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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再解之八百二十六
发布日期:2019-08-05 10:02:38

现在再来解释何为[正邪两赋之人]。前面说了胜者未必正、败者未必邪,而且还说了胜者必须[假正]、不能[真正],因为[真正]必败,因为在[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的过程中,只能[不过只取其输赢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正邪哉],这样一来争辩正邪当然就成了文人的[正名]之谈、成了毫无实际意义的迂腐之谈了。现在再来看何为[正邪两赋之人],怎么能把这种人当兼具正邪两种相反秉性的人呢?应该当他们是恰逢正邪互搏大祸的人来看才对。

红疯子: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了,不要再重复了。

石呆子:以前说的是空洞的理论,没有结合书中的实际,这里结合实际再说一次,你们就容易通灵了。

所谓[结合书中的实际],就是结合贾家内部正邪之争的实际,就是把晴雯悲剧当贾朝政赦之争的牺牲品,就是进一步深论到朝纲、把甄家悲剧当真朝正邪之争的牺牲品,就是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就是把贾宝玉当假朝[政赦两赋之人]、把甄宝玉当真朝[正邪两赋之人]。一般人只看出晴雯悲剧是贾家政赦之争的产物,没看出贾宝玉也是贾家政赦之争的产物,正因为贾政王夫人这一房赢了,贾宝玉才能继续如宝似玉的,如果输了,他就成了大房那边人的垫脚石了。这一点拘拘于贾家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一个普通的大家族发生这些争吵不足以动摇某一房的地位,更不足以取消某人的继承权,但是深论到皇家就不同了,大家看看康熙诸子的正邪之争,就知道这是决定皇宝玉命运的生死搏斗了,输了就与废太子皇长子皇八子九子十四子同样下场,赢了就当宝皇帝,能拘拘于正邪吗?再来看历朝历代的正邪之争,更是不过只取传国玉玺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正邪真假哉!这样一大一小一真一假两个互不相干的典型怎么互相通联?作者就通过书中的[江南甄家]被抄来暗示其中的可比性啊。既然晴雯是贾家的奴才、[江南甄家]是皇家的奴才,既然贾家[政赦之争]造成晴雯悲剧、皇家[正邪之争]也造成甄家悲剧,那甄宝玉等人当然也是皇家[正邪之争]的牺牲品了,用书中的话来说就是[正邪两赋之人],说到底就是恰逢正邪互搏大祸之人。作者不敢写真朝的正邪之争,就缩小范围写贾朝的政赦之争,不敢写曹家的遭正邪之争连累,就缩小范围写晴雯遭政赦之争连累,再用鬼话词加[江南甄家]把这一大一小暗中联系起来,这样就达到了借假写真、借无写有、借小写大的创作目的。这样的构思固然很巧妙,但关键还是因为二者在事体情理上是相通的,要不是有共通的事体情理,怎么可能 [胡扳乱扯]得起来呢?

红疯子:原来作者杜撰贾家的政赦之争是为了隐寓皇家的正邪之争,咱说作者怎么肯把曹家的内斗写入书中的呢,难道他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常识?看来曹家根本没有与这一模一样的家丑,他才敢这样胡扳乱扯的,如果真有与这一模一样的家丑,他反而不好意思这样放肆地辱骂长辈了,可见确实是别具匠心啊。只是书中的宝玉可以算[正邪两赋之人],但诸裙钗为什么也算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她们并不都是皇家正邪互搏的牺牲品,大部分只是家族内部矛盾造成的悲剧,曹家也跟书中[江南甄家]一样,也有这些[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的、[离合悲欢兴衰际遇皆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的女子,她们的悲剧并不都是皇家正邪之争造成的,甚至也与曹家暨江南甄家的政赦之争无关,怎么能说她们都是[政赦两赋一路而来之人呢]?象秦可卿妙玉湘云等悲剧就与贾族内部政赦之争无关,这又怎么解释呢?

