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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七百一十
发布日期:2019-08-04 22:01:16

现在再来综合审视所有判词仙曲,就知道它们是放在第五回合适、还是放在八十回末尾更合适了,如果真是仙界早就预设的箴语,当然应该在第五回自然出现了,但如果是作者对诸裙钗结局作的暗示、对这些悲剧抒发的感慨,就应该在八十回末出现才对。且不说你们现代人不应该再信神信仙,也不说作者当初撰书时就不信神仙鬼怪、只知为女儿们昭雪,就算天上真有[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顶多只能作[薄命簿]预示诸裙钗结局,怎么可能预作《红楼梦》仙曲十二支抒发事前的感慨呢?这在仙界成立的前提下也不通啊,更何况这太虚幻境明显是作者杜撰的呢。再从作者创作《石头记》一书的具体过程来看,他根本不可能在全书正文未写一回的情况下就撰这第五回的幻梦、判词和仙曲,只有在《石头记》全书基本成型的情况下才可以对裙钗各自悲剧作小结并抒发感慨,这些应该是社会常识写作常识,当时的人稍有知识就能看出来的,怎么反被现代人忽略了呢?

尤其是在《石头记》一书只到八十回就嘎然而止的情况下,就更需要把这些判词仙曲放在八十回末来综合考量了,因为作者已经不打算继续写下去了,但除晴雯以外的诸裙钗各自结局还没有具体交代,作者还在为以晴雯为首的女儿们[长太息],歌虽成但还有很多馀意令他徘徊彷徨呢,作者当然应该借判词仙曲来交代晴雯以外诸裙钗各自结局、来抒发长太息的馀意、来弥补全书未完的缺憾了,这一点在写完诸裙钗具体结局的情况下并不重要,在没写完诸裙钗具体结局的情况下更为重要,因为作者如果打算写完诸裙钗具体结局就用不着这些判词仙曲来暗示其梗概,正是在自己不打算写完诸裙钗具体结局时,才非要用这些判词仙曲来为她们作小结、作挽歌,可以说这些判词仙曲就是诸裙钗各自的[女儿诔]、各自的[鬼话词] 啊!

红疯子:你也太罗嗦了,说一千、道一万,你还不是想叫咱们都承认这些判词仙曲是在创作完八十回后才创作的?象这样先写正文再写开头结尾也是创作长篇小说的正常规律,有什么奇怪的?哪个长篇小说的开头结尾不是在创作了基本内容后才反复修改最后定稿的?人总是先穿衣裤,最后再戴帽穿鞋嘛。

石呆子:你这个比喻用在《石头记》一书上很恰当,可惜如今的人没想到这一点,总是以为《石头记》是按部就班地一回一回写出来的,根本没想到作者会先写出全部内容再修改开头结尾,更没想到作者会把全书结尾改装成第五回隐藏在全书开头中,所以我才花大力气详细补解这第五回本应作为全书结尾的原因的。这一点在作者不打算细写诸裙钗具体结局和贾宝玉具体结局的情况下尤为重要,如果作者还要继续往下写,读者最后总能看到诸裙钗具体结局和贾宝玉具体结局,他就用不着创作这场幻梦来暗示诸裙钗具体结局和贾宝玉具体结局了,正因为他决定不继续往下写了,才需要用判词仙曲来暗示诸裙钗具体结局、用幻梦最后的神秘结尾来暗示贾宝玉具体结局的。你们看了我这些补解后应该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否则我这补解就白费心血了。

现在再来重温仙曲开头结尾的〔红楼梦引子〕和〔飞鸟各投林〕,就能打破曹家女儿悲剧的框框,联想到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悲剧了。[开辟鸿蒙,谁为情种?]开天辟地以来,是谁种下女性这些悲情的祸根?就是那些疯狂的鸟儿为争玉、为争食,而枉送了女人和孩子的性命啊!再联想到第一回的[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作者把争储大祸当诸裙钗悲剧总根源、把历朝历代争玉争食当天下女人悲剧总根源的创作意图不是显示得很清楚了吗?你们不深论到当时的朝纲、不联想到过去未来所有女性悲剧,这《石头记》一书的[其中味]怎么解得出来呢?

