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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复谈之九百二十一
发布日期:2019-08-05 19:23:39

回头再谈凤姐形象,也是为阐述作品主旨而杜撰的故事,这一艺术典型虽然有曹頫老婆这生活原型作素材,但是已经超越揭斥曹頫老婆的主题,成了讥讽康熙凤凰的假事了。康熙把皇十四子当凤凰,康熙就是这凤凰依恃的冰山,一旦康熙这冰山消融,皇十四子就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下场当然是[到头来都是为雍正乾隆作嫁衣裳] 了。至于书中的凤姐情节为什么跟皇十四子的故事搭不上界,这倒不是因为作者忌讳写这真[北静王水溶],而是因为作者杜撰的这[真真女儿国]本来就与大清国搭不上界呀,作者把自己的抱负都倾吐到这理想王国里了,他塑造的这[真真女儿国]不是大清胜似大清呀,这里面的女儿都是水做的骨肉,而大清的男人都是泥做的骨肉,作者一进这[真真女儿国]就觉得清爽,一回到现实中的大清国就觉得浊臭逼人,他当然不会把 [真真女儿国]描绘得跟大清国一样庸俗了。这样你们就知道凤姐肯定胜过那[水溶]了,[水溶]不过是个与宝玉差不多的[意淫]者,虽比其它皇子清爽些,但与书中这些好女儿比起来还是该自惭形秽呀。
  说到这里凤姐的话题该收场了,虽然没有什么重要的脂批可解,但也能达到补充前面呆解凤姐时不足的目的了,你们如果从我这最后一段话里悟出[曹翁之意不在曹,也不在皇,在乎皇曹之上的女儿国]就好了,作者就是要用理想女儿国反衬现实男人国,就是要用[裙钗一二可齐家]来骂死[金紫万千谁治国]呀,凤姐的典型意义只有放在这个创作意图中理解,才能悟出其中的事体情理。至于程高续书中的凤姐恶死、贾琏悔过、平儿扶正,那都是续作者的歪心思,不合石头记的其中味的,别理他就是了。倒是这种替男人护短、为皇纲遮丑的倾向挺能说明中国男人的臭不要脸,贾琏不及凤姐、男人不及女儿乃中国之大忌呀。

现在谈巧姐的结局和脂批。巧姐能入十二正钗之列,全亏刘姥姥,也就是说作者不是为写巧姐而写巧姐,而是为写刘姥姥而写巧姐,他是为突出刘姥姥这老女娲才昭传这小女儿的,刘姥姥才是真正的伟裙钗呀。可惜刘姥姥不是大观园里的女儿,作者不好直接为她作传,于是借写凤姐女儿的悲剧来写刘姥姥的壮举,这样既补充了凤姐母女的结局,又揭露了贾蓉邢大舅的丑恶嘴脸,对于阐明《金陵十二钗》的宗旨是必不可少的一笔呀。  

先看判词中的脂批,[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非经历过者,此二句则云纸上谈兵。过来人那得不哭!】]经历过者值得深论,一般都以为指经历过类似情景的人,很少有人想到这经历过者就是作者批者本人,只有当经历过者就是作者批者本人时,才配用【此二句则云纸上谈兵。过来人那得不哭!】的批语,如果仅仅是经历过类似情景的人则写不出这样的批语呀。大家想想,第一回的甄英莲不就是甄宝玉的替身吗?不就等于真作者本人吗?既然甄宝玉可以用甄英莲代替,那作者批者本人也可以用巧姐代替嘛。我说这话你们肯定不以为然,但是《石头记》惯用的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就是指北说南、指女说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凤姐原型曹頫老婆早在抄家前就被曹頫休弃了,曹頫也在抄家时被罢官治罪了,她们的女儿根本不可能得到南京郊区某老妪的搭救,而北京郊区的某老妪又不可能得过曹頫老婆的恩惠,再加上曹家若真有是事,作者反而不能直写入书中,他要顾忌到曹頫本人及其女儿的狠舅奸兄看到这些情节后来找麻烦啊。但是作者批者本人就不怕有人找麻烦了,因为他已经男扮女了,这里用脂批来点拨读者,就是为了说明这一点呀。当然我也不阻止你们把巧姐刘姥姥的故事广义化,象刘姥姥忍耻救巧姐这样的巧事肯定是作者亲见亲闻过的,作者把它安在巧姐刘姥姥这两个戏中角色身上对完善故事情节太有帮助了,你们重在取其事体情理,还是不要光顾索隐巧姐的生活原型才好,那就辜负这条脂批了。

