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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
发布日期:2019-08-03 12:38:29
 你们替曹家的奴才算算,曹家到南京做织造不过四五十年,其奴才能发达得[主子恩典,放你出来,上托着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老子娘,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挣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从小儿三灾八难,花的银子也照样打出你这么个银人儿来]?[到二十岁上,又蒙主子的恩典,许你捐个前程在身上。你看那正根正苗的忍饥挨饿的要多少?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如今乐了十年,不知怎么弄神弄鬼的,求了主子,又选了出来]?曹顒才是[活了二十岁,虽然是人家的奴才,一落娘胎胞,主子恩典,放你出来,上托着主子的洪福,下托着你老子娘,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你那里知道那奴才两字是怎么写的!只知道享福,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恼,熬了两三辈子,好容易挣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从小儿三灾八难,花的银子也照样打出你这么个银人儿来了。到二十岁上,又蒙主子的恩典,许你捐个前程在身上。你看那正根正苗的忍饥挨饿的要多少?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如今乐了十年,不知怎么弄神弄鬼的,求了主子,又选了出来]啊,尤其是[放你出来],这是指康熙放曹玺曹寅到南京来做织造,象曹家这些包衣奴才在京城是做不了大官、发不了大财的,因为京城里皇亲国戚太多了,根本轮不到曹家这样的包衣奴才做大官发大财,还是康熙的恩典,放曹家出来,曹家才做到[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的,才发达到[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这就是[上托着康熙这主子的洪福,下托着孙太夫人,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宝玉似的,长了这么大]呀,这不是指曹顒又是指谁? 赖大的儿子会[放出来]?[放出来]一指放外任,二指放弃奴才身份。象当年的曹家是皇家包衣奴才,本该世世代代跟着康熙皇帝、伺候康熙皇帝,但康熙看在孙氏哺育他的情分上,放曹玺出来做外任,后来又放曹寅出来做外任,将曹家一家全放到南京扬州做织造做盐政,让他们掌大权发大财,还让曹荣从小[也是公子哥儿似的读书认字,也是丫头、老婆、奶子捧凤凰似的,从小儿三灾八难,花的银子也照样打出你这么个银人儿来了。到二十岁上,又蒙主子的恩典,许你弄个织造官衔在身上。]你们看看,说得多贴切啊!下面还有更触目惊心的:[ 你看那正根正苗的忍饥挨饿的要多少?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是啊,象第一回里的贾雨村,不就是[正根正苗的忍饥挨饿]?象曹家的曹荣,不就是[到二十岁上,蒙康熙的恩典,许你弄个织造官衔在身上]?这赖嬷嬷还说了句惊心动魄的话,[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后来的曹荣果然[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腰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二十岁上一病死了,]这不是印证了这句话[你一个奴才秧子,仔细折了福!]?可见这一席话根本就是书中赖嬷嬷代曹家孙太夫人说的,而且完全是作者借赖嬷嬷之口将孙太夫人的原话改头换面说出来呀,你们看了还不惊心动魄吗?这样你们就可以看出作者的用意了,他是想借赖尚荣荣升这件假事写出当年曹荣荣升时孙氏说的真话啊!这不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红疯子:原来赖嬷嬷这一席话有这么多名堂,听你呆解真长学问,看来作者创作赖嬷嬷这段情节就为了隐寓曹荣荣升江宁织造这件真事了。

石呆子: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曹荣贾荣赖尚荣哉!实际上八旗子弟哪个不是赖上荣?几千年的封建传承制度还不就是造成无数大大小小的赖上荣?顺治康熙乾隆同治光绪都是赖上荣,历朝历代帝王除开国皇帝外全部都是赖上荣,赖嬷嬷这一席话是具备普遍意义的事体情理啊,你们又何必拘拘于曹家一人一事哉!作者创作这一部《石头记》就没打算为曹家树碑立传,他是看中其中蕴涵的事体情理,才下决心借假事传真理的。你们根本不必索隐考证书中情节到底射何真人隐何真事,只要悟透其中的事体情理,就算达到作者的创作目的了。

赖嬷嬷的话还没有到此为止,我们且往下看:如今乐了十年,不知怎么弄神弄鬼的,求了主子,又选了出来。州县官儿虽小,事情却大,为那一州的州官,就是那一方的父母。你不安分守己,尽忠报国,孝敬主子,只怕天也不容你。’”前面的话且不问真假,这[你不安分守己,尽忠报国,孝敬主子,只怕天也不容你。]不能当空话套话看,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历经沧桑才得出这事体情理,可如今的儿孙稍一发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能不用天来警戒他们吗?而且这句话也透露出赖尚荣这州官不是考上去的,而是[求了主子选了出来的],即贾政象推荐贾雨村那样把赖尚荣保举上去的,贾政按书中冷子兴演说不过是个员外郎,有能耐屡次举荐贾雨村赖尚荣做州官吗?可见[真政]的官衔应该是[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才对。再看李纨凤姐儿都笑道:他这一得了官,正该你乐呢,反倒愁起这些来!他不好,还有他父亲呢,你只受用你的就完了。闲了坐个轿子进来,和老太太斗一日牌,说一天话儿,谁好意思的委屈了你。家去一般也是楼房厦厅,谁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了。这是说的赖嬷嬷吗?这分明是说的曹家孙太夫人啊。荣府再大,也不过与织造府一般大,荣府的奴才再荣耀,也不容易[家去一般也是楼房厦厅,谁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了]。你们想想看,做荣府大管家月例能有多少,两辈子奴才会达到[一般也是楼房厦厅,谁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只有皇上的奴才才能达到如此富贵啊,可见这话根本不是说曹家的一个老嬷嬷,而是说皇家的老嬷嬷嘛。

