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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八十
发布日期:2019-08-03 23:22:57

妙玉的人生态度为什么得不到众人的认同?因为她作为女性也学着男性自视清高、逃避现实,这就得不到众人的认同了,女性是最讲现实、最厌空贮的,因为她的卵子不容许她空想、她未来的孩子不让她逃避现实嘛,你们能想象一个孩子会赞成自己的父母亲扔下自己不管吗?这当中女性的责任无疑要大过男性,因为妇道就是[一切为了孩子],妙玉作为女性却不愿尽妇道的天职,这当然有违天命了。众人不经她虽然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是因为她自视清高、瞧不起众人、不合群,但是她若顺天命而尽妇道,就不会这样自视清高、瞧不起众人的,她自以为已经脱离尘世、实际上世人已经瞧不上她了,她能不食人间烟火吗?她能离开贾府的庇护吗? 可见她根本没有认清现实、认清自然、顺乎自然之理,还瞧不起承认现实,顺乎自然的众人,当然会被众人唾弃了。这[众人]不单指大观园中管事女人及婆子们,也包括宝钗黛玉等所有好女儿,甚至还包括贾母和李纨等可钦可敬的人,只有宝玉不在其内,难道这么多人全都错了、只有妙玉和宝玉对吗?特别是宝钗,她对儒释道三教都有很深的造诣,几乎就是高人了,连她都对妙玉避而远之,可见妙玉的见识自以为高明,实际上还肤浅得很,只能自我欣赏罢了。我在前面早就说过妙玉是大观园中[安翠笼]子里的一只翠鸟,将来贾府一倒、大观园一散,妙玉这只翠鸟就会被外来的[猫儿狗儿]扯烂吃掉,那时她根本就[高洁]不起来,连个小丫头都不如,还会象流言家大胆发挥的那样[舍身救宝玉湘云]?

扯这些你们又要嫌我罗嗦了,这里的[众人]都不把妙玉送帖当回事,而宝玉却[直跳了起来,忙问:“这是谁接了来的?也不告诉?]这说明独他与妙玉志趣相投、对妙玉的生日贺帖极为重视、视妙玉为知音啊。我在前面曾经提醒你们注意贾母说的[两个玉儿可恶]指妙玉宝玉,连贾母都把妙玉宝玉归在一起说[可恶],可见她对这两个人的厌恶,也可见这两个人是[烂木头淌到一堆去了]、基本是同一个类型的[乖僻邪谬]之人。有人会说贾母最喜欢贾宝玉了,说她厌恶妙玉可以,怎么能说她厌恶宝玉呢?实际上贾母喜欢贾宝玉是因为只有这一个独种继承家业,她不喜欢不行,但是她对宝玉的古怪癖好是很讨厌的,这一点在书中贾母身上看不出来,因为贾母的孙子有好几个呢,但是看曹家孙太夫人就很容易明白了,曹荣是她唯一的孙子,她不能因为讨厌他的怪癖就不喜欢他,曹荣遗腹子更是曹家的唯一希望,她当然不能在乎这宝贝有些邪谬之处了。这样你们就不要把宝玉妙玉之间看成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了,尽管他们两个人这么想,实际上两个人都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尤其是宝玉,更是[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你们没看到这一点是不能理解作者良苦用心的,因为你们是站在宝玉妙玉的角度看宝玉妙玉、而不是站在宝玉后代的角度看宝玉妙玉,是站在年轻文人的立场上欣赏宝玉妙玉的[高雅脱俗]、而不是站在女人和孩子的立场上来抱怨宝玉妙玉的[逃避现实、逃避责任],这样成了[自我欣赏、向世人炫耀隐士理想]了,又怎么能理解作者[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的其中味呢?

红疯子:原来作者作为宝玉的后代、是宝玉妙玉这种人生态度的受累人,咱们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看样子红楼梦这种第一人称的写作方法有问题,既然自己不是贾宝玉本人,干嘛要用第一人称呢?

石呆子:这就怪你自己拘拘于[第一人称]、拘拘于[真假有无]了,[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嘛,这些都是假事,[第一人称]也是假的,作者是借假形式掩饰真内容、借假情趣掩饰真情理、借假宝玉掩饰真意图啊。一个人能写书揭自己父亲之短吗?这假宝玉身上只是有作者父亲的影子、根本不等于作者父亲本人,作者父亲是生病死的、不是出家当和尚,作者连他父亲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根据母亲的回忆作些描述,这样创作出来的假宝玉怎么可能与其父亲一模一样呢? 更何况作者本来不是专门写自己的父亲,他是借一个[正邪两赋]怪人的经历来解剖正邪之争带给女人和孩子的灾难,这个怪人不但是作者胡诌出来的,而且还是作者根据《石头记》这部大戏的创作意图和剧情需要精心改撰的,完全是一个戏中主要角色,根本不等于当日的实人实事,你们怎么能当作者本人或作者生身父亲曹荣呢?至于作者是[曹頫儿子]的说法,根本不靠谱,因为它不但对理解石头记的其中味毫无帮助,而且还把读者弄得越读越糊涂,还不如抛却曹家背景就贾家论贾家呢。

