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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呆解之二百七十六
发布日期:2019-08-02 11:41:34

红疯子:你这话才道出了贾珍之男欢与秦氏之女爱的本质区别,贾珍除了贪图发泄的快感,至多加上占有的心理满足,他会替可能由此行为产生的新生命考虑吗?会替儿媳妇由此承担的沉重压力考虑吗?会替整个家庭的前途考虑吗?甚至会替自己的前程考虑吗?他什么也不考虑,只图瞬间的欢愉,这连个雄性动物都不如,雄性动物的交配为繁衍后代,而贾珍的交配只为一时欢愉、根本不考虑后果,连雄性动物都不如,还谈得上[爱情]?再看秦氏这些女性,她们首先会替由此行为产生的新生命考虑,由于乱伦行为最不利于新生命,所以她们为了孩子也必须反对乱伦;其次她们要为自己的名誉地位考虑,这乱伦行为一旦张扬出来,自己的名誉地位身家性命就全完了,丈夫和婆婆容不了她、家庭容不了她、亲朋好友容不了她,她能不考虑这些严重后果吗?所以此时的她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而且感到万分地痛苦啊!最后这秦氏还要为贾珍贾蓉的前程考虑、为东府的前景考虑,贾珍父子这样乱伦失德,在贾珍贾蓉这些须眉浊物不在乎,在秦氏尤氏这些当家女人心里却非常清楚其严重后果,这会葬送贾珍父子的名誉地位,会招致贾母废除其贾族接班人的名分,会动摇东府在全贾族的族储地位啊!若贾珍失去族长身份,若贾母另立族储,一旦贾母过世,整个贾族就归另一个族长领导,东府就会被西府并吞,贾珍父子就要向王夫人一房的宝玉称臣啦!那还得了?岂不是要了整个东府包括秦氏尤氏的命?只要考虑到这些,秦氏此时还有一丝一毫的欢愉吗?不但她自己即刻跌落到万丈深渊,而且连东府也面临万丈深渊啊!秦氏想到这些还会对贾珍有一丝一毫的爱情吗?不可能,她只会切齿痛恨这畜生不如的公公、这送她命的公公、这葬送东府的公公、甚至是毁灭全贾族的公公!这就是女性看待爱看待性不同于男性的地方,也是作者不同于刘心武的地方,以刘心武的水平,只能理解贾珍这些共工之心,却不能度秦可卿这些女娲之腹啊。

 

石呆子:天下人若都象你这样想就好了,何愁石头记之味难解?可惜的是:[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惟"意淫"二字,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这实在是天下女人的悲哀,也是你红疯子和我石呆子的悲哀啊!

还是谈书中的张太医吧。你们注意看,这张太医是回目中的称呼,并没从贾珍口中说出。贾珍说:"冯紫英因说起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张名友士,学问最渊博的,更兼医理极深,且能断人的生死。今年是上京给他儿子来捐官,现在他家住着呢。这么看来,竟是合该媳妇的病在他手里除灾亦未可知。我即刻差人拿我的名帖请去了。今日倘或天晚了不能来,明日想必一定来。况且冯紫英又即刻回家亲自去求他,务必叫他来瞧瞧。等这个张先生来瞧了再说罢。"贾珍这里说他是太医了吗?可见刘心武没有细读文本。

 

红疯子:既然这里贾珍并没有称张友士为太医,那回目中为什么又称其为张太医?难道这张友士和璜大奶奶是一样的巴结权贵的势利小人?或者是作者在撰回目时虚图与[金寡妇]对得工而称[张太医]?

石呆子:这两种看法都没说到点子上。你们没看到尤氏前几句说的[现今咱们家走的这群大夫,那里要得?一个个都是听着人的口气儿,人怎么说,他也添几句文话儿说一遍。可倒殷勤的很,三四个人一日轮流着倒有四五遍来看脉。他们大家商量着立个方子,吃了也不见效,倒弄得一日换四五遍衣裳,坐起来见大夫,其实于病人无益]?这是作者恨透了这些官办的庸医,才把张友士这民间良医称为太医的,这里面有调侃讥讽宫中的太医不及民间的良医的意味,是说前面这些给秦氏看病的有名份的太医其实不能算太医,只能算庸医,倒是民间的良医张友士虽没有太医之名、却有太医之实,堪称真正的[太医]。作者在这里之所以称张友士为太医,不是要象刘心武说的那样暗示这张友士才是[弘皙宫中的太医],而是说这张友士的医道太高了,就象老子道德经中用的[太上]一词,[太上]在老子看来是[最上]的意思,这里的[张太医]也是相对于前面宫中的正宗的太医而言,是[最高明的医生]的意思,不是说张友士是有官衔的正式太医,更不敢暗示这是弘皙派来的[太医]。你们看不出作者明确交代他是冯紫英的[友士]吗?