接下来还有话,赖嬷嬷道:奶奶不知道。这些小孩子们全要管的严。饶这么严,他们还偷空儿闹个乱子来叫大人操心。知道的说小孩子们淘气;不知道的,人家就说仗着财势欺人,连主子名声也不好。恨的我没法儿,常把他老子叫来骂一顿,才好些。这些都是实情话啊,象珍珠宝玉琏环蓉蟠等就是[管的不严才闹出乱子来叫大人操心的,知道的说小孩子们淘气;不知道的,人家就说仗着财势欺人,连主子名声也不好],可见赖嬷嬷比贾母清楚。

红疯子插嘴道:贾母王夫人不是不清楚,是宝玉仅此一根独苗,才纵容了他一些,贾母对珍琏就不客气,王夫人先前教导贾珠时也是很严的。

石呆子:你倒知道替贾母王夫人辩解,就不知道这是以曹家曹荣和曹荣遗腹子为生活素材了,曹荣是死了父亲的独生子,曹荣遗腹子更是三代单传,孙太夫人和李夫人肯拘紧他们吗?有个好歹曹寅一房就绝后啦!当然要捧得跟宝贝似的了,所以这也不能全怪孙太夫人和李夫人溺爱曹荣和曹荣遗腹子,客观条件限制了她俩对儿孙的管教啊,如果曹寅有两三个儿子,或者曹荣不早死,她们三代寡妇用得着指望一根独苗传宗接代嘛。

赖嬷嬷还有话呢,她因又指宝玉道:不怕你嫌我,如今老爷不过这么管你一管,老太太护在头里。当日老爷小时挨你爷爷的打,谁没看见的。老爷小时,何曾象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还有那大老爷,虽然淘气,也没象你这扎窝子的样儿,也是天天打。还有东府里你珍哥儿的爷爷,那才是火上浇油的性子,说声恼了,什么儿子,竟是审贼!你心里明白,喜欢我说,不明白,嘴里不好意思,心里不知怎么骂我呢!这些话如今没人听了,都说贾政管宝玉是维护封建理治,都说宝玉主张平等博爱、自由恋爱,反对科举制度,似乎父母亲就代表落后、儿子就代表先进,似乎几十岁的中年人居然不及十四岁的孩子,这些人甚至都不及七十多岁的赖嬷嬷明白啊。赖嬷嬷就当面批评宝玉[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友规劝之德]、赞成贾政管教宝玉,这是一个女焦大啊,你们为什么不重视她这苦口婆心的规劝呢?正如她说的,[你们心里明白,喜欢我说,不明白,嘴里不好意思,心里不知怎么骂我呢!]

红疯子:这话甚合吾意,咱如今也成了焦大了,[人们心里明白,喜欢我说,不明白,嘴里不好意思,心里不知怎么骂我呢!]

石呆子:何尝只你一个是焦大?石头记作者就是焦大,只是他说得比你红疯子婉转、有艺术罢了。这赖嬷嬷的一席话就是作者借她之口说的,头脑简单的人只当一个老太婆碎嘴,只有有夙慧的人才能悟出其中味啊。赖嬷嬷还有句意味深长的话,[如今我眼里看着,耳朵里听着,那珍大爷管儿子倒也象当日老祖宗的规矩,只是管的到三不着两的。他自己也不管一管自己,这些兄弟侄儿怎么怨的不怕他?]这根本不象是曹家老嬷嬷的话,因为南京的[顒府]根本没有活着的[珍大爷],只有活着的[顒二爷][珍大爷]早在[寅老爷]在世时就死了,只有北京的皇家有[允仍大爷],这[仍大爷]才真是[管的到三不着两的。他自己也不管一管自己,这些兄弟侄儿怎么怨的不怕他?]南京[顒府]就曹顒一个独苗,哪来的[兄弟侄儿]?更用不着说死去的[珍大爷]了。赖嬷嬷这几句分明是作者为讥讽皇家废太子而创作的。但是你们也要想到曹家孙太夫人也等于皇家的[赖嬷嬷]呀,这些话她也完全可以说出来。以她的老脸批评太子,太子也只好象书中珍大爷这样[心里明白,喜欢我说,不明白,嘴里不好意思,心里不知怎么骂我呢!]可见这些话根本不是针对曹家说的,分明是针对皇家说的嘛,你们若就贾家看曹家,肯定是越看越糊涂,只有就贾家结合曹家看皇家,才能越看越明白,如果能就假情节看真情理,那更[通灵][智通]了。总之赖嬷嬷这一席话是[胜读十年书]啊,听不出话中话是解不出《石头记》的其中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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