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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四百八十八
发布日期:2019-08-03 11:40:10

石呆子:问题就在这里,世间是巧合的搭救多呢?还是必然的坑害多呢?巧合不过百之一二,坑害却有百分之九十几,否则普天下的女性就不会千红一哭’ ‘万艳同悲’ ‘群芳碎了,这才是作者要揭示的必然规律。可如今你们把这[]字当成[]字、把偶然当必然了,把刘姥姥的义举当应该,当然就不在意[狠舅奸兄]的坑害了,反正有凤姐对刘姥姥的施舍之恩垫底嘛,用不着害怕狠舅奸兄的报复,这是作者的本意吗?你们问问巧姐自己,她沦落烟花巷为妓时指望过刘姥姥来搭救吗?你们问问凤姐自己,她沦落狱神庙时指望过刘姥姥来探监吗?母女俩只恨狠舅奸兄[爱银钱忘骨肉]啊。因此你们在看巧姐悲剧时千万别拘拘于[]字,那不是命中注定的,只是[恰巧]而已,你们要取凤姐[失去靠山必被环蓉欺]的事体情理、要取巧姐是[失去父母必遭狠舅奸兄卖]的事体情理啊。

扯了这么多,似乎离题太远了,没办法,你们要拘泥于巧合的情节嘛,我不罗嗦,这必然的情理能昭明吗?说过了本不存在的刘姥姥给大姐儿取名字,再说刘姥姥讲的常情常理,象富贵人家养的孩子多太娇嫩,自然禁不得一些儿委曲;再他小人儿家,过于尊贵了,也禁不起。以后姑奶奶少疼他些就好了。这就是常情常理,看上去不起眼,你们也不当回事,实际上这与北静王水溶说的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是一个道理啊,可见这一句虽然是刘姥姥的家常话,却是作者有意强调的至理名言,作者对此深有体会,才把这些话写在这里的。你们看书总是忘了作者的存在,总是把这些情节当作者记录的流水帐,这就是不会读书啊,书中的人物会自说自话吗?全是作者指使人物说话啊。生活素材中原有的话,作者可以根据构思需要有所取舍,更可以根据创作意图替人物杜撰台词嘛,你们怎么能当生活素材的原始笔录看呢?至于凤姐如何馈送、王夫人如何馈送、贾母如何馈送,并平儿鸳鸯宝玉如何附送,刘姥姥如何满载而归,这些俗套就不用我解释了。在刘姥姥当然是千恩万谢,但是在作者看来不过是凑趣添欢的必得赏赐罢了,贾族偌大家业,这些馈送不过九牛一毛,何足道哉?只是有一件,你们看看妙玉对刘姥姥喝她茶的气恼就知道了,若刘姥姥醉卧怡红院的事被宝玉撞见,宝玉再闹将起来,这些馈送虽不至全消,最起码要少一半啊。你们只看到书中那些讨得贾母和夫人小姐欢心的人大得赏赐,却看不到他们若惹恼了贾母及公子小姐的后果,这也亏袭人的[与人为善]啊。

石呆子:倒是其中插入的贾母看病的情节值得玩味,须得我解释一番,[使阅者了然不惑]。乍一看来没什么深文大义,细谙则深有趣味啊。开头就有蹊跷,[老妈妈请贾母进幔子去坐。贾母道:我也老了,那里养不出那阿物儿来,还怕他不成!不要放幔子,就这样瞧罢。”]从年龄上说贾母是比王太医大好多,是能做他母亲了,但是一个公侯的贵夫人能对一个真正的太医说这话吗?从这话里面可以看出贾母分明是皇帝乳母的口吻啊,是啊,连皇帝都是她用乳汁哺育出来的,当然[那里养不出那阿物儿来]了,当然[还怕他不成!]了。从这当中可以看出流言家说贾母是曹寅夫人李氏的不合情理啊,除了曹寅母亲孙太夫人,还有谁配有这口吻?再看[王太医不敢走甬路,只走旁阶,跟着贾珍到了阶矶上。]这就不象曹家派势、而象皇家派势了,曹家官衔能有多高?用得着一个真正的太医[走旁阶]?再看[一时只见贾珍、贾琏、贾蓉三个人将王太医领来],这里面也有蹊跷啊,书中说贾母只是荣国府老太君,贾琏作为荣府大房、贾母的亲孙子,自然该侍候祖母问医奉药,但贾珍贾蓉作为宁国府长房,与贾母已经旁出两枝了,第二回中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说[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这就是贾母,算起来贾母连贾珍的堂祖母都不是,因为贾代化与贾代善不是亲兄弟嘛,两边在祖上一代就另立门户了,贾母只应该在荣府这边为尊,请医问药自有荣国公的儿孙侍奉,又何劳宁国公儿孙带头侍奉呢?这就是我在前面说的贾珍实际上是贾母亲孙子、贾蓉是贾母亲重孙子、作者因故掩盖了贾珍贾琏的亲兄弟啊,实际上贾母是宁荣两府共同的祖母,所以她生病才需[贾珍、贾琏、贾蓉三个人共同将王太医领来]的,若贾珍贾蓉真不是贾母嫡亲子孙,就不该叫他俩出来替堂堂祖母请医问药了。历来的学者都拘拘于冷子兴演说的宁荣谱系,根本看不出这一点,于是始终都不明白贾珍贾蓉父子为什么要对贾母如此毕恭毕敬,这种拘拘于假话、不取其事体情理的呆板考证实在误人不浅呐。再看[早有两个婆子在两边打起帘子,两个婆子在前导引进去,又见宝玉迎了出来。只见贾母穿着青皱绸一斗珠的羊皮褂子,端坐在榻上,两边四个未留头的小丫鬟都拿着蝇帚漱盂等物;又有五六个老嬷嬷雁翅摆在两旁,碧纱橱后隐隐约约有许多穿红着绿戴宝簪珠的人。王太医便不敢抬头,忙上来请了安。贾母见他穿着六品服色,便知御医了,也便含笑问:供奉好?因问贾珍:这位供奉贵姓?贾珍等忙回:姓王。贾母道:当日太医院正堂王君效,好脉息。王太医忙躬身低头,含笑回说:那是晚晚生家叔祖。贾母听了,笑道:原来这样,也是世交了。”] [穿着六品服色,便知御医了],这太医当然是真正的太医了,贾母还说:当日太医院正堂王君效,好脉息。王太医忙躬身低头,含笑回说:那是晚晚生家叔祖。这说明贾母当年常与[太医院正堂王君效]打交道,才有此话的。你们想想,曹寅夫人李氏当年有资格与太医院正堂常打交道吗?只有曹寅母亲孙太夫人在做皇帝乳母时才会因侍候幼年皇帝生病而与太医院正堂常打交道啊。这种细节描述说明作者极欲阐明贾母生活原型的皇帝乳母真实身份,王太医知道侍奉的是连皇帝都十分尊敬的[此吾家老姆也],才这么毕恭毕敬的。从这些细节里处处可见曹家事的孙氏身影、康熙因素,若不是为了强调这两点,作者是不会无缘无故描绘这些细节的。

