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曾教授对于孔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看法,曾教授说孔子的意思是说[老百姓要想叫他们懂得点道理是不容易的],这也就是孔子当初要推行[有教无类]的用意,就是要教育老百姓与动物拉开距离。这一点咱也有异议,民为什么[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呢?既然要教化他们,就是要他们[知之]嘛,这样说不是自相矛盾吗?咱把这一句与上一句联系起来就理解出其中的妙味了,对于象[见群龙无首,吉]这样的密语的理解是需要灵性的,而且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就行了,千万不能说穿,更不能让老百姓都知道,如果天下老百姓都[见群龙无首]群起作乱,那就天下大乱了,就不利于周武王这样的[君子]争夺天下了,也不利于孔子这样的[君子]教化百姓要安守本分了,因此易经的精髓也是[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啊!从这一点上看,易经与红楼梦这部女儿经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曹雪芹也是周文王,你石呆子也是周武王啊,就看咱们这些[百姓]能不能[通灵]了。
石呆子:你这样理解就对啦,曾仕强也是周文王周武王,他也有好多话[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的,你不能因为他的不好明言就误认为他不懂,更不能说人家存心蒙人,他也是在传递不可言传只可心会、不可语达而只可神通的灵感啊,就看你通灵不通灵了。不要说人家不说清楚了,人家是知道了不说啊,这样有身份的人怎能象你疯子样胡说八道呢?
红疯子:不是修不知道咱,是咱不知羞啊。还是回头谈红楼梦与易经,谈谈曾教授说的[时、位、中、应]和谦卦。咱觉得对于孩子来讲她们的[时]是早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时就定下来了,对于女人来讲更是性别确定其[位]就确定了,谈不上 [中、应]。咱们还是没有从女人的角度看她们的吉凶,更没有从孩子的角度看其吉时与凶时啊。女人的吉与凶早在她们结婚时就定下了,遇到好丈夫就吉,遇到坏男人就凶,逢群龙有首时就吉,遇龙战时就凶,孩子更是这样,当其十月坐胎时也定下了,生逢其时就吉,生不逢时就凶,而且会[累及爹娘],书中的英莲就是一例,她做孩子时就[生不遇时],长大后又[所遇非偶],吉得起来吗?再看黛玉,她生下来父母早亡,就是生不逢时,遇到贾宝玉,就是所遇非偶,如今的人们都怪贾母王夫人凤姐及宝钗袭人破坏了黛玉的好姻缘,却没想到黛玉天生就不是宝玉该找的夫人,更不是宝玉该找的爱人,当宝玉与黛玉互相爱慕、私定终身之时,也就注定了黛玉的悲剧,因为黛玉的卵子注定不可能跟宝玉的精子结合,又不肯跟其他男人的精子结合,这样岂不断绝了这些卵子的生路? 这样黛玉活下去还有何意义?岂不要为此送命?沿着这个方向推论下去当然要怪宝玉[意淫]了她了,由此可见黛玉本不该遇到宝玉这样的配偶啊。书中的好女儿几乎都是[生不遇时、遇又非偶]的悲剧,咱就不一一举例了,只是由于她们的[时]不对、[位]更不对,就造成她们自己亦无法应对,当然就谈不上[时、位、中、应]了。而书中的宝玉更尤为[时]的最明显受影响者,且看甄家的宝玉,当其家遭祸之时,他即使有如雨村那样的权谋,也难逃[锁枷杠]的厄运啊,再说曹家的宝玉,曹荣虽在富贵中病亡,但其遗腹子却是名副其实的[真应怜],因为他才是确确实实的[生不遇时],设若他早生三年,就能接上曹荣的福气,即便早生三个月,曹家也能避免不得不过继曹頫的厄运,这样一来即使不能避免受争储争位大祸连累,也能多少减一些受累的程度啊。偏偏他遇到皇家和曹家双重传承危机的交结之时,这难道不是[时不利]造成的[位颠倒]吗?再看皇家的宝玉宝亲王则完全是[时、运两济],先有皇太子的两立两废替他父皇雍亲王让路,后有皇长子皇八子皇十四子等一批嫁衣裳为他父皇雍亲王登基开路,再有他父皇雍正为他这乾隆垫路,更有雍正的服丹暴亡为他早早让位,这才成全了他这宝皇帝的六十几年美而又足的清楼梦,没有[时]机上的巧合能有这千古罕见的[时来运转]吗?真假宝玉的不同结局就证明了[时]是决定一切的,所以常言道[皇帝是假,福气是真],赶上了吉时就能飞龙在天,遇到了凶时则或跃在渊,这是占卜能决定、能预测到的吗?是[修齐治平]的道行能扭转的吗?是[时、位、中、应]的谦卦能应对的吗?一句话,还是[听天由命]啊,这个[天]可不是指的自然界的天,而是指的[天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天子]由康熙换成雍正了,真假宝玉的命运当然会一个上天一个入地了,当然更不便明写了,这也是红楼梦成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原因,作者是不好明写出真假宝玉这不同的结局啊。
