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重?大家看看书中的诸裙钗哪个有违坤道了?她们为什么不能[黄裳元吉]?特别是又副钗的大丫头们,那都是践行坤道的典范啦,尤其是平儿,她几乎把坤道发挥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了,为什么她们却被打入深渊呢?反观曾教授举的坤道成功的例子,郑和是被去除雄性的男人,如果不被去势,明成祖绝对不会这么信任他的,他也不会这么绝对忠诚于明成祖的;说到贾诩,正是假坤道的典型例子,坤道就是地道、就是母道,就是损自己以利别人,说到底就是象魏徵那样奋不顾身规谏君主,怎么能藏心眼儿首先顾明哲保身呢?大家看书中的宝钗袭人因为怕得罪宝玉而不规劝他了吗?可见贾诩不能算真坤道、只能算假坤道。可是偏偏现实中的假坤道能[黄裳元吉],真坤道反而[或跃在渊],这只说明乾道的[不识人之高下],怎么能怪 [坤道错乱]呢?可见坤道也是宜假不宜真啊。
石呆子:这只能怪你自己太迂夫,怎么能怪曾仕强倡假贬真呢?你也不想想,天下有甘愿[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男人吗?
红疯子:是啊,他们配合君主都是有条件的,或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或是为了争夺自我利益,只有女人才会死心塌地地追随男人,她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呀。如果剔除了一切为了孩子的母性,她们还甘愿[为男人作嫁衣裳]吗?再说这[龙]的说法本来就是骗人的,而且主要是骗女人的,男人个个都想成[龙],谁甘心成[虫]?只是皇帝掌握了[玉]这个神器,其他男人不得不臣服于他罢了,谁心里不知道‘成则王侯败则贼’的道理?所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只能糊弄女人和孩子。因此做男人的始终梦想自己也[有朝一日飞龙在天],已经[飞龙在天]的就死死压住别的男人不得[飞龙在天],就时时刻刻提防别的男人[飞龙在天],于是这些男人就斗来斗去,弄得女人和孩子不得安身,于是女人就发出[好,了,好,了]的哀鸣,说穿了,她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孙子将来能[有朝一日飞龙在天],才甘愿[为儿子孙子作嫁衣裳]的,人类就是在这种不断进取中不断延续,女人就是这种不断进取不断延续的铺道石、牺牲品啊,因此只有她们才是诚心践行坤道,没有她们践行坤道,人类早就灭绝了,你能想象孩子在只有打压没有支撑的环境下长大吗?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母道才是世界上惟一的[根本大道]啊。
这样来看贾诩郑和诸葛亮的坤道就明白了,他们不是[诚心支持、满怀高兴地成全],而是[不诚心地支持、不满怀高兴地成全]啊,他们都是为形势所迫、为道义信仰所惑、为生理和能力所限,才不得不[全力配合]君主的,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很[文弱],不是文武全才,这样君主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取自己而代之了,他们既然肯让皇帝[飞龙在天],皇帝有什么必要不让他们[黄裳元吉]呢?历史上专业的文官或武将都不可能成气候,因为他们能力有限、对君主构不成根本威胁。但是韩信年羹尧曾国藩等就不同了,他们是文武全能的指挥人才,对君主的地位构成了威胁,君主当然要打压他们了。可见造物主造就女性的弱势是有道理的,这样就构不成对男性强势的威胁了,但是苦了天下的女性,让她们永远做男性的嫁衣裳,尽管她们只是[满怀高兴地成全孩子],实际上还是变成了[满怀高兴地成全男人],成全了男人对老婆孩子的不负责任,放大开来就成了成全了君主对臣民的不负责任,因此咱认为女人的坤道太过了,还是在男人瞎戳时顺势断裂成两小横,让这一竖掉下去,叫他们尝尝没有支撑的滋味,他们才知道[乾道错乱导致坤道无法承受]的危害啊。
石呆子:你这[乾道错乱导致坤道无法承受]的说法倒是对红楼梦的精辟概括,也是对曾仕强[坤道错乱、乾道失序]说法的补充,不知道曾仕强看到这说法作何反应。但是红楼梦作为[重阴轻阳、扶阴抑阳]的女儿经也确实应该这样来解释。
