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记得曾教授曾经讲过[多次生死论],也就是说人死了以后还会转世投胎,这一世如果不积德,来生就不能投好胎,这一世如果尽做坏事,来生就要遭报应,所以要求得好死,要[修来世],这基本是宗教的生死观,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是强调要[修来世]的,人如果没有来世、只有今生,就用不着 [修来世]了,就可以不计后果、为所欲为了,书中的凤姐就不信宗教,而王夫人就信宗教,于是凤姐就作恶多端,王夫人则多行善事,这就是一个只求享受今生,一个追求来世造成的差别。几千年来人类被自己的恶行惊住了,他们发现根本没办法制止坏人作恶,这样下去人类会毁灭的,于是就有人提出[多次生死论],就有人创立了宗教,引导人们为了[修来世]而多做善事、少做恶事,这就是文人提倡[教化]的动机所在,也是曾教授讲授易经的动机所在。但是咱发现[多次生死论]并不能阻止恶人不做恶事,只能促使善人多做善事,当恶人不想[修来世]时,宗教就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可见[教化]的效果是很有限的,只能[教化]得好人越来越好,不能把坏人[教化]成好人,反而被坏人用来[教化]得好人甘做好人,好让他们顺顺当当地做坏人,这就违背[教化]的初衷了,可见[教化]的作用是有限的,宗教实际上反而束缚了好人、放纵了坏人,最后弄得越坚持信仰越悲剧,越不信报应越放肆,用易经的语言来表述,就是[坤]的越来越坤、[乾]的越来越乾,[阴]的越来越阴、[阳]的越来越阳,[道]越来越损、[器]越来越盛,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坤道就断裂了,女人就悲剧了,孩子就坠入迷津了,人类就一代不如一代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呢?又怎么得了呢?
请大家放心,人类的[道]是不会彻底损坏的,因为它有自我修复的功能,这修补[坤道]的娲皇实际上就是天下的女人,还是看看女人是怎样看待生死的。她们的脑筋没有男人那么复杂,也不用想那么多,她们的母性就驱使她们把孩子当自己的来世,当她们[损自己以利孩子]的时候,她们就是在[修来世],也就是说她们虽然没有主动意识到孩子就是她们的[来世],但是本能告诉她们生命在延续,为了延续的生命,她们就要多做善事、不做恶事,如果多做恶事,她们的孩子就会遭恶报的,这就是她们要约束自己、修炼自己的动机所在。象王夫人之所以吃斋念佛、之所以多结善缘、之所以为金钏儿的死自责不已,决不是为自己个人益寿延年,也不是为荣府长盛不衰,全是为保佑宝玉平安长大、为保佑家族香火绵延不断啊。这一点仅就书中荣府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宝玉还有贾环在虎视眈眈,还有贾兰作预备队,但是如果跳出书本看到南京荣府就能看清楚了,曹家的曹荣遗腹子就是曹府曹文广啊,孙氏李氏马氏作为曹府孙太君李郡主马桂英,当然把曹荣遗腹子当自己生命的延续了,她们为曹荣遗腹子而拼命就是为自己[修来世]、为曹寅曹荣[修来世啊。曹寅虽然子嗣不多,但他毕竟在生前就看到[曹荣]这自己的来世了,曹荣就不及他父亲,还没有看到自己的来世就死了,他如果不任性,三年前曹寅病死时就遵从孙氏李氏的意思与马氏结婚,不是可以看到自己的来世后再死吗?不是求得好死了吗?什么叫[求得好死]?在女人看来简单得很,能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续就是[求得好死],那种富贵的、安逸的、荣耀的死还不能算[好死],书中秦可卿之死可谓[荣耀已极],但仍然不能算好死。孙氏就是[求得好死],她不但[福禄寿]俱全,而且看到重孙子以后才死,还有比[看到重孙子以后才死]让她心满意足的吗?李氏虽然没有[求得好死],但死得也不能算差,毕竟她把曹寅死、曹荣死的危机都渡过去了,毕竟她把遗腹孙抚养大了,至于曹家的被抄家那是天道决定的,不能怪她,因此她尽管象甄士隐最后那样[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仍然要算[求得好死];马氏虽然象封氏那样[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春流到冬尽,秋流到夏!]但是她用[
