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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复谈之九百一十三
发布日期:2019-08-05 19:07:48

这一回的回末批语也值得一看,【蒙回末总批:人有百折不挠之真心,方能成旷世稀有之事业。宝玉意中诸多辐辏,所谓求仁得仁,又和怨?凡人作臣作子,出入家庭庙朝,能推此心此志,忠孝之不、事业之不立耶?】[人有百折不挠之真心,方能成旷世稀有之事业。]值得你红疯子借鉴啊。作者就是百折不挠,才成旷世稀有之事业的,你红疯子也要百折不挠,才能成旷世稀有之事业呀。

红疯子:谢谢你的鼓励,咱会记住你这些教诲的。但是你这些说法太过敏锐了,咱们普通人只怕一时难以接受,毕竟几千年来都是接受的[天命难违、天机难测、天问难答]的教训啊,你这样[直犯天颜],敢说是《红楼梦》作者的真意吗?若果如你之所言,《红楼梦》的真相真就能从此大白于天下了,只怕人们未必能认可啊。

石呆子:认可不认可我不在乎,我也是[如世上的流嘴滑舌之人,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虽无稽考,却都说得四座春风。虽有正言厉语之人,亦不得压倒这一种风流去。]而且[ 古人中也有杜撰的,也有误失之处,拘较不得许多]。你红疯子活在当下都不在乎,我一个死了二百几十年的石呆子就更不在乎了,还是只管一股脑儿道来,任由他人评说吧。正如脂批云:【人有百折不挠之真心,方能成旷世稀有之事业。宝玉意中诸多辐辏,所谓求仁得仁,又和怨?凡人作臣作子,出入家庭庙朝,能推此心此志,何虑忠孝之不昭、事业之不立耶?】你们都说作者批者只是意在叙家事,不是志在论国是,那这批语又作何解释呢?

接下来直到第八十回都没有袭人的重头戏,也没甚相关的脂批,有关袭人的结局就通过前面所解的脂批作过交代了,我这有关袭人脂批的解答也该到此为止了,下面就又副钗的结局作一总结。

又副钗不光指晴雯袭人两个人,金钏儿瑞珠宝珠平儿鸳鸯彩霞等都在其列,甚至四儿五儿坠儿良儿茜雪亦可归入其档。我说这些话应该引起大家的疑惑,曹家当时有这么多又副钗悲剧吗?如果有,岂不是说曹家是迫害丫环的魔窟?那这曹家太该被抄家了,怎么作者还为其昭传呢?作者还在书中借贾政口表白: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这不是骂贾政的生活原型假正经吗?若贾母王夫人和宝玉的生活原型真是作者的曾祖母祖母和生父,书中其余男女的生活原型都是作者的长辈,这作者如此大揭家丑岂不是最大的不孝?又有何颜面生于此世并著书传于后世?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这里再罗嗦还是为了强调作者意在为皇家包衣奴才申冤,你们看第三十九回的[宝钗道:我们没事评论起人来,你们这几个都是百个里头挑不出一个来,妙在各人有各人的好处。李纨道:大小都有个天理。比如老太太屋里,要没那个鸳鸯如何使得。宝玉道:太太屋里的彩霞,是个老实人。李纨指着宝玉道:这一个小爷屋里要不是袭人,你们度量到个什么田地!凤丫头就是楚霸王,也得这两只膀子好举千斤鼎。他不是这丫头,就得这么周到了!”]实际上书中的每个主子或姑娘都有个贴心丫环,而这丫环又特别忠心特别能干,俨然成了这个主子的得力膀臂,这是非常耐人寻味的,曹家有这么多房次、有这么多各式各样主子吗?更每个主子或姑娘都有个出类拔翠的贴心丫环吗?就拿贾母身边的鸳鸯来说,若对应孙氏的贴心丫环,一个丫环用得着写得这么位高权重吗?再有贾赦讨鸳鸯做小老婆的事,曹家在曹寅一房之外并没有大房甚至长房,此话又从何说起?而且即使有大房甚至长房也没法与寅房争夺家事大权,因为织造一职由皇帝定夺,根本不是孙氏说了算,曹家的大房甚至长房根本争不到,又何必采取先笼络孙氏贴心丫环的办法来摆布孙氏呢?可见这鸳鸯根本不代表孙氏贴心丫环,说她代表皇上的都太监夏守忠还差不多,设若皇上的大儿子拉拢都太监夏守忠,皇上能不认为是: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我剩了这么个可靠的人,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他,好摆弄我!?这些话放在曹家莫名其妙,放在皇家则愈见其妙啊。可惜因为都太监夏守忠是皇家的贴心包衣,作者不敢直写,于是他只好用写贾母身边的鸳鸯来代替,这样你们就明白鸳鸯的结局不好写了,因为这个丫环是贾家丫环不是甄家丫环,是皇家都太监不是曹家孙氏贴心丫环啊,她的结局如何是对应康熙的都太监结局如何,这样的结局作者能写吗?当然康熙的都太监结局如何也不在作者关心的范围内,他也不想写,这就不用我交代了,只是你们可以从中悟出《石头记》必须八十回而终的根本原因是贾家结局不在作者描写的范围内呀。

