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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五十八·
发布日期:2019-08-03 19:09:36

接下来作者写了邢岫烟与宝钗的交往,一者说了岫烟的可爱,二者说了薛姨妈宝钗的并不嫌贫爱富,三者说了宝钗的常周济人,于是[岫烟心中先取中宝钗,然后方取薛蝌],可见岫烟比宝玉会识人啊。这一日宝钗见岫烟换了夹衣服,就关心她的难处,果然她在迎春处受丫头婆子的挤兑,可见迎春处的丫头婆子如何放肆,这一方面暴露了大房那边上下人等的邪恶,一方面描写了迎春的懦弱,另一方面还为迎春大丫头司棋的闹厨房、会表弟、丢春囊、被逐走预告了氛围。司棋作为大丫头,这些丫头婆子的恶行是有她的责任的,她若不带头胡作非为,而是以身作则制止这些坏风气,迎春房里的丫头婆子会闹得如此乌烟瘴气吗?可见作者是把大房那边的人当[]邪来写,更是把司棋当邪的丫头典型来写。可如今的人们把司棋当烈女来歌颂,这是违反作者本意的,是上了续书作者的当啊。这件事后文讲到司棋时再详谈,总之你们知道岫烟敷衍的丫头婆子以司棋为头就行了。宝钗听了道:有人欺负你,你只管耐些烦儿,千万别自己熬煎出病来。不如把那一两银子明儿也越性给了他们,倒都歇心。你以后也不用白给那些人东西吃,他尖刺让他们去尖刺,很听不过了,各人走开。倘或短了什么,你别存那小家儿女气,只管找我去。并不是作亲后方如此,你一来时咱们就好的。从这里可见宝钗的为人。然后宝钗又道:还有一句话你也要知道,这些妆饰原出于大官富贵之家的小姐,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这些富丽闲妆?然七八年之先,我也是这样来的,如今一时比不得一时了,所以我都自己该省的就省了。将来你这一到了我们家,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只怕还有一箱子。咱们如今比不得他们了,总要一色从实守分为主,不比他们才是。这些在如今的人看来又要当虚伪的做作和说教了,其实这些都是宝钗成熟的表现啊,每个上了年纪的人都会点头赞许的。还有所谓的鼓楼西大街恒舒典也引起考证索隐派的兴趣,似乎这就是《石头记》地舆邦国指北京的证据。实际上《石头记》是在北京写成的,北京的风土人情、皇亲国戚都是成书的生活素材嘛,再加上作者本来就想把读者的注意力引向皇家,他当然要时不时地露出些北京城里的痕迹了。其实南京有鼓楼、北京有鼓楼、西安也有鼓楼,这鼓楼西大街的恒舒典根本不必作北京的鼓楼西大街恒舒典解,就当是作者胡诌的当铺名字好了。如果当时北京的鼓楼西大街真有个恒舒典当铺,那乾隆年间《石头记》一书刻印时就有人检举这是写的北京城里的实事了,这样当时就会引起争议甚至官司了,还能等到二百几十年后的人来考证索隐吗? 这些人根本不理会作者说的[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只知道一味地钻[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的牛角尖,永远也解不开《石头记》其中味的。作者用此一句并不是说薛家在北京城鼓楼西大街有个恒舒典当铺,而是为了下面一句这闹在一家去了。伙计们倘或知道了,好说人没过来,衣裳先过来了。造题材。当日作者确实看到类似的生活素材,但并不与北京的[鼓楼西大街]相干,南京就有鼓楼嘛,这恒舒典纯属胡诌,当时并不是恒舒典而是张舒典 李舒典,若真是恒舒典就会被在世的知情人揪住把柄了。作者这样写还有个目的,为的是取得方便,而且下面湘云说 这是个帐篇子?有了题材,可见戏是人编出来的,只在于看戏的会不会看门道罢了,考证索隐派只会看热闹不会看门道,跟他们谈戏当然越谈越糊涂了。

红疯子:照这样说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和具体情节都是[热闹],事体情理才是[门道]?

石呆子:你这是明知故问,我解来解去不就是为了引导大家[只取其事体情理]?至于解释的具体情节是否符合作者原意,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反正作者也不在乎我解释的具体情节对与错,只要我把事体情理解释出来就行了。实际上书中的具体情节早就死了二百几十年了,又何必计较其真假有无哉!但事体情理是永存的、是放之汉唐宋明清、东西南北京而皆准的。

接下来就是[慈姨妈爱语慰痴颦]的具体情节。如今的人们都把薛姨妈当西厢记里老夫人的幕后策划人,似乎金玉良缘就是她和王夫人策划的阴谋,如今见王夫人招架不住了,自己直接从幕后跳到台前来迷惑黛玉了。如果作者也是这个意思,那[慈姨妈爱语慰痴颦]就成了反义的讥讽语了,我们来看看作者是不是这个意思、薛姨妈是不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外婆。

薛姨妈跟黛玉道: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管姻缘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预先注定,暗里只用一根红丝把这两个人的脚绊住,凭你两家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久有机会作了夫妇。比如你姐妹两个的婚姻,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如今的人都当薛姨妈是惺惺作态,自己日盼夜想金玉良缘、而且还特意打个金锁来印证金玉良缘、然后又到处散布金玉良缘的流言,此处却丝毫不提金玉良缘,还说[你姐妹两个的婚姻,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可见她虚伪到了极点。

