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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五十二
发布日期:2019-08-03 19:04:42

红疯子:这话咱赞成,作者既然已经申明[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他当然不会违反君仁臣良父慈子孝的伦常了。

石呆子:正是如此,如今的人们把[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当封建道德反,然后又把宝生的[不肖][不孝]解、甚至当[反对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反对封建礼教、反对封建理治] 解,给宝玉戴上一顶反封建斗士的桂冠,这不符合作者的本意啊。贾母作为封建统治的[老猢狲],她会培养一个反封建斗士吗?王夫人作为封建大家庭的责任人,她会容忍唯一的接班人背叛封建大家庭吗?宝钗袭人作为宝玉后代的责任人,她俩会容忍宝玉对抗封建体制、招来体制镇压吗?宝玉自己作为封建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会不孝顺给他如宝似玉地位的贾母贾政王夫人吗?敢不忠实于贾府的靠山---皇帝及元妃吗?肯打破供给他锦衣纨裤生活的金玉格局吗?这个格局至多不过美中不足而已,毕竟是他的依恃、毕竟还有乐事可供他享受嘛,他有必要仅仅因为娶不到林妹妹这美中不足就反对这基本格局吗?何况此时的宝玉只有十三岁,还没懂事呢,稍大些必定会意识到自己传宗接代的责任的,再大些更会意识到封建理治的不容反对,官做久了更会意识到封建制度其实是符合自己和家庭的根本利益的,没必要反对,也反对不了嘛。这一点其实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可是现在有些人就是不承认,我们也就无需与这些不实事求是的人争辩了。你们看书中几次写贾母和王夫人都对宝玉知道孝顺她们非常得意,公开在众人面前夸奖宝玉,贾政也竭力向贵妃、官员和文人们炫耀宝玉的诗才,若宝玉真不忠不孝、真象如今的人们推崇的那样是反封建斗士,贾母王夫人能容他吗?贾政能这样向上层和外界推荐他吗?可见贾宝玉不过是[弄性,也是小孩子的常情,胡乱花费,也是公子哥儿的常情,怕上学,也是小孩子的常情,只多个天生下来刁钻古怪的脾气罢了],根本不能算反封建斗士,更不能算封建叛逆者,这是贾母王夫人贾政很清楚的,更是现实中的康熙皇帝非常清楚的,他不但任命宝玉的生活原型、十七岁的曹顒为江宁织造,而且还表扬曹顒有文才、很干练,如果曹顒象如今的人们说的是[反封建斗士][封建叛逆者],康熙会这样评价他吗?早就扒了他的官服了。同样道理,《石头记》一书和作者敢反对封建理治、批判封建制度吗?我在前面早就说过了,乾隆皇帝和他的[金紫万千]们决不会容忍公开反对封建理治、批判封建制度的小说流行的,石头记能公开发行,这本身就证明它和作者没有有意识反封建,同样这也证明它没有歌颂宝玉的[不孝],它只是检讨了宝玉的[不肖]。贾母在这里谈的就是[不孝][不肖]的区别,可见你们对宝玉的了解甚至还不如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作者还特意借贾母[逢人便告诉,也有一个宝玉,也却一般行景],这看上去是[老顽童]的玩笑话,实际上是作者的点题话,就看你们怎么理解了,如果就当[天下之大,世宦之多,同名者也甚多,祖母溺爱孙者也古今所有常事耳,不是什么罕事,故皆不介意],那就说明作者是白费笔墨了,只有当隐语理解,才是能解其中味之人。你们想想,生活素材中的贾母原型有没有这种举动且不论,但如果是对于全书结构无意义的玩笑话,作者有必要写入书中吗?正因为这句话很重要,作者才杜撰出贾母这个举动来提醒读者的,至于下面的[天下之大,世宦之多,同名者也甚多,祖母溺爱孙者也古今所有常事耳,不是什么罕事,故皆不介意],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文字。可惜如今的人都把贾母的话当玩笑、把[众人的]掩饰文字当真事了,作者就怕这一点,于是又借宝玉的荒唐行止再次强调了这看似真话的假话、看似真事的假事,其实这一大段荒唐文字都是[甄有宝玉已荒唐,更向荒唐演大荒],前面的[甄府四个女人来请安]已经荒唐不经了,接下来的谈甄家也有个宝玉就更荒唐了,再说到两个宝玉一模一样则明摆着荒唐给读者看,如今还怕读者看不出这[满纸荒唐言],又用湘云的话来逗宝玉做梦梦那个宝玉,还特地强调[南京有一个同样的园子、有一干同样的女孩子、有一个同样的宝玉、有这么一个跟怡红院同样的院落],而且南京这宝玉也与[长安都中的宝玉]一个秉性。请注意这里说的不是北京城里的宝玉,而是[长安都中的宝玉],大家想想,当北京有个宝玉的时候,南京还有可能再有个宝玉吗?可见这里的贾府根本不是乾隆初年的北京曹府,这里的甄府更不是苏州织造李煦家了,所谓[乾隆曹学]根本不合情理啊。

