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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六十一
发布日期:2019-08-03 20:26:11

回到书中,作者以[老太妃已薨,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凡养优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发]为由,把唱戏的女孩子都留在园中,于是引出藕官烧纸、芳官说戏,这也是作者的巧妙构思啊。当日南京曹家虽也有学唱戏的女孩子,也曾遣发过私家戏班子,但不是因[老太妃已薨]遣发的,[老太妃已薨]只是作者的托辞,那是远在北京的事,与南京曹家关系不大的,倒是[康熙已薨]是必须遣散戏班子的,一则是为悼念康熙,二则康熙也永不会南巡了,为伺候南巡而设的戏班子当然要遣发了。但是作者不好明写,于是就说成是[老太妃已薨]。这样你们就知道这些情节绝不是乾隆初年北京曹家事的实录,完全是作者胡诌的假家事啊,只是以南京曹家事和北京皇家事为素材罢了。作者回北京后见到的皇亲国戚大家族家里的这类事多得很,拉过来作素材是很容易的。

这些唱戏女孩子的如何分配也有文章,当日即使有这些真事,也不可能真象书中这样分配,作者更记不起这些琐事,他纯粹是根据自己创作构思的需要而配置的,将大花面葵官送了湘云,隐寓湘云相当于《石头记》一戏中的大花面角色,将小花面豆官送了宝琴,则隐寓宝琴相当于《石头记》一戏中的小花面角色,其它人都可以以此类推。这样就可以看出作者分明是把《石头记》当一部大戏的剧本来创作、分明是把《石头记》中的人物按生旦净末丑诸角色来分配的,你们若以看戏的态度来看《石头记》一书,就容易体会其中深味了。

红疯子:这比喻差强人意,既然说[大花面隐寓湘云、小花面隐寓宝琴其它人都以此类推,可以按生旦净末丑诸角色来分配。] 那就应该将正旦指与黛玉、将小生指与宝玉,可这里却是[将正旦芳官指与宝玉,将小生藕官指与了黛玉,]这不是把男女主角弄颠倒了吗?

石呆子:作者[将正旦芳官指与宝玉,]还有配合情节的意思,这样就埋下了宝玉把芳官当佳人待的伏笔,也埋下了芳官将遭宝玉连累的伏笔,同样[将小生藕官指与了黛玉],也是为下面的烧纸一事创造了条件,更为借此隐寓宝黛爱情结局创造了条件,我解释到下面情节时自会说明其中用意的。作者在介绍[贾母留下为首的文官、小旦送了宝钗、大花面送了湘云、小花面送了宝琴、老外送了探春,尤氏讨了老旦]时都是就戏论角色,只有[正旦芳官指与宝玉、小旦蕊官送了宝钗,小生藕官指与黛玉]要考虑到情节需要而另当别论,你们不要太[才思滞钝、拘板庸涩]了。下面的[可巧这下处乃是一个大官的家庙,乃比丘尼焚修,房舍极多极净。荣府便赁了东院,北静王府便赁了西院。太妃少妃每日宴息,见贾母等在东院,彼此同出同入,都有照应。]也是作者有意杜撰的谎言,真正的曹家在南京,当然不可能与郡王家眷[彼此同出同入]了,作者之所以要让贾府与北静王府同出同入,一则是为了隐含曹家与皇十四子家的特殊关系,二则是为了暗示孙太夫人作为康熙乳母在皇亲国戚中的独特地位。如今的人都当贾母是贵妃祖母才赢得北静太妃少妃的尊重的,那么王夫人是贵妃母亲,更该得到尊重才对,你们看元春和北静王妃与王夫人亲热过吗?可见这些情节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呀。

接下来就是[杏子阴假凤泣虚凰]的具体情节,作者先交代了婆子们与唱戏女孩子以往的积怨,然后写藕官烧纸被婆子训斥,这中间也插叙了[湘云见了他来,忙笑说:快把这船打出去,他们是接林妹妹的。众人都笑起来。宝玉红了脸,也笑道:人家的病,谁是好意的,你也形容着取笑儿。湘云笑道:病也比人家另一样,原招笑儿,反说起人来。”]可见前面的宝玉痰迷是真的而不是装的,你们别当故意的闹婚看。再一个就是杏树下面感叹[邢岫烟已择了夫婿一事,]而且还见[一个雀儿飞来,落于枝上乱啼也发了呆性,]可见他确实是[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你们别只当浪漫诗人看。生活中的曹顒父子也有一些怪癖,但没有这么严重,作者是为了塑造这么一个正邪两赋的怪人,才把曹顒父子的怪癖大加夸张的,这样一来可以收到[喷饭供酒]的艺术效果,二来可以借他发表些不合时宜的真知灼见,三来可以用假事掩盖真理。如今的人都把这些[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的怪癖当反对封建理治和礼教的革命行为看,这看上去是高抬了宝玉,实际上是歪曲了作者的意图啊,作者是一个坚持实事求是的现实主义者,不是一个疯狂追求理想的年轻文人,是一个劝导青少年认清现实适应现实的通人高人哲人,不是一个鼓动青少年反抗现实的革命者,更不是一个言情小说作家,作者对当时社会现象是有深刻的反思和反感,但这是从哲理的高度反思,不是从革命的角度反抗,这一点请大家无论如何定位准确,否则就无法解释本书为什么能在封建盛世公开流传了。

