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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八十四
发布日期:2019-08-03 23:26:30

但是这里的[凤姐身体未愈,虽不能时常在此,或遇开坛诵经亲友上祭之日,亦扎挣过来,相帮尤氏料理。]值得商议,如果贾敬仅仅是贾琏的堂堂房伯父、凤姐又有病在身,用得着[扎挣过来相帮尤氏料理]吗?但是如果贾琏与贾珍是亲弟兄就不同了,虽说贾琏已过继到二房,也应该为贾敬守孝的,凤姐作为过继到别房的儿媳妇,也该[扎挣过来相帮尤氏料理]的。这样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下面的贾琏收尤二姐做二房被凤姐攻击为[现今身上有服,并停妻再娶]了,这个孝服若是为堂堂房伯父穿的,当然七七四十九天后就可以解除了,但是若是为亲生父亲穿的就不同了,三年之内都不能娶亲的。曹荣就是因为为曹寅病死守三年的孝,才拖到近二十岁结婚,否则若在十六七岁结婚的话,二十岁病死时就不至于无子嗣可续了,这是顺便说到的题外话。由于作者把贾珍与贾琏的亲兄弟关系改成了隔了三代的堂堂堂房兄弟,这样就看不出贾琏应该为亲父贾敬的死严格守孝了,于是贾琏[有服在身娶小妾]的罪名就不那么严重了,甚至还有些[牵强附会]。你们想想看,贾琏的祖父是贾代善,贾珍的祖父是贾代化,代化与代善不过是堂兄弟,贾琏的父亲贾赦与贾珍的父亲贾敬不过是堂堂房兄弟,贾琏有必要为堂祖父儿子的死长期守服吗?可见是作者的改动掩饰了贾琏该为亲父守服的事实,才导致人们不注意贾琏[有服在身也娶小妾]的罪名的,这样就成了凤姐纯属吃醋妄加的罪名了,就成了贾琏与尤二姐都是凤姐吃醋的受害者了,这是作者没有想到和无法避免的失误,有损凤姐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有益贾琏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现在经过我这些呆解后,希望你们能透过作者布下的所谓[长房]迷障,看出石头记初稿中贾珍与贾琏是亲兄弟这个秘密。

红疯子;这一点咱有些不理解,你不是说贾珍这角色取材于皇家太子允仍吗?你不是说贾琏这角色取材于曹家过继子曹頫吗?允仍与曹頫怎么可能是亲兄弟呢?

石呆子:你又拘拘于真人真事了,我只是说[贾珍这角色取材于皇家太子允仍、贾琏这角色取材于曹家过继子曹頫],没有说贾珍就是允仍、贾琏就是曹頫、允仍与曹頫是亲兄弟,你们别把艺术构思当成真人真事。在石头记的初稿中,贾珍贾琏本来是亲兄弟,但是这是假事而不是真事,是作者的艺术构思、而不是生活素材里的原事照搬,作者是根据创作过程中情节需要改动的,与生活中的真人真事无关,怎么能根据艺术形象是亲兄弟就说生活原型也是亲兄弟呢?作者因为要借东府影射东宫、借贾珍影射允仍,才把贾珍与贾琏的亲兄弟关系改成堂堂堂房兄弟关系的,这与贾琏以曹頫为生活原型根本不搭界,贾珍贾琏在书中是不是亲兄弟与其生活原型是不是亲兄弟毫不相干。你们千万不要把书中的事当真人真事,这不过是作者编撰并导演的一部大戏罢了,他需要这两个角色做亲兄弟、就做亲兄弟,需要这两个角色做堂堂堂房兄弟就做堂堂堂房兄弟,你们别太认真了。但是生活中的曹頫是确实有亲哥哥的,只是这亲哥哥不是允仍罢了,既然作者把曹頫兄弟的丑事当作生活素材来创作丑剧,当然不可能完全抹去生活中亲兄弟的痕迹了,这就是我说贾珍贾琏本是亲兄弟的原因。但是你们千万要记住这是经过作者夸张的,否则就会有流言家据此大胆发挥成[曹頫哥哥爬灰、曹頫被嫂子养小叔子、曹頫与其兄其侄素有聚麀之诮]等曹家秘史,若果如此,象畸笏叟这样的知情人早就[命贾芹溪删去]了,还等到今天?

