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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三百五十七
发布日期:2019-08-02 21:16:09

红疯子:但其中说太监道:早多着呢!未初刻用过晚膳,未正二刻还到宝灵宫拜佛,酉初刻进太明宫领宴看灯方请旨,只怕戍初才起身呢。可见这贾府确实在京城,离皇宫不远嘛!这就不符合你说的曹家实际上在江南、康熙皇帝是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南京来看望乳母这事体情理了。而且据周刘考证,[曲柄七凤金黄伞]是乾隆朝才有的,这不更证明书中此事不是指当初康熙南巡、而是指乾隆初年曹妃回北京曹家省亲吗?

 

石呆子:你们怎能这么呆板呢?作者既说是贵妃省亲,当然贵妃家与皇宫不远,必需能够当天来当天回才行,若来回超过一天,就不符合皇家制度了。但我一再告诉你们这书中是假家而不是曹家、这贵妃省亲事是假事而不是真事,你们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 哉!作者是为了写假事,才说假家与皇宫隔不远的。你们权且当假话,若据此认真考证起来,那就违背石头记的本意了。再谈到[曲柄七凤金黄伞],这确实是乾隆朝才有的,之前各朝都是直柄伞。但这不但不能证明刘心武说此时在乾隆朝,反而成了此时不是在乾隆元年到三年的明证。[曲柄七凤金黄伞]是在乾隆六年以后才启用的,乾隆元年还用着直柄伞呢?难不成是贵妃在乾隆六年以后省的亲?那就与弘皙逆案毫不相干了!其实作者只是在被抄家后回到北京才见过[曲柄七凤金黄伞],他这也是信手拈来写进小说里的生活素材而已,根本没想到后来人会把这当作考证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的实证。他一再申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可索隐考证派仍然要抓住其中的某些只言片句、只人片事大胆发挥成真人真事,这实在有负作者一片痴心,作者如泉下有知,难道还要后悔书中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隐去得不彻底不成?

 

石呆子:再往下看,[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此时自己回想当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凉寂寞;若不亏癞僧、跛道二人携来到此,又安能得见这般世面。本欲作一篇《灯月赋》、《省亲颂》,以志今日之事,但又恐入了别书的俗套。按此时之景,即作一赋一赞,也不能形容得尽其妙;即不作赋赞,其豪华富丽,观者诸公亦可想而知矣。所以倒是省了这工夫纸墨,且说正经的为是。]这段话虚虚实实、虚实皆有,。此时自己回想当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凉寂寞;若不亏癞僧、跛道二人携来到此,又安能得见这般世面。这已经不是以贵妃的角度赞叹奢华、也不是以贾宝玉的口吻品评胜景,而是以石头记里石头的口吻抒发感慨了。这种感慨已经不是一般地触景生情,而是替石头自己感慨不枉二癞僧、跛道二人携来到此享受这锦衣纨绔饫甘餍美的好日子啊!这似乎是虚幻中的神话,其实是作者借石头抒发的真心话,所以我说虚虚实实,石头发感叹是虚、作者借石头抒真情才是实。可如今的红学评论居然把这[补天未用之石][通灵宝玉之说]当真了,居然告诉读者这真是补天石在感谢癞僧、跛道二人提携之恩,岂不枉费了作者杜撰这段话的苦心?再说贾妃在轿内看此园内景观的灯匾,书中特意交代[蓼汀花溆有凤来仪等处,皆系上回贾政偶然一试宝玉之课艺才情耳,何今日认真用此匾联?况贾政世代诗书,来往诸客屏侍坐陪者,悉皆才技之流,岂无一名手题撰,竟用小儿一戏之辞苟且搪塞?]原来[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之心上念母亲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贾母,刻未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姊弟,其情状有如母子。自入宫后,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前日贾政闻塾师背后赞宝玉偏才尽有,贾政未信,适巧遇园已落成,令其题撰,聊一试其情思之清浊。其所拟之匾联虽非妙句,在幼童为之,亦或可取。即另使名公大笔为之,固不费难,然想来倒不如这本家风味有趣。更使贾妃见之,知系其爱弟所为,亦或不负其素日切望之意。因有这段原委,故此竟用了宝玉所题之联额。那日虽未曾题完,后来亦曾补拟。]

 

石呆子:这一段写得入情入理,几乎令人当真,以至于忘记了这里是[借省亲事写南巡]了。实际上生活中的曹家根本没有女儿入选宫中升为贵妃,曹荣虽然确实有个姐姐做了王妃,但根本不能与皇贵妃同日而语,即使这姐姐真的在家时[念母亲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贾母,一刻未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后来做了王妃仍[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但总不至于需要用弟弟题灯匾对联供她赏玩,来报答她的帮教之恩吧?我在前面早就说过,贾政命宝玉题各处灯匾对联是有极深用心的,这要参照曹寅命曹荣题各处灯匾对联供南巡的康熙皇帝赏玩来分析,不要仅从曹寅的长女做了纳尔苏王妃这件事来分析。纳尔苏王妃即使在出嫁前确曾关心照应过曹荣、即使另出嫁后确曾[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也不值得曹寅命曹荣题各处灯匾对联来供她回家省亲时赏玩,因为这对曹荣的前程、曹家的兴衰毫无帮助啊!

 

石呆子:这样说似乎太贬低了曹寅对长女的父女之情,好象女儿就是父母的御用工具,能对儿子及家庭有帮助就值得称赞、不能对儿子及家庭有帮助就不需要赞叹似的。但现实中的父母亲确实是实用主义对待女儿,只要女儿对儿子的前程对家庭的兴衰毫无帮助就不太疼爱嫁出门的姑娘,因为儿子确实是家里传宗接代的根本,女儿则是替人家传宗接代,利害关系决定态度啊!即使曹寅女儿真象刘心武想象的那样做了贵妃,达不到杨贵妃受唐明皇宠爱的程度也白搭,因为大清皇上不可能象唐明皇那样对曹贵妃言听计从、让曹荣做曹国忠,那曹寅叫曹荣题这些灯匾对联给曹贵妃看有什么实用价值呢?这并不是虚言,通观整个大清朝,基本没哪个皇帝把妃子宠成杨玉环那样的。尤其是乾隆皇帝对妃子皇后更刻薄少恩,曾因皇后太任性就废了这皇后,怎么可能对妃子言听计从、提拔她的弟弟当大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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