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这整个《好了歌》和《好了歌解注》,就象专门为剖析康雍二十年争储争位闹剧而创作的,特别是[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还有[[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实在是对糊涂大祸最入木三分的形容,这一点如果不把这开卷第一回当收卷最后一回看、如果不把这里的甄家当后面的[江南甄家]看、如果不把贾族政赦之争与真朝正邪之争联系起来看、如果不把抄检大观园深论到贾朝朝纲看、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其中的妙味的。这就是《石头记》一书的难解之处啊,如果作者能注明这开卷第一回就是收卷最后一回、这里的甄家就是后面的[江南甄家]、贾族政赦之争隐寓真朝正邪之争、抄检大观园等于是贾朝的葫芦庙大火、贾家的晴雯悲剧等于 [江南甄家]悲剧、等于南京曹家悲剧,这《石头记》一书早就被乾隆焚坑了,根本不可能流传到现在,你们若能想到这一点就释然了,可以说《石头记》一书没有我石呆子这一番呆解,还真没有人能看出它就是到八十回为止,真没有人看出晴雯被抄等于 [江南甄家]被抄,真没有人看出《石头记》一书实际上已经结束了。大家想想看,既然贾朝的政赦之争已经分出输赢了,政夫人已经[拥正]了,甄家暨曹家已经象晴雯这样被抄了,这《石头记》一书当然没必要写下去了,因为甄宝玉暨曹宝玉的结局已经用甄士隐的故事隐寓过了,甄家女儿暨曹家女儿的悲剧也用甄英莲的故事隐寓过了,贾宝玉是贾朝未来的宝皇帝,还没有到他登位的时候呢?作者当然不便写下去了。这样大家就知道我为什么说《石头记》一书就该到八十回为止了,既然皇事写完了、曹事也写完了,事体情理也通过《好了歌》和《好了歌解注》阐明了,该写的江南甄家事都通过甄士隐即[真事隐]的遭遇写出来了,甄家女儿的不幸也通过甄英莲即[真应怜]的例子和第五回的判词仙曲昭示出来了,不该写的就不能写,《石头记》一书当然该结束了,只是你们肉眼凡胎,看不出其中奥妙罢了。经过我这一番呆解,你们该明白我为什么说《石头记》一书就到八十回为止了吧,严格说是到甄士隐作《好了歌解注》为止,甄士隐就是甄宝玉的影子,甄士隐从葫芦庙大火这[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中悟出了[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甄宝玉当然也应该能从糊涂大祸这[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中悟出[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作者把甄宝玉彻悟的情节挪到第一回、改头换面地安在甄士隐身上,使你们不容易察觉出来罢了,其实你们只要把这段情节挪到最后一回、把甄士隐改成甄宝玉、把葫芦庙大火换成抄家大祸,就什么都明白了。至于贾宝玉的结局如何,他还有依恃、在‘美中不足,好事多魔’的 [红楼梦]中沉湎着呢,还[运旺时盛]呢,还没有到[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的时候呢,当然用不着悟出[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当然用不着作者交待其结局了,到底结局如何,大家还是去看整部的《清楼梦》吧,反正《红楼梦》是没法写下去了。
大家看甄士隐解注过《好了歌》之后情节的脂批,[那疯跛道人听了,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士隐便笑一声“走罢!”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一般人根本不注意这段情节的寓意,只把它当甄士隐故事的结局看,从来没见过有人把它当甄宝玉故事的结局看,更没见过有人把它当《石头记》一书的结尾看,脂批则曰:【如闻如见。 “走罢”二字真悬崖撒手,若个能行?一转念间登彼岸。 “走罢”二字,如见如闻,真悬崖撒手。非过来人,若个能行?】大家都知道《石头记》最后有宝玉[悬崖撒手]的结局,但都以为是指贾宝玉,根本没有人想到是指的甄宝玉,更没有人想到甄士隐的悬崖撒手就是甄宝玉的悬崖撒手,耽误了发现《石头记》秘密的机会,这就太可惜了。脂批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秘密,才有这段批语的,否则仅凭甄士隐遭火后的跟道人跑了这天灾后的懊恼,怎么能用形容甄宝玉遭抄家后的跟和尚出家这人祸后的彻悟相提并论呢?