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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再解之八百二十七
发布日期:2019-08-05 10:03:15

我们来分析贾雨村对[正邪两赋之人]的定义,[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这就是时机促成的变化,没有[正邪互搏]的时机起作用,就不可能产生这种[正邪两赋]的畸形怪人。这一点在宝玉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如果没有塌天大祸的打击,他就不可能成为[正邪两赋之人],只有经过[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的煅炼,才能悟到[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书中的贾宝玉是有皇味的宝玉,此时不可能经受塌天大祸的打击,也就不可能成为[正邪两赋之人],而甄宝玉则是有曹味的宝玉,八十回来尾时已经经受抄家大祸的打击了,也就是说经过[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的煅炼了,悟到[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当然能算 [正邪两赋之人]了,可见时机是决定《石头记》一书该不该结束的决定因素,甄宝玉倒霉的时机到了,他的故事当然该结束了,贾宝玉还[运旺时盛]呢,当然用不着交代其结局了。

贾雨村对[正邪两赋之人]的定义是[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辟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这是讲的性质问题,他是说这种人[既非大仁者、亦非大恶者],而且也不是[无大异者],他是很少见的[怪异之人]。怪异在什么地方?[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辟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书中的甄贾宝玉就是这种[怪异之人],甄士隐也有这种特性。贾雨村还列举了好几种这样类型的人,分别是[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他还列举了很多名人做例子,仔细分析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相当成就的文人隐士,就是[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也是坚持文人风骨且有相当成就的文人皇帝,既算不得大仁者,也算不得大恶者,可是所举的这些人几乎都被大仁者与大恶者的争斗连累过,说穿了都是[正邪之争]的牺牲品。这些人如果不[恰逢正邪之争大祸],往往青少年时是情痴情种,中老年时是逸士高人,但若[恰逢正邪之争大祸]就惨了,就不是做[走卒健仆]的问题了,因为形势已经逼得他们必须要[做走卒健仆、遭庸人驱制驾驭]了,但是他们又[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这样一来如果再不能[为奇优名倡],下场就是[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作者本人就是这种结局,他[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又不能为奇优名倡。]当然会沦落到[茅椽蓬牖,瓦灶绳床][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的地步了,可见作者是想写遭正邪大祸连累的[正邪两赋之人],而不是写平常情况下的[正邪两赋之人]。平常情况下的[正邪两赋之人]还可以为情痴情种、逸士高人、奇优名倡,遭正邪大祸连累的[正邪两赋之人],不[甘为走卒健仆]就只好穷困潦倒,比贾雨村举例的这些人下场还要惨啊。

大家想想,一个[聪俊灵秀在万万人之上]的人被塌天大祸打入社会最低层,[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他不沦落到[茅椽蓬牖,瓦灶绳床][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的地步才怪呢。这种煅炼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再加上其过人的天赋,当然能从中悟出[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当然能想到撰此《石头记》一书来补天了,这是比[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还要了不起的[正邪两赋之人],甚至与[孔,孟,董,韩,周,程,张,朱]也有可比性,因为[孔,孟,董,韩,周,程,张,朱]撰的是理治之书,而[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而爱适趣闲文者特多],独作者这[聪俊灵秀在万万人之上、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在万万人之下][正邪两赋之人],想到用适趣闲文的形式撰此情理小说来启迪世人,其思想境界当然比大仁者还要高远了。

红疯子:照你这样说来,作者比[孔,孟,董,韩,周,程,张,朱]更伟大了?这种说法恐怕不能被广大文人所接受吧?

石呆子:不但文人无法接受,官人更无法接受,甚至连广大男人都无法接受,难道可以说[男子不如女]?你们细心总结一下《金陵十二钗》一书的中心思想,也确实是如此,于是有些人认为作者似乎有[重女轻男]的怪癖似的。但是你们站在孩子的角度想一想就可以理解了,他们是母爱的切身感受者,特别是在塌天大祸的煅炼之后,真正灵性已通,当然能亲身体会到母道之伟大、公道之渺小了,当然要著书为母道昭传了。任何一个从孩子过来的人都应该能体会到母道之伟大,如果再经过正邪大祸的煅炼,还看不出公道之渺小、还要替须眉浊物护短、还瞧不起作者的[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还把这些当恋母怪癖、把作者当崇拜女性的怪人,那就永远不可能[通灵]了。

