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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六百二十六
发布日期:2019-08-04 06:28:12
                 详解第七十三回   

石呆子:第七十三回的回目是[痴丫头误拾绣春囊 懦小姐不问累金凤],就回目看来是说的傻大姐误拾绣春囊和贾迎春不问累金凤的事,实际上是交代抄检大观园全部的来龙去脉,这第一件事就是[怡红院夜警],第二件事就是[探春报警],第三件事就是[贾母查警],第四件事就是[邢夫人接警],第五件事才是[迎春处出警][众姐妹觉警],因此你们要把上一回当抄检大观园这台戏的开场戏看,把这一回当抄检第一出戏看才行。如今的人都认为抄检大观园这台戏应该从[拾绣春囊]算起,到晴雯死结束,实际上这台戏是专为剖析贾族内忧而设的,从石头记第六回开始就有苗头了,到贾赦讨鸳鸯不成时就酝酿成形了,只是在周婆子费婆子手里找到岔子、在怡红院找到漏子、在傻大姐手里找到突破口而已,没有这几件事也会在其它事上发作出来的,总之是必然要发作、迟早要发作的,你们这样一想就容易悟出其事体情理了。

这样你们就知道上一回末的[赵姨娘向贾政告袭人的状]是作者故弄玄虚了,如果是真事记载,这一回开头的[赵姨娘骂了丫头几句,自己带领丫鬟上好,方进来打发贾政安歇]就不应该[不在话下.]应该继续告诉贾政王夫人已经为宝玉纳袭人为妾,日后贾政会向王夫人发火才对。实际上你们看曹寅及李氏的生平就知道了,他们根本没有庶子,何来小老婆为替庶子讨妾而告状之说?再说李氏为曹荣纳妾时曹寅已经病死了,她当然用不着告诉丈夫了,可见这个情节在生活素材中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是作者为结束上一回文字而胡诌的,这一回开头当然用不着胡诌下去了,才用[忽听外面一声响,不知何物。忙问时,原来是外间窗屉不曾扣好,塌了屈戍了吊下来。赵姨娘骂了丫头几句,自己带领丫鬟上好,方进来打发贾政安歇。不在话下]遮掩过去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外间窗屉不曾扣好,塌了屈戍了吊下来],这纯粹是作者不让赵姨娘继续说下去而设计的打断借口啊,否则他完全可以让赵姨娘[带领丫鬟上好窗屉进来]后继续告状的。

同样你们也可以推测出宝玉的[怕贾政查功课而让丫头们借口吓着了]也是生活素材中没有的,因为曹家末世曹寅早就病死了,贾宝玉的生活原型曹荣或曹荣遗腹子有必要怕他查功课吗?即便曹荣十三四岁时曹寅没死,但那时曹頫和他老婆也没进曹家、曹家也没进末世嘛,怎么可能发生象[抄检大观园]这样的末代丑事呢?可见这些都是作者为阐释事体情理而胡诌的,你们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情节真假哉。

红疯子:这话有道理,咱就是为这些情节与曹家事不对榫而发愁,往往顾了曹寅就顾不上曹頫和他老婆,因为这两种生活原型不好同时出现嘛,如今经你这一解释才知道作者是故意胡诌的,咱今后还是要把这些当假事看、从中索真理才好。

石呆子:唉,读者都象什这样容易[通灵]就好了,如今的人就是不灵通才悟不出其中味的,其实贾政是曹寅还是曹頫、贾宝玉是曹荣还是曹荣遗腹子还是曹頫之子并不重要,这里的赵姨娘有没有和贾政说宝玉的坏话也不重要, 赵姨娘房内的丫鬟小鹊有没有到怡红院来向宝玉报信更不重要,重要的是[宝玉听了,便如孙大圣听见了紧箍咒一般,登时四肢五内一齐皆不自在起来],于是芳官和晴雯这些丫头就想办法帮宝玉渡此难关,就引发[怡红院夜警],这才是作者的本意。至于是真有此生活素材还是作者故意胡诌的假事,你们就不必拘泥了,还是取其事体情理要紧。二十年头里曹荣十三四岁时确实不乏象书中亲玉这样怕曹寅查功课的事,他身边的丫头也做过类似芳官和晴雯想办法帮宝玉渡难关的花招,但是那时曹家还未到内忧大暴发的地步呢,当然不可能闹成各房争夺的大风波了。此处的作者是为剖析贾族内部的争储闹剧才设此情节的,当然可以把曹荣小时候逃学逃功课的事搬来当起因了。其实类似这样的事在京城各大家族中也是常有的,作者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你们又何必拘拘于情节的真假。

