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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六百八十三
发布日期:2019-08-04 19:39:04

红疯子被他说得心悦诚服、无话可说,只恨自己早怎么没遇到这石呆子的,遂全神贯注地听他往下解。

石呆子接着解道:书中写[近日贾政年迈,名利大灰,然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因在子侄辈中,少不得规以正路。近见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就思及祖宗们,各各亦皆如此,虽有深精举业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看来此亦贾门之数。况母亲溺爱,遂也不强以举业逼他了。所以近日是这等待他。又要环兰二人举业之余,怎得亦同宝玉才好,所以每欲作诗,必将三人一齐唤来对作。]这里既有替曹寅昭传的意思,也有向读者做解释的意思。如今的人都把贾政说成是刻板教条的老官僚、坚持八股科举的封建卫道士,这样就与作者说的[背父母教训之恩]一句相冲突了,如果贾政王夫人教训宝玉是教训错了,那宝玉不听他俩的话就是对的了,既然如此,作者又何必强调[背父母赦教训之恩]呢?此处先不谈王夫人管束宝玉对不对,作者对贾政的教育方针显然是赞成的,才有这一段描写,反过来这一段描写也说明作者怕读者对贾政艺术形象的理解发生偏差,才写这几句以纠正这些偏差的。只是不能因为贾政召三人一起作诗,你们就用此论证贾政的生活原型不可能是曹寅,因为曹寅在世时不可能有两子一孙嘛,这就说明你们还是只拘拘于朝代年纪、不取其事体情理,这里的贾政已经明写[假正]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把他当[真寅]呢?其实[贾政]这个艺术形象也有两面性,就其正面来看象曹寅,就其背面来看又有[真雍亲王]的影子,当年的雍亲王就是有子有孙的,他当然会[又要环兰二人举业之余,怎得亦同宝玉才好,所以每欲作诗,必将三人一齐唤来对作]了,这不但是皇四子家必有的,也是天下各大家族必有的,哪个父亲都希望儿孙聪明好学,哪个父亲都知道儿孙不可能只是科举一条路走到黑,他们也希望儿孙[举业之余,怎得亦同书中宝玉才好],这也是教育儿孙清雅脱俗的好方法嘛,总不能让他们象珍蓉蟠那样终日游山玩水斗鸡走狗吃喝嫖赌吧,这样你们就知道作者写此书不是就曹事写曹事,也不光是就贾事论皇事,他是着眼于教育子女的普遍性创作贾母、贾政、王夫人这些痴心父母形象的,你们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曹家皇家哉。

《姽婳词》的创作过程也有很多需要解释的地方,贾兰诗作出来后,[众幕宾看了,便皆大赞:小哥儿十三岁的人就如此,可知家学渊源,真不诬矣。贾政笑道:稚子口角,也还难为他。”]这只是作者为形容众幕宾的阿于奉承、形容假政的故作谦逊而作的描述罢了,当日的曹寅就是常处在这种氛围中,作者取其片断写入书中太容易了,只是把它挪到书中来就含有揭讽官场阴暗面的意思了,因为曹家末世时曹寅早就死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场面,倒是雍亲王免不了出现这样的场面,这样你们就知道贾政背后确实有[真正]的影子了,如果把贾政当贾朝雍亲王看,你们会领悟出石头记很多妙味。还有贾兰当时是否真有[十三岁]的问题,这从曹家年谱中无论如何是考证不出来的,从皇家年谱中也不应该考证出来,如果被人看出来康熙末年雍亲王除了常带着十四岁的宝贝弘历外出作诗外,还常把一个庶子和一个十三岁的孙子带在一起作诗,这石头记一书早就被焚坑了,这样你们就知道只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一句能解释为什么贾兰有十三岁了,作者就是要读者明白这是[假兰]呀,否则如何解释一个照常识只有八九岁的孩子会被说成有[十三岁]呢?贾兰十三岁,贾环再大几岁年纪,不就有十六七岁了吗?贾宝玉比贾环再大两岁,就有十八九岁了,这石头记的朝代年纪就完全乱套了,还怎么稽考呢?其实作者故意露此破绽的目的就是叫读者不要考证书中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呀,可是如今的流言家就是索性不理会这些不合自己要求的记号,只从合乎自己要求的记号跳下去求剑,弄得连故意刻些错记号的作者都摇头叹息,真拿这些摸钱的睁眼瞎子没办法。

红疯子:咱现在也想开了,让他们刻舟求剑、胶柱鼓瑟去吧,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没有他们的失败,就不可能有咱俩的成功,没有读者对他们的醒悟,就不可能有读者对咱俩这千篇疯谈呆解的领悟,咱俩还真要感谢这些流言家才对。

石呆子:你这才叫通灵,没有他们的撞木钟,就没有你红疯子的[智通],没有读者对他们的厌恶,就没有读者对你这疯谈的喜爱,有比较才有鉴别嘛,你该谢谢他们这[相形见拙]的反衬啊。

 