回头再说宝玉与众人对待妙玉贺帖的不同态度,作者并没有专指袭人或晴雯某个具体人,而是特意说是[众人],意思是说除了宝玉外、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这也就是说大家都不重视妙玉这个人,只有宝玉特别重视这件事和这个人,这里可以用老子的话来说明作者用[众人]与宝玉妙玉对比映衬的道理,老子说:[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可见一个人要合群,不要与众人拧着干,众人都畏惧的,我也应该畏惧,众人不重视的,我也不应该过分重视,因为众人都这么做,可见一定有它的道理,我也应该这么做,[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了],可见[]说穿了就是绝大多数人都走的路、绝大多数人都遵循的规律,既然绝大多数人都这样做,那与绝大多数人拧着干当然不对了。宝玉与众人拧着干,肯定不对,这就是作者要强调的[]。可是如今的人却赞成宝玉的与众人拧着干、赞赏妙玉的瞧不起众人,这不是[人之所畏,可以不畏]吗?这不能用庸俗与高雅的对立来比附、说这证明众人庸俗、两玉高雅,而应该用通俗与孤傲来形容、证明两玉[哓哓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宝玉此时连黛玉都不大理他了,他却不反躬自省,还以妙玉的赏识为荣,这正说明他也象妙玉一样自疏于众人啊。这些都是作者批评宝玉的意思,可是如今你们却看不出来,还得我一再罗嗦,可见作者感慨[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确实不假,如今的人连什么是[荒唐言]、什么是[辛酸泪]都不明白,还把[荒唐言] [辛酸泪]、把[辛酸泪][荒唐言],这样怎么能解开[其中味]呢?

再下面就是宝玉为如何回帖请教邢岫烟的事,如今的人只注意 ‘槛外人’、‘槛内人’、‘世人’ 、‘畸人’的涵义,却不注意岫烟对妙玉宝玉的评价,实在是[拘拘于具体情节、忽略其事体情理]啊。你们看书中写道[宝玉道:“他为人孤癖,不合时宜,万人不入他目。”]可见宝玉是知道妙玉的怪癖的,但是是当优点来赞赏,[岫烟笑道:“他也未必真心重我,]这就是岫烟与妙玉的区别,岫烟是[安分随时],而妙玉恰恰就是不肯[安分随时],当然未必真心重岫烟了,[但我和他做过十年的邻居,只一墙之隔。他在蟠香寺修炼,闻得他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竟投到这里来。”]这不能当岫烟真与妙玉[做过十年的邻居]看,应该当作者借此介绍妙玉的身世看,因此这[不合时宜,权势不容]才是这几句话的核心。这[不合时宜,权势不容]就说明妙玉没有适应现实的本领、只有逃避现实的本能啊。这一点与宝玉是一模一样,宝玉就是[没有适应现实的本领],才被作者称为[一技无成、半生潦倒]的,正因为他也有逃避现实的本能,最终才悬崖撒手、出家当和尚的,可见这二玉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见妙玉就可见宝玉啊。妙玉[不合时宜,为权势不容],如今被解释成权贵想霸占她做小妾、被她拒绝,有这一层意思,但不完全是这种意思,你们看书中的和尚道士尼姑都是象张道士王道士静虚老尼那样[合时宜、附权势],妙玉如果象他们那样八面玲珑,即使不作小妾也能为权势所容的,何必要离开蟠香寺呢?你们不要嘲笑我主张妙玉要学张道士王道士静虚老尼那样[合时宜、附权势],一个人总要先解决生存、然后再求发展,一个和尚道士也要先维持温饱、然后再谈修行悟道,[象张道士、王道士、静虚老尼这些和尚道士就是为了这些物质需求才趋炎附势的,后来更发展到利用佛道骗财骗色,]一个文人更要先保证物质需求、然后才可以追求精神浪漫,这一点在贾宝玉用不着烦神、他说:“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在如今的年轻文人也用不着烦神,因为他们用不着[糊口谋衣],但是在女人却必须烦神,因为她们要抚育孩子,因此她们就不赞成妙玉的[不合时宜,权势不容],更不赞成宝玉的[身后有余忘缩手],因为人不能等到[眼前无路][想回头]啊。作者吃够了父辈和自己[身后有余忘缩手]的苦头,当然写此书劝人们不能等到[眼前无路才想回头]了,可见作者是站在他和他母亲、站在天下女人和孩子的角度看[合时宜、附权势],为了下一代的生存,适当地[合时宜、附权势]有什么不对?难道只顾自己[清高脱俗]、逃避现实,让女人和孩子活不下去才对?可见众人厌弃妙玉是有道理的,宝玉是没有认识到这些道理,才盲目崇拜妙玉的,这种脱离现实的浪漫人生态度迟早会遭到现实的打击,他俩迟早也会从[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中悟出[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实际上此时的两玉都是仗着有权势依恃才[清高脱俗]得下去的,徜若没有贾府这大权势依恃,妙玉这翠鸟早就被外面的[猫儿狗儿]撕扯吃了,哪里还能在这[安翠笼]子里清高得下去?她躲进大观园这行为本身就是[依附当地最大的权势]啊,可见这是假清高。宝玉也是这样,若没有贾母这大权势作依恃,他早被大房偏房排挤掉了,哪里还能在这怡红院里怡然自得?可见二玉是托庇于权势、根本不可能脱离现实,只是他们自己没有认识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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