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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六百五十四
发布日期:2019-08-04 12:20:49

红疯子:这些话你早就说过了,与此处情节的关系不大嘛,这里是说的皇家争储问题,不是说的曹家[延世泽]问题。

石呆子:是我罗嗦了,我只说了贾政注意激励宝玉诗才的曹家原因,没说到贾政故意炫耀宝玉诗才的皇家原因,不利于阐明这些情节的事体情理,还需要你们跟我一起深论到皇家才能通灵。

皇家的情况就更复杂了,由于康熙废储另立,燃起了众皇子的争储欲望,也激起了众皇子在康熙面前的表现欲,这种表现无非是文武两方面,武的是骑射,文的自然是诗词歌赋了。康熙又特别喜欢吟诗作赋,皇子们当然知道善词赋者更容易得到康熙亲睐了,于是激励自己儿子的诗才、在康熙面前炫耀自己儿子的诗才也就成了争储的有效手段,反过来又成了引发对立面嫉妒的直接原因,这就构成此处情节的特殊背景,只有考虑到这种特殊背景才能理解作者写这些情节的特殊意义。我这样说不是指此处情节就是皇家事的直接照搬,谅作者也不敢这么露骨,我只是说此处有借小喻大、含沙射影的功效,这一点就是照抄曹家生活素材不具备的了,可知作者为隐寓皇家真是费尽苦心啊。

红疯子:你只顾[隐寓皇家],难道[贾兰见奖励宝玉,他便出席也做一首递与贾政看]也是[隐寓皇家]?

石呆子:这就是作者的有意推崇自己了,他作为曹荣的遗腹子、曹寅的嫡孙,虽然从未见过这祖父,也想向自己崇敬的祖父展现自己的才华啊,曹寅虽然长眠于地下,若九泉有知,也会为有这样一个创作旷世奇书的后代而欣慰的。[贾政看了喜不自胜,遂并讲与贾母听时,贾母也十分欢喜,也忙令贾政赏他。]可见作者对孙太祖母也是深为景仰,才有这些即兴之作的。如果你们认为此处既然不符合康熙末年的曹家现实,就不可能是南京曹家的事、肯定应该是乾隆初年北京曹家的事了,那你们这种[刻舟求剑]式的考证方法就被作者故意打乱的记号搅浑了。作者出于种种考虑,特意[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特意将[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失落无考],特意[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你们若拘拘于曹家事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肯定会把[红楼梦当成梦魇,越读越糊涂] 的。

现在来看贾赦讽刺偏心的笑话,[‘你不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贾母也只得吃半杯酒,半日笑道:我也得这个婆子针一针就好了。贾赦听说,便知自己出言冒撞,贾母疑心,忙起身笑与贾母把盏,以别言解释。贾母亦不好再提。]从情节上来看,似乎是贾赦无心冒撞,实际上即使后文贾母不再提起,你们也应该品出其中[邪味]来,因为生活素材中贾赦原型是不是无心冒撞是一回事,作者有心写出来给读者看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生活原型真是无心冒撞,作者肯定不会写入书中的,只有有心讥讽才会写入书中。话再说回来,如果作者不想写这件事,即使有心讥讽他也不会写入书中,如果作者要用此事来阐述情理,即使当时没有这回事、他也会杜撰出这回事的,反正现实生活中象这样的例子有的是,曹家没有,其它大族人家也会有的,皇家虽然不敢象这样表现出来,但那些接不了皇位的皇子肯定会跟贾赦一样心思的,这就叫[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曹家皇家哉!]

但是作者写贾母还不好说破,乍一看来,这是大族人家的老祖宗不好当面驳斥[胡子花白了的大儿子],实际上是作者不好白纸黑字地揭皇家的短啊。你们想想看,[曹寅兄弟虽然不和],但孙太夫人会面临这种尴尬局面吗?一则曹寅兄弟各在南北京,孙太夫人晚年不可能有大儿子当面埋怨她偏心;二则曹家各房传承自有定规,孙太夫人即使偏心也改变不了定制;三则孙太夫人即使真偏心,作者也没必要写入书中,因为这不具备深刻的事体情理,只有用它来隐寓皇家才具备重大的现实意义,为了这一点,曹家即使没有这种生活素材,作者也会杜撰一个的,可见作者还是 [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曹家皇家哉!] 他希望读者也只取其事体情理、不要去考证这里写的是曹家还是皇家。

红疯子:是啊,咱们的研究者都用这些情节去考证曹家实事,还不同意咱深论到朝纲去求索事体情理,实在令人难以理解。难道作者写这些仅仅为了暴露曹家内部矛盾吗?难道写这些仅仅为了揭露大房偏房对他的嫉妒和迫害吗?