且慢,生活中真有[金玉良缘]这回事吗?首先衔玉而诞就是假的,然后癞头和尚送的[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八个字当然也是假的了,连宝钗平日挂一个沉甸甸的黄金锁都是没有的事,否则宝钗就不好说: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这些富丽闲妆?了。实际上上次贾母说宝钗房内过于朴素了、薛姨妈回宝钗从不爱戴花佩饰,就暗示了她不可能佩戴一个沉甸甸的黄金锁,否则这么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挂在胸口还能算[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这些富丽闲妆]吗?还能算[从不爱戴花佩饰]?你们是把[宝玉佩戴通灵玉、宝钗佩戴黄金锁]当真事形成顽固的概念了,才把宝钗这句话当[虚比浮词]的,宝钗是把岫烟当自己的亲妹妹待,用得着对她作虚伪的说教吗? 岫烟是个为人雅重、知书达礼的女儿,她会看不出这是虚伪的说教、还[心中先取中宝钗,然后方取薛蝌]?顺带说一句,宝钗待众姐妹都是这样[以仁爱之心,待人以忠],才赢得众姐妹一致的敬重的,如今你们总是把她当贾雨村式的奸雄,总是用[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的熟套来衡量她的所作所为,这才对她的行止见识看不顺眼的,似乎她就是个受[癞头和尚]指使来破坏宝黛爱情的第三者,或者是受薛姨妈王夫人驱使的想取代黛玉的小人,这完全是冤枉人家[群芳之冠]嘛。同样薛姨妈王夫人也被你们这些成见冤枉了,王夫人且不说,薛姨妈确实是个慈爱的长辈,她对黛玉说这些都是实在话,现实生活中薛姨妈的生活原型确实没受过癞头和尚的授意、确实没有给女儿挂个金锁以勾引曹家宝玉,因为曹家宝玉根本没有衔玉而诞,她[无影]怎么能[照西厢]?当然现实中的这四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是事实,但二十年头里的曹家孙太夫人和曹寅还在世、曹顒还小,一则孙太夫人一手遮天、轮不到李氏做主,二则孙太夫人相信有她有康熙给曹顒撑腰,不在乎另外几个家族的扶持,三则曹顒还小,没到谈婚嫁的年龄,四则黛玉的生活原型有孙太夫人做主,王夫人和薛姨妈的生活原型弄不明孙太夫人的意思根本不会乱提此事,因此薛姨妈王夫人的生活原型即使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公开宣扬,曹顒的婚事确实还早,黛玉宝钗生活原型的婚姻,确实是[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可见书中的薛姨妈并不是说谎。照此时的态势下去,大家都只能等待事态发生变化了,也就是说贾母和黛玉必须有一个归西才能定局,照紫鹃 [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了大事要紧。俗语说老健春寒秋后热,倘或老太太一时有个好歹] 的口气看来,应该是贾母先过世,然后才是黛玉失去依恃而病死,续书写宝玉在贾母主持下先与宝钗定姻,然后才是黛玉得知消息后死去,这不符合作者本意嘛,贾母不可能眼看外孙女儿绝望而不理的,只能是我这老冤家是那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可见应该是贾母先过世啊。

红疯子:这才合乎情理、顺乎自然,贾母决不会看着黛玉绝望而不顾的,她宁肯拖下去,等自己死后让王夫人做这个恶人,也不会眼睁睁让两个最疼爱的孩子怨恨她的。

石呆子:你们看薛姨妈摩娑着黛玉笑道:好孩子别哭。你见我疼你姐姐你伤心了,你不知我心里更疼你呢。你姐姐虽没了父亲,到底有我,有亲哥哥,这就比你强了。我每每和你姐姐说,心里很疼你,只是外头不好带出来的。然后就是黛玉认薛姨妈为干妈,薛姨妈又向宝钗道:我想宝琴虽有了人家,我虽没人可给,难道一句话也不说。我想着,你宝兄弟老太太那样疼他,他又生的那样,若要外头说去,断不中意。不如竟把你林妹妹定与他,岂不四角俱全?这些话在如今的人看来是假惺惺哄黛玉的,但在作者写来正是[慈姨妈爱语慰痴颦]的关键,如果没有这几句话就谈不上[爱语慰痴颦]了。且不管薛姨妈的爱语最后有没有兑现,但说明薛姨妈她们几个确实看出了宝玉痰迷、黛玉病重的关键所在,才由薛姨妈出面抚慰黛玉的,这起码说明王夫人和薛姨妈她们还是关爱黛玉的,不想看到黛玉因宝玉发痰迷的事而伤心而病重嘛。如果她们真想早日扫清黛玉这金玉良缘的绊脚石,根本用不着来抚慰黛玉,只要冷淡她、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达到病势日沉、早日结束其生命的目的就行了,又何用说此虚伪假话来安慰她、减缓她的压力呢?可见薛姨妈还是慈爱关怀为主、说说开心话为辅,不是存心想哄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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