接下来作者编造了一个一看就穿的谎话,他借[假语村言][金陵城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也有个与贾宝玉相类似的孩子,又借冷子兴之口说[这甄府和贾府就是老亲],可怜周汝昌和刘心武竟然把这假话当真了,真以为南京还有个与贾府差不多的甄府、与贾宝玉一模一样的甄宝玉,这辨别真假的能力也太差了,连[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都理解不过来,当然只会误导广大红楼梦爱好者了。这里的情节完全是作者杜撰的,所谓贾雨村与冷子兴的对话,完全是作者一个人借此在向读者暗示《石头记》一书的隐秘情理,阐述[正邪两赋论]是主要内容之一,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告诉读者如何认识甄贾宝玉这两个艺术典型之间的微妙关系。这一点若站在全书开头第二回的角度来看,就看不出其中奥妙,只有把这段情节放在八十回末尾来看,才能看出其中奥妙,因为全书开头没有必要介绍甄贾宝玉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有八十回末尾才有必要介绍甄贾宝玉之间的微妙关系嘛。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贾宝玉是假的、虚构的、带皇味的艺术典型,甄宝玉才是真的、事实存在的、带曹味的真实范例,你们要把这两个角色汇聚到一块儿来理解才行。象这里的贾家甄家实际上就是一虚一实,贾宝玉甄宝玉也是一虚一实,是作者根据同一生活原型用《风月宝鉴》照出来的一正一反两个影像,《风月宝鉴》这镜子[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俊杰、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这甄宝玉就是《风月宝鉴》背面的宝玉、贾宝玉就是《风月宝鉴》正面的宝玉,如今的人只照《风月宝鉴》的正面,不照《风月宝鉴》的背面,只看到正面的贾宝玉、看不到背面的甄宝玉,这样一来就象书中贾瑞一样,不但没有治好[邪思妄动之症],反而更加[谋虚逐妄],这样下去当然不能[济世保生]了。这不能怪风月宝鉴本身,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这句话真是作者的肺腑之言啦!可惜没有几个人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还是只瞧正面,真是[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啊。

红疯子:咱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要把甄宝玉当真人真事来看,不要把贾宝玉当真人真事来看,《石头记》主要是记的甄宝玉的事,不是记的贾宝玉的事,当甄宝玉的事结束之时,《石头记》就该结束了,咱们不要拘拘于贾宝玉的事有没有结束,贾宝玉的事在书的正面,甄宝玉的事在书的背面,咱们过去只看正面,以为《石头记》没有结束,如今要只看背面,就能看出《石头记》真的结束了,因为八十回末尾甄宝玉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嘛。

石呆子:这样理解就通灵了,如果站在第二回的角度来看贾雨村谈及甄宝玉的话,就很难解释得通,这甄府和贾府到底是什么[老亲、世交]呢?怎么贾雨村既做过甄宝玉的老师、又做了林黛玉的老师呢?此时黛玉才[年方五岁],推前一年甄宝玉也不过五岁,怎么可能说出这些十三四岁孩子的话、做出这些十三四岁孩子的事呢?这些[胡扳乱扯]都是经不起严密的考证索隐的。那些流言家根本不顾这些明显破绽百出的假情节,只顾从中[刻舟求剑],还想方设法考证出[朝代年纪,地舆邦国]来为作者圆谎,实在是[画蛇添足][徒劳无益]啊。

这些情节放在第二回来看当然看不出名堂了,如果当放在八十回末尾的假语村言来看,就能看出是作者故意露出的破绽,目的就是告诉读者甄宝玉与贾宝玉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衔玉而诞、一个没衔玉而诞]罢了,没衔玉而诞的才是真宝玉,天下没有真正衔玉而诞的孩子,因此没有真正的贾宝玉,这甄宝玉就是真宝玉,你们只问甄宝玉的结局就行了,不要问贾宝玉的结局了。再说一遍,只照《风月宝鉴》的背面,千万不可照正面,只问甄宝玉的故事如何结束,千万不要问贾宝玉的故事如何结束,因为贾宝玉只存在于镜子里,甄宝玉才存在于现实中。

红疯子:你这些话虽然有道理,只是与曹家实际情况不合,据咱所知,只有曹荣才合乎[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祖母则溺爱不明,每因孙辱师责子]的叙述,而曹荣[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根本不可能遭逢雍正六年初的抄家大祸,当然不会有[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正邪两赋]经历了,可见你这解法也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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