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书中贾琏只巧姐一个女儿,却对没子嗣毫不介意,这是不合情理的,过去正妻只要没生儿子,就没法阻止丈夫娶小老婆,可见贾琏在凤姐平儿之外必另有小妾、另生儿子,他才会不为子嗣担忧嘛。这小妾就是赵姨娘、这庶子就是贾环,只是作者为替曹頫避讳,把血缘关系搞乱了罢了。这样你们就知道非一母所生的弟妹间不可能有亲情了,贾环既然与巧姐非一母所生,当然要坑害巧姐来发泄对凤姐的仇恨了。这也可以证明贾琏的淫乱给女儿带来灾祸啊,如果贾琏只娶凤姐一个人,贾环跟巧姐同出一母,他何至于坑害同父同母的巧姐呢?
再说贾蓉,若不是贾琏与他合伙淫乱,他会与琏房来往过密吗?是贾琏先藏奸引盗,才造成巧姐被奸兄所坑的。最后说贾琏自己,贾琏的生活原型是曹頫,曹家在曹頫手上被抄家,除了雍正和地方官不喜曹頫外,曹頫自己只知淫乱、不知理事也是导致抄家的主观原因,设若曹顒在世、曹頫不过继,或许曹家不至于败得这么惨。同样道理,曹頫若不是还要打她们,任何人见此都要唾骂这偷鸡摸狗的臭男人啊。这只是贾事一桩,你们若联想到曹事,孙氏李氏马氏曹頫老婆不都是曹家擎天柱吗? 曹頫不明显是 [偷鸡摸狗的臭男人]吗?再联想到皇事,孝庄太后慈禧太后不都是大清擎天柱吗?太子允仍和皇长子不都是淫乱的臭男人吗?皇八子等人不明显是皇家共工吗?雍正不是自命为皇家颛顸吗?再从历朝历代一直追述到女娲补天,过往正邪互斗的双方全是共颛之流、天下男人多是偷鸡摸狗之徒啊!若不亏广大女性象女娲一样勉力补天,人类能[子子孙孙没有穷尽]吗?就这样这些男人还不准女人拈酸吃醋,还要为这事[打老婆,又打屋里的人,还亏是男人,活打了嘴了!]
红疯子:骂得痛快,是该这么骂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们只顾享受做男人的权利,却把保护妇女儿童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而且还不遵守一夫一妻的遗传规律滥淫,给女人造成无谓的悲剧,给孩子造成无谓的磨难,这些人连动物都不如,动物只为了传宗接代而交配,他们纯粹是为了享受性刺激而交配,当然是女人的大灾星了,只有消除了这些大灾星,女人才能真正幸福,若嫁给这些大灾星,肯定终身痛苦。
石呆子:你这上升到保护妇女儿童的高度来贬斥滥淫,实在是抓住了关键啊。就拿贾琏来说,他不光把鲍二家的这种烂货[都拉了屋里去。为这起淫妇打老婆,又打屋里的人],而且还与贾珍贾蓉一起跟尤二姐[陷于麀聚之乱],甚至还跟尤氏养小叔子,只是你们没看出来罢了。这种淫乱不但给凤姐平儿造成悲剧,后来还给女儿巧姐带来悲剧啊。你红疯子能看出巧姐的狠舅奸兄是贾环贾蓉,这就算有眼光了,但还是只看到巧姐是代母受难,不算本事,只有看出巧姐也是代父亲的淫乱受难,才算真本事啊。贾环照书中看来是贾政的庶子,实际上应该是贾琏的庶子才对,只是作者因创作意图需要才改成了贾政的庶子的,其实贾政的生活原型根本就没有庶子,否则 [皮肤淫滥之蠢物],何至于落得妻离女散、家破人亡呢?可知巧姐父亲没有保护好女儿是悲剧的原因之一呀。巧姐难道不该抱怨她这父亲猪狗不如吗?