解完这判词仙曲,还要补充解释这场梦幻,其中警幻仙姑身边的四个仙女说: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这只是作者信口胡诌的噱子,不能当真的,如今的流言家竟然把[绛珠仙子和痴梦仙姑、钟情大士、引愁金女、度恨菩提]统统当真人真事来大胆发挥,他才真是[污染清净女儿之境]的浊物呢。再说警幻道:适从宁府所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传流,虽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者。故遗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其中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生性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万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入于正路,亦吾兄弟之幸矣。’”这一段话要当[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宝玉形状!]来理解,可如今的人却当[寄言纨绔与膏粱:要效宝玉形状!]来理解,实在是误会作者意思了。警幻还说:故发慈心,引彼至此。先以彼家上中下三等女子之终身册籍,令彼熟玩,尚未觉悟,故引彼再至此处,令其再历饮馔声色之幻,或冀将来一悟,亦未可知也。这看上去是说的引领宝玉一悟,实际上是引领读者一悟,当读者领悟过来了,《红楼梦》的创作目的也就达到了,千万要记住这宝玉是假的、是作者杜撰出来的,作者是借这假宝玉来向读者说自己想说的真话呀。大家站在曹家宝玉的处境想想,自己已经[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了,就是悟了又能怎么样?顶多是写成《石头记》一书以告天下人罢了;再站在皇家宝玉的处境想想,父亲雍亲王已经[拥正]了,自己只要不荒疏学业、沉湎情事,就等着缔结六十年[金玉良缘]了,有必要悟吗?从甄家宝玉看,甄家已被抄家,甄宝玉肯定是[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了,他当然能悟出[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了;从贾家宝玉看,王夫人已经[拥政]了,在贾母已撒手不管的情况下,自己敢不从母命与宝钗结婚吗?有必要放着锦衣纨裤饫甘餍肥的贾朝皇储好事不享受、违抗母皇命出家当和尚吗?这样你们就知道[甄事已尽、贾事难说]了,作者当然只好草草收尾了。诸裙钗结局只能在甄事中出现、无法在贾事中出现,作者当然只好借判词仙曲来另外向读者作交代了。你们如果问我甄家真有与贾家诸裙钗一模一样的事吗?我要告诉你们,甄家也是作者杜撰出来的,它并不全等于曹家,只是作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艺术形象,你们根本不必计较它姓曹姓李,也不必考证它是有是无,只要知道它是不同于皇族的一般大家族就行了,作者是借贾家来隐寓皇家,但是他又需要兼顾一般大家族,于是才另外设一个甄家的。打个比方说,甄家等于是皇家的奴才,七十四回中的贾家奴才被抄了,也就相当于甄家这皇家奴才被抄了,晴雯是贾母的奴才,晴雯被抄也就在隐寓皇家的奴才甄家被抄啊,虽然王夫人竭力向贾母做解释,但贾母心里还是不高兴,她说:晴雯那丫头我看他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谁知变了。如果改成甄家那奴才我看他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奴才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下一个皇帝使唤得。你们肯定不以为然,但如果作者把这几句改成冥中的康熙跟雍正说:曹家那奴才我看他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奴才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皇帝使唤得。你们还看不出的用心吗?可惜作者怕遭文字狱打压,不敢这样说,甚至连甄家那奴才我看他甚好,我的意思这些奴才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下一个皇帝使唤得。也不敢说,当然只好借贾母说晴雯来隐寓康熙说曹家了。

红疯子:照你这样说来睛雯也是假的、晴雯悲剧也是作者杜撰的了?

石呆子:你又拘拘于具体情节了,象晴雯悲剧这样的具体事例多得很,作者也肯定听过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这种事,但写进书中就不是无意的原事记录、而是有意的借此隐寓了,没有[将真事隐去,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故曰贾雨村风尘怀闺秀”]的总体构思,书中贾朝能如此巧妙地与真朝[小巫见大巫]吗?晴雯能如此巧妙地成为贾朝的[林四娘]吗?作者会如此巧妙地借鬼话词启迪读者深论到朝纲吗?可见只有把晴雯当书中诸裙钗的林四娘,才能体悟出鬼话词的其中味,也只有把晴雯悲剧当诸裙钗悲剧的总代表来对待、当曹家悲剧的影子来对待,才能悟出《石头记》一书的真味。这样你们就知道作者写到七十八回晴雯悲剧为止是全书总体构思的必然了,用放在第五回的幻梦来做全书结尾也是全书总体构思的必然了。当作者写完〔飞鸟各投林〕的仙曲时,《金陵十二钗》一书也该结束了,因为[我为诸裙钗长太息]的馀意已经抒发出来了,没有必要[歌成尚彷徨]了,作者当然可以就此收尾也不抱憾了。这样你们就知道《石头记》一书为什么到八十回为止了,因为该昭传的都昭传了嘛,当然只好到八十回为止了。至于结尾为什么要挪到第五回,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这里再简单重复一下,一则诸裙钗结局细节确实未写明、《石头记》确实有[书未成]的样子;二则作者存心要摆出[书未成]的样子;三则石头记的创作动机实在太微妙了,如果把这场幻梦放在八十回末尾,被当朝察觉其深论到朝纲,肯定会构陷文字狱的,还是把这结尾用幻梦掩饰在全书开头第五回为好。四则是贾宝玉的结局不好写,既不好写成甄宝玉被抄家后跟甄士隐差不多下场,又不好写成真宝玉做了皇帝后坐拥娥皇女英、如何美而又足,好事无魔,为掩饰隐寓皇宝玉的蛛丝马脚,只有 [不了了之]、用幻梦暗示其结局,当然也是暗示天下如宝似玉的男孩子的结局了,因此我下面要专门补解这幻梦对贾宝玉艺术形象事体情理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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