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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五百四十一
发布日期:2019-08-03 18:56:23

石呆子:这在一般[爱适趣闲文者]的市井俗人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们本来就是[拘拘于朝代年纪、不取其事体情理]嘛,但在自命[喜看理治之书]的上层文人就说不过去了,既然自命[喜看理治之书],为什么还要把才子佳人言情小说这些适趣闲文当经典来推崇呢?为什么还要重[][]?为什么还看不出理智比热情更重要呢?为什么还要用[封建理治]的罪名否定几千年来的传统伦理呢?为什么把小资产阶级的纵情任性狂热当经典来推崇呢?这确实值得大家深思啊。

贾母还说:别说他那书上那些世宦书礼大家,如今眼下真的,拿我们这中等人家说起,也没有这样的事,更别说是那些大家子。可知是诌掉了下巴的话。所以我们从不许说这些书,丫头们也不懂这些话。这几年我老了,他们姊妹们住的远,我偶然闷了,说几句听听,他们一来,就忙歇了。这些都是二百几十年前大族人家的实事,你们如今言情小说泛滥、风月笔墨风行,当然不把贾母这话当真了。可见当初[茗烟到书坊内,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引宝玉看时嘱咐他不可拿进园去,若叫人知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呢。”]说的是实情,第四十二回中宝钗规劝黛玉不要在公共场合说《牡丹亭》、《西厢记》的词语、不要看才子佳人言情小说等杂书也是实情啊。贾母王夫人对宝玉黛玉的沉湎情事是很不高兴的,对黛玉的不时冒出句把《牡丹亭》、《西厢记》的词语也会在意的,对黛玉与宝玉互相间的不检点行为更会记挂在心、借机敲打,不可能随意放过的。你们看贾母没见到袭人还问了一大通,几乎问得王夫人无话可回,幸亏凤姐出来打圆场,她会对如此隆重的场合黛玉[拿起杯来,放在宝玉唇上边,宝玉一气饮干。黛玉笑说:多谢。”]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吗?会不借这评[评话]之机间接教训大家吗?王夫人当然更不用说了,她后面肯定会借机发难的。此时只有凤姐儿好插嘴关照宝玉别喝冷酒,实际上是关照宝玉不要当众喝黛玉杯中的酒啊。你们只知袒护宝玉与黛玉的感情,却不知规劝宝玉黛玉在公众场合检点自己的行为,这是对十三四岁黛玉宝玉的爱护吗?不,这是对幼稚青少年的溺爱和不负责任,任何年龄的爱人在任何年代都不可以在这种场合表示亲昵,何况是那种封建社会封建家庭呢。可见贾母这破陈腐旧套也是有感而发,更可见作者写黛玉宝玉这种行为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引发贾母对《凤求鸾》的大段议论,须知前面的黛玉都是很检点的,尤其是在经宝钗规劝后更注意自己在大众面前的形象了,贾母对宝琴那样宠爱并明摆着要为宝玉提亲,也没见她象第二十九回里那样大哭大闹,怎么忽然在此元霄夜宴上有失检点呢?因此我说这是作者故意杜撰出来的细节,不是生活素材中固有的,作者确实想用这细节引发下面的议论,可见下面的情节与这细节确实是有关连的。当然这种写法也有碍于黛玉形象的完美,反正林黛玉就是《石头记》这部大戏的一个角色嘛,怎么排戏当然只好听作者这导演的了,只要对阐述事体情理有利,作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还是凤姐儿说得好:这一回就叫作《掰谎记》,就出在本朝本地本年本月本日本时,老祖宗一张口难说两家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是真是谎且不表,再整那观灯看戏的人。也就是说这里的情节都是谎,这《石头记》也可以叫作《掰谎记》呀,用什么来掰谎?用事体情理呗。作者是[一张口难说两家话,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是真是谎且不表,再整那观灯看戏的人],你们这些看《石头记》的读者都是[观灯看戏的人],都被作者整得神魂颠倒、分不清[是真是谎]了。