由此两种截然相反的结局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儿们小人们是竭尽全力小心应对也难逃厄运、不敢存侥幸之心,男人们大人们是姿意妄为也照样美而又足、还要存不足之心,何天道如此不公?何[时、位、中、应]的谦卦毫无效用?咱每每想到此就愦愤不平,易经真是专为男人们大人们写的,对女儿们小人们毫无效用,女儿们小人们太需要一本女儿经来为她们昭传了,《金陵十二钗》才是她们的太阴真经啊。
曾教授又讲了[吉吝凶悔]的必然律,讲了后悔在先的重要性,讲了均衡全面考虑问题和要有前瞻性思维的必要性,这些显然是男人们文人们修身养性的要诀,更是大人们治国平天下的妙招,但对于改变女儿们小人们的命运又能起多大作用呢?充其量只能让她们安心地作天道公道的垫道石、达观地为男人们大人们作嫁衣裳罢了,顶多只能给她们解一些小忧小烦,起不了大作用的,尤其不能因此就让她们的儿孙阳起来,这是最让她们绝望的,她们甘愿阴下去,不就是指望让她们的儿孙能阳起来吗?可是这世道这理教就是要她们子子孙孙永远安守其位、永无吉时,她们能不发出绝望的哀鸣吗?作者能不替她们传播这样的悲鸣吗?咱之所以要说这几句,是想到有好多文人说作者如此文才为什么不去考科举、求功名?为什么要把毕生心血花在做这闷葫芦般的红楼梦上,程高更是用宝玉中举后再出家来了结此书,咱就不得不替作者母子俩辩白几句。曹家是皇家世代包衣,在宗人府里是有册籍的,作为罪臣之家已经没籍为奴,是要听宗人府管制的,未经皇上恩准,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这就跟如今的反动派家属不得参加选举是一个意思。想作者母子是何等聪慧之人,如果有一丝上进的希望,她母子会甘愿隐姓埋名吗?甚至可以说就连培养第三代成人的希望都没有,她母子才不得不用撰写石头记这特殊手法来实现毕生抱负的,这一点请大家考证一下清皇家包衣奴才的后裔去向,特别是罪臣家属的后裔去向,就能看出端倪。有人说在乾隆初年皇帝已将争储争位的诸获罪皇子家属尽相赦免了,曹家也应在赦免之列,有流言家甚至还说曹家再度兴盛起来,比当日的南京曹家更火,红楼梦中就是写的因乾隆宠爱曹妃而再度兴盛的北京曹家,他也不怕诌掉下巴壳子,乾隆赦免的是爱新觉罗家叔伯子弟,他何曾赦免过索额图凌普隆科多年羹尧这样的罪臣过?更不用说象李家曹家孙家这样的罪家奴了,至于所谓的[因乾隆宠爱曹妃而再度兴盛的北京曹家],那更是无影造西厢---不值一驳了。由此可见作者母子是在毫无出头指望的下层社会中才萌发用撰写石头记来补天的想法的,但凡天颜露一点曙光给她们,她母子也不会发愤到要补天的地步啊。
这样站在女人和孩子的角度来看[吉吝凶悔]的必然律和后悔在先的重要性,就觉出乾道天道公道的荒谬不经了,何以[亢龙]可以悔,坤道地道母道就不可以悔呢?既然坤道母道不可悔,那女人不是永远凶下去而无法吉起来吗?更何况这凶本来就不是女人自己招至的,而是男人们大人们不肯悔造成的,该悔的不悔,不该悔的又无法悔,这样一来当然是该凶的不凶、不该凶的反而凶了,当然是女人替男人作嫁衣裳、愚婆替愚公背黑锅了,不然的话岂不是要愚子愚孙们遭受灾祸?曾教授说凡事要后悔在先,但这个先机已经给男人们大人们占尽了,女人们小人们只好承后果,既然占先的不肯悔,那当然是在后面的倒霉了。
这里举一个红楼梦里的最现成的例子,宝玉在木石前盟上就是不具备后悔在先、均衡考虑的前瞻性思维啊,既然现实决定了他最后不能结木石姻缘、只能结金玉良缘,那就该后悔在先嘛,均衡全面的考虑,当然是金玉良缘更能实现、更符合下一代的利益了,当然是木石姻缘不能实现,反而导致黛玉悲剧了,如果宝玉有此前瞻性思维,就不该去招惹黛玉,这样黛玉不就能保全自己了吗?由于宝玉[亢龙不知悔],才造成黛玉的[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这不能怪黛玉自己不后悔在先、没有前瞻性思维,她的天性里就不具备这种本事,如果具备了这些本事,她就会象宝钗那样不搭理宝玉了,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这是造物主对女儿的不公,不能怪她们坚持[利牝马之贞]。
这也就是咱坚持说[女人的灾祸都是男人造成的]的原因。人类是由男人和女人构成的,男人该后悔在先不后悔在先,而女人又不肯让她们的孩子吃亏在后,于是只好独自承担所有罪过,于是女人的悲剧就无可避免了,于是女娲替孩子补天的壮剧也就上演了,只看她们的后代有没有这种灵性,能不能为她们昭传了,如果没有一个通灵,那这些女娲就枉为他们补天了。幸好天生得曹雪芹这个奇人,肯为女娲们昭传,撰成此女儿真经一部,使母道得以传承,此亦天下女子、天下母亲之幸也!更是天下愚子愚孙之幸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