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疯子:透彻!怪不得咱总觉得这贾环的事不合曹家实事呢,原来作者写他就不光是因曹家事而写,而且是因皇家事而写,又怪不得咱总觉得这贾母不合曹家实事呢,原来作者写她也不光是因曹家孙氏事而写,而且是因皇家康熙事而写,作者始终在[一石二鸟]、[曹翁之意不在曹,在乎皇曹之间啊!有些评论总是说贾母王夫人凤姐歧视赵姨娘贾环太过份,在曹家这样的大族人家当然可以容许偏房和庶子争家产了,但在皇家这最大家族怎能容许皇帝不喜欢的皇子争皇位呢?还有评论说贾母确实有些偏心,这在曹家孙氏可以说是没有人情味,但在皇家的康熙来说只能是无奈的选择,毕竟皇位不象家产,只有一个,不能分、不能让、不能争啊!若个个皇子都来争,还要他这老皇帝干什么?想到这里才真想通了,看来这红楼梦不联系皇家还真没法谈、没法解哩。
石呆子:再看贾环作的灯谜就更有深意了。贾环的灯谜是[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他自己解释说是[一个枕头,一个兽头],作得俗虽俗,却也切合他与宝玉这兄弟俩的志向,宝玉确实是[只在床上坐],即指[只爱在内帏厮混],而他自己也确实是[爱在房上蹲]。你们会说难道贾环想做[梁上君子]即小偷?不是。这里的[房上蹲]是[兽头],而这[兽头]不是普通的兽头,是皇宫太和殿房上的兽头,这不是普通的兽,而是[龙生九子]的怪兽。贾环用这来比喻自己,有强调自己也是[龙子龙孙]、也有资格继承家业甚至皇位的意思,而且如果不让他继承家业甚至皇位,他就要做[梁上君子]来偷来抢了!这暴露了他[贾一坏]的野心,根本不可能是曹寅的庶子,只能是隐寓皇家的皇八子九子十子一帮啊!但他说宝玉只是个[绣花枕头],只爱[在床上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倒是蛮实事求是的。你们如今评论都把宝玉捧得过高,其实贾环黛玉宝钗袭人甚至婆子们都瞧不起他,说他是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横行的螃蟹、空有一副好胎子等等,你们不及这些人看得清,是因为你们只看到他聪俊灵秀的正面,没看到他乖僻邪谬不近人情的背面啊!
闲话少说,再谈这[龙生九子]的问题。贾环既然说他自己是[房上蹲]的兽头,当然可以与[龙生九子]联系起来看了,那么你们就该联想到[龙生九子不象龙]了。是啊,[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这象龙吗?于是你们该联想到第二回冷子兴说的[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 [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这象龙吗?这还不是[一代不如一代]吗?如果这仅仅是写的曹家这'百足之虫'也就罢了,曹家即使一代不如一代,有皇帝撑腰,还不至于抄家败业,没皇帝撑腰,即使一代胜似一代也救不了这倒台的命运。但皇家就不同了,这[龙生九子不如龙]、[一代不如一代]就是大问题了,若[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这皇家岂不是要完了吗?这就是作者替贾环杜撰这灯谜的目的。有人说这里怎么没有贾宝玉的灯谜,看到这里你们该明白了,作者是把这弟兄两个写进一个灯谜里了,还用得着替宝玉另拟吗?
再往下看,假政出场了。你们会说我这话说得蹊跷,贾政在正月里到贾母身边来承欢,也是正常的礼貌,怎能当唱戏似的说[假政出场]呢?我告诉你们吧,现实中曹家的[真政]曹寅已经病死了,这里只是作者故意演出的一场戏,故意按排这[假政]来扮演[有言必应]的角色的,因此我说[假政出场了]。书中贾政的生活原型是曹家曹寅,当年曹寅在世时早就感觉到曹家远景的不妙,常常担心儿女们将来结局凄凉。他少年时就参与了康熙除鳌拜的斗争,晚年又亲身经历了康熙废太子的风波,他深知高层权力斗争会连累曹家子孙后代,因为曹家虽因远在南京而没受牵连,但索额图凌普的可悲下场太刺激他了,索额图是与他一起擒鳌拜的带头人,凌普则是与曹家地位相彷的太子的乳公,两家都因为受太子牵连而家破人亡,这对曹寅的刺激太大了!如今康熙老了,又没明确接班人是谁,一旦康熙临终时出现[将朕身置乾清宫内、尔等执刃争夺之事],会闹得更多的大族人家家破人亡的。