凤姐还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那《二十四孝》上斑衣戏彩,他们不能来戏彩引老祖宗笑一笑,我这里好容易引的老祖宗笑了一笑,多吃了一点儿东西,大家喜欢,都该谢我才是,难道反笑话我不成?这里的意味有三,一是用凤姐这裙钗反衬贾珍等须眉,效斑衣戏彩本应是贾珍这些儿孙的本分,可是却被凤姐这女流做过了,可见这些儿孙根本不及孙媳妇孝顺啊,二是凤姐如此使尽解数讨好贾母,不是因为贾母是曹家孙太夫人,而是因为她是贾朝娲皇,更直观地看是皇家康熙,凤姐才作为皇子的形象代表来讨康熙欢心的,若作为曹頫的老婆是没必要如此讨好孙太夫人的,三是珍大爷隐太子允仍、凤姐儿隐皇十四子、贾母隐康熙,允仍该[效戏彩斑衣]却不孝,被康熙赶到下面去了,于是皇十四子来[效戏彩斑衣],让康熙能安渡晚年。实际上康熙诸子都不肯[效戏彩斑衣],都被康熙赶到下面去了,台面上只留下皇十四子一个人在[效戏彩斑衣],这就是康熙晚年[香销茶尽尚逡巡]的时局。当然你们若能追究大大小小家族、若能深论历朝历代的皇族就更看得透了,几千年历史中[孝顺儿孙谁见了?]只有女性做了儿媳妇、孙媳妇在公婆面前[效戏彩斑衣]、替这些不孝的儿孙在尽孝道啊,若没有这些孝顺的好裙钗,哪个老祖宗不伤心、不寂寞?所以作者实际上是在用女性的孝道反讥男性的不孝啊,真是[金紫万千谁孝敬?裙钗一二效斑衣]。如今确实有好多人嘲笑凤姐、鞭挞凤姐,似乎她是贾府[致祸]的祸首、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的败类、《红楼梦》里的反面典型,正如她自己说的:“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凡是嘲笑凤姐的人都是小孩子见识、都不及凤姐多矣!天下若多这样的[裙钗一二齐家]、少贾珍那样的[金紫万千治国],何愁家不齐、国不治?作者替这样的裙钗昭传,就是为反问[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呀,这些人怎么不自惭形秽、反挑这巾帼英雄的毛病了?

红疯子:是这么个理儿,作者创作凤姐这艺术典型不是供读者评判其功过是非的,而是让咱们当《风月宝鉴》来鉴自己、明得失、知兴衰的,咱们当然[不可照正面、只能照反面]了。咱以为作者塑造她这典型意不在隐皇十四子、讥诸皇子,而在反衬天下须眉啊!咱们不过只取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其缺点错误哉!

石呆子:这就对啦,现实生活中哪里找凤姐这样的能人? 曹頫的李姓老婆有这么能干吗?作者不过是以曹頫的李姓老婆为生活素材再杜撰这凤姐形象罢了,凤姐的行止见识根本不是曹頫老婆的原样照搬,他是作了大量艺术夸张的。这倒不光是为了隐寓皇家十四子,皇十四子比她差远了,凤姐平儿还知道贾母王夫人只是暂时利用她,只要宝二奶奶一选定,她就[终归要回那边去的],而皇十四子始终以为康熙是传位于他,还当亲哥哥是[改诏篡位],不值得作者替他鸣不平啊。凤姐是作者精心塑造的贾朝宰相,是贾庙的住持,有相当多的虚构成份,跟贾母宝钗宝玉等主要角色一样,已经成为《红楼梦》这部大戏里的理想人物了,你们根本没必要索隐考证其人其事的真假有无,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更何必揪住其某些行止不放哉。

下面是贾母放贾珍贾琏等出来,贾珍忙答应了,又笑说:留下蓉儿斟酒才是。这里贾母笑道:我正想着虽然这些人取乐,竟没一对双全的,就忘了蓉儿。这可全了,蓉儿就合你媳妇坐在一处,倒也团圆了。这里可见两点,一是贾珍贾琏明显象亲弟兄俩,二是[蓉儿合媳妇]就象没事人一样。我一再说贾珍贾琏在初稿中是亲弟兄俩,此处若不同房该分别向贾母告辞才对,而且贾琏作为大房老二该在大房老大之后才对,他大哥只能是贾珍嘛。再一个贾蓉之妻若是续娶的,书中必有交代,作者不肯另作交代决不会是粗心,而是暗示真正的[贾蓉之妻]实际上没有死、前面的[淫丧天香楼][死封龙禁尉]只是[假事]啊。

贾母与李婶薛姨妈谈论看戏的情节也值得关注,因为这是当日曹家的实事。当日曹家也有一个戏班,也曾[只提琴至管箫合,笙笛一概不用]唱一出《寻梦》,也曾[偏有一个弹琴的凑了来,即如《西厢记》的《听琴》,《玉簪记》的《琴挑》,《续琵琶》的《胡笳十八拍》,]这些你们都考证过了,我也不罗嗦了。从这些可以看出贾母深通戏文,应该是取材于孙太夫人,而这里的贾家也取材于南京曹家、不可能取材于北京曹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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