再看这《姽婳词》的有关情节,你的疯谈还是讲得不细呀,贾政的原序就与[林四娘记][池北偶谈][聊斋志异]等杂书不一样,杂书中的鬼话都是说的林四娘死后闹鬼的事,而贾政的原序是说的林四娘的生前事,于是有流言家说这是真事、应该先认真考证其出处才能下结论,这就是西方实证科学的笨方法,这里是在写小说,作者已经明说这活着的人和事是[姽婳]了,你们当然就不应该再信为真话了,更用不着费力不讨好地考证其[抗清]与否了,如果连这一点智力都没有,奉劝还是不要读石头记为好,因为石头记本来就是[假话记]嘛。再说[恒王最喜女色,且公余好武,因选了许多美女,日习武事]一事, [池北偶谈][聊斋志异]等杂书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述,作者为什么要[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这一篇假话来]呢?就是要附会书中的贾宝玉嘛,宝玉就是最喜女色且不肯习文,因召集晴雯芳官等日日嬉游,再加上项上通灵玉镌的[仙寿恒昌]中的[]字,他活脱脱就是贾朝的[恒王]啊,只是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这就说明这篇鬼话的序其实就是为比喻宝玉与以晴雯为首的诸裙钗的关系而杜撰的,恒王就影射贾宝玉、林四娘就隐寓晴雯、众美女就等于怡红院中的各丫环嘛。你们看[恒王好武兼好色]虽然粗鄙,用在宝玉身上倒有一半是用得上的,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再看[眼前不见尘沙起,将军俏影红灯里。]这哪里是形容鬼话中的林四娘,分明是形容晴雯等诸裙钗呀。[战罢夜阑心力怯,脂痕粉渍污鲛鮹。]更是晴雯[病补孔雀裘]和遭王夫人痛骂后情景的真实记述,晴雯自被王夫人斥责后,被婆子们日夜监视,又不肯告诉宝玉,到被逐出大观园时有三五日水米不沾牙的功夫,这几天全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才真是[脂痕粉渍污鲛鮹]啊。你在疯谈鬼话词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说是指林四娘等美女不堪练武的折磨、夜间偷偷哭泣,这种事应该想象得出来,但是不值得写入诗中,只有晴雯在未抄检大观园之先就意识到自己的恶运了,她当然只好在夜阑时独自哭泣了,可见这些诗句根本不是宝玉对林四娘[姽婳]事的推理想象,而是作者对晴雯被冤事的如实描写。[纷纷将士只保身,青州眼见皆灰尘,[不期忠义明闺阁,愤起恒王得意人。]这一句既是对明末局势的如实描写、也是对历朝历代末世的如实描写,虽然当年的青州衡王不是剿流寇战死的,青州城将士也不是献城保身的,但当时的各州县都是见李自成农民军望风而降,这一句根本不为说鬼话,可见作者从来都是只取其事体情理、不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这一句还可以联系到抄检大观园中众主子仆妇的丑恶表演来理解,当时的荣府上下几乎全是[只保身]啊,只有晴雯这宝玉最得意的女孩子坚贞不屈,作者才写出这一句的。[恒王得意数谁行,就死将军林四娘]也值得商榷,[姽婳将军]名号已是贾兰诗中用过的,作者所拟的宝玉水平又远在贾兰之上,当然不会重复这一句了,更何况作者此处确实要强调林四娘等杀奔敌营的[就死]性质,否则就成了为[其后朝中自然又有人去剿灭,天兵一到,化为乌有]作陪衬了,就不应该指责[纷纷将士只保身][天子惊慌恨失守,此时文武皆垂首]了,正因为林四娘等是不得不[就死]、不得不[艳李秾桃临战场],才折射出恒王的荒唐、将士的保身、文武的垂首、天子的惊慌的,作者如果不想把林四娘故事写成反衬恒王、将士、文武百官、天子的悲剧,而是把它写成烘托封建盛世的烈剧,就用不着强调林四娘此举的[就死]性质了。这个改动也确实能看出改者不同意作者用林四娘悲剧揭讽恒王、将士、文武百官、天子丑剧的创作意图,才改[就死将军林四娘][姽婳将军林四娘]的。这一点你们结合抄检过程可以看得很清楚,晴雯就是抱定[就死]的决心,司棋明显是[想保身],凤姐跟众管事女人是[皆垂首],王夫人则是[惊慌恨失守],这虽然不能说明《姽婳词》是为贾朝定做的,但最起码能说明这两件事在事体情理上是相通的吧。

红疯子:还是你这些解释合情理,咱的疯谈中的[曹家内忧]说确实有些牵强附会,那么咱解释《姽婳词》深论到朝纲这个关键问题的主要思路和结论对不对呢?

石呆子:你也太不相信自己了,既然我跟你这疯子坚持呆解到底,当然是赞成你的思路和结论了,你这曹家内忧引发或加剧外患的说法虽然牵强附会,但其它论述并不牵强附会,还是合情合理的,这点瑕疵不影响整个论述的正确性和完整性。《姽婳词》的创作意图就是要启迪读者把晴雯等当林四娘等来比拟,就是暗示读者要象理解姽婳词这样把诸裙钗悲剧深论到朝纲,这样才能悟出石头记的事体情理、才能达到作者的最终创作目的。你们只要把怡红院当[真真女儿国的青州来看,就知道分析晴雯悲剧不能拘拘于邢夫人王善保家的等[贼众]来犯、周瑞家的等[只保身]了,还要深论到王夫人的[惊慌恨失守]、凤姐的[此时皆垂首]啊,这些事体情理本来就无需向康熙朝雍正朝求索,在贾朝范围内就能看出其苗头来,只看你们通灵不通灵、识不识得这[天上人间诸景备][真真女儿国]了,又何必非要论证出一模一样的大清国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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