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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再解之八百
发布日期:2019-08-05 07:04:13

红疯子:看来咱的[疯谈宝钗]所言不差了。还请你把书中贾家大大小小几十件事理出个头绪来,看其中有多少是曹家真事、有多少是皇家真事。

石呆子:你还是[拘拘于曹家皇家、不取其事体情理]呀,贾家事是由曹家事和皇家事混合而成的,其中还有很多其他家的事,还有作者败落后亲历亲闻的事,甚至还有作者根据总体构思需要杜撰出来的事,怎么能分得清哪是皇家事、哪是曹家事呢?但是不把这些事理出个头绪来,你们又解不出其中味,看来我是非得完成这项任务了,只是事先申明,这大大小小几十件事中是既有曹家事、又有皇家事,既象曹家事、又寓皇家事,既有真家事、又有假家事,总之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们还是要[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真假有无哉!]

前面说了全书写了五件大事,即[东府衰、西府旺,大观园把宝玉养,先理家、后抄家,嘎然而止非曹家。]首先这[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一事就不可能是曹家事,南京曹家根本不可能有东府,当然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大事了。幸亏你红疯子看出[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蹊跷,发现贾母突然不肯登宁府、不肯慰问秦可卿的病、不让宝玉去探秦氏灵,悟出是贾母撞见了贾珍与秦氏爬灰才态度大变的,尤其能悟出贾家等于[真真国]、贾母等于国君、贾珍这族长等于国储、贾母不登东府等于国君冷落东宫这一点真不容易,基本把《石头记》的主味悟出来了,这一来《石头记》基本无秘密可言了,只剩下襟怀是否开阔、境界是否深远、能不能[只取其事体情理]的问题了,真正难得呀!其实作者之所以让[秦可卿死封龙禁尉],就是在暗示贾敬是[禁龙]啊,只是为了掩饰《石头记》影射皇家的企图,才把贾敬这[假禁]送到[铁槛寺]去的。最初的《石头记》一书中贾敬是贾母的亲儿子,是写贾敬与尤氏爬灰被贾母撞破,于是贾母这[假国君]废了他的族长名分,但是批者怕[作者用史笔也,因命芹溪删去],于是作者把贾母与贾敬的关系由母子改为堂婶与堂侄的关系,把这件事安到贾敬的儿子贾珍的头上,就这样批者还怕惹出文字狱来,又命作者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大段文字,这才造成如今的[难解其中味]的。

东府淫乱致衰是贾家的第一件大事,没有这件事就不可能有贾家下面[政赦相争][料不真的一局输赢],这一点仅就曹家事来看是看不出的,因为曹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只有[深论]到皇家才能看出来,这恰恰是当朝最忌讳的地方,也是《石头记》最难创作的地方。写得太隐晦怕读者不理解,写得太露骨又怕遭当朝焚坑,才造成如今这种欲盖弥彰、难以解释的局面的。如今被你红疯子揭开了这层面纱,《石头记》最隐晦的玄机就道破了,下面就只有领悟其事体情理最难了,实在是红楼梦流传二百几十年来最值得庆幸的事,难能可贵呀!

当然从第六回到第十五回这十回围绕[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一事还写了围绕三个人发生的三件事,一是围绕秦钟发生的风月事,一是围绕贾瑞发生的淫秽事,一是围绕凤姐发生的[齐家]事,这三件事中穿插描写了学堂里的乱象、青少年性观念的乱象、东府内部的乱象,但中心还是围绕揭须眉之短、扬裙钗之长来展开的。首先[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就是揭宝玉之短,既然将来终归要抛弃,现在为什么要乱来呢?在袭人是把宝玉当自己终身的依靠才答应宝玉的,在宝玉却只是把袭人当性试验品,根本没有想到要对袭人的终身负责到底,最后还把袭人当其间拨乱的小人一脚踢开,作者把这件事当作正文第一件事郑重昭示,这不是明显揭宝玉之短吗?如今的人对于[问谁曾是惜花人]这句诗不太在意,实际上这句诗就是在指责贾宝玉啊。贾宝玉自称是[惜花人],却对花袭人这朵鲜花毫不珍惜,这里就把这簇鲜花揉搓了、把这床好席弄破了,最后却一脚踢开,叫袭人今后怎么活下去?这不是枉称[[惜花人]吗?再说[贾琏戏熙凤],贾琏大白天要对王熙凤宣淫,这虽然是夫妻之间的性生活,但是也太过了些,连丫头婆子们都察觉到了,可见贾琏这须眉也太淫了。有人会说这不说明凤姐也好淫吗?凤姐是被动的,遇到这种男人不得不应付,作者写这个细节还是揭须眉之短啊。再看家学里暴露的全是淫滥的丑事,而且还是[男风][鸡奸]可见这些八旗子弟荒淫到什么程度了。于是[贾瑞起淫心][秦鲸卿得趣]就不足为怪了,一是贾珍贾琏这些人带的好头,二是风月笔墨害了这些青少年,这样的[家学]怎么能学得好呢?这是理学学究无法回答的。如今都把贾瑞当凤姐的受迫害者,似乎都怪凤姐耍弄他,其实贾瑞如果不受东府淫乱的影响,如果不受风月笔墨的影响,至于到凤姐这儿找死吗?如今的人也把秦钟智能儿的事当爱情悲剧,似乎只要秦钟的父亲秦业成全他二人,就不会成为悲剧了,也就是说这又是封建礼教造成的悲剧。其实你们若站在作者的立场想想,秦钟如果不中风月笔墨的毒害,会与智能儿随便发生性关系吗?说到底还是风月笔墨害了他、还是淫乱的社会风气害了他呀。再说到贾珍的淫滥就提不上嘴了,那是违反人伦的[父子(鹿下加匕)聚之乱]啊,贾母这[天子]怎能容他安生?只是由于畸笏叟的拦阻,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大段文字,这才造成读者如今的茫然的,如果加进了这一大段文字,大家肯定能切身感受到这些皮肤淫滥之蠢物的[浊臭逼人],可见贾宝玉说[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此言是有根据的,你们不能只当小孩戏言看。