那么会有好事者诘问,曹家孙氏贴心丫环的结局到底如何呢?这也无须多虑,因为孙氏逝世时曹家还没倒呢,自然会用孙氏的体己给这女子一个安置的,至于会不会有象贾赦那样的曹赦来强逼她作小老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曹寅上面并没有一个类似曹赦的哥哥在南京谋算孙氏贴心丫环,而且书中贾赦谋算贾母贴心丫环的用意在谋算贾族储位,曹族却没有一个类似曹赦的人能谋算曹族储位,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类似书中从抄检大观园到品笛感凄清这样的情形的,因此孙氏贴心丫环也无此忧,当然就无需读者为她多虑了。不光孙氏贴心丫环如此,曹家其它丫环平时也不至于落到书中晴雯这样的地步,书中贾政的 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决不是虚言,书中王夫人对金钏儿死的痛悔也能说明曹寅夫人对下人的态度,而且你们还可以看书中袭人说的[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吃穿和主子一样,又不朝打暮骂。明仗着贾宅是慈善宽厚之家,不过求一求,只怕身价银一并赏了这是有的事呢。二则,贾府中从不曾作践下人,只有恩多威少的。且凡老少房中所有亲侍的女孩子们,更比待家下众人不同,平常寒薄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那样尊重的。]如果说这是对袭人这样的贴身丫环特别收买,那么还可以看五儿那样的丫头设法钻营进贾府当丫环、四儿坠儿那样的小丫环不肯出去,都说明曹家不是丫环们的地狱而是乐园啊,只要不发生抄家这样的塌天大祸,她们还是不想离开曹家的,这就足以说明书中又副钗悲剧不全是曹家悲剧,说明作者意不在曹家呀。

红疯子:你这些无非是说作者存心专讽康雍乾冤枉包衣,那作者的心胸也太狭隘了,不就是抄了曹家李家的家嘛,曹家李家又不是没犯罪,象第四回护官符这样的事和第十五回弄权铁槛寺这样的事不是曹家李家常有的事吗?一个[四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地方土皇帝势力,难道雍正不该铲除吗?

    石呆子:你冤枉作者了,作者写出曹家这些事就说明他并不是专为曹家叫屈,如果专为曹家叫屈就不写曹家这些事了。作者是替所有受争储争位大祸连累的家族叫屈,是替天下历朝历代受共颛争斗大祸连累的[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鸣冤,只不过是以曹家女儿悲剧为切入点、体现在书中就是以甄家女儿悲剧为切入点、再不然就是以贾家晴雯袭人平儿等又副钗悲剧为切入点,来隐寓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悲剧,通过这样的比喻来歌颂女娲、谴责共颛、达到补天的目的,这样的大寄托大比喻岂是一区区曹家冤案所能承接的?但是《红楼梦》是从曹家冤案生发出来的倒是实情,这毕竟是作者亲身经历,而且他的最初创作动机也确实源自为自己的母亲和[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鸣不平,只是经自己的母亲点拨后才逐步通灵的,《石头记》从《风月宝鉴》到《情僧录》到《红楼梦》再到《金陵十二钗》又回到《石头记》的书名经历也佐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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