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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再解之八百一十
发布日期:2019-08-05 09:08:52

大家看[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一绝,看上去是补天石的[自喻],实际上是作者的[自喻][无材可去补苍天]根本不是指[女娲炼石补天]神话中的[补天],而是指作者立志的[补天],问作者自己有没有补天之材之前,先要问天是怎么坍塌的,如果天不坍塌,又何用补呢?如果没有共工把天柱撞折,天会坍塌吗?因此补天的根本之策就是找出天塌的原因并解决之。作者在书中看上去是为补天的女性们昭传,实际上是在揭露天塌的原因。他不敢往大处即朝纲写,只敢把自己局限在贾家的小范围里写,贾家的天到八十回末并没有塌下来,但对于晴雯芳官四儿入画司棋和迎春而言已经是天塌地陷了。她们头上的天为什么会塌陷?就是因为[政赦两方]的争斗啊,如果没有这种[正邪之争],她们会遭此塌天大祸吗?推而广之,如果不因为受朝廷[正邪之争]大祸的连累,甄家这皇家的晴雯至于遭殃吗?如果不因为受[争储争位]大祸的连累,曹家这皇家的包衣至于遭殃吗? 如果不因为受历朝历代[正邪之争]的连累,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至于遭悲剧吗?这跟女娲的儿女们深受[共颛之争]的连累是一个道理,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明白了《石头记》一书为什么只到八十回就嘎然而止了,作者不敢写真朝的[正邪之争],只好用假朝的[政赦之争]来隐寓,而且就连假朝的[政赦之争]也不敢写得那么露骨,只能用书中的第七十一到八十回这些隐晦的文字点到为止,能不能悟出其中味,就看读者通灵不通灵了,反正作者是不敢写贾母死后、王夫人[拥正]、邢夫人遭清算、凤姐靠边的,当然就更不敢写宝钗继贾母王夫人之后再掌贾朝大权几十年了,因为那是触犯真朝忌讳的呀。但是[枉入红尘若许年]却不是指贾宝玉这个人,因为书中的贾宝玉还没有到[劫终之日]呢,他的红楼梦还没有做完呢,只有甄家的甄宝玉到了[劫终之日]了,也只有作者自己的红楼梦做完了,才有此说法的。当然[枉入红尘若许年]还有检讨[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的意思,只是这检讨主要指书中的甄贾宝玉,不完全指作者自己,但是作者如果不把这《石头记》一书写出来、不把自己悟出的事体情理说出来、不把这些好女儿昭传出来、不把男人的短处揭露出来、不把自己的补天之志补天之策传下来,他也就真的[枉入红尘若许年]了,这[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是避免[枉入红尘若许年]啊,当然如果后人悟不出《石头记》的其中味,那么《石头记》一书也是[枉入红尘若许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这一次来呆解也是为了避免《石头记》 [枉入红尘若许年]啊。[此系身前身后事]不是指贾宝玉的身前身后事,身后事就是指[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的事,八十回末的贾宝玉还只有身前事、没有身后事呢,只有甄宝玉有身后事,只有作者有身后事。再说到通灵玉也有身前身后事,它的正面记的是身前事、背面记的是身后事,只是如今人只看正面不看背面罢了。归结到每个跟通灵玉象征的权力打过交道的人,拥有权力时就是身前事、失去权力时就是身后事,或者说享受权力的好处时就是身前事、忍受权力的害处时就是身后事,这就看你们是不是把[身前身后事]联系在一起看了。[倩谁记去作奇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是希望你们要把《石头记》当[奇传]、而不要当[传奇],如今的人就是把《石头记》当[传奇]、而不是当[奇传],才对此书产生误读的。实际上作者就是不希望读者把《石头记》当[传奇]、而不是当[奇传],这一词之差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简单说就是指书中的事是假的、理却是真的,而[传奇] 的事看上去真的、理却是假的,《石头记》就是传的理、不是传的事啊,当然是[奇传]了。接下来的[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可以说是读《石头记》一书必须注意的事项,如今的考证索隐者还非要考证索隐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这不是存心置这项须知于不顾吗? 《石头记》一书如果可以考证索隐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作者还用得着注明这一点吗?