下面的同情与袒护藕官烧纸也是一种怪诞的文人行为,也不可过份夸张到反对封建压迫的程度。婆子确实是欺负藕官,但藕官此举违反园中规矩是明摆的,用不着当好事来袒护,藕官与菂官同是唱戏的女孩子,因为被剧情熏染而产生同性恋倾向,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和赞扬的好事,连藕官自己都不好意思对宝玉明言,[因方才护庇之情感激于衷,便知他是自已一流的人物,]什么叫[是自已一流的人物]?与自己一样也有畸形恋倾向嘛,你们看宝玉对着杏树感叹、对着雀儿乱想,如今见藕官如此,也不问情由就袒护她,这不是有畸形心理倾向吗?可见作者并不赞成宝玉这种行为,是如今的人过分强调宝玉的多情,才把这些[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的行为当多情来赞赏的,其实作者是把这些行为当[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来写、当[不肖种种]来责的,是你们误解了作者的本意呀。

藕官不肯告诉宝玉,倒把宝玉弄得心下纳闷,只得来看望黛玉,[瞧黛玉益发瘦的可怜],这都是宝玉闹的呀,可如今的人却当是王夫人薛姨妈害的,似乎只要同意宝玉黛玉的婚姻就万事大吉了。是的,只要同意宝玉黛玉的婚姻,黛玉的病就能好,但宝玉婚姻是单纯爱情就能决定的吗?是王夫人能迁就的吗?如果能迁就,贾母此时就可以把这件婚事先定下来,以贾母的权威,王夫人不会不从的,贾母不肯定下来,不就是因为在宝钗黛玉间无法决断吗?说宝玉黛玉年龄小,怎么宝琴比黛玉还小也想提亲呢?可见贾母分明是想拖一拖再说,这就是不赞成宝玉黛玉的意思啊,难道要贾母明说出来?当然王夫人的意图就更不必说了,因此不能全怪王夫人,倒要怪宝玉瞎闹腾才对,没有宝玉的闹腾,黛玉会这样[益发瘦的可怜]?你们拿这句话与秦氏的[虽未甚添病,但是那脸上身上的肉全瘦干了]对照着看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黛玉见他也比先大瘦了,想起往日之事,不免流下泪来,些微谈了谈,便催宝玉去歇息调养。]这就说明她此时已经不是以自己婚姻为重、而是以宝玉的身家性命为重了,她知道宝玉是有痴病的,是避免招惹宝玉发病的意思啊。

红疯子:这话有理,只是罗嗦,象怕人不懂似的,还是说得简明些好。

石呆子:既然如此,芳官与她干娘拌嘴的事我就不罗嗦了,只是其中有几点怕你们看不出来,我还是要提示一下。一是她干娘的粗话不是单纯为了暴露这婆子的粗野,还有袭人说的瞅着老太太不在家,一个个连句安静话也不说的意思在里面,二是宝玉过问有想问芳官[那原委]的意思,如果没有这层意思,他才懒得问这些事呢,三是晴雯道:什么如何是好,都撵了出去,不要这些中看不中吃的!有隐指她自己将被[撵了出去]的意思,四是麝月笑道:把一个莺莺小姐,反弄成拷打红娘了!这就告诉读者芳官在戏中专扮莺莺小姐,而宝玉要她这正旦既是图的她极象莺莺小姐,也是想把她培养成红娘,最后弄得芳官真被王夫人当成[拷打红娘了]!这些话都是有含意的,读不出这些含义就辜负了作者的苦心了。

接下来的芳官学吹汤也有一说,[他干娘见芳官吹汤,便忙跑进来笑道:他不老成,仔细打了碗,让我吹罢。一面说,一面就接。晴雯忙喊:出去!你让他砸了碗,也轮不到你吹。你什么空儿跑到这里槅子来了?还不出去。一面又骂小丫头们:瞎了心的,他不知道,你们也不说给他!小丫头们都说:我们撵他,他不出去;说他,他又不信。如今带累我们受气,你可信了?我们到的地方儿,有你到的一半,还有你一半到不去的呢。何况又跑到我们到不去的地方还不算,又去伸手动嘴的了。一面说,一面推他出去。阶下几个等空盒家伙的婆子见他出来,都笑道:嫂子也没用镜子照一照,就进去了。羞的那婆子又恨又气,只得忍耐下去。]这些不经意的小事,都埋下了晴雯将来遭这些刁奴蛊惑的根源啊,这些婆子虽然可恨,但晴雯此处若象袭人麝月一样收敛含蓄,也少树些敌人嘛,从这点小事上也可以看出作者的实事求是精神。而如今的人都把宝玉当作者本人,把宝玉的态度当作者的立场,这就不对了,要不是宝玉的有意纵容,晴雯和芳官也不至于被这些刁奴怀恨在心到如此地步,这些刁奴也不至于到王善保家的等刁奴头儿跟前尽下些烂药,这些蛊惑之词也少传到王夫人耳里,这样也减少些造成晴雯芳官悲剧的因素嘛,可见作者认为宝玉是有责任的,你们看除了迎春的丫头司棋真有劣迹外,王夫人跟其他姐妹房里的丫头计较过吗?作者写这些分明说晴雯芳官是受宝玉[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所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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