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疯子:原来如此,不亏你这番解释,咱们根本想不到赵姨娘会是以曹頫小老婆为生活原型,更想不到作者写赵姨娘为什么要连带魇镇凤姐,这可是皇家魇镇允仍的风波中不可能有的情节啊。看来当初咱说这魇魔法仅隐皇家不隐曹家是错的了。
石呆子:这石头记就是以曹家事为源、以皇家事为本创作出来的嘛,若皇家没有这类事、曹家也没有这类事,那这石头记岂不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了吗?作者岂不成了凭空杜撰了吗?但是你们也不能拘拘于皇家事之本、曹家事之源来看这石头记之木、红楼梦之水,因为木虽从本来但已非本、水虽从源来但已非源,你们若只取其本、只取其源[便呆矣,此书全是如此,为取其事体情理也]!所以才创作出了这既不象曹家事又不象皇家事的假家事来,你们若不对照曹家事看、参考皇家事想,当然难以理解其中真味了。马道婆与赵姨娘计议如何害宝玉凤姐的具体情节就不必解释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作者胡诌的,你们别忘了[魇魔法]这东西根本不灵,只能被受魇者用来反诬人,不可能到了马道婆手里就灵验的。作者写这些也是为创作意图服务的,你们别以为当初的生活里有这件真事,连贾宝玉贾环都可以是假的,那这马道婆当然不必真了。生活里的曹家确实没有这件实事,曹荣遗腹子也没被魇镇过,但这不代表曹荣遗腹子没经历过类似的[好事多魔],倒是皇家的[宝玉兼活龙]允仍确曾历过[魇魔法]的梦幻,最后允仍本人没被魇镇,成了皇长子被康熙反镇了,可见魇魔法只是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倒霉法子。但是作者怎么好揭露康熙皇帝借魇魔法替允仍开脱呢?再说他在曹家本来就是块宝玉,也曾受过类似的魔魇,他是站在康熙允仍皇十四子和弘历的立场上,憎恶皇长子和皇八子等真邪真坏者的,当然要借揭露贾家坏人来揭皇家真邪真坏者的短了,不可能反揭这[魇魔法]是替允仍遮羞的,那就成了恶语中伤康熙皇帝了,康熙皇帝可是曹家的救命活菩萨啊。可笑的是续书作者看了这赵姨娘立借契给马道婆的情节后,居然在后四十回续书中写马道婆又去找赵姨娘要欠银,而且还煞有介事地说赵姨娘最后被五鬼索命而死。且不说魇魔法根本不灵验、宝玉凤姐不可能被魇死、马道婆不可能再去索欠银,只这赵姨娘[恶有恶报]就不符合作者本意,后来这赵姨娘和贾环是乘抄家大祸疯狂报复宝玉凤姐,如何宝玉凤姐没遭难、赵姨娘反先倒霉?贾环是八十回向后对宝玉凤姐巧姐落井下石中最坏的一个,如何不见他的恶迹、反拿贾芸垫背?这些说明续书与前八十回相去甚远,续作者连前八十回都没有弄明白啊。
这魇魔法如何灵验不必计较,倒是作者在形容一家人为宝玉凤姐着了魔而忙乱时,还不忘交代薛蟠 [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 这一笔充分说明作者是忙里偷闲、意不在记述魇镇的具体情节,而在乘机揭薛蟠贾珍等众须眉之短啊!可有些评论却说从这里可以看出林黛玉的确有西施之美,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连薛蟠贾珍等也不例外,于是这成了[人之初、性爱美]的教材了。作者决不是这个意思,对于薛蟠贾珍等须眉浊物的审美观,作者早就在第五回借警幻仙姑之口评论过了,她说这些人[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说到底他们既不为繁衍下一代考虑、更不为人家美女自身考虑,只为满足自己[片时之趣兴]啊!且不说这与宝玉的[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有天壤之别,即使与[芸芸众生]的只为生儿育女也有本质区别,女孩子天生丽质决不是为供男人发泄性欲用的,她们只为吸引优秀男子、争取生出更优秀的下一代而已,根本不为满足这些[皮肤淫滥之蠢物]的[片时之趣兴],象这些劣质基因让人家女孩子看着都恶心,还会生出更优秀的下一代?这些评论者不去分析美女们的心理,却去附和浊须眉的强词夺理,怎么能理解石头记作者替美女抱不平的真味呢?
红疯子:这话说的是,女人的美貌为吸引男人互相间的竞争,争取尽可能优秀基因的青睐,利于生出更优秀的下一代,并不是为了满足男人性欲而生得漂亮的。可浊须眉却仗着财势的优势强占美女,根本不顾美女们是否情愿,而且根本不为生出优秀的下一代,只为满足[片时之趣兴],这怎么能说是[审美]呢?说是[糟蹋美女]还差不多。[自古红颜多薄命],就是因为这些美女总是被根本不美的强横男人强行霸占、自己无法选择真正内外都美的美男子啊!
石呆子:再往下看,[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这种卓有见识的话也只有曹寅这样的人才说得出,象曹頫这样没水平的是说不出来的,当然这原话决不是曹寅说的,因为曹寅不可能经历这样的实事,这只是作者仿曹寅口气创作的。[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 "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这句话是一语三关,既是说宝玉本人如第一回中的神瑛侍者下凡那样欲回天庭,又是说通灵玉如第一回中的补天石下凡历劫那样欲回青埂峰,但这两个都是神话,更是作者杜撰的假话,作者借此表达的第三层意思才是最主要的意思,它是说皇上的恩宠如这通灵玉一样,也不想在贾府暨曹家继续存在下去了,叫贾府暨曹家人[打发我走罢],等于是暗示贾府暨曹家即将失去皇宠、大难快要临头啊。说这一点你们会不相信,但[通灵玉]对于贾府确实象征着皇宠,[莫失莫忘]皇宠才是贾府暨曹家永远兴旺发达的关键。如今听说康熙皇帝说[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暨孙氏李氏听了这话,能不[如同摘心去肝一般]吗?
