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茗烟如何为宝玉求神拜庙到处乱转就不必解释了,作者本来就是利用刘姥姥的故事逗这些阔公子哥儿玩的,你们何必当真。这些假事虽然荒唐可笑,但是其中隐藏的真事却值得玩味啊。先说[实合了贾母王夫人的心事,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的故事,你们总是把书中宝玉当[有做大官的父亲、有做贵妃的姐姐]的假宝玉,怎么就没想到他是[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的真宝玉呢?你们总以为书中写[贾政还活着、元春姐姐做了贵妃],就代表生活中的曹宝玉肯定有父亲、有贵妃姐姐,就认为这只能是乾隆初年曹頫的儿子,但是你们就没有想到[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只有曹顒遗腹子才够得上啊。由此可见如何认识刘姥姥这[实合了贾母王夫人的心事,连王夫人也都听住了]的一夕话,是关系到如何给[曹学]的朝代年纪定位的大问题,只有曹家孙太夫人才可能[老奶奶子,今年九十多岁了。他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似的。后果然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生的雪团儿一般,聪明伶俐非常。]只有曹顒病死时才会出现[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这巧事。曹顒病死时曹家确实绝后了,这才不得已把曹頫过继到曹寅遗孀李氏名下当儿子、兼江宁织造的,后来曹顒遗孀马氏果然生了个遗腹子,曹家终于没有绝后!这对于孙氏李氏马氏三代寡妇来说实在是[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样虔心,原来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的天大幸福啊!你们没经过扬家将那[一门十三个寡妇全指望文广一个男儿传宗接代]的传承危机,更没经过曹家三代寡妇打曹顒病死到遗腹子降生这几个月的从大悲到大喜的精神折腾,当然体会不到这些可怜女人把遗腹子当大救星的迫切心情了。这一点光从书中宝玉的家世上是看不出所以然来的,因为宝玉上有贾政、中有贾环、下有贾兰三个男性预备着,更别说贾族有玉字辈草字辈一大帮候选人、根本不存在绝后之忧了。由此可见王夫人的传承责任有多大、精神压力有多大了,她是处在与曹寅遗孀同样的艰难处境啊,若果真有贾政这做大官的丈夫顶着,她可以把管宝玉的责任推给丈夫嘛。若果真有贾环贾兰预备着,她又何必与宝玉这么过不去呢?三代单传的独根孤种啊!绝后危机中的大救星啊!能不当宝贝捧着吗?这个故事对于你们找准贾事与曹事的对应关系太重要了,它就是贾事与曹事的对应点嘛。再看刘姥姥故事的:“这老爷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小姐,名叫茗玉。小姐知书识字,老爷太太爱如珍宝。可惜这茗玉小姐生到十七岁,一病死了。”你们看作者说她[知书识字],却不说她[知书识礼],这完全符合黛玉有文才但不受封建礼教约束的个性,至于[老爷太太爱如珍宝],完全可以当黛玉未进贾府前在家时的写照,那这[可惜这茗玉小姐生到十七岁,一病死了],岂不成了暗示[可惜这黛玉小姐生到十七岁,一病死了]了?如果这[茗玉小姐的病死]与宝玉毫不相干,宝玉为什么要[偏寻根究底、求神拜庙]?难道宝玉真有呆病?难道作者是徒费笔墨?
