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第六十六回的回前批象脂批,【蒙回前总评:余叹世人不识“情”字,常把“淫”字当作“情”字。殊不知淫里有情,情里无淫,淫必伤情,情必戒淫,情断处淫生,淫断处情生。三姐项上一横,是绝情,乃是正情;湘莲万根皆消,是无情,乃是至情。生为情人,死为情鬼。故结句曰“来自情天,去自情海”,岂非一篇至情文字?再看他书,则全是“淫”不是“情”了。】这条批语讲了“淫”与“情” 的区别,且有余字,象是脂批,但细读第五回中警幻仙姑有关“淫”与“情” 的解释又不太象,[警幻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淫污纨绔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甲戌侧批:真极!】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甲戌侧批:”好色而不淫“,今翻案,奇甚!】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甲戌侧批:多大胆量敢作如此之文!甲戌眉批:绛芸轩中诸事情景由此而生。】宝玉听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懒于读书,家父母尚每垂训饬,岂敢再冒‘淫’字?况且年纪尚小。不知‘淫’字为何物。”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甲戌侧批:说得恳切恰当之至!】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甲戌侧批:二字新雅。】‘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甲戌侧批:按宝玉一生心性,只不过是体贴二字,故曰“意淫”。】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今既遇令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是特引前来,醉以灵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甲戌侧批:妙!盖指薛林而言也。】字可卿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正文里的这些话都比这条批语说得透彻呀。
我这些论述和摘取似乎太罗嗦,但它可以说明这两条批语不合作者本意,也就间接证明这两条批语不是真脂批、只是一般人的有感而发之批,它跟真正的脂批有区别、不能算《脂砚斋重评四评石头记》的有机组成部分啊。由此可见批语也有阴阳两种,一种是配合正文阴道的,一种是解释正文阴道的,一种是掩饰正文阴道的,总之都是为正文的阴道服务的,但阳性的批语就不同了,它与正文的阴道无关,只是在解释正文的阳道、赞叹正文的阳道、批驳正文的阳道,它不懂正文的阴道,这当然不是真正的脂批了。这就给了你们一个判别真假脂批的标杆---是昭示《石头记》的阴道还是昭彰《石头记》的阳道。当然这里离开了给副钗昭传的正题,我们还是回到正题来吧。
说过了副钗说正钗、谈完了副册谈正册,当然是专谈其中的脂批了。我在前面的呆解中已经谈过这些脂批,但是对当中阴的道理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如今再作些补解,顺便也把八十回内隐含的正钗的结局补解一下。
先看第一段判词的脂批,在[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后面有脂批:【甲戌双行夹批: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这寓意深远四字值得深思啊,它决不仅仅拘拘于薛林二位,而是取所有正钗悲剧的事体情理,这里的[所有]意指不光是曹家女儿,还有所有受争储位大祸牵连的贵族小姐,她们皆非生其地啊。象康熙受牵连的妃嫔受牵连的皇女受牵连的各皇亲国戚家的小姐们皆非生其地,如果生在[田舍之家],不是不至于受牵连了吗?所以批者强调[皆非生其地],而且还加上 [寓意深远,] 四字,这样一来就深论到薛林二位艺术典型的社会意义了,当然是意味深长的好批了。