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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细谈之七百六十一
发布日期:2019-08-05 01:12:59

疯谈第一百零七回

红疯子:第一百零七回的回目是[散馀资贾母明大义 复世职政老沐天恩],说的是贾母把自己的体己拿出来贴补被抄的儿孙,还有皇上把贾赦的世职交给贾政袭的事,这两件事都是为最后的[家道复初]作铺垫,表明续作的抄家闹剧已经唱得差不多了,该逐步收场了。

[贾母散馀资]是原作不可能发生的事,在曹家被抄是非常彻底的,不可能留下老夫人的体己不搜,更不用说孙太夫人根本不会活到抄家那一天了,因此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节。至于[明大义]说得根本不恰当,难道贾母以前攒体己是[不明大义]吗?前八十回的贾母之所以有很多馀资,不是由于她[做媳妇到如今积攒的],如果她[做媳妇到如今]也象凤姐放高利贷那样积攒大量的馀资,那贾族本身就亏了,贾母从来都是明大义的人,不可能做这些捧不上台盘的事,这些馀资一是元妃及皇上赏赐的、二是亲戚友好馈赠的、三是儿孙逢年过节孝顺的。这一点在曹家孙氏身上最容易看出来,因为康熙皇帝赏赐了她很多,各地方大员见康熙孝敬她,他们也会争相趋奉她,各亲戚友好敬重她,儿孙更孝顺她,她当然能积攒很多馀资了。这还是大家看得见想得到的,原作者更有一层让读者想不到的意思,他不光把书中贾母当贾族的老祖宗来写,而且是当贾朝的老君主写啊,一个老皇帝的家私有多少,这还用说吗?应该是整个江山啊!当然不可能被抄了,也不可能散给儿孙,只能是完整地交给其中一个儿子继承,其他儿孙当然要抱怨老皇帝偏心了。归结到书中,就是贾母不可能[散馀资],只能由政王夫人全盘继承、最后交给新宝二奶奶,可见续书写[贾母散馀资]的不合情理。至于[贾政复世职]的情节也与此同理,咱就不多说了。

石呆子:你还想多说?我早就不想让你说了,续作者根本不知道家的实际情况,他怎么可能据此写贾母死后才抄家、贾母不会散馀资呢?他只是根据自己的续作规划写贾府被抄,既然写了贾赦贾珍贾琏被抄得过不下去了,当然只好想到用贾母的体己来扶助他们了,至于合不合原作的趋势,那也是仁者见人、智者见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好续书的人说合原作趋势、反对续书的人说不合原作趋势,续作者才不管这些呢,他有他自己的主见,该怎么续就怎么续,象[复世职政老沐天恩]就是这样,不复世职怎么体现[天恩]呢?怎么写下面的[荣宁两府,善者修缘,恶者悔祸,将来兰桂齐芳,家道复初]呢?我看你还是只取其[继之者善]吧。

红疯子:尽管如此,咱还是要把原作的意图讲清楚、把续作的扭曲弄清楚,他继过了咱再继嘛,[善之更善]不好吗?

就拿这[散馀资]来说就有疑问,贾珍并不是贾母的亲孙子,隔了两层呢,怎么跟贾赦一样对待呢?难道在续作者心目中已经把他当贾母的亲孙子了?续作中象这样的破绽太多了,一看就知道与原作不合辙,亏你石呆子还为续作辩解,咱来问你,这[惟有倚势强索石呆子古扇一款是实的,然系玩物,究非强索良民之物可比。虽石呆子自尽,亦系疯傻所致,与逼勒致死者有间]是怎么回事?你自称[石呆子],为什么不解释与[石呆子]相关的疑问?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是个冒牌货?