若深论起来,这里尤氏说的太医诊不出秦氏的病来,还不是这些太医医术不精的问题,而是这些太医不敢直说秦氏病症的问题。论起石头记所依据的曹家,当时在江宁做织造,而太医院在京城,南京根本请不到太医,除非当年曹寅病重时由库康熙钦点太医不远千里驰赴南京,否则曹家是请不到真正的太医的,由此可见作者在借贾族写皇族啊,只有皇族才配有太医常年在府内侍候。由此你们必须抛开曹家东府深论到皇家的东宫,才能明了其中的奥妙。这东宫太子允仍的儿媳妇病了,当然只能请太医诊治了。可是太医们明白这里面的奥妙---这太子的儿媳妇其实得的是心病,是怕被康熙皇帝怪罪的心病啊!康熙皇帝既然因太子荒淫失德迁怒于允仍的儿媳妇,太医们谁敢替允仍的儿媳妇认真看病?不但不能认真看病,连病症也不便明说,这才出现尤氏说的太医看不出秦氏病症的怪现象的,他们不是没有看这种病的本事,而是根本治不好这种病,甚至在康熙皇帝的严威下根本不敢说破病因、拯治秦氏,这才糊弄秦氏和尤氏的,贾珍这才迫不得已请民间医生的。

 

红疯子:高!实在是高!咱一开始说这贾珍隐寓太子允仍,有些人还不相信,如今听了你这呆解,咱更确信无疑了。咱当初就有狐疑,康熙年间这曹家远离京城,家中何来太医?又何缘与皇家有那么多密切的来往?这书中的贾家总与康熙年间的独住南京远离京城的曹家有些不符,难道这曹家抄家回京后真如周汝昌刘心武所言又发达起来了?难道周汝昌刘心武的二次抄家说真有其事?通过你这呆解才明白过来,这书中贾家并不是康熙年间曹家事的完全照搬,而是曹家事与皇家事的合二为一啊!只是有一点不解,难道这秦氏真是允仍儿媳妇?难道这允仍真是爬灰公?难道允仍的儿媳妇也真的上吊自杀了?若真如此说,那畸笏叟是应该命作者把[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情节给删了,这太露骨了,肯定会招致当朝文字狱打压的。

石呆子:你又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具体情节了,这废太子允仍当年在储位时做出爬灰的乱伦丑事是完全可能的、非常正常的,但不可能与书中贾珍事一模一样,允仍的儿媳妇也不可能象书中秦可卿这样温柔可亲,更不可能象秦氏这样用上吊来牺牲自己保全允仍储位,康熙废储也不是因撞见了允仍的爬灰丑剧。现实中的皇家不可能闹出与书中贾珍一模一样的丑剧,但是却闹出了比书中贾珍更丑百倍的丑剧,现实中的皇家不可能产生与书中秦氏一模一样的诸裙钗悲剧,但东宫的诸裙钗悲剧肯定比秦氏悲剧更悲惨百倍。你们怎么能把石头记作者当仅会隐寓太子允仍爬灰的流言家呢?作者不但不敢把允仍丑剧原封不动地搬到贾珍身上,而且也没必要原封不动地搬到贾珍身上,他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就是对于康熙王朝,作者也不是仅为了讥讽废太子允仍和雍正才撰这石头记的,也没有把康熙王朝的争储争位风波原封不动地照搬到书中,他只是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历朝历代全是如此,你们又何必拘拘于一个允仍哉?石头记作者正因为只取历朝争储丑剧的共性,抹去康熙王朝废太子风波的特殊性,只留下历代诸裙钗悲剧的普遍性,才使当时的当政者无话可说的。因此你们读石头记应该只取其事体情理,不要老是索隐其中的真人真事,作者本来就回避真人真事,连二百几十年前的当事者当政者都没有觉察出书中影射了什么真人真事,你们在二百几十年后还能索隐出其中的真人真事吗?由此可见刘心武之类流言家的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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