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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七百零七
发布日期:2019-08-04 20:47:27
石呆子:细看秦氏悲剧的判画,画一座高楼,上有一美人悬梁自尽。]这就是坚持[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未改前原稿啊。如今的人都从脂批【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中知道秦可卿不是病死的而是吊死的,只是由于批者的坚持,才改吊死为病死的,作者如果认同这种改动,就应该连这判画一并改动才对,可是作者却只改具体情节、不改判画,这就表明作者不同意批者的改动,这才用故意露破绽来强调秦氏原来不是病死而是吊死的。再说判词,[情天情海幻情深]一句要联系[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来理解,还要结合第七回的脂批【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本姓秦。】来理解,才能悟出[]字的妙用,这个妙用就是用[]字寓[]字、从[]字来进入女性的角[],自女[]的悲剧来悟出其中的道理呀。我在前面只是就[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十六字作过解释,还没有对【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本姓秦。】的脂批作出解释,你们到如今也没注意作者为什么让秦氏这个角色姓秦、为什么易名为情僧并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了,因为他是用[秦氏][情事]、借情事寓道理呀。秦氏这个角色基本是虚构的,所谓[情天情海幻情身],就是说[可卿] [情可亲]这个角色来自虚幻的情天情海,它是虚幻中的[情身]、实际上的[情深],你们不要拘拘于作者虚构的身形,要取作者想抒发的感情呀。[情既相逢必主淫]有两个意思,一是说[秦氏]这个角色既然能够与读者相逢、必然是因为主子[滥淫],换句话说,作者之所以要杜撰[秦氏]这个角色,就是要借她来揭露贾珍这主子的[淫滥];二是说[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既然深陷感情的泥潭里不能自拔,最后等于以[意淫]为自己的主宰,终究还是个[天下古今第一淫人]。这第一个意思说的秦氏,第二个意思是说的宝玉,也有[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的意思。[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前面已经解释过了,不再赘述。仙曲第一句是[画梁春尽落香尘。]点明秦氏是在天香楼上吊死的,这与书中的病死明显不同,表明作者不屈服于畸笏叟的强逼他删改,就是要坚持原来的创作构思,这说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情节很重要、不能删改呀,如果这改为[病死]的删削无碍石头记总体构思,作者为什么不把这判画判词仙曲也改得与书中情节互相一致呢?可见作者是认为不能改呀。为什么不能改?因为一改就看不出这是导致族储被废的[造衅开端]啊,没有这[造衅开端],怎么可能有争储大祸呢?没有争储大祸,怎么可能有丫环被抄被撵呢?没有贾珍的让位,怎么可能有贾宝玉的上位呢?没有这一系列的假朝争储争位风波,怎么隐寓真朝争储争位风暴、怎么隐寓曹家李家这些包衣的被抄被逐呢?作者不创作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假事来隐寓真理,怎么可能有这部《石头记》呢?再说[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这看上去是责怪秦氏太美丽太淫荡了,导致了东府的败落,实际上是说女人的美貌反而成了导致自己悲剧的根源,因为那些[大老爷都太下作了,略平头正脸的都不肯放过],没有象西施貂蝉赵飞燕杨玉环这样的美女,他们照样淫乱成风、照样要败家亡国,只是女人[擅风情,秉月貌]会成为他们更加淫乱的借口,成为他们把败家亡国责任推到女人头上的借口罢了,因此女人[擅风情,秉月貌]就成了导致自己悲剧的根源,还不如[东施女头白溪边尚浣纱]呢。[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一句已经解释过了,这一句只有上升到皇家才能看出其中的玄妙,因为象曹家这样的大家族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的,只要有康熙作靠山,即便淫乱成风、坏事做尽也不会[箕裘颓堕],只要失去康熙这靠山,即使作风正派、好事做尽也照样[家事消亡],这是连白痴都知道的常识,但皇家若太子带头淫乱就必定[箕裘颓堕]、东宫若首先出乱就必然[国事消亡],这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呀。倒是[宿孽总因情]一句不好解,一般人会以为是说[造孽总是因为出了个秦氏],也就是说秦可卿这个女人是[祸水]、是[祸根],贾珍父子还是可以教育和挽救的,只要把秦可卿这淫妇清除掉,东府就有救了,这一点在读者看到下面宝玉被秦氏弄得梦遗后就更有人信了,[秦氏连十三四岁的男孩子都不放过,也淫荡得太离奇了,这样的女人当然是东府的宿孽了],其实正是这种解法误导了读者呀,[宿孽总因情]不光指秦氏一个人,而且指书中大部分裙钗悲剧,从她们自身的主观原因来讲都是因为太重情了,她们对自己的父母兄弟重情、对丈夫重情、对孩子更重情,正因为她们对这三种人太重情了,才给自己带来悲剧的,她们如果真冷酷无情,会减少很多悲剧的,所以作者说[宿孽总因情],也就是说这些女人都是[前生造孽才如此多情的]呀。

红疯子:你把女性悲剧的责任归咎于她们自己,归咎于她们自己太多情了,这太不讲理了,难道女人多情不好吗?难道象宝钗那样无情就能避免悲剧吗?