再看[刘姥姥只得忍耻【老妪有忍耻之心,故后有招大姐之事。作者并非泛写,且为求亲靠友下一棒喝。】说道:]如今的人看了这条脂批就以为八十回后必有刘姥姥忍耻招大姐的余稿,其实我在前面早就论证过这是蒙太奇造悬念手法了,正因为没有下文了,作者才故作是批的,真有下文就用不着看此批了。

[那大姐儿因抱着一个大柚子玩的,忽见板儿抱着一个佛手,便也要佛手。【庚辰双行夹批:小儿常情遂成千里伏线。】丫鬟哄他取去,大姐儿等不得,便哭了。众人忙把柚子与了板儿,【蒙侧批:伏线千里。】将板儿的佛手哄过来与他才罢。那板儿因顽了半日佛手,此刻又两手抓着些果子吃,又忽见这柚子又香又圆,更觉好顽,且当球踢着玩去,也就不要佛手了。【庚辰双行夹批:柚子即今香团之属也,应与缘通。佛手者,正指迷津者也。以小儿之戏暗透前回通部脉络,隐隐约约,毫无一丝漏泄,岂独为刘姥姥之俚言博笑而有此一大回文字哉?】【蒙侧批:画工。】]这几条脂批和正文也要当作者批者故弄玄虚看,如果生活中真有一模一样的细节,真是作者照原样忠实记录下来的,那就用不着批者作这些脂批了。

[或一时有不遂心的事,必然是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却从这字上来。【蒙侧批:作谶语以影射后文。】] 如今的人都把这些文字当善有善报来理解,《石头记》决不是宣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劝善书,这一点我在前面已经说得很多了,仅就巧姐悲剧而言,她和袭人悲剧相似,本来是悲剧结局,后侥幸得到喜剧结果,但这不能改变其自身具备的事体情理,因为其悲剧命运是必然的,喜剧结果却是偶然的,怎么能不取其必然的事体情理,拘拘于其偶然的巧合呢?古来女子悲剧何止千千万,喜剧顶多不过万分之几,能用万分之几否认千千万吗?具体到刘姥姥救巧姐上,[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是遭争储争位大祸连累女儿的常见现象,能得到好人拯救的不过是[巧合]的一个而已,怎么能以偏概全呢?巧姐遭邢大舅贾蓉的坑害这恶行没人注意到,被刘姥姥救下来的善举却被今人大肆宣扬,这不成比例呀。刘姥姥忍耻救巧姐,这[]是邢大舅贾蓉造成的,不是凤姐造成的,凤姐从未得罪过邢大舅,而且格外关照贾蓉,这一点在正文一开始的第六回就交代过了,[周瑞家的方道:开口就是你侄儿。那蓉大爷才是他的正经侄儿呢,他怎么又跑出这么个侄儿来了?”]可见无论从血缘上还是从凤姐眼里,贾蓉都比刘姥姥亲十倍,但是正经侄儿反而坑害自己女儿、非正经姥姥却忍耻拯救自己女儿,这能简单地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来解释吗?一般人都以为贾蓉与凤姐的关系并不好,尤其在尤三姐问题上,贾蓉和贾珍贾琏恨透了凤姐,将来得机会报复凤姐似乎是合情合理的,而且据[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来看也真报复了,但是这不成其为坑害巧姐的理由,巧姐不但是凤姐女儿,更是贾琏女儿贾蓉妹妹,贾蓉绝对应该照应她而不是坑害她嘛。从书中情节来看,凤姐虽然没有明显的恩德给贾蓉,但是从秦氏临终托付来看,她明显是指望凤姐照顾贾蓉,这种意思放在曹家这样的大家族似乎不合常规,但放在皇家就合常情了,当其允仍被废之时,允仍的儿女们能指望谁呢?还不是指望最得康熙宠信的某皇子暨十四皇子照顾其儿女吗?书中的秦氏本来是贾母最得意的人,一旦失宠后,她不指望贾母现在最得意的凤姐又指望谁呢?而且从贾蓉跟凤姐的亲密程度来看,也肯定是得了凤姐在管家过程中给他的很大好处的,这种人不给他好处是不可能供你驱使的。八十回末已经写到邢大舅如何嗜赌如命了,这样的贵族子弟一旦败落肯定会出卖亲人以换取金钱的,至于贾蓉就可想而知了。我说这些是为了阐明邢大舅贾蓉是出卖巧姐的狠舅奸兄,而且作者是把他俩当刘姥姥的对立面来指控的,作者不是为昭传刘姥姥而昭传巧姐,他是为揭批贾蓉邢大舅而昭传巧姐呀。你红疯子曾说迫害巧姐的奸兄应该是贾环,这有点儿离谱了,说不通的,因为作者惯用前后对照、相互映衬的手法,他在正文开头把贾蓉跟刘姥姥放在一起描写是有用意的。至于贾环,且不说他比巧姐长一辈,单就他跟凤姐的恶劣关系,巧姐就不肯轻易上他的当,至于贾蔷就更不必提了,那是程高的臆断,不用理他。