作者在第一部分中揭了这么多的须眉之浊臭逼人],也写了[裙钗一二][清爽],这就是刘姥姥、秦氏、凤姐三个人的事迹。刘姥姥的事只是开头,下面还有[二进][三进],所以还只是[初露端倪],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有把她与贾蓉这须眉浊物放在一起互相对比映衬着看,才能略微看出点苗头,大家看凤姐对贾蓉是多么热情在意、对刘姥姥是多么冷落敷衍,再想想[三进]时刘姥姥对巧姐的[雪中送炭]、贾蓉对巧姐的[雪上加霜],就知道作者开门就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写是什么用意了,说穿了还是[我见了刘姥姥,我便清爽,见了贾蓉,便觉浊臭逼人],还是揭须眉之短、扬裙钗之长啊。

秦氏的事由于删去[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大段文字,就不太好表现她的清爽、贾珍的污浊了,但是大家还是可以从字里行间领略她的可亲、贾珍的可憎。她是处处想到东府的前景、贾族的前景,而贾珍却是不顾体统、不顾后代的挥霍、造势,这一清一浊还不明显吗?秦可卿当此断无生理之时,想到的不是自己如何苟且偷生、如何委曲求全,而是如何牺牲自己、保全东府的体面,而且还考虑到贾族败落之后的退步,这是多么伟大的补天精神啊。可以说此时的贾母相当于真真国的颛顸、贾珍相当于真真国的共工、秦可卿相当于真真国的女娲,贾母虽然没有露面,但对贾珍的憎恶是可想而知的,贾珍虽然没有说出来,他对贾母的抵触情绪也应该是可想而知的,他的[如丧考妣]和大肆铺张,就是向这[假皇]表示自己的不满啊。这一点仅就书中贾家当然看不出来了,因为贾母与贾珍隔着房次嘛,如果把贾家当作皇家就豁然醒悟了,这分明是作者借此影射太子允仍为索额图凌普之死发泄对康熙的不满啊!当然,作者[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大家如今又何必拘拘于允索凌之事哉!但是有这一层启迪跟没有这一层启迪是不一样的,没有这层启迪就以为是曹家事,有了这层启迪就能深论到朝纲,当然对领悟《石头记》的其中味有帮助了。其实不光是皇家东宫,天下各大家族都是既有珍蓉这样的须眉浊物、又有秦可卿凤姐这样的脂粉英雄,如果任由公的作践,没有母的补弥,这些家族早就垮了。就拿皇家的东宫来说,允仍的妻妾儿媳既要忍受太子这未来皇上的淫威,又要恭奉皇上、维护东宫的声名品行,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一旦发生危及太子名分的丑闻,她们只好主动承担罪责、忍受康熙的责罚,以求保住太子地位,这是可亲的女儿们力所能及的补天之举啊。再拿一般的大家族来说,如果发生[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丑闻,历来都是女人承担罪过,因为要保住主子的体面、家族的大局,当然只好牺牲弱势的女性了。几千年来人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有人为这些可怜的女儿抱过不平,只有《石头记》作者进入了女儿角色,自这些女儿悲剧中悟出了事体情理,才想到[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这些可怜的女儿昭传]的。

凤姐的形象由于[毒设相思局][弄权铁槛寺]而大受影响,但是这并不妨碍作者为她昭传。作者本来就不想塑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烈女节妇,他本来就是[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本来就想借凤姐这[裙钗一二可齐家]来讥讽[金紫万千谁治国],本来就要用凤姐这角色来揭露官场上的黑暗,当然没必要为凤姐护短了。其实人本来就无所谓[好、坏、正、邪]成则王侯败则贼嘛,当然用不着在乎[名声正不正]了。对于作者来讲,他只想借凤姐这角色来揭须眉之短,并不打算替凤姐这样的裙钗护短,于是才写成这个样子的。其实比凤姐这样的裙钗差劲的须眉太多了,[金紫万千]个个如此,[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哉?]这些须眉不自愧不如,还要指责裙钗的不是,真是[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羞]啊!现实中的曹家并没有宁国府,当然也不可能有[协理宁国府]这件实事了,可见这第一件大事大部分是假的、无法考证的,是为了隐寓皇家事而杜撰的,也是为了讥讽[金紫万千]而昭明于世的,作者根本不在乎后人对凤姐生活原型的毁誉。其实曹家的曹頫李姓老婆并没有书中凤姐这样出色,她也经历过一些红白大事,但也不可能有书中的第一件第二件大事这么大,作者为了启迪读者深论到朝纲,也为了替曹家避讳,写书中事时都是有夸大成分的,就是皇家的皇十四子也不及书中凤姐的一半,考证索隐的人摸不着头脑当然是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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