石呆子:你们误解我的意思了,[造孽]不是说自己造成的罪过,在女人看来是指自己种下的后果,这与自己的主观意识没关系,只与自己的生理本能有关系,[宿孽]更是指前生留下的[孽债],不是指今生造成的罪过,再说明白些就是天生的罪孽才叫[宿孽]。女人们认为自己生为女人是前世造下的孽债,注定要由今世做女人来偿还,所以叫[宿孽]。作者却不承认这种[宿命论],他认为女人的[宿孽]是因为她们太重感情造成的,所以叫[宿孽总因情],这实际上是在替女性悲剧寻找自己的主观原因。但这并不是叫读者忽视其客观原因,秦氏悲剧的客观原因前面已经说过了,就是[情既相逢必主淫。]是主子的淫威造了秦氏的悲剧啊,但是如果秦氏不那么多情,也不至于造成自身这么大的悲剧。正如我们在前面解释过的,她对丈夫对家庭太多情了,总想以自己的牺牲保住丈夫和家庭的既有地位,在贾族就是牺牲自己保住长房的族储地位,在贾朝就是牺牲自己保住贾珍的真真国王储地位,这样也就保住了丈夫和家庭的贾朝东宫名份,保住了贾母死后接掌全贾朝的可能,为这样的大目标牺牲自己当然是心甘情愿的了。秦氏的这种想法在书中不好直接写出来,那会被人看出是[用史笔]、引起文字狱焚坑的,但如果按作者在第七十八回中提供的鬼话词模式深论到现实中的皇族,就能看出索额图凌普也是康熙和允仍的[秦氏]啊,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地替太子担当罪名、承受责罚,不都是为了保住允仍的太子名位吗?书中秦氏悲剧如果与这件事是同一个道理,作者的用心不就很明显了吗?可见作者杜撰[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情节是有极深用意的,它根本不是用来指责秦氏的[擅风情秉月貌] ,而是用来揭露贾珍或贾敬这主子的淫乱、深挖贾朝[箕裘颓堕][造衅开端]啊。至于秦氏的[]字只是作者将感情寓含其中而已,这是泛指不是专指,秦氏是作者虚拟的一个角色,不是真实的生活原型照搬,用不着计较她的[擅风情秉月貌] ,更不能把她当淫妇待呀。你们看看大家族中的儿媳妇孙媳妇们,上要伺候一层到两三层婆婆,中要伺候丈夫,下要应付众婆子丫环,还要对付强暴的公公,她们容易吗?她们对家庭和后代充满了感情,总想用自己的温情感动全家上下、为自己的后代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这种温情有错吗?她从东府的大局出发屈从于公公的淫威、牺牲自己保全长房的族储地位,这种多情有罪吗?你们如今总是把女人的[][]联系在一起,似乎秦氏的[]就等于[],这就把女儿们等同于珍琏蓉蟠这些男人了,这些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情?女人要顾孩子顾家庭啊,她们这种情是以母子情人伦情为主的,当然与男人的性情有本质区别了。请大家看看贾蓉尤氏在贾珍面前的可怜相,再想想贾珍作为族储在贾母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淫威,就知道秦氏作为一个弱美女,生活在贾珍父子这淫乱的家庭中多么艰难了,一个对长辈对丈夫对后代对家庭充满感情的女儿怎么对付得了只知发泄性欲的超强势男人呢?这件事尤其是发生在皇家的东宫就更容易理解,允仍的妻子儿子儿媳妇太珍惜这[太子]名位了,因为允仍接下来就要当皇上了,她们也要成皇后太子太子妃了,她们的后代将来也可能成皇后了,她们平常当然只好屈从于允仍这未来的皇帝了,当然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住允仍的声名品行了。这些事放在一般大家族就很难理解,因此作者才坚持要把[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事写入判画判词和仙曲的,这[[宿孽总因情]应该当[宿孽总因为太对传国玉玺生情]来解才对呀。你们看第三十四回袭人道:“二爷将来倘或有人说好,不过大家落个直过儿;设若叫人哼出一声不是来,我们不用说,粉身碎骨还是平常,后来二爷一生的声名品行,岂不完了呢?”这就是只有把宝玉当贾朝太子对待才说得出的话,一般大家族非独子的通房丫头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因为一般少爷将来[设若叫人哼出一声不是来],丫头们用不着粉身碎骨,[后来少爷一生的声名品行也不会完了],只有作为皇储的[宝玉将来设若叫人哼出一声不是来],袭人才会[粉身碎骨还是平常,二爷一生的声名品行才会完了],因为[宝玉将来设若叫人哼出一声不是来]就会被废储,贾珍就是[叫人哼出一声不是来]才被废储的,秦可卿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平常]啊,贾珍[一生的声名品行完了],储位就被废了,袭人就是看到贾珍的教训才特别珍惜宝玉的声名品行的,就是看到秦可卿和宝珠瑞珠的[粉身碎骨]才意识到自己也可能被宝玉连累得粉身碎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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