扯远了,回头再谈[贾琏听如此说,又见凤姐儿站在那边,也不盛妆,哭的眼睛肿着,也不施脂粉,黄黄脸儿,比往常更觉可怜可爱。想着:“不如赔了不是,彼此也好了,又讨老太太的喜欢了。”]一则可见他夫妻情分尚在,还没到为这小事闹翻脸的地步,二则可见贾母的威慑作用,所以他才不得不从的。[贾母又命人去叫了平儿来,命凤姐儿和贾琏两个安慰平儿。]可见贾母对平儿的看重。论理平儿是丫环,根本用不着贾母给面子的,贾母如此看重平儿,一则说明她不因贵贱取人、只论贡献取人,二则她明白这一大家子光靠凤姐独木难支,必得平儿扶持才行,她才格外怜恤平儿的,实际上这不光说明贾母的生活原型通情达理,也说明作者心目中的女娲皇就如贾母一样知人善任,作者是希望天下君主若象这老太君一样英明就好了。
下面的贾琏给平儿赔不是也有讽刺意味,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真正骂死这畜生了。续书作者竟把这些情节误认作是贾琏有意将来把平儿扶正,这真正是[误解其中味],不记得贾琏说[几时叫你们都死在我手里]了?将来平儿比凤姐下场还要惨,所以作者才取其名曰[平儿],意思就是替这好女儿抱不平啊!若贾琏能摆平,还用得着作者抱不平吗?你们是被这种[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俗套拘禁住了,总认为凤姐是作恶、平儿是行善,把凤姐休了是她应得的恶报、把平儿扶正也是平儿应得的善报,照这样说来贾琏成了明决的好丈夫了?这里的事也不该怪贾琏太臭,只该怪凤姐太凶了?这不是[人妖颠倒是非淆,对琏慈悲对凤刁]嘛。你们看平儿就不理睬贾琏,而是[走上来给凤姐儿磕头,说:“奶奶的千秋,我惹了奶奶生气,是我该死。”]一般的人都认为这是拘于主仆关系说的言不由衷的客套话,实际上看下面就知道她们妻妾间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呀。[凤姐儿正自愧悔昨日酒吃多了,不念素日之情,浮躁起来,为听了旁人的话,无故给平儿没脸。今反见他如此,又是惭愧,又是心酸,忙一把拉起来,落下泪来。平儿道:“我伏侍了奶奶这么几年,也没弹我一指甲。就是昨儿打我,我也不怨奶奶,都是那淫妇治的,怨不得奶奶生气。”说着,也滴下泪来了。]再看凤姐也是[心中虽不安,面上只管佯不理论,因房中无人,便拉平儿笑道:“我昨儿灌丧了酒了,你别愤怨,打了那里,让我瞧瞧。”平儿道:“也没打重。”]这就说明凤姐表面上拿主子架子,骨子里还是过意不去的,正如宝钗劝道:“今儿不过他多吃一口酒。他可不拿你出气,难道倒拿别人出气不成?”这一点平儿是想得通的,她与袭人鸳鸯等这几个大丫头最可贵的就是忠心耿耿,是凤姐在荣府唯一得力的臂膀,更是凤姐唯一的贴心人啊。凤姐可不比宝玉,宝玉年轻不懂事,当然不知道袭人的好处,但你们看贾母就知道鸳鸯的好处、王夫人就知道金钏儿的好处、凤姐当然更知道平儿的好处了。至于贾琏这些蠢物,大概只知道[鲍二家的、多姑娘的]好处,他哪里知道平儿的好处,因为[鲍二家的、多姑娘的]等会迎合他的性欲望,平儿决不会迎合他的性欲望啊。