红疯子:这样咱就要对天下只见君主[飞龙在天]、难见臣仆[黄裳元吉]的现象发表异议了,咱们不能只怪臣仆不忠,因为[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嘛,韩信年羹尧等是男人,也有龙的特性,也知道‘成则王侯败则贼’,他们也想跃登龙门啊,有[不臣之心]是正常的,凭什么非要他们[满怀高兴地成全君主]?只是失败了就被骂为贼寇罢了,如果成功了,不是可以自己当君主了吗?可见君和臣、乾和坤是可以互相转变角色的,不想当皇帝的大臣不是好大臣,不想当乾道、甘愿当坤道的[道]不是好[道],就连女人都想驾驭男人,就连做母亲的都盼望自己的儿孙能[飞龙在天],人们只是怕惹出祸端,把这种想法埋在心里罢了。曾教授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也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好迎合那些君主只想人配合他们、怕人威胁他们地位的想法啊。
于是咱悟出了一个规律,当自己的男人[飞龙在天]的时候,作为女人是不可能[黄裳元吉]的,因为[飞龙在天]是高度危险的事,随时会被其它龙拉下来,作为女人看上去象元春一样黄袍加身、富贵已极,实际上是凶险已极,且不说面临其它嫔妃的竞争,宫廷的[虎兕之争]就足以要她们的命,根本谈不上[黄裳元吉]。象那些帮助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们更是如此,皇帝的敌人被消灭了,他们也就成为皇帝的敌人了,皇帝要独吞天下,要扫清任何妨碍他[飞龙在天]的障碍,甚至还要为他儿子[飞龙在天]扫清障碍,这些功臣能不被杀吗?即使没有谋逆之心,也逃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规律呀。象曹家李家当康熙[飞龙在天]的时候,他们就[黄裳元吉],一旦雍正[飞龙在天],他们即使竭尽坤道也没有用,雍正必定要把他们打下去,换成自己的心腹的。因此咱说恪守坤道根本没有用,还不如[料定输赢、及早回头、冷眼旁观呢。象韩信如果学张良范蠡及早退归山林,不是就保全了吗?象年羹尧如果不张扬,不是不会有死罪吗?象曹家如果在曹荣死后就回到北京不做江宁织造,不是就不会被抄家了吗?在那个社会做臣仆的就不要指望能[黄裳元吉],[身后有余]就要[缩手],别等[眼前无路]才[想回头],这才是做臣仆的诀窍啊。
前面咱说过女人只有抱上孙子才能算真正的[黄裳元吉],现在咱要说女人只有等孙子做了皇帝才能算真正的[黄裳元吉],孝庄皇太后就是等孙子做了皇帝后,才真正[黄裳元吉]了的,当皇太极做了皇帝了,她虽然着[黄裳]但是不[元吉],因为她已经陷入[虎兕之争]当中了,当儿子福临做了皇帝了,她虽然做了太后,反而更不[黄裳元吉],因为她要处心积虑为儿子争皇位保皇位,当福临亲政了,她又要为这[行为偏僻性乖张]的顺宝玉操心,当顺治病死后,她又要为孙子玄烨继承皇位而操心,直到康熙除鳌拜平三藩后,她才真正[黄裳元吉]了呀,可见女人[黄裳元吉]有多难了。曹家孙氏是因为乳儿玄烨当了皇帝而[黄裳元吉]了,可惜儿子死了又死孙子,好不容易抱上重孙才死了,到底还是[美中不足]啊。曹家的李氏也曾经两度[黄裳元吉]过,一次是曹寅做了高官,一次是曹寅死后曹荣做了高官,那也是[带珠冠,披凤袄],与黄袍加身相差无几了,可惜[抵不了无常性命],当康熙的[飞龙在天]结束后,她的[黄裳元吉]也结束了,下面就该承受[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悲剧了。至于曹家马氏那还用说吗?一旦离开[玉]、一旦被[玉]抛弃,再[含章可贞]、再[括囊,无咎无誉]也不可能[黄裳元吉]了,这些事例与她们自身的恪守坤道没有必然联系,几乎完全取决于乾道的正确与否,就连凤姐的生活原型曹頫老婆都是这样,她如果跟书中凤姐一样张扬,可以算不守坤道了,但是贾琏的生活原型曹頫能把她怎么样?反之当康熙死了李煦倒了之后,她就是象马氏这样恪守坤道也免不了被休弃的命运,因为乾道是不识好歹的,你成全了它,它不一定善待你呀。再看书中的诸裙钗就更明白了,恪守坤道反而成了她们悲剧的根源,还不如象全书开头的娇杏那样[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呢。尤其是象香菱、袭人、平儿、鸳鸯这些可怜的女儿,天下还有比她们把坤道发挥得这么好的人吗?为什么天下之大、竟没有这些可怜女儿生存的一个角落呢?如此不合理的乾道还有配合它、支持它、成全它的必要吗?更何谈[满怀高兴]了。
石呆子:你这是在鼓动坤道不配合乾道、甚至反抗乾道啊,太过激了,不符合自然之理嘛,我劝你也吃些[冷香丸],把疯劲压一压,还是听听红楼梦作者劝告的好,作者比你经历得多得多了,他也没有象你这样过激,他劝告世人说:[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你这样鼓吹坤道不服从乾道,不是徒增[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