这些事我先唠叨到这里,本来该在讲到贾琏尤二姐时才说的,因为要扯到凤姐,先说了,请你们先把这些记在心里。往下看,作者转而叙述黛玉[悲题五美吟]。先是说怡红院中诸丫环闹笑的事,宝玉见了[欢喜道:“如此长天,我不在家,正恐你们寂寞,吃了饭睡觉睡出病来,大家寻件事顽笑消遣甚好。”]如今的人就赞扬亲亲宝玉没有主子架子、主张平等博爱,但是作者是这个意思吗?不是,作者这是批评亲宝玉脱离现实、过于理想化响啊,杜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社会、那样的家庭,能那样幼稚吗?如此脱离实际追求幻想,一旦被打入社会底层,自己能应付得了吗?一旦[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只能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到那时[袭人辈众丫鬟会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也就是说后面到了宝玉坠入困顿的时候,他能靠这些丫环救自己吗?还不如此时多学点本事、将来或许能自己救自己呢,可见平等博爱的桃花源理想对宝玉有害无益。再看晴雯说的也有意思,“宝玉不在家,我看你有谁来救你。芳官竟是个狐狸精变的,”这说明连晴雯都抱怨宝玉把

芳官宠坏了,宝玉又问起袭人,晴雯道:“袭人么,越发道学了,独自个在屋里面壁呢。这好一会我没进去,不知作什么呢,一些声气也听不见。你快瞧瞧去罢,或者此时参悟了,也未可定。” 晴雯是没文化的丫环,不至于说这些文诌诌的话,这应该是作者为她胡诌的,前面作者也写过宝钗曾提议咏太极图,一般人不注意,以为这只是为了说明宝钗不过是个道学先生,实际上咏太极图是相当难的,没有一定的道学水平根本咏不出,从这些也可以看出作者母子的道学水平相当高,但这不等于他们信道教。你们要记住道学与道教不是一回事,[求道]是求事体情理,不是求神成仙。至于袭人说道:“我见你带的扇套还是那年东府里蓉大奶奶的事情上作的。那个青东西除族中或亲友家夏天有丧事方带得着,一年遇着带一两遭,平常又不犯做。如今那府里有事,这是要过去天天带的,所以我赶着另作一个。等打完了结子,给你换下那旧的来。你虽然不讲究这个,若叫老太太回来看见,又该说我们躲懒,连你的穿带之物都不经心了。”这一则说明袭人对宝玉穿戴留心的原因是怕[叫老太太回来看见,说我们连你的穿带之物都不经心。]这不是她对宝玉不用心、只知敷衍贾母,而是说贾母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就如同皇上,贾母关照她的事就如同圣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免贾母的责备甚至惩罚,连王夫人都没有这么大份量,这一点如今的人根本不注意,他们把袭人当王夫人的耳目,似乎袭人就是为巴结王夫人往上爬,实际上袭人只知有贾母,就如同皇家的苏麻喇姑只知有孝庄皇太后是一个意思,孝庄太后时刻注意苏麻喇姑是不是在她孙儿玄烨身上留心,贾母也时刻注意袭人是不是在她孙儿宝玉身上留心,袭人有这个无形的压力,才不敢有丝毫松懈的;二则这个细节又叫人想起了秦可卿之死,前面已经说过贾蓉的妻子重新出现了,既然作者能借此提醒读者想到秦氏之死这件事,那么他为什么不能花一句来提醒读者这里的[贾蓉媳妇]不是指秦氏、而是指续弦的新媳妇呢?可见作者是故意留下这悬念,借此提醒读者这些都是假事、不是真事,最起码前面的[秦可卿之丧]是假事。

红疯子:有意思,经你这一解,似乎每一个小细节都暗藏玄机,叫人越听越有味道,只怕你是故弄玄虚、不是真石呆子。

石呆子:你们[不过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我这石呆子的真假呢?记住一句话:只要合理就行。我来这里呆解就是为阐理、不是为叙事,你们管我真假干嘛?

下面是叙黛玉悲题五美吟的事,宝玉见黛玉郑重其事地祭奠,以为她是祭奠父母,只得回避一下去凤姐处转一圈。你们想想,黛玉住在园子里、凤姐住在园子外,宝玉想过一会儿再来,到园子里不拘哪个姐妹处转一下就行了,何必舍近求远转到园子外面凤姐那里呢?可见这不是生活素材的照搬,而是作者的有心借此交代凤姐的行踪啊。你们看[正有许多执事婆子们回事毕,纷纷散出。]这就说明凤姐重新视事、三驾马车已经卸任了。但是从[凤姐道:“左右也不过是这样,三日好两日不好的。老太太、太太不在家,这些大娘们,嗳,那一个是安分的,每日不是打架,就拌嘴,连赌博偷盗的事情,都闹出来了两三件了。虽说有三姑娘帮着办理,他又是个没出阁的姑娘。也有叫他知道得的,也有往他说不得的事,也只好强扎挣着罢了。总不得心静一会儿。别说想病好,求其不添,也就罢了。”]里可以看出,凤姐并没有全好,只是探春等三人镇不住这些刁奴,她才不得不硬撑的,可见下面也只好由王夫人亲自出马来整肃了。作者用宝玉这一转到凤姐处带个过门,就为后面的抄检大观园一场重头戏作了转折,可见其用心之细。同样你们也可以想到,以作者[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精心修改,会不用一行字来顺便交待贾蓉重新续弦一事吗?除非他就是存心留下悬念;石头记仅存前八十回也是这个理,作者能[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为什么不能写完全书呢?起码也应该留个八十回后情节的梗概或初稿嘛,除非他也是存心留下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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