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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四百九十九
发布日期:2019-08-03 11:51:20

详解第四十五回

石呆子: 第四十五回的回目是[金兰契互剖金兰语 风雨夕闷制风雨词],说的是宝钗与黛玉达成金兰契的事和黛玉闷制风雨词的事。我用[宝钗与黛玉达成金兰契]来形容[金兰契互剖金兰语]应该说很恰当的,如今有些心地狭窄的人却认为宝钗给黛玉送燕窝冰糖是收买人心,这实在太冤枉宝钗了。在这些人看来黛玉和宝钗就是情敌,情敌能收买吗? 黛玉比这些说现成话的人聪明多了,她怎么没看出来?

宝玉虽然心里想的是黛玉,但是他从来不肯亵渎宝钗,他最理想的是[美而又足,好事无魔],娶一个[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兼美又可亲]的女儿做妻子,再直白些就是象舜帝拥有娥皇女英那样既拥有宝钗又拥有黛玉,因此他最愿意看到的是黛玉与宝钗虽没有义结金兰却等于义结金兰,因此他巴不得二人形同姐妹才好。这也是作者的心愿,作者从来都不反对宝玉与黛玉相亲相爱,是我石呆子根据现实认为宝玉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爱黛玉,反而不至于坑害了黛玉。作者认为黛玉宝钗最好兼收并蓄,才创作这[金兰契互剖金兰语]的,他形容宝钗黛玉默契得如义结金兰的姐妹一般,这就完全打破了[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的通共熟套],完全否定了[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的模式,真正[令世人换新眼目]。可有些心地狭窄的人仍然坚持原来的熟套,仍然套用才子佳人的模式,仍然不肯[换新眼目],当然对[金兰]这刺眼的词句熟视无睹了。

红疯子: 原来[金兰契互剖金兰语]是这个意思,咱只看到宝钗给黛玉送燕窝,倒没想到这些事体情理,疏忽了,还是你石呆子厉害。

石呆子道:这有什么,[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作者为什么要描述这些情节?看起来是[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实际上他并不是为了述事、而是为了阐理。当日事的具体情节到写书时都过去二十几年了,谁记得那么清楚,还有些是作者没经历过的上一代的事,是作者母亲回忆起来的事,甚至是作者自己因创作需要杜撰的故事,你们能完全当自传看吗?这里的情节是确有此事,但作者是为阐述宝钗黛玉不是情敌而是姐妹这事体情理而记,你们怎么能拘拘于宝钗送燕窝这具体情节呢?更怎么能用言情小说的俗套看宝黛,拘拘于金玉良缘木石姻缘之争呢?我早就告诉你们了,宝玉不可能衔玉而诞,宝钗更不会挂那庸俗的金锁,这是作者为全书总构思杜撰的神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黛玉是现实中人,怎么可能念念不忘这些虚幻的假话而提防宝钗居心不良呢?宝钗更是个顺应现实顺其自然的通人,她会戴着这明晃晃的金片到处炫耀、会念念不忘这骗人的鬼话去拉拢名义上的情敌吗?只有小肚鸡肠的流言家才把这些光明磊落的行为当鬼蜮伎俩啊。

第四十五回开头是众姐妹与凤姐儿商议诗社和作画的事,左不过是凤姐那些戏谑话,没什么要解的,只是李纨与凤姐的斗嘴可以看出明显是以曹家曹顒遗孀和曹頫老婆之间的斗嘴为素材创作的,这应该是康熙末年曹顒遗腹子出生后的事嘛。再就是李纨替平儿抱不平的事,李纨说[给平儿拾鞋也不要,你们两个只该换一个过子才是。]这只是李纨的家常口角,并不是作者借此暗示将来[两个真该换一个过子]。如今你们都把这话当真了,续书更照此发挥,这是误解其中味啊。

再下面的赖嬷嬷来请客,如今的人们都只当适趣闲闻看,实际上这里面有大文章啊。你红疯子在[疯谈鬼话词]时就说过此书是[借小喻大、窥斑见豹],我在前面也一再交代赖嬷嬷影射皇家的孙嬷嬷、赖大影射皇家的曹寅、赖尚荣影射皇家的曹荣暨曹顒,如今又到了有关赖家的章节了,我又该再一次向你们罗嗦这个问题了。

红疯子:你还不是老调重弹。这里只是顺便交代这件事罢了,时序如此,当然要写了。你恐怕又当作者玩什么有深意的[噱头]了吧?