石呆子:你这疯子真会倒打一耙,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反而当恶意,这[[石呆子古扇]一事是应该解释,也罢,我就先把这[石呆子]的取名解释给大家听,免得大家疑心生暗鬼,叫你红疯子里外不好做人。我本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那块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的顽石化身,[石呆子]只是我借尸还魂的代名,这也就是一个符号而已,并不等于我就是那为古扇家破人亡的[石呆子]本人,因此你们别把我当那受贾雨村贾赦迫害的姓石的呆子。再说这[[石呆子古扇]一事,也有很大的虚构成分,类似这样的事例多着呢,受迫害人不是石呆子,张呆子王疯子李傻子赵瘸子皆可,东西也不是古扇,古玩字画皆可,当官的自然不止贾雨村本人了,各个地方官都做过这一类事,只是作者不便把这一类事原封不动地搬到书中,他已经隐去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真名实姓]了你们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再告诉你们一句,作者本人确实有类似经历,但那已经是他[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后发生的了,而原作中这件事还发生在贾宝玉[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日]期间呢,若认真考证起来,就失去借它讥讽现实的意义了。你们如今最大的毛病就是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真名实姓等具体情节、忽略取其事体情理,似乎这种事只有贾雨村生活原型一个人做得出来,别的当官的做不出来,似乎说是古扇就不可能是其它东西,似乎只有石呆子一个人遇到过这种事,别人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似乎这样的事只在某时某地发生过,其它时其它地没有发生过,这样怎么能只取其事体情理呢?你们站在作者当时的处境替他想想,他能把 [[石呆子古扇]一事原封不动地搬到书中吗?且不说这会触犯当朝和当事人的忌讳、引发他们的打压,关键是这不利于取其普遍的事体情理呀。作者从来就不是只为自己或某呆子一个人鸣冤叫屈,他也不是揭某雨村一个人短,甚至不是只论清朝这一个朝代的朝纲,他是为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鸣冤叫屈,是揭几千年来金紫万千的短,是深论历朝历代朝纲啊,这样的事体情理还用考证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吗?同样对待我石呆子也是这个道理,我是来帮你们取其事体情理的,只要看我说得有理就行了,你们问我是不是[石呆子]本人干嘛?对于这续书中的重提[石呆子古扇]一事也是如此,续作者只是借它告诉读者主要是贾雨村倪二这些势利小人惹出来的事、贾大人只是一时为奸雄所惑就行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向世人宣告朝纲是好的,只是有贾雨村这个别奸雄捣乱,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奸雄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大家不要因为这点短处就对朝纲失去信心,要相信[圣朝无阕事]啊。

红疯子:你石呆子也会阴话阳说了,即便续作者这样想,你这顽石也会这样想吗?骗谁啊!

再看贾母说的话也变了腔调,什么‘居移气,养移体’,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会说这种文诌诌的话吗?分明是续作者自己代拟的台词,只是拟得太差劲了,一点也不象贾母本人说的,这说明续作者续得很马虎,没有披阅增删,更不用说[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了。当然也不能苟求他俩,但最起码也应该认真修改、减少破绽嘛,总不能为了早刻印出来卖钱就粗制滥造吧。

贾母慰问凤姐的情节也过于勉强,按理说凤姐是作为导致抄家的祸首,而且被锦衣军抓住了她放高利贷的现行证据,很可能被朝廷进一步降罪,此时贾族该众口一词指责她才对,贾母王夫人更应该责问她,怎么还亲自过来慰问她呢?这不合情理嘛。大家看[贾母道:“那些事原是外头闹起来的,与你什么相干?”]这就成了不明是非了,续作者肯定是不赞成这句话的,但是他还是故意给贾母设计这句台词,就成了有心让读者看出贾母确实偏心护短了,这不是在贬斥贾母吗?是啊,贾母疼爱宝玉、宠信凤姐,是该负一定的责任,但是抄家大祸是续作者硬加在贾府身上的,祸首罪名更是他强行扣在凤姐和贾雨村头上的,据此就让贾母承担[不明是非致家族遭祸的老祖宗]的责任也太不地道了,这说明续作者不但对凤姐憎恶已极,而且对贾母也十分不满啊。如果前八十回的贾母确实是个糊涂老太婆也就罢了,问题是原作者是把贾母当诸裙钗的最高领袖来写的,这样一来昭传她就有了昭传所有裙钗的含义了,贬斥她就有了贬斥所有裙钗的含义了,咱能不为续作者借贬低裙钗领袖来贬低所有裙钗而愤慨吗?看到续书如此有意贬低贾母,咱不得不明说自己的疑惑,如果续书仅仅是贬斥凤姐一个女子,咱还能当这只是合情理的善恶有报,可是当咱看到续书在贬斥林黛玉时,咱就觉得有很明显的扬男贬女意味了,现在再看到续书贬斥诸裙钗领袖贾母,咱就觉得这不光是个别现象了,而是对所有女子的非难了,不光是一般的重男轻女,而是对原作立志为天下女子昭传倾向的故意批驳了。是啊,当贾母这娲皇都成了昏君的话,这真真女儿国里还有好人吗?还值得昭传吗?没有男人还是不行,看来续作者真是主张[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者]呀,这样一来当然是明摆着与原作唱反调了,咱当然不能容忍了。