停机德]教育出了曹荣遗腹子这旷世奇才、帮他织成了《红楼梦》这旷世画绢,这样就把女娲的[补天之道]传到千秋万世了,她虽然没有抱上孙子,但是几百上千年后的人们都会感谢她的[停机德]的,这不是名副其实的[求得好死]吗?至于曹荣遗腹子的[求得好死]就更不用说了,他虽然没有留下儿孙,几百年来的红迷就是他的孝子贤孙,老子说[死而不亡曰寿],他的肉体虽然消亡了,但是他的道行却通过《石头记》传于千秋万世了,人真正可以传于后世的不就是[道]吗?。曹雪芹的道行一旦得到传播和实践,他就完成了[既立言又立德]的伟业了,这真是[功在千秋]啊,还有比他活得更长久的吗?恐怕只有老子比得过他了。
石呆子:你也太吹捧曹雪芹了,他哪里能跟老子比。
红疯子:不是咱替曹雪芹吹,老子以传道为标榜,其实并不是在传道,而是在传播怎样利用[道]的方法,他说[道可道,非常道],就是在提倡用[非常道]驾驭[常道]、利用[常道],说穿了他不是在昭传女人的母道,而是认为阴道也有阳道可借鉴的地方,他不是在保护女人,只是告诉男人不能[太阳了],要学得象女人那样[阴]一些,他说的这个[阴]就是形式、而不是本质,女人的本质是母性、是母道,母道是[直方大],并不象老子提倡的[非常道]那么曲里拐弯,再说女人需要的是保护她们的男人,而不是利用她们的男人,这是曹雪芹与老子最本质的不同。再说得直白些,曹雪芹是站在女人立场上赞叹女人,老子是站在男人立场上欣赏女人,而女人的母道才是人类的根本之道,看不出这一点,就没有资格谈[道],因为[道]并不神秘,就是道路、轨道,道路是由坚实的垫脚石铺成的,轨道是由提供力量的支撑和消耗力量的压力构成的,阴道母道就是让人[乾]起来的基础,阳道公道就是将这个[乾]约束在一定范围内的压力,没有阴道母道的积蓄和支撑就[元]不起来,没有阳道公道的消耗和约束就会[亨]过了头,没有阴道母道的守贞就不能把[利]积蓄起来准备下一次的[元],要想[元、亨、利、贞,元、亨、利、贞……]地循环往复下去,看上去是靠乾道的蛮攻,其实是靠坤道的死守啊,因为天道的打压远远大于地道的支撑,夹在天地间的男人人怎么能不识天时地总是[自强不息]呢?这不是给[厚德载物]的女人制造悲剧吗?尤其是生命的过程不是简单的[元、亨、利、贞,元、亨、利、贞……]循环往复过程,人不是老了死了以后才重新开始准备下一个生命过程的,而是在进攻之前就留下了预备队,是在创建事业之初就留下了儿女,这样即使自己失败了或牺牲了,也有后代继承自己的事业,[元、亨、利、贞,元、亨、利、贞……]的循环往复过程就不会中断了,这也就是老子还没死、儿子就出生、这一世还没结束、下一世就开始的根本原因。拿[愚公移山]这故事来打比方,当愚公还没有挖山时,他就先留下儿子了,由他的老婆把儿女抚养大,这样才能[我死了以后有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如果愚公还没留下儿子就去挖山,万一被山塌下来砸死了,还怎么[死了以后有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呢?可见女人的作用主要不是配合男人干事业的,而是为男人培养接班人的,不是为了这一代的[元、亨、利]而[贞],是为了准备下一代的[元、亨、利]而[贞]啊。
这样大家就可以看出母道之可贵了,它是确保人类[元、亨、利、贞,元、亨、利、贞……]永远循环往复下去的遗传基因,是造物主根植于女人细胞染色体内的[道],是道中之[道],没有这个确保遗传之道,光靠男人细胞染色体内的变异之道,人类早就灭绝了,因为男人的变异之道是只顾自己眼前享乐、不管女人和孩子将来受罪,是[损老婆孩子以利自己],只有女人的遗传之道才是只顾孩子将来享乐、不管自己眼前受罪,是[损自己以利孩子]呀。虽然她们是盲目的、没有主动意识到这种守贞对于孩子的重要意义,更没有意识到这对于全人类生生不息的重要意义,但是咱们作为她们的孩子,应该为她们昭传这种道中之[道],不能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常道],就不把它当回事了。须知几百年来的人类危机就在于[道之益损,魔之益高]啊,当每个孩子失去母道支撑的时候,就是这个孩子坠入深渊的时候,当这个道中之[道]彻底断裂的时候,就是人类彻底灭绝的时候,想到这一点,还不觉悟到昭传母道有多重要吗?还不觉悟到《金陵十二钗》一书有多可贵吗?还不觉得对于女人和孩子来讲,曹雪芹比老子更可卿[亲]吗?当一个孩子坠入迷津的时候,不可能指望老子来救他,只有指望母亲来救他,也只有母亲才会舍自己来救孩子,同样也只有曹雪芹才会撰此《风月宝鉴》一书来救坠入迷津的广大青少年呀,这样当然比老子更积德了,老子才不会理睬[可卿救我]的呼喊呢,他只会说这是[自遗其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