但是有一点是必须强调的,作者确实是借此检讨宝玉的[愚顽怕读文章],作为十三四岁的公子哥儿是不应该如此荒疏学业、荒渡时光的。如今的人总是用宝玉最讨厌科举八股来赞扬他,总是用强迫宝玉读八股攻科举来批判贾政,这就不实事求是了,怎么能用现代标准来要求古人呢?在那个时代读八股攻科举是符合潮流的,厌八股反科举反而是不合潮流的,老子说[不敢为天下先],贾政就是这个意思,才反对宝玉[敢为天下先]的。以宝玉十三四岁的觉悟和水平,并没有认识到它作为封建制度制造人才选拔人才的必然性,更没有认识到这是当时文人求生存谋发展的必由之路,他只是出身豪门、[只要想做官、就跑不了一个官做]时,才不知天高地厚地妄批八股科举的,贾政对他这种怪癖尤其深恶痛绝,贾政自己不是不知道八股科举的弊端,而是认为宝玉不该过问这些事,因为一个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批判现实的权利,只有适应现实的义务。我这不是说作者就不反对科举八股,作者其实是借宝玉的怪癖来反对科举八股,他反对科举八股,又不好明说,才有这种对宝玉怪癖的描写的,宝玉当时才十三四岁,不可能象书中描述的这样认为八股文[原非圣贤之制撰, 焉能阐发圣贤之微奥,不过作后人饵名钓禄之阶]的,这就是作者个人成年后的想法借宝玉孩子之口来表达,你们得悟出话中有话才行。这些话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了,重复一下是为了告诉你们作者是不赞成宝玉这种平常不读书、临时抱佛脚的行为的,如果宝玉平常正常读书、正常做功课,就不在乎贾政查问了,就不会临时抱佛脚了,也就用不着丫头们想出[怡红院夜警]这点子了,当然也就不会惊动贾母查赌了,可见宝玉也是有不对之处的。

至于为什么后来贾政不查宝玉的功课了,你们就知道这只是作者创作的戏文,作者不需要写贾政查宝玉的功课,你们就看不到贾政查宝玉的功课,需要写贾政查宝玉的功课,你们自然能看到贾政查宝玉的功课,这与生活素材中有没有曹寅查曹荣功课的实事没有关系,只与作者需要不需要写这情节有关系。

红疯子:其实咱早就知道贾政是假的,康熙末年曹寅早就死了,当然不可能来查功课了。

石呆子:不能完全说是这个原因,曹荣十三四岁时曹寅还是查他功课的,但是作者是写的戏文、不是写的实事,他参照的是二十年头里的实事,当时曹寅是还没有死,但是他把这实事搬到二十年末尾的背景中了,当然就不能把他写活了,这样贾政就成了既不象死也不象活的戏中角色了,所以作者注明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件事跟书中其他事一样,都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清的,你们熟读了我这些呆解后,掌握了石头记的创作规律,才能真正悟出其中味,我还是暂时打住,解正文吧。

宝玉急于补课,晴雯出于对宝玉的忠心,借金星玻璃的大惊小怪咋呼起来,说宝玉吓着了,以图逃避第二天的查功课,这件事在孩子们会做得出来,但在大人们也会识得出来的。以贾政从[袭人]名字就能听出是宝玉起的的敏锐洞察力,必在第二天仍要当面查问宝玉的功课,以防备宝玉和丫头的花招,可是只见第二天贾母查宝玉被吓,却不见贾政来戳穿宝玉的鬼把戏,你们就知道这不是生活素材中的原事,而是作者故意编造的不合常规的假事啊。这种造假不是为了刻画丫头们的胡闹,更不是为了逃避贾政的查问,而是为了引发众刁奴的慌乱,更是为了引起贾母的查问。贾母最关心的就是宝玉的安危,如今宝玉被吓,贾母能不过问吗?这在南京曹家是很好解释的,孙太夫人最关心的就是曹荣遗腹子的安危,她当然会过问了,而此时曹荣早就过世,还轮到曹寅过问吗?而流言家的[乾隆北京曹家]就不好解释了,曹寅遗孀李氏根本没有必要过问曹頫儿子的安危,曹頫本人更不可能因忌惮继母而既不问他儿子的功课也问他儿子的安危,只有在曹家安危系于曹荣遗腹子一脉的情况下,孙太夫人、李氏、马氏和曹頫老婆才会拼命保护曹荣遗腹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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