石呆子:你这话值得重视,果如是言,程高确实不单是续书,而是有意[读雪芹《石头记》,反其意而续之]了。

红疯子:这些话且留待后四十回谈完再说。回头仍说贾母慰凤姐,[凤姐含泪道:“我好些了。只是从小儿过来,老太太、太太怎么样疼我!那知我福气薄,叫神鬼支使的失魂落魄,不能够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尽点儿孝心,讨个好儿,还这样把我当人,叫我帮着料理家务,被我闹的七颠八倒,我还有什么脸见老太太、太太呢?今日老太太、太太亲自过来,我更担不起了,恐怕该活三天的又折了两天去了。”]这完全是续作者的意思,既然凤姐是祸首,为什么只[叫神鬼支使的失魂落魄]呢?为什么不绳之以法呢?国法不好意思对女人下手,难道家法就不能惩罚她吗?续作者的意思是不是说贾母这家长不够格啊?是啊,如果贾母先于抄家一步死了,贾政就应该严惩凤姐这[家贼]的,贾琏更应该休弃这[败家精],可惜凤姐有贾母这女[冰山]庇护着,男人碍于孝道,不好下手啊。因此咱认为续作者之所以不让贾母在抄家之前先死掉,就是为了用她来庇护凤姐,这样一来贾族的衰弱就不光有祸首了,而且有个祸皇可承担部分责任了,难怪续作者要让贾母自责[我这几年老的不成人了]呢,原来他认为是贾母这上梁不正,才导致凤姐这下梁歪,说穿了续作者还是主张[重阳轻阴、扶阳抑阴]、不同意原作的[重阴轻阳、赞阴贬阳]啊。

但是续作者却不肯扶宝玉这个[],他认为宝玉根本不能算[],是给男人丢脸。看他笔下的宝玉,[从来没有经过这大风浪的,心下只知安乐,不知忧患的人,如今碰来碰去,都是哭泣的事,所以他竟比傻子尤甚,见人哭他就哭。]这不是贬斥宝玉吗?大家知道续作者肯定了解原作者[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的创作意图,在这个前提下还强调[觉宝玉行止见识,皆出于须眉之下。何堂堂宝玉,诚不象须眉哉?]当然是故意[反其意而续之]了。关于续书对贾宝玉人物性格的处理,咱以后还要深论,这里先搁置一下。

下面是写[复世职政老沐天恩],这也是续作计划中的事,无需多说。只是包勇当街骂贾雨村分明是续作者指使,他设计这么一个忠勇的[真家仆],不光是为了表明[真家仆胜过假家仆],而且是为了表明续作胜过原作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写作水平胜不过原作者,但还是坚持这样说,这就不是一般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而是对自己理念的自诩啊。他认为自己创作的人物才符合正理,而原作创作的人物则不符合正理,所以他说[假去真来真胜假],包勇这个艺术形象就是他自认为的得意之作。这里写包勇骂贾雨村有两个用意,一是提醒读者别忘了贾雨村是导致贾府被抄的另一个祸首,二是用这个由头把包勇罚去看守大观园,这样就为他后来的[见危勇为]埋下了伏笔,还把他描写成了敢骂贾雨村的 [义仆],真是一举数得啊。