这样你们就知道这批语不是批全书开头的甄士隐出走、而是批全书末尾的甄宝玉出家了,既然甄宝玉都悬崖撒手了,《石头记》一书当然该结束了,你们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非要贾宝玉悬崖撒手才算全书结束哉!再说第五回末尾有宝玉被拖下迷津的情节,还说这迷津[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这里的脂批说[一转念间登彼岸。]就是指宝玉渡过迷津登彼岸,因为甄士隐隐真事嘛,既然甄士隐是甄宝玉的影子,这影子已经登彼岸了,甄宝玉本人当然也渡过迷津登彼岸了,既然甄宝玉本人已经登彼岸了,那这《石头记》一书当然该结束了,至于贾宝玉是不是还沉浮于迷津中没有上岸,那就不在《石头记》交代之中了,脂批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作此批的,否则仅以甄士隐这孤立的故事来分析,是不够资格用这种批语的,必是[甄士隐出走]等于[甄宝玉出家],而作者不但不该写贾宝玉出家,也不好直接写甄宝玉出家,这才用甄士隐出走来隐寓的,脂批知道这一点,才把该用在甄宝玉身到的脂批用在甄士隐身上,这实际上说明他早就看出真事隐中隐真宝玉,而假宝玉是假的、带皇味的、不会悬崖撒手登彼岸的,这才有此批的。解到这里,大家就知道《石头记》一书确实该结束了,结束语就是甄宝玉[便说一声“走罢!”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背着,竟不回家,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至于是做了[情僧]还是做了[情道],这就不必拘泥了,还是只取其事体情理吧。我只是要提醒大家,[宝玉]是《石头记》这部大戏里的主要角色,无论是贾宝玉还是甄宝玉都是作者虚构的,不等于是作者本人,只是贾宝玉带着皇味、甄宝玉带着曹味罢了,你们不能因为宝玉最后出家了,就当作者最后也出家了,宝玉出家当和尚只是作者设计的象征性行为,悬崖撒手引登彼岸更是悟出[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另外一种说法,这句话一说,就表示《情僧录》到此为止,请大家不要再追问《红楼梦》有没有完了。
红疯子:听你这口气似乎你这呆解也该结束了,咱还正听得入神呢,太可惜了,有没有没解到的地方需要补充呢?
石呆子:你先别忙,我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没有解呢,这就是第二回的[正邪两赋说],其中不但包含了极重要的事体情理,还隐含了极重要的寓意,不解出这个寓意,就解不出[正邪两赋说]的其中妙味,这个寓意就是作者之所以要把贾母的大儿子叫作贾赦、二儿子叫作贾政,大儿媳妇叫作邢夫人、二儿媳妇叫作政夫人的用意。这一点在未看完第二回后面的内容、只看了第一回第二回时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很多人就是看完全书也没意识到[正邪两赋说]也适用于书中贾府,这就是不通灵的缘故啊,如果通了灵,还愁看不出其中奥妙?所以我要把第二回也认真补解一下,毕竟前面是把它当开头解的,没有当结尾解过,也就是说没有站在读完全书再回头看这第二回、也把这第二回当全书结尾看的角度来解过,所以要补解一下。
大家初看第二回是在看完第一回之后接着看的,脑子里没有一点后面七十八回内容中贾府正邪两派争夺的印象,因此把其中的[正邪两赋说]当空泛的说教,这也情有可原,如今大家都知道贾府内部也有正邪两派争夺战了,再回头看这第二回就会觉得更有兴味。
本回一开始写的贾雨村与娇杏的事,我们前面曾说过娇杏暗指袭人,引得大家追问袭人怎么可能与贾雨村结婚,其实我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根本没有说袭人最后是与贾雨村结的婚,你们又何必拘拘于具体人物哉!正如甄士隐贾雨村是作者虚拟的角色一样,甄英莲和娇杏也是作者虚拟的角色,分别代表甄家女儿悲剧和喜剧这两种不同类型,因此你们不要把甄英莲和娇杏当某一个具体生活原型看,更不必考证其具体结局。象袭人本来该悲剧的,后来成为喜剧结局就是侥幸,而且这样的事也不是只有袭人生活原型一个,袭人生活原型的具体情节也不与此一模一样,作者将其搬入书中时是要隐去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和具体情节的,否则就是对生活原型的不尊重,也会给《石头记》的流传惹出是非,他当然要叫世人无法索隐考证了,你们怎么能当真事相信呢?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就容易忽略其事体情理,也就失去作者创作袭人和娇杏等艺术形象的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