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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三百五十九
发布日期:2019-08-02 21:17:46

红疯子:你又跑题了,不是说贵妃省亲时见到王夫人话不多吗,怎么扯到周汝昌的[[四十年华付杳冥]了?

 

石呆子:我这是有感于王夫人少说话不合事体情理,才扯到周汝昌[四十年华]不合事体情理的。任何史料证据只要不合事体情理,就不能深信不疑,同样书中的情节描述只要不合事体情理,你们就应该起疑,因为作者撰这石头记一书只取其事体情理、根本没有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你们用一些有关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的史料证据来附会书中的具体情节当然要误解了,同样这里的贵妃省亲也是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书中明写的姻亲关系哉。书中虽然交代王夫人与元春是亲母女,但王夫人见了元春并不多言,元春也并不象对待贾政那样对王夫人有所嘱咐,这就不符合王夫人作为元春亲母的事体情理了。王夫人见了薛姨妈有说不完的家常话,见了宝钗也能说好些心中烦恼,可见她并不是故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的人,只是遇到外人生人上边人下边人谨言慎行罢了,如今遇到的是亲生女儿,如何连一句贴心话都不敢说了?这不合事体情理呀!只能说明这里的元春不但不是她亲生女儿,而且不是女性是皇上啊!贾母因为与皇上关系特殊,可以与皇上嘘寒问暖、亲切交谈,她王夫人哪敢放言,只能唯唯诺诺、有问才答,这样才符合事体情理。我用这情节的不合事体情理发议论,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别忘了这里是[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不能当刘心武说的真的乾隆初年[曹妃省亲]看。

 

再说[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觉又哽咽起来。]人们据此可以驳斥我的[借省亲事写南巡]一说,但作者既然是写贵妃省亲,当然要写得象贵妃省亲才行,而且贾元春是金陵十二钗正钗之一,这里是贾元春唯一出彩的地方,当然要让她认真抒发心中感慨了。但是你们也别过于认真,贾元春只是作者根据全书总体构思需要创作的一个艺术典型,生活中的曹家不可能有与之一模一样的具体原型,如果贾元春就是曹寅长女曹佳氏生平的简单复录,那贾元春就不该叫[假元春],就叫[甄元春]算了。

 

红疯子:贾元春既然是假的,那作者塑造这样一个假的悲剧形象有何用意呢?

 

石呆子:你这句话就问得有水平了,一般人都会问[这曹家既然没出贵妃,这贵妃省亲既然隐寓康熙皇帝南巡,那我们就把贾元春当康熙皇帝待就是了,可作者为什么要把贾元春列入金陵十二钗正册呢?而且曹家确实有个王妃,只能说作者把生活原型的身份写得高一些而已,怎么能说贾元春是假的呢?]他们都把书中的[假事]当曹家的真事了,只有你坚信书中的事是假事,贾元春不过是作者塑造的假的艺术典型而已,关键不在这些悲剧情节的真假,而在其蕴涵的事体情理啊!一般人都只问情节真假不问情理有无,唯独你红疯子能透过情节的假看到情理的深,研究红学的水平就在这一点上。曹家有王妃不假,但王妃与皇妃不但有身份高低,而且有贵贱之别呀!王妃名称与皇妃只差一个字,但根本不能同日而喻。王妃不但仅仅是王爷的老婆,而且这王爷还有大小之差,象曹寅长女曹佳氏嫁的纳尔苏郡王,在一大堆王爷里面根本不是拔尖的,何况曹佳氏跟书中王夫人性格差不多,敬婆奉夫养子持家而已,哪里还能指望她替娘家撑腰?而且曹佳氏与纳尔苏郡王成婚时,曹家仗着孙氏是康熙皇帝乳母,地位已经很显赫了,根本不需要仗着女儿是王妃来横行霸道,倒是纳尔苏郡王看上曹家与皇上的贴身关系才巴结曹家做了这门亲的。更重要的是:王爷还是皇上的奴才,做王爷的老婆还是奴才的老婆,只有皇帝才是最高主子,只有做皇上的老婆才是真正的主子,才谈得上让娘家跟着沾光,其兄弟才称得上[国舅爷]呀!所以说贾元春根本不是以曹寅长女、纳尔苏郡王王妃为生活原型的。至于刘心武说的乾隆初年曹寅女儿先做了太子允仍的侍女,后被宝亲王收进王府,乾隆初年做了乾隆皇帝的贵妃,那就更是他大胆发挥出来的破绽百出的宫闱秘事了。太子允仍在康熙四十七年第一次被废,康熙五十一年第二次被废,且不说这女子最早十一岁左右在第一次被废前入东宫,即使在第二次被废前入东宫,到乾隆元年也起码有三十三岁了,乾隆会立三十岁以上老宫女做贵妃吗?可见刘说[诌掉下巴壳子]。