第一百七回就谈到这里,请大家注意续作在尽力扭转原作的趋向。

疯谈第一百八回

红疯子:第一百八回的回目是[强欢笑蘅芜庆生辰 死缠绵潇湘闻鬼哭],说的是贾母给宝钗过生日,还有宝玉到潇湘馆时想起黛玉的事。 [蘅芜庆生辰]无非是行酒令,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只是这[潇湘闻鬼哭]就不是大家想象的忧思悼念之意了,而是[死缠绵、闹鬼哭]了,说白了就是[作怪]。如今的人们都把这[死缠绵潇湘闻鬼哭]当成是[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看,其实续作者的意思是写林黛玉做了鬼还死缠着宝玉,这就不是赞叹的意思、而是贬斥的意思了。在才子佳人言情主义者看来,宝玉如此旧情难舍,真不愧是情痴情种,但在理治学究先生看来,宝玉不过是个呆子傻子,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感情?可见他写这些是为了批评宝玉啊。

本回开头用[史湘云出嫁回门,来贾母这边请安]引出话题,其实熟悉风俗习惯的人都知道新媳妇回门是不作兴在娘家住宿的,更不用说到亲戚家住三天了,可见续作者根本不熟悉女人的风俗人情,更不用说理解女人的悲苦了。这样大家就知道续作者与原作者有本质区别了,原作者是[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而续作者不但没有[因空见色、由色生情]过,而且拒绝[传情入色],这样怎么可能[自色悟空]呢?

再说宝钗过生日还把已出嫁、在受罪的迎春请来,续作者当女人嫁了丈夫后还象做女儿一样能随便回娘家呢?象这样快活怎么可能[一载赴黄粱]呢?还有[宝玉心里想道:“我只说史妹妹出了阁必换了一个人了,我所以不敢亲近他,他也不来理我;如今听他的话,竟和先前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们那个过了门,更觉的腼腆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呢?”]这些完全是孩子话,一个男人都结了婚了怎么还长不大呢?说明续作者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生活积淀,才写得不象生活的。

至于[庆生辰]过程中的酒令也是干巴巴的,毫无风趣、更毫无深意,比前八十回里那些可以喷饭供酒的歪诗熟话差远了,还是缺少相关的生活经历啊。再说原作的酒令都意味深长,饱含原作者的良苦用心,而这里的酒令则庸俗浅薄,明显看出续作者的生搬硬造。比如说鸳鸯道:“这是有名的,叫做‘商山四皓’。有年纪的喝一杯。”鸳鸯是个没文化的丫环,咱估计她应该不知道[商山四皓]是谁; 薛姨妈贾母都不识字,说个[临老入花丛]已经勉强了,再说[将谓偷闲学少年]就明显不合身份,这两句纵然对景也不发笑,就因为只对景不对人; [鸳鸯道:“有名儿的,这是‘江南引雏’。众人都该喝一杯。”凤姐道:“雏是雏,倒飞了好些了。”]这是续作者把凤姐比作三国里面的雏凤庞统,到这时雏凤已经[飞了好些了],该[落凤]了,或者说大观园里的女儿们都是雏凤,这些雏凤已经[飞了好些了],剩下不多了,生活中的凤姐说得出这种话吗?可见是续作者自己编的,而且编得不象凤姐本人说的话; 到了[宝玉掷了一个二,两个三,一个么,便说道:“这是什么?”鸳鸯笑道:“这是个‘臭’!先喝一钟再掷罢。”]这分明是续作者在骂宝玉[],鸳鸯是决不敢当贾母面说宝玉臭的,这些都露出续作者在自说自话的痕迹,与原作的自然而成不能相比的。还有贾母说的 [六亲同运],与原作的[这四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根本不是一个意思,续书不让这几家[扶持遮饰,互相照应],怎么能说[六亲同运]?象这样浅薄无味的话在续书中比比皆是,说明续作者不光艺术水平浅,思想境界更浅啊。