红疯子:咱还是有些不明白,晚年的孙氏常住南京江宁织造府内,北京的御医怎么可能常到江宁曹家给孙氏看病呢?这不反证了书中贾府是北京曹家吗?

石呆子:你又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了,这里的事都是假事嘛,何必当真的曹家事呢?更重要的是作者就没打算只写曹家事,他是曹家皇家两头兼顾,而且是借写贾家来写皇家啊,当然要把贾家挪进京城里来写了,当然要把贾母写成具有皇帝气派的艺术形象了。你们看书中贾母看病的架势、贾珍、贾琏、贾蓉毕恭毕敬的架势、御医诚惶诚恐不敢走甬路、只走旁阶的架势,这全是给老皇上瞧病的架势啊,虽然不及康熙看病的架势足,起码比曹家孙氏看病的架势大嘛。你们如果把贾母当康熙待、把贾珍当太子允仍待,这书中的事体情理不就全弄通了?!当然作者不敢写得这么露骨,只能借写康熙乳母来写康熙,之所以与孙氏的生平也不完全吻合,就因为作者是[曹翁之意不在曹,在乎皇曹之间]啊!

书中下面一个细节也有些意思,[只见奶子抱了大姐儿出来,笑说:王老爷也瞧瞧我们。王太医听说忙起身,就奶子怀中,左手托着大姐儿的手,右手诊了一诊,又摸了一摸头,又叫伸出舌头来瞧瞧,笑道:我说姐儿又骂我了,只是要清清净净的饿两顿就好了,不必吃煎药,我送丸药来,临睡时用姜汤研开,吃下去就是了。说毕作辞而去。]这个细节粗看起来不起眼,联系前面的[刘姥姥道:小姐儿只怕不大进园子,生地方儿,小人儿家原不该去。比不得我们的孩子,会走了,那个坟圈子里不跑去。一则风扑了也是有的;二则只怕他身上干净,眼睛又净,或是遇见什么神了。依我说,给他瞧瞧祟书本子,仔细撞客着了。一语提醒了凤姐儿,便叫平儿拿出《玉匣记》着彩明来念。彩明翻了一回念道:八月二十五日,病者在东南方得遇花神。用五色纸钱四十张,向东南方四十步送之,大吉。凤姐儿笑道:果然不错,园子里头可不是花神!只怕老太太也是遇见了。一面命人请两分纸钱来,着两个人来,一个与贾母送祟,一个与大姐儿送祟。果见大姐儿安稳睡了]一起看就有意思了,作者分明是说[请两分纸钱来,一个与贾母送祟,一个与大姐儿送祟]不灵嘛,这才叫王太医来重新给她祖孙二人看病的,可见当时的[果见大姐儿安稳睡了]确实是【岂真送了就安稳哉?盖妇人之心意皆如此,即不送岂有一夜不睡之理?作者正描愚人之见耳。】从这一点细节中也可以看出作者是反对封建迷信的,他在用这个细节说明封建迷信根本不灵。可是如今你们却认为石头记作者也信神信鬼,这是对作者的严重误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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