下面还有一段脂批值得一解。[凤姐儿听了,自是欢喜,忙道谢,又笑道:只保佑他应了你的话就好了。 批:应了这话就好,批书人焉能不心伤?狱庙相逢之日始知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实伏线于千里,哀哉伤哉!此后文字不忍卒读。辛卯冬日。】]这段批语似乎说此后还有狱庙相逢之文字,于是引来不少索隐派的考证和流言家的妄续,其实批中已经交代不忍卒读了,就是告诉你不必卒读嘛,你们还强行卒读干什么。至于[一个与贾母送祟,一个与大姐儿送祟。果见大姐儿安稳睡了。【岂真送了就安稳哉?盖妇人之心意皆如此,即不送岂有一夜不睡之理?作者正描愚人之见耳。】]这条脂批看上去无足轻重,但也能反映出作者批者防止读者把刘姥姥当三姑六婆一类人看的意图,他是说大姐儿安稳睡了与刘姥姥主张送祟无关,这样读者就不会怀疑刘姥姥有邪术而影响刘姥姥的形象了,可见批者多么爱惜裙钗形象了,这就叫[人惜花]呀。

综合这些情节和脂批,可以看出作者并不是为巧姐作传,而是为刘姥姥作传,是为骂死狠舅奸兄而创作的假事。乍一看来这是凤姐悲剧的补充和延伸,实际上是可以独立存在的悲剧故事,因为没有凤姐的故事这一类悲剧照样存在,但没有刘姥姥的义举却不可能化悲剧为喜剧,道理很简单,象贾蓉邢大舅这样的须眉浊物太多了,但象刘姥姥这样的裙钗却只有少数几个,这就是争玉大祸为什么弄得[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的根本原因,它引发整个上流社会的大动荡大清洗大改组啊,象巧姐这样父母都获罪的孤苦少女能有好下场不被[狠舅奸兄]卖到[烟花巷]? 至于是象甄英莲那样做小妾,还是象袭人睛雯那样做丫头,还是象巧姐这样做妓女,命运都差不多,侥幸得救的能有几个?因此在总结这一类悲剧时根本不必拘拘于象刘姥姥忍耻救巧姐这样的具体情节,还是要抓住迫害她们的滥淫蠢物深究情理才对呀。

红疯子:你这熟套咱都听老了,还是你那巧姐指作者批者本人的说法新鲜有趣,想不到作者批者这男人也曾被卖到[烟花巷],真是开了眼界了。

石呆子:你这疯子也会找岔子了,我是说作者批者曾被卖到[烟花巷]?我只是说作者批者曾得到过刘姥姥这样的村妪的搭救,这与是男是女有关系吗?脂批是感叹落难时富亲戚不及穷朋友啊,这里的侧重点不是巧姐或宝哥,也不是刘妪或赵妪,而是[狠舅奸兄][狠叔奸弟]的问题啊。你们想想,那封肃卜世仁不都是[狠舅奸兄]?作者恨他们跟巧姐恨邢舅贾蓉不是同样道理吗?你们又何必拘拘于受害者是男是女、救世主是南京大妈还是北京大娘哉。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作者的外婆家在南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舅舅在北京,曹頫老婆的娘家也在南方,她女儿也不可能有什么舅舅在北京,作者在写到家事时都是以舅代叔、以兄代弟、以女方代男方,你们若拘拘于书中的亲戚关系是永远摸不着头脑、找不到头绪的。巧姐之事就谈到这里。