红疯子:听你这一解释咱才恍然大悟,原来宝玉真是以曹顒遗腹子为背景创作的,原来黛玉真是病死的。作者这一暗示太巧妙了,为读者解决了好多难题,你这解释也太精妙了,相比之下咱的说法只是猜测而已,你这解释才合情合理。
石呆子: 第三十九回就解到这里,本回一写平儿、二写刘姥姥,在假话中还顺便隐藏了真事,看起来容易理解,实际上不懂[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创作原则的人还真不容易理解呢。小结就不用做了,只是提醒你们一定要把[村姥姥是信口开合 情哥哥偏寻根究底]理解成[作者是信口开合 读者偏寻根究底]才行,而且一定要记住: [信口开合]的是具体情节,[寻根究底]的是事体情理,千万不能弄成[寻根究底]具体情节、[信口开合]事体情理呀。若真象流言家那样偏在具体情节上寻根究底,就要被作者借茗烟骂“二爷又不知看了什么书,或者听了谁的混话,信真了,把这件没头脑的事派我去碰头,怎么说我没用呢?”了。
详解第四十回
石呆子:第四十回的回目是[史太君两宴大观园 金鸳鸯三宣牙牌令],也是说的[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中的 [有些乐事]。无缘无故用什么名目来取乐呢?原来是[贾母正和王夫人众姊妹商议给史湘云还席]。一个侄孙女儿请吃螃蟹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但贾母就要商议正而八经地还席,你们看看,贾府的太太小姐们就是这样找名目来取乐的。你们如果仅仅当这是曹家孙太夫人晚年的[行乐图]看,还不算有水平,单纯当康熙晚年的[行乐图]看,也不算真水平,得当古往今来天下所有王公贵族晚年的[行乐图]看,才算真水平啊。贾宝玉就知道贾母不喜欢那种太讲规矩的宴会场面,喜欢不拘一格的轻松气氛,于是提议:“我有个主意。既没有外客,吃的东西也别定了样数,谁素日爱吃的拣样儿做几样。也不要按桌席,每人跟前摆一张高几,各人爱吃的东西一两样,再一个什锦攒心盒子,自斟壶,岂不别致。”贾母听了,说“很是”,这不能当宝玉会迎合贾母看,要当他与贾母有差不多的情趣爱好看,甚至要当曹顒与康熙有差不多的情趣泼爱好看才对。现实中的曹顒虽然只当了三年织造就死了,但是却很得康熙赏识,就因为他与康熙有差不多的情趣爱好,不是单纯迎合康熙啊。
于是第二天一早李纨就[带着人扫那些落叶,并擦抹桌椅,预备茶酒器皿。又令婆子出去把二门上的小厮叫几个来。李氏站在大观楼下往上看,令人上去开了锦阁,一张一张往下抬。小厮老婆子丫头齐动手,抬了二十多张高几下来。李纨道:“恐怕老太太高兴,越性把舡上划子、篙桨、遮阳幔子都搬了下来预备着。”众人答应,复又开了,色色的搬了下来。令小厮传驾娘们到舡坞里撑出两只船来。]你们看看,这象是流言家说的伺候曹家李氏吗?分明是伺候康熙老皇上,起码也是伺候曹家孙太夫人。至于李纨让刘姥姥上楼去[见世面],那也不单是见的曹家的世面,而且也是见的皇家的世面啊。
红疯子:你这呆子真会胡诌,这与皇家什么相干呢?作者不过是想叫读者见识见识曹家的[白玉为堂金作马]罢了。你讲红总是处处与皇家挂钩,不需挂钩的也硬挂,这就没意思了。皇家的气派肯定比书中的贾家更大。
石呆子:我说了这里的贾家就是皇家了吗?它虽然是以曹家为模特儿,但其中隐藏皇事啊。曹家是象书中这里说的一样[白玉为堂金作马],但这种[白玉为堂金作马]不是只供曹家自己享用的,在康熙朝这些都是为康熙皇帝南巡时准备的,在书中贾府也是为元春省亲时准备的,曹家孙太夫人只是顺便也享受一下罢了。因此我说是[不单是见的曹家的世面],而且也是见的皇家的世面啊。
[贾母带了一群人进来了。李纨忙迎上去,笑道:“老太太高兴,倒进来了。我只当还没梳头呢,才撷了菊花要送去。”一面说,一面碧月早捧过一个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来,里面盛着各色的折枝菊花。贾母便拣了一朵大红的簪于鬓上。]这情节看上去是写贾母戴花,实际上是为下面的写刘姥姥戴花而专设的,没有李纨送花给贾母戴这情节作铺垫,直接写刘姥姥戴花就显得突兀了,但是贾母戴花何用李纨送?又何必在众人面前戴?可见这情节分明是作者要插刘姥姥满头花而专设的。果然下面就是[贾母因回头看见了刘姥姥,忙笑道:“过来带花儿。”一语未完,凤姐便拉过刘姥姥,笑道:“让我打扮你。”说着,将一盘子花横三竖四的插了一头。贾母和众人笑的了不得。刘姥姥笑道:“我这头也不知修了什么福,今儿这样体面起来。”众人笑道:“你还不拔下来摔到他脸上呢,把你打扮的成了个老妖精了。”刘姥姥笑道:“我虽老了,年轻时也风流,爱个花儿粉儿的,今儿老风流才好。”]
这就可以看出今日家宴的主基调就是拿刘姥姥寻开心,刘姥姥也欣然接受,预示着下面一定会好好配合的。于是贾母问刘姥姥这园子好不好,刘姥姥直接把园景比作画,这样既形象又符合刘姥姥的观赏水平,而且还为后文的惜春作画埋下伏笔,你们看作者的措词用句巧妙不巧妙。
红疯子:这又是你的胡诌了,难道当日刘姥姥生活原型进大观园时不是这样说的?一个乡间老妪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却硬扯上深文大义,未免有些故弄玄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