石呆子:我会玩噱头?你们细想想曹家事就明白了,我刚才说此时是曹頫老婆当家的时代,外面是曹頫做江宁织造,请问曹頫有能力举荐曹家亲信奴才的儿子当州官吗?这种事只有在曹寅在世时才能办得到,曹顒都不敢做这种事,曹頫就更不用说了,到他手上曹家已临末世,能保住织造头衔就不错了,奴才当然更不可能[赖上荣][赖大][赖升]了。再看曹顒什么时候成为 [赖上荣]的,是康熙五十一年年底曹寅病故后继任江宁织造的嘛,此时曹頫还没过继,当然谈不上马氏象李纨这样守寡、曹頫老婆象凤姐这样理家了,可见这里的赖嬷嬷请客不可能是顺曹家事时序发生的事,是作者打乱时序将二十年头里的事拖到二十年末尾来说的事。这样一件事作者如何说的呢?他是借赖嬷嬷来请客说的。如今的学者都不注意赖嬷嬷在书中起什么作用,赖嬷嬷之于荣府,相当于孙嬷嬷之于皇家呀,曹家不就是依赖于孙氏做过康熙的嬷嬷才荣耀的吗?这话我说过多少遍了,但是如今的人们拘拘于[贾政即曹頫]熟套,以为书中贾母的生活原型是曹寅妻子李氏,于是认为石头记一书是写的孙太夫人死后的事,与康熙、与孙太夫人毫无关系,是写的乾隆初年的曹家事,于是把孙氏乳过康熙、康熙南巡四过曹门而入的惊天真事略过不提,倒把假妃省亲的假事当真事拼命考证索隐发挥,这种刻错舟求错剑的索隐考证实在是误了研红大事啊。且不提这误人子弟的刻错舟求错剑,回头再谈书中的赖嬷嬷,你们如果能认真考证一下曹家事,或许找不出一个类似赖尚荣的的曹家奴才做了州官的实例,但你们只要稍一查询皇家事,就能找出若干个类似曹荣的包衣奴才做了织造的实例,这时的孙嬷嬷当然要摆酒庆贺并首先进宫谢恩了。你们只要站在作者的角度想一想就通了,曹家奴才即便做了大官也与本书主题关系不大,没必要把这种琐事写进书中嘛。但是若要借这些情节影射曹家孙氏与康熙的乳母子关系就不同了,曹家有类似事要写,没类似事胡诌一个也要写啊。

你们看[小丫头扶了赖嬷嬷进来。凤姐儿等忙站起来,笑道:大娘坐。又都向他道喜。]主子们这么敬重一个老奴仆意味深长啊,焦大的功劳比赖嬷嬷大多了,为什么不及赖嬷嬷有面子?因为焦大侍候的是死去的主子,赖嬷嬷侍候的是现在的主子嘛,可见[贾府风俗,年高服侍过父母的家人,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也不是绝对的,死了的老主子看不见他的脸色了,就可以不尊重留下的老奴才,活着的老主子都尊重的老奴才,年轻的主子当然得格外尊重了,这不是尊重奴才,实际上等于尊重老主子啊。康熙尊重孙氏,下面的人当然要把孙太夫人当老祖宗供着了,这实际上等于尊重康熙皇帝嘛。但是康熙皇帝一死大家就看雍正的脸色了,雍正仍然尊重曹家,下面人就不敢触犯曹家,雍正不喜欢曹家,下面人当然乘机作践曹家了,这就是作者在书中写这些嬷嬷们的用意,从这里也可见曹家失势的根本原因:[康熙在世就是皇家的赖大,康熙一死就成皇家的焦大了]。看看赖嬷嬷说得多么贴切:若不是主子们的恩典,我们这喜从何来?在曹家奴才是指孙氏和曹寅的恩典,但在皇家包衣却是指康熙的恩典啊,你们看曹顒当江宁织造不就是康熙的恩典吗?因为远在南京,曹荣无法向康熙当面磕头谢恩,孙氏当然要叫[孙子曹荣在门上朝上磕了头了]。而书中的赖家近在眼前,连赖嬷嬷这么大年纪都能进来当面向贾母王夫人谢恩,赖尚荣为什么不能进府来向贾母贾政磕头谢恩呢?可见作者写这话根本不是为曹家奴才创作的,而是为皇家包衣创作的呀。

再看下面的话:前儿在家里给我磕头,我没好话,我说:哥儿,你别说你是官儿了,横行霸道的!你今年活了三十岁,虽然是人家的奴才,一落娘胎胞,主子恩典,放你出来,上托着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老子娘,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你那里知道那奴才两字是怎么写的!只知道享福,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恼,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挣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从小儿三灾八难,花的银子也照样打出你这么个银人儿来了。到二十岁上,又蒙主子的恩典,许你捐个前程在身上。你看那正根正苗的忍饥挨饿的要多少?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如今乐了十年,不知怎么弄神弄鬼的,求了主子,又选了出来。州县官儿虽小,事情却大,为那一州的州官,就是那一方的父母。你不安分守己,尽忠报国,孝敬主子,只怕天也不容你。’”这一席话似乎粗俗,实际上比那四书还要精僻,不亚于第一回的《好了歌》啊。[你是官儿了,横行霸道的!]这句话说得多实在啊!做官儿不就是为横行霸道的嘛![虽然是人家的奴才,一落娘胎胞,主子恩典,放你出来,上托着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老子娘,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这说的是赖嬷嬷孙子吗?分明说的是曹家曹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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