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单的[位子、银子、女子、儿子]剖析出[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这只是作者总结争诸储争位大祸的第一步,也是总结古往今来共颛之争正邪之争虎兕之争闹剧事体情理的第一步,只走这一步不但不容易联想到争诸储争位大祸,更不容易悟出其中的事体情理,这样一来就失去撰此《石头记》一书的意义了,因此作者借甄士隐之口推出了自己的力作《好了歌解注》,这实际上是争诸储争位大祸的解注,也是古往今来共颛之争正邪之争虎兕之争闹剧的解注,更是《石头记》一书[其中味]的解注,可以说此《好了歌解注》一出,《石头记》的结语也就出来了,这篇解注就是《石头记》一书的结束语呀。
由于我在前面已经呆解过《好了歌解注》了,这里就不再重复,只是把有关的脂批解一解,以解大家的混乱思维。[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脂批曰:【宁、荣未有之先。】这就是迷惑人的批法,[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是说江南甄家被抄之后,怎么成了[宁、荣未有之先]呢?当年江南甄家就是[笏满床],一旦被抄,就成了[茅椽蓬牖,瓦灶绳床]了,当然是[陋室空堂]了,这也可以说是甄宝玉暨作者本人的经历概括,甄宝玉暨作者本人当年就是[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日],一旦被抄家就是[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当然会沦落到[一技无成,半生潦倒]的地步了,当然会觉悟到[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请大家想想,如果不是遭[糊涂大祸]连累,会有这瞬息万变的事情发生吗?可见脂批批得不确。[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脂批曰:【宁、荣既败之后。】这里面还是有个[渐变]还是[剧变]的区别问题,作者说的是[瞬息间]的剧变,而批者说的是自然规律的渐变,离开[糊涂大祸]这突发事件,[歌舞场]变[衰草枯杨]就不具震撼力,【宁、荣既败】就不因人祸而因天灾了,摆脱了争储争位大祸这关键因素,这种解注就显得平淡无奇了,顶多只能引起人们对曹家如何获罪的猜想,引不起人们对朝中争储争位危机的猜测啊。[蛛丝儿结满雕梁],脂批曰:【潇湘馆、紫芸轩等处。】这又误导读者了,作者是说的东宫被废、索额图凌普皇长子皇八子李煦等被抄后的惨状,不是说的大观园的虚景,我早说过,大观园是虚构的,[潇湘馆、紫芸轩等处]当然也是幻景了,怎么能当[地舆邦国]来实指呢?这不是给流言家索隐宫闱秘事提供借口吗?[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脂批曰:【雨村等一干新荣暴发之家。】应该说隆科多、年羹尧等[一干新荣暴发之家],贾雨村代表着曹寅提拔的旧官僚,这种人肯定会被争储争位大祸拉下马的,怎么可能[新荣暴发]呢?可见批者对官场现象观察不多,所以说出这种半吊子话来。倒是甲戌眉批:【先说场面,忽新忽败,忽丽忽朽,已见得反覆不了。】批得有水平,批者必是[翻过筋斗来的]大通家,这[忽新忽败,忽丽忽朽]的[忽]字用得多好啊,充分体现了[瞬息间]的突变特征,最值得读者深思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脂批曰:【宝钗、湘云一干人。】这又不通,作者是泛指受争储争位大祸连累的新妇们,怎么是专指[宝钗、湘云一干人]呢?实际上当时有很多大家族的宝玉沦为垫脚石,他们的新娘子自然也为他们一夜愁白了头,这都是[瞬息间]的突变,是人祸造成的,是这些好女儿无法承受的,你们不应该拘拘于某两个具体人物,所有受争储争位大祸连累的少妇都是如此,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都是如此啊。[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脂批曰:【黛玉、晴雯一干人。】这似乎说的是宝玉为黛玉、晴雯送葬的事,其实作者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们并不能拘拘于黛玉、晴雯这两个人,而且黛玉、晴雯是作者虚拟的悲剧,作者是借她俩悲剧来揭贾朝的正邪之争,并不是只为描写贾宝玉的钟情,这一点是批者没有想到、也无法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