作者怕读者不明白《石头记》一书的事体情理,更怕读者看不出《石头记》与历来野史、风月笔墨、佳人才子等书的区别,又借空空道人与石头的对话讲了一篇非常重要的话,可惜如今的人认为这篇话不合他们的胃口,于是略过不提,这不是明显的[盲人摸象、只取所需]?你们可以悟不出通灵之说补天之说的玄机,因为那实在太隐晦了,但是你们不可以因为这篇话不合他们的胃口,就忽略这篇话这么明显的用意。这篇话这么容易理解,以至于每个能通读《石头记》的人都能明白作者说这篇话的用意,我们一些专业研究红楼梦的人怎么可以忽略这篇如此重要的话呢?说得严重些,忽略这篇话就是故意忽略《石头记》的事体情理,就没有资格谈红楼梦。

这篇话一开头倒没有什么,就是强调了《石头记》[无朝代年纪可考][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这两点往往是传奇小说的必备要素,可《石头记》一书恰恰缺少这两个要素,当然称不上标准的传奇小说了,再说[书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这句话倒是作者的实在话,书中这几个异样女子确实是[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按照传奇小说的标准来看确实不值得问世传奇。我说这句话似乎贬低了书中诸裙钗的形象意义,但是按当时社会上列女传节妇传的标准来衡量,这些女子确实够不上,从这一点来看,作者说此书为闺阁昭传就有些勉强了,特别是在《石头记》到八十回嘎然而止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正十二钗除了秦氏外的结局都没有交代完整,副钗又副钗的结局也只交代了晴雯一个,这能算为闺阁昭传吗?再说书中的诸裙钗都各有各的缺陷,比之当时社会树立的[班姑,蔡女]等女性典范确实不够高大完美,说《石头记》是专门为闺阁昭传也谈不上,因此作者借空空道人之口对此书的宗旨提出了质疑是可以理解的。

实际上这只是作者自编自导的一个设问情节,他就是要通过解答这些设问来阐明《石头记》的创作宗旨,以此把《石头记》跟历来野史、风月笔墨、佳人才子等书区别开来。如今很多人把《石头记》混同于历来野史、风月笔墨、佳人才子等书,这是对《石头记》最大的误解,象流言家和考证索隐派就把《石头记》当[历来野史]考证索隐,认为书中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都可考证,于是就把它当乾隆初年的宫闱秘事来钻牛角尖,这不是对石头记的误解吗?再比如有人把《石头记》等同于《金瓶梅》这样的风月笔墨,这更是对石头记难以容忍的歪曲,如果《石头记》与《金瓶梅》是同一类小说,作者用得着在这里批判风月笔墨吗?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特别值得深思的是大多数人把《石头记》等同于《西厢记》等才子佳人言情小说,这个问题虽然不及前二者严重,但也是对《石头记》很大的不理解啊,如果《石头记》与《西厢记》同属于才子佳人言情小说,那作者有必要在这里花最大的篇幅批评才子佳人言情小说吗?唐宋明清以来,才子佳人言情小说越来越盛行于世,成了区别于理治之书的适趣闲文的主体,成了世界文学的主体,文人们都把爱情当小说当文化当艺术永恒的主题,于是言情小说成了最风行于世的适趣闲文,爱情几乎被文化艺术界当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主要题材,作者却独树一帜,对这种普遍现象提出质疑,对才子佳人言情小说进行公开指责,这不能不说是振聋发聩之举,如果确有道理,不能不说是作者一个人向整个文化艺术界发起的挑战,实在难能可贵啊。可是如今的文人却既不敢回应这种挑战、又不好意思否定文化艺术水平如此高的红楼梦,于是就采取视而不见的回避态度,把《石头记》与《西厢记》等同起来赞赏,说《石头记》也是才子佳人言情小说,殊不知这正是作者最不愿意看到的现象,作者之所以说这一篇话,就是要把《石头记》与才子佳人言情小说等适趣闲文区分开来,就是要独树情理小说之一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不是枉费了作者说这篇话的苦心了吗?因此每个读红楼梦的人都要把这篇话反复阅读反复咀嚼,只有先正视了这篇话,才能算基本正视了红楼梦这本书,你可以不赞成这篇话的观点,但是不可以忽视这篇话的存在,否则就不是诚心敬佩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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