红疯子:你这话不通俗,直说[玉]是贾府暨曹家的命根子就行了。咱这里有个伟人早就看出这一点,他说[大观园里贾宝玉的命根子是系在颈项上的一块石头],能看出通灵玉不过是块石头的人真不多,更何况还说它是贾宝玉的命根子呢!这里的贾宝玉就并不是被魇镇,而是通灵玉要离开他、离开他家呀!贾宝玉这个人之所以如宝似玉,不就是因为有块通灵玉吗?如今这块奇异的石头要离开他了,他还有命吗?这通灵玉跟贾母说要离开贾府了,贾母听了这话,能不[如同摘心去肝一般]吗?离开了通灵玉,贾宝玉这个人就没用了,贾母等守着个躯体也是白搭,能不[如同摘心去肝一般]吗?
石呆子:你这话同样没解透啊。这件事仅就曹家的曹宝玉来看是看不懂的,因为曹宝玉并没有衔玉而诞,不存在失玉的问题,更没被魇镇过,孙氏当然也没有失玉之痛了。但是若深论到皇家的皇宝玉来看就通灵了,皇宝玉允仍生下来就被封为太子,等于是衔玉玺而诞啊!可是在第一次废储风波中中了魇魔法,要被父皇废掉太子名份了,这等于是玉玺要离开他了,他还有命吗?康熙看到可怜的允仍跟他说"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康熙听了这话,能不[如同摘心去肝一般]吗?此时的康熙对自己轻易废掉允仍的太子名份肯定后悔了,因为把系在他颈项上的命根子[太子玺]摘走,这等于要了他的命呀!康熙只是恨他不争气而已,哪里肯要他的命呢?当然想到要重立他为太子、以挽救他的性命了。至于魇魔法有没有效验、这允仍是被皇长子的魇魔法魇镇得失去理智、还是被父皇的废储举措弄得失去理智,只有康熙自己心里最清楚,希望你们也能弄得清,我这里就不用交代了。
红疯子:咱也早就看出这不是写曹家宝玉、而是写皇家允仍,这允仍不是中了魇魔、而是被父皇夺了太子玺,这书中不是写孙氏因宝贝孙子中了魇魔而心痛、而是写康熙因允仍疯颠而转生悔意啊!康熙既然打算把太子玺重新戴在允仍的颈项上了,允仍当然自然会好转了,与魇魔法根本无关!
石呆子:这样看就通灵啦,不要管魇魔法灵不灵,只需问太子玺灵不灵,这才是看问题的关键!用这种眼光看这魇魔法闹剧,连皇家都能看穿,这书中的魇魔法假把戏有什么看不穿的?终不成要作者把魇魔法的西洋镜拆穿了你们才懂吧。此时赵姨娘再插上来煽风点火,分明是找啐了。贾母本来就想找人发泄心里的怨忿,听了赵姨娘的话,劈头就给她一顿臭骂,这骂声中既透露出曹家往日的常事,也暴露出皇家往日的矛盾。在曹家是孙氏抱怨曹寅平日对曹荣管束过严,遂了那些巴不得寅房后继无人者的心愿,若曹荣有个好歹,寅房将后继无人,偌大家私将沦为曹寅兄弟所有;在皇家则是康熙悔恨自己对允仍太过操切,上了皇长子母子及窥测储位的邪恶势力的当啊!自己对允仍也确实象贾政对贾宝玉一样,[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老子象个避猫鼠儿],若允仍有个好歹,皇家将陷入诸子争储的闹剧中,整个朝廷的局面将无法收拾啊!显然曹家孙氏的大声哭闹只是小事,根本不是作者创作此情节的意图所在,皇家康熙的大发雷霆才是大事,才是作者创作此情节的意图所在啊,[曹翁之意不在曹,在乎皇家之间]嘛。此时贾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不过是当日曹寅逢类似场面劝母亲的必有情节而已,你们又何必拘拘于曹寅有没有赵姨娘这样的小老婆哉。 [正闹的天翻地覆,没个开交,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贾母、王夫人听见这些话,那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请进来。贾政虽不自在,奈贾母之言如何违拗;想如此深宅,何得听的这样真切,心中亦希罕,命人请了进来。众人举目看时,原来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你们看了这情节肯定当真的了,其实脂批已经注明你们是[已坠幻中了]。前面的[魇魔法姊弟逢五鬼]闹剧已经是幻中了,可惜你们竟醒不过来,如今又把这有关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的梦幻当真,这在封建时代尚情有可原,当时人没多少科学知识嘛,如今二十一世纪、科学倡行,你们也看不出这些梦幻,也太丢人了!作者用封建迷信来迷惑当时人,但他决没想用封建迷信来迷惑后来人,如果后来所有的读者都以为这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是真的、都以为这魇魔法是真的、都以为这书中的神话鬼话梦幻巧合也都是真的,那作者就无需强调[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无需告诫读者[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了,这石头记就等于神话小说了,作者[ 一把辛酸泪!]就为了告诉世人这是[满纸荒唐言]吗?可见把这些神话鬼话假话梦幻当真的人根本不通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