现在谈李纨。李纨是十二钗中相关文字最少的悲剧,而且其批语也很少,具有点拨作用的脂批几乎没有,其结局也是个很难有明确答案的谜,到底是儿子当大官后她自己病死,还是儿子当大官后死去而让她愿望落空呢?这都成为有争议的话题。其实照判词仙曲来看应该是[儿子当大官后突然死去让她愿望落空],只是程高续书中写贾兰高中后李纨享尽荣华,并没有悲剧结局之说,把人们的看法搞乱了,以至于人们对她的故事都很少感兴趣了,这不公平啊。

首先谈作者创作李纨形象的用意是什么。作者创作《金陵十二钗》主要是想替金陵省中十二冠首女子昭传。综合十二钗类型来看,钗黛湘妙是审美四层次的代表,又是无父母可从的典型,元、迎、探、惜是有父可从的典型,凤秦是有夫可从的典型,而李纨则是无夫从子的典型,这样一来就把[三从]悲剧全概括了,无论[在家从父]还是[出嫁从夫]还是[夫死从子],女性都不可能有好结局,这就是作者通过十二钗悲剧告诉读者的事体情理,也就是说它是为揭露[三从悲剧]而创作的,只要有一[]没有悲剧典型加以说明,那这《金陵十二钗》一书就不能算完备。李纨故事恰恰是唯一的[夫死从子]的典型,如果没有悲剧结局就不能阐明全部三从悲剧的事体情理了,仅凭这一点就知道作者非要创作李纨这个[从子无望]的守寡典型了。你们再从曹家一门三代寡妇一个独孙的现实情况分析,特别是从李氏马氏这两个生活素材分析,她俩都是[[从子无望]的守寡悲剧典型,作者用此生活原型来创作李纨可以说是顺理成章啊。如果从这两个悲剧身上探寻李纨悲剧的脉络和结局,那不很容易得出其事体情理吗?

先从李氏谈起,她就是典型的[从夫夫死,从子子死]的悲剧。如果说从曹寅在世时的[珍儿饬]就可以看到[因哭出苦命儿来,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的生活素材的话,那从曹寅曹荣的相续病亡中更容易找到[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无常性命]的原因了,如果说[刘姥姥说 有个老奶奶子,今年九十多岁了。他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可见这些神佛是有的。这一夕话,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的话,那么曹家遭祸就必定让她[知投人不着,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了,这样的连遭横祸还不能说明[三从]悲剧的根源吗?说到底,丈夫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只要有通灵宝玉暨传国玉玺的依恃,接二连三的天灾根本打不倒顽强撑天补天的寡母,但是只要失去通灵宝玉暨传国玉玺的依恃,就是孙儿不死,两代穷寡妇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在贫病交迫中绝望死去嘛。如今的人根本不了解戴罪包衣的苦衷,始终抱着程高续书的俗套不放,以为只要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就能扬名立万、重振门庭了,也就是说[夫死从子]只要教子读书就有指望,且不说他们根本不了解争储争位大祸的惨烈,也不说戴罪包衣不得考科举,光是[护官符]的潜规则,就决定了一旦失去依恃就堕入地狱三代翻不了身,更何况曹荣遗腹子还是[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正邪两赋之人]?