这酒令里还说李纨掷的是[十二金钗],宝玉[便忽然想起“十二钗”的梦来],这“十二钗”的梦是第五回中虚构的,宝玉的生活原型根本不可能做过同样的梦,书中的假宝玉过后应该是[所梦之事便忘了大半],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想起来呢?这说明续作者理解能力太差,连“十二钗”的梦是假的都看不出来,这样怎么能续《红楼梦》呢?再说宝玉想“这‘十二钗’说是金陵的,怎么我家这些人,如今七大八小的就剩了这几个?”这又是续作者故意设计的傻话,既然[七大八小]了,能不出嫁吗?一出嫁当然就剩了这几个了,这是自然现象,没什么不好的。前八十回的贾宝玉之所以听说女儿出嫁就叹息,并不是不想她们出嫁,而是看到她们出嫁后都遭悲剧才叹息的,他是为悲剧叹息,不是为自己少了个女伴叹息。可续书中都是说他是为自己少了女伴而叹息,恨不得姐妹们不出嫁来陪他,省得他寂寞难耐,这不是把他当小孩子吗?即使原作中有这种描写,那也是原作者让他故意装出来的,目的是掩盖原作者用他的孩子话讥讽社会现实的企图,岂能当真?如今续作者却真把宝玉当小孩子、当病人来形容,说他[疯疯颠颠],说他[象个傻子],说他[象个孩子,见大人哭,他也哭,而且嚎啕大哭,比女人更甚],说他问[女孩子为什么要嫁人?] 甚至直接骂他[],诸如此类,就是不说他看到的女儿悲剧,就是不说男人们的荒唐淫暴导致这些悲剧,更不肯说[龙战于野]造成她们的[其血玄黄]了。这种不问情由地把他当小孩、病人来指责有什么意义呢?顶多只能告诉青少年要认真读书、不要沉湎于儿女私情罢了,对于揭示诸裙钗悲剧的事体情理毫无用处,更不用说揭示正邪之争虎兕之斗致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女子灾祸的客观规律了。其实这正是续作的根本目的所在,他就是不愿广大读者看出诸裙钗悲剧的事体情理,更不愿意读者深论到正邪之争虎兕之斗致天下女子悲剧的客观规律啊

石呆子:唉!真拿你这疯子没有办法,你非要讲得这么深、这么透干嘛?会遭到人家忌恨的,还不如说得婉转些能得到宽容呢。

红疯子:咱是天生的死脑筋嘛,有什么办法?如果咱会 [人情练达],就去忙于[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不会在这里疯谈红楼梦了,咱红疯子就为谈红楼梦而生啊。

再说[死缠绵潇湘闻鬼哭]一段,宝玉因李纨行酒令提到十二钗时[想到黛玉。一时按捺不住,眼泪便要下来,恐人看见,便说身上燥的很,脱脱衣裳去,挂了筹出席去了。]这就是要奔潇湘馆去啊,大家想想,如果真是象如今的红楼梦戏曲形容的那样,去唱一出[宝玉哭灵]来祭奠黛玉,这又有何不可?宝钗当初直接告诉他黛玉死了,也是为了排遣他的忧思、让他释放出心头郁闷、一绝了之,如今他既然忧伤还没排解完,让他再去痛哭一场又有何不可呢?难道续作者前面能想到、这里就想不到再一次这样处理吗?不是,续作者是想借此告诉读者黛玉阴魂不散、还在死缠住宝玉、宝玉到潇湘馆恐怕会勾起旧病啊。这样看来续作者就不是描写宝玉怀念黛玉,而是在描写黛玉闹鬼了。续书通过这些情节告诉读者黛玉做了鬼也不肯放过宝玉,这不是贬斥黛玉吗?想到这一点咱就明白为什么要描写大观园的花妖鬼怪了,原来他认为黛玉是花妖附体啊。咱们还说续书在完成宝黛爱情悲剧上是成功的,难道把黛玉描写成花妖情鬼、说她做鬼也不放过宝玉是完成宝黛爱情悲剧吗?这是把黛玉当鼓动宝玉不忠不孝、勾引他出家当和尚的罪魁啊,咱们能说这样续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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