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呆子听了，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你这疯子真通灵了！照这样继续谈下去。

红疯子: 曾教授最后说[对人生最大的考验就是现在。]归结到红楼梦就成了[对作者最大的考验就是当时。]当时能不能流传出去、会不会惹出文字狱大祸，当然还包括会不会惹得亲戚们反感甚至告发，这些都是他必须要考虑的问题，也是咱们如今必须要替作者考虑的问题。象’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为什么变成’甄士隐云云’ 、’贾雨村云云’，自[说笑笑来至峰下，]为什么要删去五百多字，畸笏叟为什么要[因命芹溪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大段文字，作者为什么连[甄宝玉悬崖撒手]都不敢明写，而用[甄士隐出家当道士]来隐寓，红楼梦为什么只能到八十回[不了了之]，诸如此类都可以用[变也挨骂，不变也挨骂，变也死，不变也死，只好糊里糊涂地不了了之]来解释。如今的人根本不理解作者当时的为难之处，还要考证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甚至还要从中索隐宫闱秘事，难怪曾教授要说[最重要的是未来。但是未来是不可测的，不是变不变的问题。]象如今的红本续改和红学纷争就是当时不可测的，不是变不变的问题，而是作者无法预料的问题，当然只能任由流言家来胡涂乱抹了。

如果把曹家事和皇家事当[过去]、把书中的贾家事和甄家事当[现在]、把二百几十年来的红学史当[未来]，咱就可以说过去是阴、是母、是不变，现在是阳、是公、是变，未来则是阴阳的产物、公母的子孙、变化的产物，[一阴一阳之谓中道]就出来了，咱俩这千篇呆解疯谈就是专门阐明 [红楼梦中道]的作品，没有这阴阳相互作用，是不可能有这结果的。但愿[红楼梦中道]自始能得见天日，就不枉作者这[一把辛酸泪]了

接下来曾教授讲: [现在，就是过去和未来的交接点。过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未来的一切还都在千变万化之中。所以人们常说世事无常，就是觉得未来非常难以把握。那么，《易经》是否能够帮助我们看清这变幻莫测的未来世界呢？]用到红楼梦上就成了[红楼梦一书就是过去和未来的交接点。过去的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未来的一切还都在千变万化之中。所以人们常说红楼梦变幻无常，就是觉得[红楼梦中道]非常难以把握。那么，《红楼梦》是否能够帮助我们看清这变幻莫测的未来世界呢？]咱以为就是要掌握[一阴一阳之谓中道]这全书的事体情理，只要能把书中的须眉浊物看成往下乱戳的一竖，只要能把书中的诸裙钗悲剧看成被一竖戳穿的[口]字，只要能把作者的经历看成被天砸下来、阴爻托不住的一竖下半截，只要能把[红楼梦]一书看成在地底下重新生长出来的一竖的上半截，只要能把咱这千篇呆解疯谈看成[中]字冒出头的结晶，咱俩这千篇呆解疯谈就算成功了。

曾教授用这样一段话来阐述[不变]的问题，[很多人都说世事无常。实际上，世事怎么会无常呢？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脉络，有一定的规则，是可以推理的。如果连理都推不通，那人就没法活了。你最起码知道，你今天中午有饭吃，晚上回到家，你的床还在。要不然，你在外面干什么事都不安心。我们之所以能够安心，就是我们知道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小孩子安心什么？就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不会变。如果小孩一回家，发现连爸爸妈妈都变了，那他就不知所措了。]从这段话里咱得出母道就是[自己不变，留给孩子变]的结论，因为[小孩子安心什么？就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不会变。如果小孩一回家，发现连爸爸妈妈都变了，那他就不知所措了。]可见一切的[自己不变，留给孩子变]都是母道的体现，并不是只有女性才有母道，任何一种为了下一代牺牲自己的生物行为都体现了母道，甚至可以说[前事为后事之师]的非生物现象也有母道的意味在里面，[失败为成功之母]嘛，自地球开始变化以来就是如此，没有前面的事物为后面的事物作嫁衣裳，地球在没有生命之先能进化吗？没有上一代生命做下一代生命的母亲，在生命未分雌雄之先能产生新生命吗？可见母道是地球与生俱来的本性，母道是生命与生俱来的本能，是先于异性之前就有的，是永恒不变的[道]。这一点只有孩子最有心得体会，孩子并不管父母之间有没有异性之爱，他们只要父母对他的母爱，这种母爱不光只有父母能给予，祖父母、外祖父母、叔伯父母、舅父母、哥哥姐姐及所有保护孩子的人都能给予，因此是脱离异性之爱的爱，是孩子成长的支撑，只要肯替孩子做支撑做牺牲，都是在践行母道，因此咱才说书中的宝钗黛玉袭人都是在宝玉身上践行母道，才说母道是一切道德的根本。

