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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六百五十八
发布日期:2019-08-04 12:24:26

[只听桂花阴里,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又发出一缕笛音来,果真比先越发凄凉。大家都寂然而坐。夜静月明,且笛声悲怨,贾母年老带酒之人,听此声音,不免有触于心,禁不住堕下泪来。]这看上去是笛声悲怨造成的音乐效果,实际上是[假邪]发出的异兆让这真[祖宗一声长叹]啊,你们都以为上一回祠堂里发出的[长叹之声]是针对宁府而来的,却不知那就是针对荣府中秋家宴上的母子、兄弟隔阂而来的,更不知那更是针对皇家的争储危机而来的,这里的[有触于心] 不光指皇家的[真母],而且指皇家的列祖列宗,不光指清朝,而且指历朝历代,只在你们能不能站得高看得远罢了。

你红疯子在[疯谈鬼话词]中说过:

[这种弟兄间争夺家族世袭权斗争的白热化,令年迈的贾母非常伤感。她把贾赦说偏心的笑话讲给王夫人和众女眷听,后来又在对月闻笛的悲凄声中潸然泪下! 作者此处着力刻划这一场景是极有深意的,因为高踞于贾族众男女之上的[老祖宗]已是[老健春寒秋后热]!她身后贾族世袭地位的归属是关系到各房切身利害的大问题!现在出现抄捡大观园这场内部争夺丑闹剧,出现儿女们当众讽刺她偏心、并当堂互相攻讦的[兄弟阋于墙]的丑态,难道还不令她心惊肉跳吗?难道还不是一旦她撒手西归,儿女们必互相大打出手、争夺家族继承权的前兆吗?难道还不是贾府将衰的前兆吗?是啊,连祠堂里的祖宗前辈魂魄都长长叹息啦!离[忽喇喇大厦倾]还远吗?]

这些话说得当然很贴切,但是总还拘拘于[假家]、没有说到[真家],拘拘于曹家、没有说到皇家,拘拘于贾朝、没有说到汉唐宋元明朝,读者会摸不着头脑、说你故意上纲上线、拔高原意的。你不如直接说成

[这种皇子间争夺皇权斗争的白热化,令年迈的康熙非常伤心。他把皇长子说偏心的笑话讲给皇四子和众皇子听,后来又在对月闻笛的悲凄声中潸然泪下! 作者此处着力刻划这一场景是极有深意的,因为高踞于金紫万千之上的康熙已是老健春寒秋后热了!他身后皇位的归属是关系到各皇子切身利害的大问题,更是关系到大清朝兴衰的大问题!现在出现两次废储这场内部争夺丑剧,出现皇长子当众讽刺他偏心、并当堂互相攻讦的[兄弟阋于墙]的闹剧,难道还不令康熙心惊肉跳吗?难道还不是一旦他撒手西归、众皇子必互相大打出手、争夺皇权的前兆吗?难道还不是清朝将衰的前兆吗?是啊,连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的阴魂都长长叹息啦!大清朝离忽喇喇大厦倾还远吗?] 这样就能使读者一目了然了。

红疯子:你也是只看其一、不看其二啊,咱不是用[三段论]分析这异兆吗?这是第一段[就曹论贾],下面还有[就贾论清][从贾论皇]两段呢,你别小看人,咱也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的人嘛。

石呆子:我这是[含疯射读]嘛,你何必认真?

下面作者用尤氏说笑话将这一段[长太息]草草收场,并没有象前面[贾赦讨妾][抄检大观园]那样继续深入剖析下去,尤其是[只见贾母已朦胧双眼,似有睡去之态。]的描写意味深长。如今的人都当是真事照搬,其实即使是当时的真事,作者写进书中也别有韵味,就说明贾母的戏已经朦朦胧胧,似有将结束之态啊。下面几回她果然不大表演了,她一去,这贾朝戏也该收场了,这[真真女儿记]也该收束了,你们大家当然也该[散了],可见这不但意味着康熙寻将就木、曹家大势不妙,而且意味着[一局输赢快揭晓,香销茶尽不逡巡]了,意味着正邪最后决斗快开始了,作者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写不下去了,因为[假事将尽、真事欲显]了,再写下去就要[露馅]了,就要遭文字狱焚坑了,当然要[草草收场]了。

这些话一般人根本听不进去,因为他们只有曹家被抄的熟套在胸,只有程高续书的俗套在胸,只有流言家的庸套在胸,当然悟不出作者写这一情节的弦外之音了。但是作者是有石头记的总体构思在胸的,而且他这石头记只能到此渐止,当然要在情节中有所体现、有所暗示了,只是他又要造成石头记到八十回还没有结束的悬念,才不好写得那么露骨的。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一下子难以说清,好在八十回还没解完,且留待下面慢慢解。