关于鲍二媳妇吊死了如何处置,我本不屑搭理,但这间接反映了贾琏也具备第四回中‘护官符’的能量啊。你们只知道冯渊是[逢冤]、甄英莲是[逢冤],却不知道金钏儿鲍二媳妇晴雯尤二姐等都是[逢冤],看这些死者的家里人都不敢告官,就知道不但贾雨村巴结贾府,这些死者的官家也都不肯得罪贾府。不肯得罪贾府也罢了,问题是贾琏只是[捐的同知]啊,这么低级的官衔怎么能令节度使、平安州这样高级的官府买账呢?可见作者在贾琏的官衔上做了手脚。你们看曹家的曹頫就知道了,他是继任的江宁织造啊,在曹寅时代江宁织造等于[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曹顒曹頫虽不及曹寅威风,起码官府不敢得罪这这‘护官符’吧,这就是[贾琏和林之孝来商议,着人去作好作歹,许了二百两发送才罢。贾琏生恐有变,又命人去和王子腾说,将番役仵作人等叫了几名来,帮着办丧事。那些人见了如此,纵要复辨亦不敢辨,只得忍气吞声罢了]的‘护官符’背景啊。再看[贾琏又命林之孝将那二百银子入在流年帐上,分别添补开销过去],若贾政在世,贾琏敢这么做吗? 林之孝敢依他吗?必是贾政贾珠早就死了,王夫人在名义上又把家交给贾琏夫妇当,林之孝才只好对贾琏唯命是从的。我说这些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们考证贾琏是不是曹頫的化身,贾琏就是[假琏],仅仅是石头记书中的一个角色,与生活原型曹頫不尽相同,已经艺术化了。尤其你们要想到作者也要替曹頫避讳,也要避免实话实说引起纠纷,因为写书时曹頫还在世,周围的亲朋好友说不定就包括曹頫本人,最起码对曹頫的事记忆犹新,作者当然不能原样照搬了。就是这样我还处处看出曹頫的阴影,可见作者对曹頫实在是反感至极、不肯完全替他避讳啊。可如今你们却对凤姐特别反感、对贾琏相对宽容,在这一回就是对凤姐骂声一片、对贾琏却觉得委曲,难道男人可以偷情,女人却不能吃醋吗?难道平儿被打不怪奸夫淫妇挑唆,还怪凤姐心浮气噪吗?难道你们的见识连宝钗平儿袭人都不如吗?
第四十四回就解到这里,关键是你们不要把这场闹剧的责任都推到凤姐身上,要从中看出这[一从]的事体情理。人家女人都是[出嫁从夫],唯独凤姐是要贾琏服从她,这是由于凤姐泼辣贾琏窝囊吗?那下面的[二令三人木]又如何解释呢?难道后来凤姐就不泼辣、贾琏就不窝囊了吗?关键就在这里有贾母做主、后来没有贾母做主,这里的雌凤还栖歇在冰山上,而后来的凡鸟已经失去冰山这依恃了。你们若能考虑到曹家曹頫老婆在孙太夫人死后仍能骑在曹頫头上就更通灵了,只要有康熙皇帝撑腰,有娘家李煦撑腰,她就有本事叫曹頫服从她,但如果康熙皇帝死了呢?那就是娘家李煦也压不住曹頫,因为李煦也仗的康熙皇帝做依恃,康熙死后雍正登基李煦就被抄家充军了,还顾得上替女儿镇住曹頫吗? 曹頫见康熙一死李煦一倒,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恶犬欺负老婆这壮士的机会来了,他当然要休弃凤姐、抛弃甚至虐死平儿了。为什么康熙一死曹頫老婆就失势呢?因为康熙皇帝有[传国玉玺]啊,凤姐与贾宝玉都是仗这块玉庇护,曹頫老婆和曹顒遗腹子也仗这块玉庇护,贾琏暨曹頫怕的不是老婆,而是怕的老婆背后的靠山、怕的是传国玉玺啊!这样你们就知道[出嫁从夫]的纸老虎本质了,谁有玉就欺人、谁失玉就被人欺,这就是第四十四回的事体情理,也是全本《石头记》的事体情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