 

作者之所以要借写南巡之机另外塑造个贵妃艺术典型,主要有四点考虑:第一点,他无法直接写南巡,这要触犯文字狱的,他只能[借省亲事写南巡],既要仿南巡,这省亲就要有高贵的身份,当然只能说贵妃省亲最合适了;第二点,他无法直接写贾家也是仗着贾母做过皇上乳母来显赫一时的,那就暴露出此书与曹家身世有关了,会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因此他必须替书中贾家显赫一时找个充分的理由,这理由就是[金门玉户神仙府,桂殿兰宫妃子家。]姐姐做了贵妃了,弟弟当然成为杨国忠了,贾府当然就成了本朝的杨府了;第三点,作者从来就没有拘拘于曹家诸裙钗这小圈子以内研究女性悲剧,他立志替[普天之下过去未来所有的女子悲剧]昭传,这当中首先就是替贵妃一级的诸美女昭传,由于普天下最美的美女几乎都成为皇帝的贵妃,而贵妃的悲剧又往往最凄惨、最具代表性,因此描述贵妃级的悲剧也就最能深刻体现[最美丽女性也最薄命]的事体情理,古代四大美女都做过贵妃,象褒姒妲己这些所谓红颜祸水更是绝代佳丽,象武则天慈禧太后也都是从贵妃过来的,象董鄂妃珍妃更是石头记成书前后的贵妃典型,可以说要研究女性悲剧的事体情理,首先就要研究美女悲剧的事体情理,要研究美女悲剧,当然要首先研究贵妃的悲剧了,因为贵妃都是最美的女人,所以贵妃悲剧最能代表美女悲剧,这样一来你们就能理解作者在书中塑造贵妃悲剧典型的用意了;

 

四大美女的例子在后文有[五美吟]等诗词来分析,这里且不表,单说这里贾妃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就是美女做贵妃第一大悲哀,以至于她向父亲抱怨说:田舍之家,虽虀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这就揭示控诉了贵妃制度第一大罪状啊!什么[被选为贵妃无上荣耀]?不过足是把女儿送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罢了,这实际上坑害了女儿一辈子,还不如把她嫁到普通的[田舍之家,虽虀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你们看,这里女儿似乎没有对父亲说:成日家羡慕人家女儿作了小老婆了,一家子都仗着他横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热了,也把我送在火坑里去。我若得脸呢,你们外头横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爷了。我若不得脸败了时,你们把王八脖子一缩,生死由我去。这是后文中鸳鸯的气话,但又何尝不是贾元春的气话呢?皇宫里完全[不得见人],跟坐牢没有两样,而且贾元春说的[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表面指元春与家中父母骨肉各方,在我看还包括与丈夫与儿女[骨肉各方]啊。首先[后宫佳丽三千],除了扬贵妃西施妲己褒姒这些极少数超级美女,一般美女几乎不可能获得专宠,与皇帝聚少离多、骨肉各方是很正常的,而且清宫还有个分离贵妃骨肉的规矩,皇子皇女生下来就抱尚离生母,也就是说这些贵妃连与丈夫和儿女也要骨肉各方,纯粹成了皇上无数的泄欲工具之一,这种完全摧毁贵妃的人性、基本忽略贵妃的母性、还要闲置贵妃的本性的制度,即使富贵已极,也终无意趣!说到底做了贵妃就等于丧失了做女人的绝大部分自由和幸福,好吃好穿地养着,只等皇上一时高兴拉来交配一下,然后又扔到一边不理睬了,这是用失去做正常女人资格的代价换取娘家的荣华富贵啊!当然贵妃里面也有获得专宠的如妲己褒姒西施杨玉环等人,也有母随子贵熬成太后的例子,更有武则天慈禧太后这个别登上大宝的辉煌范例。但这只是侥幸又侥幸的例子,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曾有几百个皇帝,平均每个皇帝至少要毁灭上千女子们的青春,加起来就是几十万个美女的青春被选妃制度毁灭了,这还不算最大的总悲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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