石呆子:你们还是拘拘于曹家皇家、不取其事体情理啊,这里的政赦之争并不是只指贾家一家,正邪之争也不是只取康雍一代,上上下下各大家族都有政赦之争,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有正邪之斗,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悲剧都是男人互相争斗造成的,这[正邪两赋论]是普遍适用的事体情理,不是专指康雍一代、曹家一家。就拿书中的诸裙钗来说,宝钗悲剧虽不是政赦之争局部的牺牲品,但也是正邪之争全局的牺牲品,黛玉虽不是正邪之争全局的牺牲品,但也是政赦之争局部的牺牲品,湘云虽不是贾家政赦之争的牺牲品,但也是史家政赦之争和高层正邪之争的牺牲品,妙玉还是正邪之争全局的牺牲品,元春更是高层正邪之争的牺牲品,迎春明显是政赦之争的牺牲品,探春明显是政赦之争加王赵之争的牺牲品,惜春是东西两府之争的牺牲品,凤姐巧姐也是政赦之争波及贾琏一房的牺牲品,李纨是正邪之争全局的牺牲品,香菱是薛家内部正邪之争的牺牲品,袭人则是金玉良缘与木石前盟之争的牺牲品,可以说每个女儿悲剧都与局部或全局的[争利或争玉]息息相关啦,怎么不算[正邪两赋一路而来之人]?恰恰是这句话说出了[正邪两赋论]的普遍性,如果仅仅把贾宝玉或甄宝玉当[正邪两赋论]的例子,人们还可以说他俩[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是[罪固不免],但是[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真是[ 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啊,怎么能[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呢?可见甄贾宝玉个人的经历还不足以阐明[正邪两赋论]的事体情理,只有几千年来女人的血泪史,才足以证明正邪之争共颛之斗的残酷无情啊,要想减少女人和孩子的悲剧,不认清正邪之争共颛之斗、不减少虎兕之争、不避免塌天大祸行吗?从这个角度分析,作者借[假语村言]阐明这[正邪两赋论],就是在深挖塌天大祸的根源,就是在寻找补天的良策啊,天塌地陷的根源不就是[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贾甄宝玉不就是被正邪两股势力拖入迷津的吗?诸裙钗悲剧不就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的受害者吗?再看《好了歌解注》就更容易明白了,其中全说的正邪之争造成的惨状啊,[笏满床]为什么成了[陋室空堂][歌舞场]为什么成了[衰草枯杨][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金满箱,银满箱]如何[展眼乞丐人皆谤]?凡此种种,如果都是渐进的、天灾造成的,那就无话可说了,问题都是[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是人祸造成的,再说白了,是[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造成的,人们不该深论其根源吗?为什么[惟有功名忘不了]?因为有了功名带来的通灵玉就有了银子、女子和儿子,忘了或丢了功名带来的通灵玉,就保不住银子、女子和儿子,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当然[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了,当然不顾女人和孩子了,女人和孩子在受尽苦难时当然会哭喊[‘’‘’‘’‘’]了,[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的作者当然能从中悟出[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的真理了,当然能解注出[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体情理了,这就是作者杜撰假朝正邪之争大祸的创作目的,只有把抄检大观园当真真女儿国大祸来看、把晴雯司棋入画芳官四儿当[接二连三,牵五挂四]的受连累者来看,才能看出作者设计贾族内部政赦之争的良苦用心啊。

红疯子:咱早就明白了,作者设计贾族内部的政赦之争是为了隐寓皇族的正邪之争,只是没有想到作者用晴雯被抄隐寓江南甄家被抄、用甄士隐的结局隐寓甄宝玉的结局罢了。尤其你这把[正邪两赋论]放在全书最后读的解法令咱茅塞顿开,原来宝玉不是兼具正邪两种极端秉性,而是正邪互搏的畸形产物,作者不是单纯地叙述他的经历,而是借他来阐明[正邪之争]的事体情理啊。难怪《石头记》一书还没交代宝玉的最后结局就结束的,原来作者也是[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宝玉结局哉]啊!但是这种解释还是没有解清楚[正邪两赋之人]的独特性格,这样还不能全面理解[正邪两赋论],还请你对此作进一步的解释,否则人家会说你的呆解[驴唇不对马嘴]的。

石呆子:这话也是,我只顾讲[正邪之争],忽视了[正邪两赋]了,现在专门解释[正邪两赋]

前面把[正邪两赋]解释成[恰逢正邪之争大祸],这只是时机的问题,也就是作者形容的[生不逢时],其实[正邪两赋]还有另外两种意思,一是性质问题,也就是[既非正、亦非邪]的问题,二是进化问题,也就是[通灵不通灵][智通不智通]的问题。这两个问题都随时机的问题而变动,[宝玉]这个艺术典型就是时机变动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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