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疯子: 谢谢你的点拨,咱又长学问了,只是这[书未成]的假象也不能说是程高造成的,程高有这个意图,但红楼梦作者自己己经先布下迷局了,程高只是在上面再加了一层迷瘴而已,咱们也不能全怪程高啊。
回过头来还谈乾卦六龙,这一次说到[现龙]了。曾教授讲[第二爻的爻辞是“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利见大人”有两个意思:第一个,就是你要表现出像大人一样的风范,不是小里小气的。一个人不表现则已,一表现,就要让人感觉到你这个人胸怀很宽广,是要照顾所有的人,不是自私的。] 红楼梦作者的胸怀就很宽广,他是要照顾所有的人,不是只为曹家鸣冤叫屈,而续书作者就是自私的,只为了借出版适趣闲文来赚钱,流言家也是自私的,是为了制造流言来吸引观众。咱自认为[胸怀也很宽广,是要照顾所有的人,不是自私的。]只是没有人看出来,但是咱坦然得很,是一块[壁]就不在乎人家把你当石头,迟早总是有人识的嘛,咱可没必要为它把脚剁了。
[第二个,就是你要得到大人的赏识。“九二”的表现只要没有得到“九五”的赏识,是成不了气候的。]这就是要遇到楚庄王啊,和氏遇不到楚庄王,抱着块壁哭了有什么用?还是要被人当疯子。咱就是当今的和氏呀,当今的楚庄王你在哪里?咱的大人啊,快来救命啊!
石呆子不忍再听下去,打断他道:你别再发疯了,哪里就死了呢。其实真死了倒好了,就象我石呆子一样,如今说话反而有人信了,红楼梦作者就是死了之后才[飞龙在天]的,[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我师意为何如?]我看你就等死后再[飞天]吧。
红疯子:你咒咱死,咱偏不死!咱偏要看到千篇疯谈红遍人间。如今再不是乾隆年间了,咱怎么用得着还象你石呆子这样等死后再还魂呢?再说咱这疯谈也是[大旨谈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因毫不干涉时世],为什么不能传之于后世呢?再说咱又不是妄想[飞龙在天],不过是想[现龙在田]而已,难道现一现也要[终日乾乾,夕惕若厉]吗?看样子没有大人在咱命运中出现,咱是只能等死了再[飞天]了。
石呆子:看来你还是不懂[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呀,你这样急着表现,不就是[谋虚逐妄]吗?不是徒增[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吗?这说明你还是没有通灵、还是没有彻悟呀,如果真正悟出[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真正达到[自色悟空]的精神境界,还会有这些忧、虑、惧、怨吗?看看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哪一个不比你怨多愤更多?她们还不照样为了儿女辛勤劳碌?当塌天大祸降临时,她们还不照样为儿女撑天补天?想想她们吃的苦受的罪,你这点忧怨算得了什么?你比这些女性差远了,她们从来不会因为得不到人们的理解就不尽母亲的责任,你当然也不能因为得不到人们的理解就不为她们昭传了。至于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理想,[尽人事以听天命]嘛,又何必强求呢?象你这样忧愤过度,不象个读易经的人嘛,[道法自然],你为什么不能顺其自然呢?难怪人家叫你红疯子,还是有些神经兮兮的,你不过是揭开红楼梦之谜而已,又不是学周文王盼望[群龙无首]、自己想当龙首,有什么好惧的?你看红楼梦作者惧了吗?他的红楼梦即使被乾隆皇帝看出谜底也不要紧,他并没有攻击雍正不正、嘲讽乾隆反复无常,只是阐释了历朝历代兴衰的理运数,且不说此时的乾隆还在[身后有余忘缩手]之时,还没到[眼前无路想回头]的地步,根本不可能达到[智通],也就是[未经煅炼,灵性未通],不可能也没兴趣看出石头记的妙味,就算他是高人、通人,真能看出石头记的妙味,他也不会把红楼梦跟作者一起焚坑了的,因为他既然能解出其中味了,就说明他[通灵]了,还会跟红楼梦作者计较吗?计较就说明他还不真通灵!不通灵就读不懂红楼梦!这一层逻辑关系你明白了吗?所以我说你根本不必担心这千篇疯谈呆解没有大人赏识,只管认真把它写完就是了,写完之后再[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自会再有个[空空道人]来替你[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的,你又说得这么明白,不象《石头记》遮遮掩掩的,又何愁锁在[匮中]无人识呢?最起码会有个冯伟元刻印出版来赚钱吧,到那时不就有大人来救你了吗?