从上一回到这里,作者专门围绕所谓[异兆]做文章,这个异兆看上去复杂,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大房对贾母长期支持二房占上风不满,先利用[费婆子]事件当众给凤姐难堪,再利用[绣春囊]事件直接向二房发起挑衅,孰不料问题出在迎春房内的大房丫头司棋身上,大房搬起[绣春囊]这块大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贾赦恼羞成怒,于是当众讽贾母偏心,又借贾环诗攻击贾政谋夺本属大房的世袭,最后气得贾母老泪纵横。这些现象在南京曹家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它不具备实际意义,即使有这些现象,作者把曹家这些现象写入书中也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它应该是孙太夫人的隐私,且没什么深刻的事体情理,作者用不着把曹家这些短处写在书上传于后世,只有在作者借它隐寓皇家的情况下,写这些事才有现实意义。因此不从皇家高度看这些异兆,就失去作者写这些异兆的必要性。但是若从皇家高度直接写这些异兆,石头记就会被文字狱焚坑了,这也决定了作者不敢直接从皇家高度写这些异兆,只好旁敲侧击、吞吞吐吐、[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就是告诉读者其中[想必有什么瞒人的事情也是有的],这就是你们嗅不出其中异味的根本原因啊。你们也该想想,即使按流言家说的书中贾家是指乾隆初年的北京曹家、甄家是指南京曹家、才有甄家的几个人来,还有些东西,不知是作什么机密事。才来了几个女人,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想必有什么瞒人的事情也是有的写的是乾隆初年的真事,这些情节也不合常规嘛,且不说南京曹家被抄是雍正六年的事,与乾隆初年相隔八九年,不可能在北京曹家事中出现,就是这[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也不象两千里外赶来报信的人的行止啊,这几个女人都花个把月的功夫从南京赶到北京了,还这么[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你们能相信吗?可见这几句话根本不是形容甄家几个女人的,而是作者故意提示读者的,目的就是要读者先把贾家丫头获罪被抄当甄家获罪被抄看,于是再把王夫人向贾母讲甄家获罪被抄当讲贾家丫头获罪被抄看,回头再想想王夫人为什么要把贾家丫头获罪被抄当甄家获罪被抄讲给贾母听,就知道作者故意让王夫人[偷天换日]的用心了,他就是要故意要把贾母从王夫人处得知丫头获罪被抄换成甄家获罪被抄啊现实中的真家获罪被抄只有告诉康熙后、康熙才会[不自在]、读者也才会听出皇长子说偏心的笑话是暗骂康熙啊,如果读者不知道真家获罪被抄的事已经告诉了康熙,就听不出来皇长子说偏心的笑话是在暗骂康熙了,那康熙[也只得吃半杯酒,半日笑道:我也得这个婆子针一针就好了。”]就真成了自己多心了,如今你们都知道曹家孙太夫人说这话可能是多心、康熙说这话决不可能是多心,那你们还会把贾母当孙太夫人考证吗?只能当康熙理解啊!

红疯子:你这些话虽然有道理,但是确实太罗嗦了,如今的人只对适趣闲闻感兴趣,对这些事体情理不太感兴趣的,你还是往下解吧。

石呆子:是啊,如今的人就是只对明的适趣闲闻感兴趣,不对暗的事体情理感兴趣,才悟不出石头记其中味的。这一回的[凹晶馆联诗悲寂寞]只是明的,[凸碧堂品笛感凄清]才是暗的,你们就只对黛玉和湘云[联诗悲寂寞]感兴趣,却不对贾母的[品笛感凄清]感兴趣,还以为贾母的[感凄清]不过是一个老婆子的伤心而已,这太不理解作者的[暗才是主、明只是宾]的创作特点了,贾母的[感凄清]虽然只是隐隐约约,黛玉湘云的[悲寂寞]虽然用了浓墨重彩,但仍然应该把贾母的[感凄清]当主、把黛玉湘云的[悲寂寞]当宾来理解,才算真懂石头记的其中味啊。

作者为了把和[凹晶馆联诗悲寂寞]两个不相干的情节衔接起来,用了[少了个细茶杯,各处寻觅不见]这样一个细节把黛玉和湘云联诗的事引出来,如今的人却把这个细节当真事,其实这只是作者的小伎俩而已,就可以把流言家弄得兴趣盎然地认真发挥起来,这也是很有趣的事。大家想想,且不说当日的曹家有没有[凸碧堂品笛]这个实事,就是有这实事,作者亲身经历过吗?他记得这么清楚吗?他写书时有必要连这个细节也要写进书中吗?这样一想就知道了,当时情况下有没有[少了个细茶杯,各处寻觅不见]这样一个细节并不重要,平常象这样类似的细节多的是,作者随便拉一个来就把两个不相干的上下文衔接起来了,这样就让读者读起来自然流畅、一丝不乱,尤其是看不出人为创作的痕迹,这是最了不起的,也是索隐派考证派和流言家最想不到的,可见作者写作水平之高,能叫人们信以为真,这就是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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