红疯子:知道了,长安都中的宝玉是假宝玉,南京城里的宝玉才是真宝玉,北京城里的宝玉则是似真似假、似有若无的宝玉,这些话你罗嗦过好多遍了,还是少罗嗦吧,免得读者嫌烦。

石呆子:你们还是不明白呀,难道南京城里的宝玉就是真宝玉?南京城里有个与怡红院一模一样的院落吗?有跟贾母王夫人宝钗袭人等一模一样的女子吗?有跟书中贾事一模一样的甄事吗?如果有,那就说明此书不过是当日曹家真事的实录了,既然是实录,还要冠之以[]干什么?直接写[]事好了,既然有真人,还要描其幻影干什么?直接绘其真形好了,可见假事与真事是有区别的,贾宝玉不完全等于真宝玉,贾府不完全等于甄府。这不光是因为作者要替真正的曹家避讳、不光是因为要躲避当时的文字狱打压,更重要的是[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的哉!真正的曹家事直接写出来无法阐明作者想要阐明的事体情理,真正的曹宝玉直接画出来无法表达作者的用意,只有这贾事才能隐入作者想要阐明的事体情理、只有这贾宝玉才能表达作者的用意啊!因此你们在读石头记时应该忘了曹家真事的存在,只从贾家假事中深论其事体情理,应该忘了曹宝玉的存在,只从贾宝玉的言谈行止上解其真味。可如今的人们却忘了[]理只当[]事、忘了[]记只当[]记,这种只索事不求理的考证索隐,不过是死钻[满纸荒唐言]的牛角尖罢了,与《石头记》的其中真味相差太远了,有什么意思呢?因此你们不可对这一回的[贾甄对证]过于认真,这只是作者玩的噱头,想把读者的注意力由前面的三驾马车理家转到贾宝玉情事上罢了。你们看[袭人在旁听他梦中自唤,忙推醒他,笑问道:宝玉在那里?此时宝玉虽醒,神意尚恍惚,因向门外指说:才出去了。袭人笑道:那是你梦迷了。你揉眼细瞧,是镜子里照的你影儿。宝玉向前瞧了一瞧,原是那嵌的大镜对面相照,自己也笑了。早有人捧过漱盂茶卤来,漱了口。麝月道:怪道老太太常嘱咐说小人屋里不可多有镜子。小人魂不全,有镜子照多了,睡觉惊恐作胡梦。如今倒在大镜子那里安了一张床。有时放下镜套还好;往前去,天热困倦不定,那里想的到放他,比如方才就忘了。自然是先躺下照着影儿顽的,一时合上眼,自然是胡梦颠倒;不然如何得看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不如明儿挪进床来是正经。”]可见以上的情节根本不能当真,只譬如镜子照多了看花了眼、弄得梦中胡思乱想罢了。