补充一点,批者批[皆非生其地]还有剖析薛林二悲剧根源的意思,如今的剖析都侧重于薛林二人自身的性格因素,这样一来就成了[咎由自取、勿怪家庭和社会]了,是啊,几千年来的评述女儿悲剧通例都是怪女儿自身修养不够,也就是种子的适应性不强,不是社会和家庭造成的,这就成了[勿怪其地]啦,这不是为社会为制度开脱吗?作者就不是这样看问题,如果[玉带腰间挂,金簪奁内埋],那还会产生这样的悲剧吗?说到这里就要回味第一回的[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此二句与这判词明显形成对照啊,可以说此时的贾雨村就是[生逢其地,遇又好人]才如[天上一轮捧出,人间万姓仰看]的,薛林二人就没有他[侥幸]了,可见脂批批得好啊。
由此我们继续顺藤摸瓜看看薛林二人的结局和相关脂批,先看《红楼梦》仙曲中有关薛林二人的脂批。有关薛林二人的仙曲只有一条脂批,是[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甲戌眉批:语句泼撒,不负自创北曲。】]这条批语并无深文大义,我倒是劝你们顺便看看[红楼梦引子]中的脂批,确实有深文大义呀。
[红楼梦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甲戌侧批:非作者为谁?余又曰:“亦非作者,乃石头耳。”】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甲戌侧批:“愚”字自谦得妙!】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甲戌双行夹批:读此几句,翻厌近之传奇中必用开场副末等套,累赘太甚。甲戌眉批:“怀金悼玉”,大有深意。】
这【非作者为谁?余又曰:“亦非作者,乃石头耳。”】充分说明了作者就是[情种],又称[情僧],但这脂砚又用[余]的自称站出来说“亦非作者,乃石头耳。”这是将作者的另一称号[石兄、石头]也搬出来,但又指明这石头称号与作者称号的区别,因为作者本人并不愿意承认《石头记》是他自己创作的,出于整体创作构思的考虑,出于为书和人避免焚坑的考虑,他只愿说《石头记》是石头所记的传抄本,这才有是批的,可见这条批语确实是作者化身批者批的,不知内情的人批不出这种批。[试遣愚衷。]被批【 “愚”字自谦得妙!】。这又因为作者自称[蠢物],故有是批,这条批语说明整个《红楼梦》仙曲是以作者的第一人称口气唱出来的,或者干脆说就是作者本人[或咏叹一人,或感怀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谱入管弦],是作者的自叹自唱,这是特别要注明的,作者才写了这一条重要的批语。可如今的人竟然不认为《红楼梦》仙曲是作者自己创作的,竟然认为《红楼梦》仙曲真是警幻仙姑创作的,而且是以警幻仙姑的口气创作出来的,这就太荒唐了,后果就是把[枉凝眉]一曲当成宝玉与黛玉的对唱,而不是当成宝玉怀金悼玉的自吟,这样一来就把宝钗从曲子中剔除了,就变成只悼玉不怀金了,这是把宝钗当情敌呀,那还得了?最后一句批【“怀金悼玉”,大有深意。】也值得一批,要不是这条脂批,很多读者还以为正文就该是“悲金悼玉” 呢,可见这条批语的价值。
我们接着宝钗黛玉的话题看接下来的正文中相关她二人的脂批。在[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处有批【甲戌侧批:难得双兼,妙极!】这条批语也该引起注意,因为这条批语强调了[美中不足]之处就在[【无法双兼】上,如果【能够双兼就妙极了!】可见宝钗黛玉是[双峰并峙]而不是[双锋对峙],是两个患难姐妹而不是一对生死冤家,这就把古来才子佳人言情小说的熟套统统打破了,这条批语点明这一点,当然【妙极!】了。接下来[再将吾妹一人,乳名兼美【甲戌侧批:妙!盖指薛林而言也。】字可卿者,许配于汝。]这【妙!盖指薛林而言也。】进一步强调了这一点,而且还特地告诉读者这里的[乳名兼美字可卿者]不是秦氏而是薛林的合壁,这样的脂批完全打破了[乳名兼美字可卿者]就是秦氏的误解,当然是作者的点拨之批了,可惜没人注意啊。
红疯子:你罗嗦了半天,还没有提到宝钗黛玉的结局呢,咱看八十回内关于宝钗黛玉结局的脂批并不多,是不是作者觉得对宝钗黛玉的结局没有多少要点拨的地方呢?