即使能侥幸不发生这种塌天大祸,但曹家不知道未来的皇帝是哪个皇子当,他们没法预先自投靠山啦!将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不需要曹家了,曹家当然要象无用的老狗一样被抛弃了。他深知曹家将来虽不至于象索额图凌普两家那样惨,但也不会比他们好多少的,因此常常暴露出悲观失望情绪,常因儿女的某些不祥之兆而连想到将来[树倒猢狲散],这就是作者创作这场戏的现实基础。由此你们就知道这里的假戏有真情,更有真理。你们别把假戏当真,那样就无法解释曹寅虽然死了但贾政还活着、遗腹子不可能见着父亲和祖父但贾兰却被贾政叫来参加家宴、曹寅没有次子庶子但贾宝玉贾环却在场,诸如此类的怪现象都因为这里是假戏真唱。但贾政的伤感却是真情,因为当日的曹寅确实曾有类似的伤感,这些灯谜预示的事体情理却是真理,因为诸裙钗后来的悲剧完全验证了这些真理啊!你们若拘拘于情节的假,只按图索骥地追问各自悲剧的具体情节,而不取其大略的事体情理,那当然和猜灯谜没有区别了。只有不拘拘于情节的假、只取其情理的真,才能真正解开[其中味]啊。
红疯子:这话说得也对,咱们根本不必问为什么没有宝玉黛玉湘云的灯谜,若这样仅就情节当真事索隐起来,不但误把假情节当真事,而且还误把真情理忽略了,实在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啊。
石呆子:你这话倒提醒了我,不是生活中没有宝玉黛玉湘云的灯谜,而是贾政不需要看宝玉黛玉湘云的灯谜,因为他无需关心这三个人的结局,作者无需在这里用灯谜预示这三个人的结局啊!宝玉本来就是假的,就是贾珠和贾兰的复合体,贾政在这里已经问到贾兰了,就不可能再问宝玉了,因为有了贾兰就无需宝玉嘛;黛玉湘云的命运也无需向贾政交代,作者才不显出她俩的灯谜的。我们且逐一分析这些灯谜。第一个灯谜是贾母作的[猴子身轻站树梢。打一果名。]这谜底无需交代,需要说的是用这句形容曹家的孙氏太恰当了,首先孙氏正合[狲]字,其次她由于是康熙乳母,地位高,恰好站在康熙这大树之上,能看到整个大树的倒伏趋势,再加上脂批用[树倒猢狲散]这句警示一点拨,直接是曹家孙氏无疑了。但用它来形容贾母却并没有多大意思,书中的贾母只是贾代善的遗孀而已,与皇上没有任何瓜葛,即使有个孙女元春做了贵妃,但贾政王夫人是元春的父母,贾母若仗着孙女儿威风,那王夫人也可以仗着女儿威风了,贾珍夫妇贾蓉夫妇因为是长房也没必要买她的账了,象南安太妃北静王妃及张太医等更没必要尊重她了,她也没有资本溺爱宝玉纵容凤姐在贾族称太上皇或皇太后了。总之,书中的贾母若不具备曹家孙氏的特殊功勋,仅凭荣国公夫人能有这类似康熙皇帝孝庄太后的威风吗?由此你们该想到,曹家这群猢狲之所以能在康熙这[大树底下好乘凉],就仗着有个孙氏老猢狲站在树梢上啊,康熙是看在这老猢狲的情分上,才让曹家猢狲们乘凉的,一旦老猢狲先死了,然后康熙这大树又倒了,曹家这群猢狲当然只有散落了。推之于书中贾族,也只有在贾母先死了,然后元春这大树又倒了,贾族这帮猢狲们才会散落,贾宝玉这小猢狲才会大难临头啊!总之,你们只有联系到曹家孙氏,才能理解这灯谜的含义,仅凭书中贾母的情节是悟不出其中的事体情理的。
再看第二个灯谜:[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打一用物。]这是形容贾政的,贾政确实是[身自端方,体自坚硬],有评论说这反映出贾政是个死硬派、老顽固,这不合作者的本意啊!作者的本来意思是说贾政是个[端端正正]的正人君子,这不是为了形容贾政的生活原型曹寅,而是为了形容皇家的[真政]雍正啊!雍正就是以端正、正宗自许的,而曹寅虽然品格端方,但早就死了,根本没必要用灯谜来预示其结局嘛。因此你们不可拘拘于曹家来看贾政,只有放眼皇家才能悟出这[假正]的事体情理。但是这灯谜用意不在前半节,而在后半节,这[虽不能言,有言必应]才是灯谜的核心。现实中曹家的曹寅早就死了,根本不需要用灯谜来预示他的结局,书中贾政的结局也无需用这灯谜来暗示,作者替贾政杜撰这灯谜,根本不是为了赞扬他的[身自端方,体自坚硬],只是为了借这灯谜来强调后面的灯谜并不象前面的灯谜只是形容眼下而不是暗示将来,后面的灯谜都是暗示作谜人将来的凄凉结局啊!所谓[虽不能言,有言必应]并不是说砚台[虽不能言,有研笔应],而是强调后面的灯谜[有言必应],是作者在向读者暗示后面灯谜的重要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