说完李氏说马氏,李氏虽然悲剧连连,但毕竟是享受过[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的盛景的,毕竟曾留下[虚名儿与后人钦敬。]况且曹家败落时她已到晚年,[勉强支持了一二年][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了,并没有长时间受熬煎。马氏就可怜了,且不说她如书中宝钗那样[无父可从],而且未嫁前就象宝钗这样被曹荣误解成[第三者插足],好不容易刚与曹荣[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那美韶华去之何迅!再休提锈帐鸳衾。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病无常来夺性命],于是她又经历了痛苦的等待遗腹子出生的过程,这期间一要忍丧夫之痛,二要承受过继曹頫的风波,三要苦等遗腹子出生的命运判决,[天幸生男,则曹荣有嗣、马氏和曹寅一房有救也],倘若生女,不但家业被人继承,更重要的是自己即使终身守寡也真成了[槁木死灰]啦,若[无子可从]的话,这悲剧人生岂不是没了指望?好不容易[天幸生男,曹荣有嗣、马氏有救],还要应付曹頫小老婆的排挤挑拨甚至魇镇,弄得她带着曹荣遗腹子象书中李纨贾兰一样过着槁木死灰的孀居生活,到雍正六年又因曹頫获罪而遭抄家,与李氏一起被遣返回北京,又因李氏被曹门亲属愚弄、儿子如石呆子一样被官家敲诈而一贫如洗,还因支持儿子写红楼梦而难以维持家中生计,这种种磨难放在谁身上也承受不了啊,可马氏不但顽强支撑下来,还帮助策划创作石头记,鼓励儿子不要停机,终于成就了[曹雪情]的补天伟业,这才是几千年所有中华女儿悲剧诞生的真女娲呀。

我说这些很多人会不相信,甚至以为我是冒充石呆子为你红疯子的疯话站台,其实大家综合书中王夫人、宝钗、李纨、封氏的悲剧一起分析就知道了,这都取材于曹家李氏马氏两个寡妇悲剧呀。[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这主要写李氏,其中[枉与他人作笑谈。【真心实语。】]最贴切,因为李氏年轻时作为曹寅夫人是仅次于孙太夫人的[甄夫人],那时恐怕比书中的凤姐还要风光,当其曹寅病逝后,十七岁的儿子曹荣接任江宁织造,她更成了荣府的顶梁柱,带着年轻的曹荣进京叩谢皇恩,那风光又可比肩甄夫人,再到了曹荣病亡、曹頫接任,她的责任就更重大了,那简直比当年的曹荣还要气昂昂、光灿灿、威赫赫呀,可是一旦遭遇抄家大祸,她那借孙儿成年后继任织造时再振曹家门庭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因为她自己也[昏惨惨黄泉路近]了呀,这不是[枉与他人作笑谈]?所以脂批曰【真心实语。】。再说[镜里恩情,【起得妙!】更那堪梦里功名!][镜里恩情]确实【起得妙!】你们联想到[枉凝眉]中的[一个是镜中花]就知道它有多妙了,也就是说这[镜里恩情]就是指宝钗与宝玉结婚后的悲剧状况。如今的人都当宝玉是如程高续书写的先结婚后出家,实际上在作者计划中的甄宝玉是如曹荣那样先结婚后病亡,至于贾宝玉是不是先结婚后出家作者就不管了,因为那是女儿国暨男人国的事,作者不想写更不敢写,你们当然就不必问了。如今的读者都以为甄宝玉也该先结婚后抄家再出家,其实你们看了曹家事就知道甄宝玉是先结婚后病亡了,甄家被抄时他已经死了十二年了,这抄家大祸是由他的遗孀和遗孤承受的,至于甄士隐的悬崖撒手并不是指甄宝玉出家,而是指作者用作品与现实作彻底的决裂。当然其中也有指甄宝玉如曹荣那样撒手人寰的意思,这里面也带有作者母子埋怨曹荣的意味,我就不细说了。总之这【起得妙!】决不是为赞叹这[晚韶华]的起头而批的,它是为点拨读者联想到[枉凝眉]中的 [一个是镜中花]而批的,也就是说是为点明[李纨故事][宝钗故事]的续集而批的。这样一来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作者很少谈宝钗的结局了,书中的宝钗只是少女时的宝钗,书中的李纨才是中青年的宝钗,书中的封氏则是中老年的宝钗,这三个艺术典型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一整出宝钗悲剧,而依据的生活素材则主要取自马氏的悲惨经历,再加上[师友规劝之德][可叹停机德],就是一个完整的为母昭传的故事,最后再把炼成《石头记》这补天石的功绩算上去,一个完整的女娲形象就塑造完成了,只看你们通灵不通灵,能不能悟出这里面的事体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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