石呆子:你这样想就对路子了,作者确实没有拘拘于宝钗黛玉的具体结局,他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如今的人非要追问具体结局,这就难为作者了,他根本没打算写宝钗黛玉的具体结局,当然就更不需要用脂批来点拨了。你们先把书中宝玉可能的结局分析分析再谈宝钗黛玉的结局。书中的宝玉分甄玉贾玉,贾玉的结局到八十回止已经明显不会交代了,更何况围绕贾玉的宝钗黛玉结局呢?你们当然不必追问了,因为宝皇帝有没有类似书中宝黛钗的爱情纠葛作者根本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知道,这不关他的事嘛,当然没必要写了,更没必要批了,当然也没有什么需要透露需要点拨的了。再说甄玉的结局,江南甄家是在第七十五回[看邸报甄家犯了罪,现今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罪]的,甄家的女儿们也是在这前后遭劫的,既然悲剧已经发生过了,八十回后当然写不到她们了。至于甄宝玉和甄家钗黛的结局是什么,那就要参考曹家宝玉的结局是什么了,曹家宝玉主要指曹荣,他在抄家前十三年就病死了,根本没赶上抄家大祸,他的女友和妻子也早就夭亡和守寡了,这些事却叫作者如何写出来?又如何用脂批来透露或点拨?总之这类疑问就照书中已有交代理解了,[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
书中除了判词仙曲也曾用故事和戏文暗示过宝黛钗结局,象第三十九回的[村姥姥是信口开合 情哥哥偏寻根究底]就用刘姥姥说的故事暗示了黛玉结局,第二十二回的[听曲文宝玉悟禅机]也借《鲁智深醉闹五台山》里的《寄生草》戏文:“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暗示了宝玉和宝钗的婚姻结局,第六十三回的[寿怡红群芳开夜宴。《赏花时》: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您看那风起玉尘沙。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您再休要剑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您与俺眼向云霞。洞宾呵,您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才罢。宝玉却只管拿着那签,口内颠来倒去念“任是无情也动人”,]这些情节都暗示了黛钗将遭悲剧、宝玉将出家,但是现实中曹家的曹荣是病死的,并没有出家当和尚,只有皇家的顺宝玉有流言说他因董鄂妃的死而出家当和尚,《石头记》作者是不是打算给书中的贾玉设计类似结局呢?作者没有写出来,批者也没有用脂批作这种点拨,而且史实证明顺治确实跟曹荣差不多,也是年轻轻地病死的,那你们还有必要拘拘于顺宝玉的流言,不取其事体情理吗?再看看第二十二回的灯迷谶语就更明了了,这灯迷中根本没有黛玉的,只有宝钗的,这说明在贾政的心目中黛玉根本不能算贾家人,宝钗才能算贾家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不但意味着在曹寅心目中黛玉的生活原型不能算曹家人,宝钗的生活原型才能算曹家人,而且意味着在作者的心目中黛玉的生活原型也不能算曹家人,宝钗的生活原型才能算曹家人,他才这样创作的。那么我们看看关于宝钗的灯谜说的什么: 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 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 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 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
奇怪的是前面的灯谜都有脂批,唯独这一条灯谜没有脂批,这说明批者不想批呀,事关他的生母,或者干脆说事关她自己,他或她好作批吗?我在解仙曲[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时曾说应该是[春流到冬尽,秋流到夏!]就是根据这灯谜才这样说的。这样一来我们就没必要追问黛钗结局,也没必要追解有关脂批了,还是谈下面十位正钗的结局和脂批吧。
先谈元春,元春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当中在[三春争及初春景]一句后面有【甲夹批:显极。】这条批语即使不是脂批,也应该引起大家的重视。一般都以为[三春]指迎探惜三春,这样想就太拘拘于数字了,迎探惜三春敢与元春争春吗?想都不敢想,那作者当然就没必要指这一层意思了。[三春]泛指广大美女,元春隐指以杨玉环为首的五大美女,她们都是皇帝宠爱的【显极】的妃子,已经达到女性能达到的最高峰了,没有比她们更高贵的了,这就是易经坤卦里面的[黄裳]一爻,是阴爻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所以叫【显极。】至于象武则天吕后慈禧太后虽然也是女性,但已经归于[飞龙在天]的帝王一类了,属阳性而不属阴性了,那当然不是[三春争及]的景象了。这样你们就可以顺势推导出元春的结局了,再上去[虎兕相逢大梦归。]就是她的结局,或者说[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就是她的必然归宿。这一点你们可参考导致杨玉环悲剧的[安史之乱],更可以联想到康雍间的争储争位之祸,当虎兕相争、共颛相争、正邪相争的大祸来临时,皇家的美女怎么可能不受连累呢?可惜作者写不出来呀。这样你们就知道元春为什么到八十回就没有下文了,这样的悲剧就不能写下文,由你们参考杨玉环悲剧联想去吧。元春的仙曲是:[恨无常 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荡悠悠,把芳魂消耗。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抽身早!]末尾有脂批【甲夹批:悲险之至!】,这与【显极】一批形成对照,是[登高必跌重]的意思,为警告父母兄弟要及早退步抽身,到了[树倒猢狲散]就迟了,你们联想到曹家就知道了,康熙死后五年曹家才倒的,若早退步抽身就好了,这仙曲应当是模仿的康熙临终口吻关照曹家孙氏呀,康熙在北京而孙氏在南京,岂不是相望于[路远山高]吗?