第五十六回就解到这里,且作个小结。这一回主要是描写宝钗如何识时务、想出用小惠来拢络大家以顾全大局的办法,获得众婆子的一致拥护,至于后半回的[甄贾对证]是为下一回的情事作铺垫,并没有多大意义。如今对探春理家赞不绝口,似乎贾府的[生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的弊端,在探春这样的[运筹谋画]下就能逐步改善了,亏空也可以弥补了,甚至将来的抄家也可以避免了,真是 善哉,三年之内无饥馑矣!且慢,对于贾府这将倾的大厦,探春这一点小补弥有用吗?对于眼前的理家困局,这一点小措施能打破吗?对于探春自己的两头受制危局,这一点小表现有济于事吗?尤其是对于刁奴蓄险心的险局,这一点小把戏能对付吗?贾府倒不倒不在这几百两银子上,理家其实只是维持正常的家事秩序,王夫人根本不喜欢探春出奇出格、只希望她中规中矩,刁奴们更会蓄意破坏这新措施,因此探春根本就不应该[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不应该自以为得到了施展才华的好机会,只应该秉承王夫人买静求安的宗旨、墨守成规、不越雷池一步就行了,又何必自讨苦吃搞什么理家新措施呢?且不说王夫人凤姐背地里会嫌她多事,这些刁奴的险心就够她对付的了。任何改措都不能触犯各阶层的既得利益,探春这改措触犯了帐房的既得利益,也触犯了管家女人头儿的利益,因为这些管家头儿与帐房是互相勾结的,还打破了园子里婆子们互相间的原来格局,引起她们互相间的嫉妒和争斗,这些都是给大观园增加新的不安定因素啊,探春太年轻了,只顾表现自己,不考虑现实的严峻和难以触动,尤其不考虑家庭的稳定、自己的进退,其心其情可嘉,但其事则不能过分褒扬,实事求是地讲,没有宝钗[小惠全大体]的补充,这个措施就是个必定引起纠纷的措施,迟早会因实行不下去而收场的,这样你们就知道这一回写宝钗[小惠全大体]的重要性了。宝钗的理家与探春的理家是有区别的,首先她用学问提着,也就是有理论作指导,再则她目标明确,也就是免王夫人之忧、确保凤姐生病这段时间平安无事、确保贾母不怪罪王夫人,三则她知道这些管事女人不好惹、这些婆子们更是唯利是图,不给她们好处她们就给你生事,因此跟她们必须施以小惠才能保住大局。说到底她深知改革之不易,但又不好阻止探春的热情,于是才出面用施小惠来弥补探春举措之不足。这不是为她将来当宝二奶奶收买人心,因为她只是作者按排的理家这场戏里的一个角色,作者只是借她来弥补探春举措之不足,还没有考虑到写她借此收买人心、谋取宝二奶奶之位呢,是如今的流言家把宝钗看扁了、把作者看扁了,才把谋夺宝二奶奶的罪名强加在宝钗头上的。我说这话很多人会以为是在为宝钗辩护,实际上在创作《石头记》的生活素材中根本就没有三驾马车理家的实事,当然就扯不上宝钗想当宝二奶奶这件事了。曹家是没有与探春一模一样的生活原型的,宝钗的生活原型也不可能与李纨的生活原型同时出现,仅凭这两点,就可证明理家这场戏是作者有意识编出来的。当然类似的生活素材太多了,作者完全可以东挪西凑而不失其真实性嘛,但我早就说过,作者是[曹翁之意不在曹,在乎皇曹之间],更说过他是借[裙钗一二可齐家]来讥讽[金紫万千谁治国],你们若把理家这场戏上升到治国的高度来看,就能看出其中蕴涵的事体情理了。历史上的改革家都象是探春这样充满理想、充满激情、奋不顾身啊,但你们不能光欣赏他们的[才自精明志自高],还要看他们是不是[生于末世运偏消]嘛,如果当其时已临末世,他们纵有才华和志气,还是免不了悲剧下场啊。这固然要怪现实太残酷,但你们为什么不深刻检讨他们的不识时务、不切实际呢?如果他们也象宝钗这样识时务,善用[小惠全大体],就能因势利导、减少改革失败的可能性,还能尽可能地保全大局、保全自己,这不是更完善的改革方案吗?用这种稳妥的改革方案治国,不是能尽可能地治理好国家了吗?书中的[真真女儿国]是探春理不好的,但却是宝钗能理好的,回到现实中,作者也是为治[假假男儿国]建言献策,若金紫万千也象裙钗一二这样治国,这大明国大清国家何至于弄得如此天塌地陷呢?无数女人和孩子何至于受塌天大祸之罪呢?作者欢呼诸女娲、只缘共颟又重来呀!

红疯子:你又发呆病了,反正不但探春挽救不了贾府,连宝钗也挽救不了贾府,你还是往下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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