八十回里的冯紫英所为,前八十回里的冯紫英跟宝玉薛蟠贾琏在一起都是斗鸡走马、吃喝玩乐,谁见他做过商人呢?而且所说的四件东西也不是洋货,可见续作者只顾按自己的续作思路来创作情节,全不顾原作的已有形象和思路,甚至不顾一些生活常识,续得不象啊。再说所谓的[母珠聚散],也不过是[小珠子儿都滚到大珠子身边,把这颗大珠子抬高了,小珠子都粘在大珠上。]这件东西所寓含的事体情理最多是[贾母在世时儿孙们都围拢着把她抬起来,她一死这些儿孙就都散了],这也是大族人家的正常现象,谈不上有什么多深刻的寓意,更不能与[树倒猢狲散][食尽鸟投林][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这些著名格言相比肩,这些格言寓意着天下[大族人家][]都必散必亡,而续书这里只是说母亲在弟兄聚、母亲死则弟兄散,完全回避了贾族会不会败落的问题,这象是值得大家深思的大道理吗?倒象是不想让大家深思原作那些真情理了。

再说贾政凤姐贾琏都在四件洋货的推俏面前哭穷,甚至连贾赦这喜欢买古扇子的阔大老爷都说“我们家里也比不得从前了,这回儿也不过是个空门面。”难道贾府不是[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还是续作者不同意形容贾府为[白玉为堂金作马]?这是想不想为贾族护短的大问题,不是交代贾府[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的小问题。续作者分明是想说[贾府如今安富尊荣者少了,运筹谋画者多了,日用排场费用能将就省俭了],凤姐还提议[象咱们这种人家,必得置些不动摇的根基才好:或是祭地,或是义庄,再置些坟屋。往后子孙遇见不得意的事,还是点儿底子,不至一败涂地。]甚至连最喜欢摆阔的大老爷都知道[将就省俭了],这样[善者修缘,恶者悔祸]的大族人家怎么能不[兰桂齐芳,家道复初]?续作者维护贾族[仙寿恒昌]的迫切心情真是处处溢于言表啊,连第十三回的[魂托贾家后事]都想到了,咱们要再不挽贾族危难于既倒,就要辜负续作者[续绝世]的苦心了。

石呆子:你这疯子什么时候学会反话正说了?从小处讲,续作者不愿贾族就此败落也是常情,哪个家族愿意败落?就是原作者也不愿曹家败落嘛,只是原作者是从上层从自身找原因、续作者只是从下层找原因的区别罢了。续作者既不肯从上层又不肯从自身找原因,当然只好把责任推在下层奴才身上了,一旦整顿好下层奴才,又注意了自身修养,上层再一施恩,贾族当然可以再度复兴了,这也是当时社会写小说唯一正确的迭择,如果原作不用假话鬼话掩饰,真象你红疯子这样直接深论到朝纲、真象你红疯子这样拼命揭贾族的内忧,《石头记》一书早就被焚坑了,程高也不敢续书刻印出版了,这是当时的乾隆盛世决定的,你这些话最早也要放在一百年前说才行,在二百几十年前,当时的读者还不得不承认程高这样续得对,这才叫实事求是嘛。

红疯子:本回末尾还提到了贾蓉续妻胡氏和贾雨村升官,咱认为这也是续作者[画蛇添足],贾蓉根本用不着续妻,因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事本来就是假的,是原作者为了隐寓皇家事故意杜撰的,原作者就是因为要故意露出这个破绽,才在第七十六回交代 [蓉妻]而不写贾蓉何时续弦的,这就是要读者[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啊。续作者没有领会原作这个意思,还当原作真的忘记交代贾蓉何时续弦、续妻是何姓氏了,因此在这里借冯紫英和贾政的对话补上这一件事,这等于说原作者的破绽是他发现的、弥补的,这不是[画蛇添足]吗?再说冯紫英是贾府外面的男世交,贾蓉有必要跟他[提到续娶的媳妇远不及头里那位秦氏奶奶了]吗?他有必要跟贾蓉的堂堂房叔祖父提到续娶的侄孙媳妇吗?须知从前的社会交往极重视[男女之大防][不触犯对方家中隐私]的,即使真有[续娶的媳妇远不及头里那位秦氏奶奶]这件事,冯紫英也不应该向贾政提起,这说明续作者真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啊。再说[贾雨村升官],在前八十回里已经升到[补授大司马,协理军机、参赞朝政]了,还能升到哪里去?再升是不是做宰相?咱猜续作者是为了撇清贾政与贾雨村的关系,故意找这个借口让贾政来说这一篇话,一则显得贾政迂拙、不识坏人,二则显得贾雨村升迁与贾政没有关系,三则显得贾雨村是从冷子兴处得知的贾族宗谱信息,贾政被他欺瞒了,四则怕咱这样的读者追问,还特意加了[为着一件事降了三级]几个字,五则还扯上贾雨村与甄士隐交往的旧事,似乎贾政又非常了解贾雨村的底细,六则说贾雨村[几年间,门子也会钻了],似乎他的升黜与自己这护官符无关,都是他自己[钻门子]的结果。续作者将这些罗嗦复杂的信息统统交由贾政来发布,似乎告诉读者他非常了解前八十回里贾雨村的底细,实际上恰恰说明他根本不懂[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是什么意思,《石头记》一书中的甄士隐” “贾雨村是原作者根据全书总构思需要杜撰出来的假角色,用得着剧中另一个假角色介绍他俩的来历吗?照写作常识论,贾政根本不应该扯到贾雨村与甄士隐交往的事,更不应该扯到贾雨村的夫人不是正配、原来是甄士隐家的丫头,这种让贾政揭穿雨村老底的写法不光暴露了贾雨村的奸雄嘴脸、而且更暴露了贾政自己的愚拙无知,这不是让贾政自己打自己耳光吗?太莫名其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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