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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四百五十二
发布日期:2019-08-03 08:28:01

红疯子:你扯得太远了,还是解释书中的情节吧。咱注意到这一情节:[过了一日,至初三日,乃是薛蟠生日,家里摆酒唱戏,来请贾府诸人。]记得刘心武说初三是允仍的生日,是元春打太平醮的正日子,怎么贾府一家不去清虚观打醮去,倒在家吃薛蟠的生日酒、看薛蟠的生日戏呢?

 

石呆子:你红疯子又明知故问了。你自已不驳流言家的大胆假设、大胆发挥,却叫我来驳。这清虚观打醮的事根本就是作者为了更进一步强化元春赐物引起的提亲风波而杜撰的,与废太子允仍毫不相干。我早说过石头记是以康熙末世为背景的,与乾隆朝的事根本不相干,当然不可能扯到为太子允仍打太平醮了。二百几十年前的人比如今的流言家更记得太子允仍的生日,此处若真是元春为废太子允仍打太平醮,早被当时人看出来了,也早被人告发到朝廷、把石头记焚坑了,等不到流言家用来索隐宫闱秘事的。当年象[改诏篡位][血滴子杀人]这些流言太多了,连[维民惟止]等文字狱都出现了,还会放过替允仍隐藏女儿、帮弘皙谋刺皇帝的钦犯?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若让这些大胆发挥的流言家到二百几十年前主持文字狱,这石头记就流传不到如今了。

 

再看下面的情节。[贾母见他两个都生了气,只说趁今儿那边看戏,他两个见了也就完了,不想又都不去。老人家急的抱怨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又不咽这口气。"自己抱怨着也哭了。]从中可见贾母成全他俩的苦心啊。贾母虽然不一定赞成木石前盟,但显然袒护他俩的交往。这在贾母拥护金玉良缘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说明贾母心中此时没有[金玉良缘]的成见啊!但是贾母的这几句话也说明她为这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伤脑筋啊。[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你们还看不出这句话的含义吗?这是说贾母不咽气他俩还有人庇护,若贾母咽了气他俩就没人庇护了,还能[闹上天去]吗?[这话传入宝林二人耳内。原来他二人竟是从未听见过"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这句俗语,如今忽然得了这句话,好似参禅的一般,都低头细嚼此话的滋味,都不觉潸然泣下。虽不曾会面,然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却不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你们都当这几句是形容宝林二人爱情的好话,其实这是预示宝林二人爱情没有好结果的伤心话,才引得宝林二人[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的,说明他俩也意识到这样闹下去没有好结果的,这才[象参禅的一般,都低头细嚼此话的滋味,都不觉潸然泣下]的。可惜你们只知享受爱情带来的愉悦,却想不到承受爱情带来的痛苦,当然看不出这几句话的[其中味]了。因此这里的[人居两地,情发一心!]根本不是发的爱心,而是发的苦心啊!通过这次闹腾,他二人虽然打消误会和隔阂,两颗心更能相通了,但他二人也更成熟了,知道爱情不等于由着性子闹腾了。此时袭人及时劝宝玉去给黛玉陪不是,宝玉黛玉的第一次爱情风波该收场了。

 

石呆子:可是宝玉黛玉之间和好容易,他俩这一闹腾造成的影响却难收回了,还在发挥副作用呢,这一点是他俩没想到的,也是你们没看出来的。接下来的几回都是描写的这一闹腾的连琐风波,你们必须联系这次闹腾往下看,才能看出其中真意啊。若孤立地就事论事,是悟不出其中真味的。

 