红疯子听了连连点头称是,于是安下心来继续疯谈用易经看红楼梦:唉,看样子咱这辈子是走不到上卦了,咱也不谈[跃][飞][亢]的体会了,因为谈不上[跃]嘛,还是谈谈琦书中的[龙生九子不象龙]吧。
作者不敢直接写龙之子,只好借写贾母的儿子孙子来写康熙的儿子。大家看贾敬就是个[禁龙]。表面看是他自己好道求仙而进铁槛寺的,实际上是被贾朝康熙禁锢在[铁窗]里啊。大家看过有名叫[铁槛]的寺庙吗?[铁槛]者进得去出不来呀,如果能自由进出,还能叫[铁门槛]吗?天下有哪个道士或信道的人肯把自己关在寺庙里不出来的?炼丹跟佛教修行不同,不需要戒欲,更不需要自我禁锢,为什么要用[铁门槛]把自己限制起来呢?这是很忌讳的事,可见贾敬进铁槛寺不是自愿的,而且是不能随便出来的,仅用[炼丹]这个理由是解释不通的,只有用不好明说的原因来解释,这就是[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因他坏了事]了,才不好明说的。什么叫[坏了事]了?撇开具体原因不追究,因为不好追究,作者认为读者也没有必要追究,但是其后果就应该是被禁锢起来了,因为他订购的棺材板没有用嘛,这不说明他本人还没有死吗?既然坏了事还没有死,当然是被[圈禁高墙]了。这样一来大家就知道作者为什么要把[秦可卿死封龙禁尉]、为什么要把这棺材板称为[樯木]了,这里面也有寓墙于[樯]的意思,寓意睡在樯木棺材里的人等于被[圈禁高墙]啊。
石呆子深为又一个红楼梦之谜被红疯子揭开而叫好,为自己曾说过[义忠亲王老千岁指皇长子]而自责,本来嘛,既然说贾赦隐皇长子了,怎么能又说[义忠亲王老千岁迦是皇长子]呢?于是也不吱声了,且听红疯子疯谈下去。
红疯子:再看贾赦这[邪龙],那个[邪]劲连读者都看不下去,如果曹家真有这么一个[真邪],作者都不好意思写入书中,因为这不光暴露出曹家的家丑了,而且也暴露出他自己不替伯祖父避讳了,这在当时就是不孝,就违背了自己关于[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的诺言,因此只能说明曹寅没有这么邪恶的哥哥,作者才好这样胡扳乱扯的,否则作者的堂房后人畸笏叟之类就要来替自己的祖父或父亲报复作者了,这也从反面证实了贾赦应该是隐寓皇家的[邪龙],至于是不是专指皇长子一个人就不一定了,皇长子[作邪]的时候皇四子还没现出要争储的样子呢,皇长子主要是与皇太子争储,他并没有象书中贾赦这样讽康熙偏心,也没有与皇四子当场互相攻讦,皇家不可能有跟书中贾事几乎一模一样的真事的,如果真有这样的素材,作者反而不敢这样写了,因为会被当事人和知情人看出来后检举成文字狱罪证的。作者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咱们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
还有贾政这[正龙],真是[身自端方、体自坚硬]呀,贾母的儿孙中还有比他更[正]的吗?看他劝贾珍不要用樯木给秦可卿作棺材的口气,[因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 贾珍还[这话如何肯听?]这哪里象叔父劝阻侄儿?分明是皇四子劝皇太子的口气嘛。当然,作者碍于种种原因,不敢把贾政直接描写得象皇四子,而是把王夫人描写得象雍亲王,这里面也有碍于自己祖父的原因,咱就不多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