石呆子:你也不必跟他们较真,也该检讨自己疯疯颠颠、不正不邪的言谈行止,人家会被这些异于常人之举吓住的,还是收敛些好。人微言轻的时候多话干什么,还不如修炼自己的品行呢。

[不料这次花却在贾环手里。]这情节分明是作者故意杜撰的,完全在作者导演的范围内,名为[不料],实际上有水平的读者就能料到,因为曹寅并没有庶子,何来[假一坏]搅局?作者不过是借他来为贾赦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创造条件,你们就当真事看了,连程高续书都[假作真]了,都叫贾环在续书中认为[大老爷曾把世袭的前程给了我的],象这些[真亦假]叫作者说什么好呢?你们不妨问问有社会常识的人怎么看这些言来语去,就知道后面贾赦[话中带刺]带的什么刺了。先看贾环怎么引起贾赦含沙射影的,[贾环近日读书稍进,其脾味中不好务正也与宝玉一样,]这也是顺便对宝玉下的针砭啊,如今的人都认为宝玉这样读书才叫[务正],而读八股考科举却不是[务正],且不说这种看法对不对,作者显然是不同意宝玉的读书态度才有这句话的,他如果认为宝玉做得对、贾环做得不对、二人不可同日而喻,就不会写这句话了。这对于理解作者创作宝玉这艺术形象的意图很有帮助,如果作者是把宝玉树为会读书的典型,他就不会写这句话了。[贾政看了贾环的诗,亦觉罕异,只是词句终带着不乐读书之意,遂不悦道:可见是弟兄了。发言吐气总属邪派,将来都是不由规矩准绳,一起下流货。妙在古人中有二难,你两个也可以称二难了。只是你两个的字,却是作难以教训之字讲才好。哥哥是公然以温飞卿自居,如今兄弟又自为曹唐再世了。”]这几句也是全书开头强调的[父母教训之恩]的一部分,贾政这就是在教训儿子啊。一个人要不要[由规矩准绳]?应不应该[发言吐气总属邪派]?这不能由如今的人说了算,得由当时的父母说了算,父母知道儿女[由规矩准绳] [发言吐气不属邪派]才能生存发展,更知道儿女只有不触犯封建制度、不妄批封建理治才不会遭当政者镇压。如今的人生活在封建时代之后,当然可以批判封建理治了,但当时生活在封建盛世的人也能妄批封建理治、对抗封建制度吗?那是找死!他们的父母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这就叫[父母教训之恩]啊。可惜宝玉贾环竟然不醒悟,气得贾政骂他们[一起下流货]。如今的人只知贾环是下流货,却看不出宝玉也是下流货,更看不出贾政的[曹寅]真面目,还把他当顽固的封建卫道士来骂,似乎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为了教育儿子、保护儿子,而是要牺牲儿子的性命来维护封建制度,请大家想想,封建制度用得着做父亲的牺牲儿子来维护吗?它只会警告每一个做父亲的: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儿子,那就把他交给这个制度来惩罚好了。做父母的舍不得儿女被封建制度惩罚,才不得已教育儿女要[由规矩准绳]、不要触犯封建制度的,这是为儿女好啊。宝玉虽然与贾环的粗俗下流不一样,但的确[不由规矩准绳],这是那个时代不允许的,在文人看来是高雅,在曹寅这样的文雅高官看来却是下流,一个人不顺应潮流、却逆流而动,当然是[下流]了。

红疯子:难道顺应封建潮流叫[上流]、反对封建潮流才叫[下流]?照这样说封建潮流不该反了?

石呆子:这跟看清历史主流、反对历史逆流不是一回事,一个饱经沧桑、看破红尘的文人不肯随波逐流,那是[不入流],一个悟透兴衰规律、有先见之明的高人预示潮流即将逆转,那是[先入流],一个有大智大勇的人敢在潮流之上弄潮,那是[争上流],一个不识世事、妄批乱顶社会潮流的人强充什么[反潮流]英雄,那是[不知天高地厚]。历史潮流根本不是被个别人反退的,而是被另一股更大的历史潮流冲垮的,在新的历史潮流未形成之前,现行的历史潮流根本反不得。作者就是一个悟透兴衰规律、有先见之明的高人,这石头记一书就点破潮流将逆转的趋势,但是他也不是用石头记一书反潮流,他在书中基本是顺应历史潮流而动,如果他用石头记来反潮流,这本书早就被焚坑了,石头记能在乾隆中期公开流行,最起码证明作者没有公开[反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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