最后曾教授讲了什么永恒不变，他认为这就是自然规律，人们就是不能被万变的现象所迷惑，要透过现象找规律，也就是从万变中找不变。咱把它用到研究红楼梦上，红楼梦中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这就是不要拘拘于变来变去的现象，要从中总结出永恒不变的自然规律，一部红楼梦，就是用变来变去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具体情节阐明永恒不变的事体情理，就是从书里的多变中找不变。历来的红学研究都是考证索隐[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和具体情节，都是在多变的现象上刻舟求剑，很少有人在事体情理上下功夫，更没有从多变的现象中找出自然规律，看书看不出事体情理、看现象总结不出规律，这当然是[现在的人，可怜就可怜在老是在变里面打滚]了。

曾教授总结道：[阴是不易的，我们把它叫做常，哲学上叫做本体；阳是变易的，就是非常，哲学上叫现象。本体永远不会变，现象是瞬息万变的。]这也是红楼梦的规律，[母道是不易的，我们把它叫做常，哲学上叫做本体；公道是变易的，就是非常，哲学上叫现象。本体永远不会变，现象是瞬息万变。]所以咱开头说[道可道，是常道，是阴道，是母道]，现在再加一句，[道可道，非常道，是阳道，是公道]，这两句合起来，就构成[一阴一阳之谓中道]了。

他又说：[看任何事情，都要把它看成是一个太极。太极里面是亦阴亦阳，因为阴阳是没有办法切割的。但我们现在脑海里总有切割的观念，]看了这一句咱才想通了，红楼梦也是一个太极，里面也是[亦阴亦阳，因为阴阳是没有办法切割的。]公母、真假、有无、虚实就是一对对阴阳，它们也是没有办法切割的，公道和母道合成中道，真情和假事合成故事，有这事和无这人合成红楼一梦，虚幻和真实构成一台大戏，正面和背面一起照才叫《风月宝鉴》啊。[但我们现在脑海里总有切割的观念，]坚持理治的人就看不到母道，言情的人又分不清假事，强调曹学的人只看到有、看不到无，崇信佛道的人又把书中的虚幻当真实，更有只照《风月宝鉴》正面的人要么把贾瑞当受害者、要么象贾代儒恨不得烧了这《风月宝鉴》，他们连《风月宝鉴》的背面都看不出来，还把它当风月笔墨来赞扬，水平连贾代儒都不如，还好意思评红，真是曾教授说的[半脑人]啊，让半脑人来看红楼，当然[越看越糊涂]了。

石呆子：你开口闭口曾教授如何说，看来你红疯子是曾仕强的忠实信徒了。

红疯子：也不完全是，曾教授研究的是理治之书，是弘扬公道，而咱研究的是情理小说，是昭传母道，与他还是有分歧的。象这[“常道”是不可说的，凡是你说得出来的，就不是“常道”，只是“非常道”而已。]咱就不太赞成，既然[宇宙有两个道，一个叫“常道”，一个叫“非常道”。] “非常道”显然是公道、是男人立的道，那“常道”当然是母道、是女人践行的道了。母道不是不可说，而是用不着说，是遗传下来的生命之道，是用不着说的本能之道，当然也用不着理学大师来教了，所以曾教授说常道是[不可说的]道。咱始终认为先有常道、后有非常道，先有母道、后有公道，母道是母亲先天遗传下来的道，而公道则是理学大师后天传授的道，所以母道比公道更重要、更可贵，在[重阳轻阴、扶阳抑阴]的普遍倾向下，就更需要昭传母道。曾教授把常道解释成[绝对宇宙]，解释成理想状态，解释成不可能达到的状态，这更是咱不认同的。[绝对宇宙]是宇宙最原始的起点，是[无]，早已经过去了，是再也回不来的，不是将来达不到的，所以老子说[无为天地之始]。[绝对宇宙]一开始变化，[有]的概念就产生了，万物万象也逐步生长出来了，所以老子说[有为万物之母]。也就是说[绝对宇宙]是太极还没有产生阴阳的时候，是还没有变化的时候，它不是理想状态，而是原始状态，是过去早就达到过的状态，用不着再回头追究它了，那时一点变化都没有，还谈得上、用得着[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