关于元春在第十八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伦乐宝玉呈才藻]中有几条脂批惊心骇目,不得不解:
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之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贾母,刻未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庚辰侧批:批书人领过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其名分虽系姊弟,其情状有如母子。自入宫后,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
[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泪。【庚辰双行夹批:《石头记》得力擅长全是此等地方。庚辰眉批:非经历过如何写得出!壬午春。】]
[贾政亦含泪启道:“臣,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征凤鸾之瑞。【庚辰侧批:此语犹在耳。】]
[元妃命他进前,携手拦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庚辰侧批:作书人将批书人哭坏了。】]
[第二出《乞巧》;【庚辰双行夹批:《长生殿》中伏元妃之死。】]
先看【批书人领过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俺先姊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这条批中的先姊是最容易引起误解的,实际上应为先皇,即老康熙,这里的仙逝太早不是说康熙年纪轻轻地死得太早,而是说相对于作者批者的年纪轻轻,他死得太早,如果等作者批者再大些,到了成人年纪了,被康熙扶上江宁织造的位子上后再死就好了。这些当然是作者批者的感慨了,不必当真,但说明作者批者对康熙太留恋了,才有此批的。你们联系上下文就可以看出作者批者与康熙的关系多亲密了,对应曹家的生活原型,虽然只有曹荣够得上,况且曹荣早就病死了,但曹荣遗腹子可以代他生父这样说呀,在康熙看来,孙氏就象他母亲,曹寅就象他亲兄弟,曹荣就象他亲侄儿,康熙确曾把少年曹荣[携手拦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比先竟长了好些……”]后来又在曹荣病死的曹家传承危机中对曹荣后事倍加关照,作者批者当然会把他当先祖尊敬了,最重要的他还是[先皇]啊,批者碍于要隐瞒石头记的根源,更碍于文字狱打压,不敢直言[先皇],当然只好以[先姊]代之了,这就是[先姊]称号的由来。如今的人太不通灵了,他们考证出曹寅的长女是纳尔苏郡王妃,就以为这里的[先姊]就是曹寅的长女纳尔苏郡王妃,更以为批者就是跟曹寅长女同辈的曹頫,这不是完全误解了作者批者的意思了吗?你们看批书人的口吻,【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显然他自认为自己是[废物],[废人]等同于[废物]嘛,大家想想,书中的甄士隐是不是姓甄名费字士隐?在[费]字旁是不是有脂批【甲戌侧批:废。】?再想想楔子里的【一事无成、半生潦倒】是不是[废物]的意思?想想书中的宝玉是不是常常自以为自己是[废物]?我明确告诉你们,这自称【余】自称【废人】的批书人就是作者本人啊,作者怕读者不明白这[先姊] 实指[先皇],才在这里用批语点拨读者的。竟有人根据[先姊]的称呼断定批者是曹頫,这是不明白曹頫与曹寅遗脉的过节才会有的误解呀。曹頫过继给曹寅一房时本以为是继承绝份家产的,孰不料曹寅遗孀李氏和曹荣遗孀马氏提出马氏已经有身孕的问题,这是他过继之前没想到的,也是李煦和李氏兄妹俩在过继曹頫前没想到的,只要马氏生下来是女婴,那就不影响曹頫的过继地位,如果生下来是男婴,那就危及曹頫的过继地位了,那样的话就要把曹頫当曹寅一房的摄政人,把将要出生的曹荣遗腹子当正宗未成年接班人,等曹荣遗腹子成年后仍然继承曹寅家业和织造一职,曹頫仍回原房去,这就是曹頫奏折中说[吾嫂已有身孕,若天幸生男,则吾兄有嗣矣]的真意,但决非曹頫的本意,他的本意是来当曹朝皇帝的,不是来当曹朝摄政王的,若马氏天幸生男,不是造成他摄政转执政的美梦破产吗?不是造成李氏马氏提防他篡夺家业的客观条件吗?终于曹荣遗腹子出生了,对于曹寅一门三代寡妇来讲当然是天降活龙了,但对于曹頫来讲却决定了他摄政的命运,而且李煦和李氏兄妹俩还把李煦的女儿嫁给他来监督他限制他,这样下去双方的对立情绪当然越来越大了,到了康熙死后李煦被抄家后曹頫失去抑制,索性把李姓老婆休弃了,于是更比书中贾琏还要胡作非为,终于闹得被罢被枷、抄家没产治罪,可以说他才是曹家败家的直接责任人啦,这样的罪魁在马氏母子败落后会资助这苦命母子?在曹荣遗腹子著书时会给此书加批?他与马氏母子肯定会形同陌路,若察觉出《石头记》真意肯定会出卖马氏母子的,当然不可能是批书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