回味这第二十九回全部内容,从上回的元春赐物开始,[金玉良缘]被正式提上桌面,宝玉黛玉的爱情纠葛不光因二人的性格缺陷而多生枝节了,如今要直面更现实的竞争了。在上回回末宝玉还对宝钗的健康美有所动心,招到黛玉的嘲弄,这一回在清虚观打醮时宝玉又因听宝钗说史湘云有金麒麟,就把礼物中赤金点翠的麒麟收起来,林黛玉不但取笑宝钗"在别的上还有限,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越发留心。"而且还留意宝玉收起金麒麟,这些都说明黛玉的心胸狡隘,预示着她将要为这些琐事与宝玉闹腾一番了。可如今的评论总以[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为借口,不实事求是地分析黛玉的病态性格,还把这些当[爱得执着]来赞叹,这是误导少女们啊。既然要追求爱,当然要研究现实、讲究追求的方式方法、以追求成功为唯一目的了。可是象黛玉这样[因为爱、所以爱]是[欲速则不达],反而暴露了自己不顾现实、任性纵情的性格缺陷,反而叫宝玉在贾母王夫人和众姐妹面前无法自处,这确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叫宝玉跟她近、而是叫宝玉跟他远了,这种表达爱的方式值得赞扬吗?再看宝玉就更荒唐了,他居然公开闹腾,甚至于摔玉砸玉,这种公子哥儿的痴狂行为是追求爱情的恰当手法吗?他把黛玉的嫉妒看成是对他爱的不理解不接受,根本不知道女孩子是越妒越爱、越爱越妒,而且还用鲁莽的闹腾来表达自己的爱、公示自己的爱,不但要强求黛玉接受,甚至要强迫贾母王夫人接受,还自以为这是勇敢追求爱情,人们必须成全他、现实必须承认他,这实在太荒唐了。最可笑的是二人居然意识不到这会引起贾母的严重反感、王夫人的强烈反击,反而毁灭了爱情的前景,这种幼稚的追求爱情的行为难道是我们应该称颂的吗?可以说就这些情节看来,贾母若赞成这种不成熟的爱情,就是对他俩的终身不负责任;王夫人若不坚决反对这种不现实的婚姻,就是对宝玉前程的不负责任、对贾府二房传宗接代的不负责任、对自己辛苦守寡撑持家业的不负责任!万贯家业、一脉遗孤要毁于一旦啊,王夫人能不奋起拼争吗?

 

红疯子:这才是实事求是解红楼啊!光赞那些病态的感情其实无益于广大读者,还不如分析其中的事体情理能警醒任性纵情的青少年。只是你口口声声说王夫人是寡妇、宝玉是孤儿,而且这里是以曹家曹荣的经历为素材创作的,但据咱的了解,曹荣十三四岁时曹寅还在人世,而且接下来后面是宝玉挨贾政打的情节,这说明书中的宝玉不是丧父的孤儿、王夫人也不是丧夫的寡妇,你这解释与实际不合啊!

 

石呆子:你又拘拘于具体情节了。我早就说过,石头记是把二十多年的曹家事融合到二三年间来写的,是把曹荣和曹荣遗腹子的事融合到一个假宝玉形象里创作的,其中有二十年头里的事,也有二十年末尾的事,还有皇家顺宝玉和弘宝玉的事,虽然是以曹荣少年时候的事为主,但是已经不能等同于曹荣少年时候的事了。曹荣少年时曹寅是还没病死,但曹寅的大儿子[珍儿]已经[殇]了,对于曹寅夫人李氏而言,曹荣确实是她唯一的指望了。再说曹荣的婚事纠葛主要发生在曹寅死后的三年内,当时李氏确实守寡了,曹寅在世时只为曹荣的学业管教过儿子,儿子的婚事完全是李氏在他死后操的心,因此书中宝玉的婚事若在贾母死后,只能是王夫人负全责了,当其时的王夫人等于是寡妇啊。更何况曹荣病死后是李氏承担着抚育遗腹子的主要责任,此时的李氏不但是寡母、而且是寡祖母,那种为儿孙担忧的妇道是连作者本人都深有体会的,由这种生活原型塑造出来的王夫人艺术形象当然充满寡母的悲情了。这一点在当年任性纵情的曹荣难以体谅,在作书时的曹荣遗腹子肯定能体会到李氏的辛酸的,他深为亡父曹荣的不懂事、给李氏马氏这两代寡妇造成无数的烦恼、无尽的伤悲而反思啊!这样一来你们就能理解石头记作者的创作角度了,他不是在回忆[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已至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的自己,而是在反思[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的生父啊!你们若说他与生父素未谋面、不可能记得生父经历的话,可以由他的寡母提供素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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