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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详解之三百三十四
发布日期:2019-08-02 20:22:59

石呆子:解释十六回之前先谈这一条脂批,不是为了替凤姐辩护,而是为了提醒你们,脂批当中也分水平高低,也有不理解作者意图的,你们不要象刘心武那样把脂批奉为圭臬。这第十六回开头就写秦钟[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偷期绻缱,未免失于调养,回来时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态,遂不敢出门,只在家中养息。]这似乎与一般言情小说风月小说的俗套不大合,在那些言情小说风月小说里,一般都会写秦钟为智能儿如何象张生那样得了相思病,但这里的作者却据实描述、不作修饰,因为这秦钟不是那贾瑞,他是以作者的生前好友为原型塑造的,作者不愿糟践他的形象,但又要用他的风月实事来教育青少年,这才[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的,因此看上去不合俗套,却是实事求是、发人深醒啊!可如今的评论家都以好坏分明、非正即邪的俗套创作艺术典型,好就是完全的好,容不得半点缺憾,坏就是彻底的坏,不可能做任何好事,写钟情就只写钟情到了极致,以至于完全脱离现实,变得根本不可信了。这里的写秦钟生病看似脱离形容其如何钟情的主题,但[转因写实、反成新鲜,]这样就实事求是地写出秦钟并不是因钟情而死,因[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与智能儿偷期绻缱,未免失于调养,回来时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态],明显是体质太弱、经不起纵情淫欲的折腾,与张生梁山伯的相思病根本不同嘛,这怎么能算殉情的悲剧呢?实际上作者从创作宗旨上就不赞成殉情,他认为情非纵欲、情要合理,在这里他就是把秦钟当纵欲夭折的例子、而不是当钟情殉情的典型,他压根儿就不赞成秦钟与智能的结合,他认为这只是两个不懂事的青少年做的荒唐事,是受言情小说风月小说影响而控制不住的性冲动,作者写这些根本不是在为青少年抒情、而是在教育青少年要克制性啊!所以他针对风月笔墨误人子弟专门撰此《风月宝鉴》一书,目的就是要广大青少年正确认识性、正确对待情,这就是石头记作为真正的情理小说区别于以往言情小说风月小说的地方。

下面交代的张金哥双双殉情一事,你们不要把这当凤姐欠下的血债看,要从中看到凤姐延续了贾府的护官符传统、树立了贾家在江南一带继续呼风唤雨、威势不倒的新形象,这对于理解曹寅曹荣死后的曹家能从康熙五十四年继续兴盛到雍正五年非常重要,若没有曹頫老婆这真凤姐的镇家和关照,曹宝玉能有这安稳富贵的童年少年吗?所以你们看书中的宝玉跟凤姐这么亲近,是因为作者一直得曹頫老婆的照应,对她既敬又爱,才在书中经常把这婶侄间的家常事在凤姐宝玉间如实写出来的。可以这样说,[知凤姐者,作者也],这一点刘心武是理解不了的,因为他把书中的王夫人当曹頫老婆了,那这曹学还不乱了套?你们看书中写[王夫人等连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自此凤姐胆识愈壮,以后有了这样的事,便恣意的作为起来,]这种情况只能在康熙五十四年后到六十一年间的曹家出现,过了雍正元年苏州李煦一抄家,曹頫就无须怕老婆了,反过来是要老婆怕他了,但你们看书中凤姐决不甘受犬欺的性格,,这样你们就能推理出其[强英雄]的下场了,她绝对等不到贾府被抄家就先倒台了。至于是不是因为张金哥这件事而起,你们[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

红疯子:你赶快解释元妃省亲吧,脂批说[借省亲事写南巡],总是有人闹不懂,尤其是周汝昌刘心武更把元妃省亲当曹家在北京重新崛起的主要依据、把这件事当创设乾隆曹学的主要依据。可这里的脂批说[借省亲事写南巡] ,这不明明说写省亲是假,写南巡是真吗?

石呆子:还是你红疯子有眼力,一下子就看到实质。这省亲事确实是假事,作者之所以要借这假事写南巡真事,因为[康熙南巡]是实事,明写这样的实事会暴露曹家这真实目标、招致文字狱打击的,所以作者才不得已[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的。你们只要稍有历史常识,就知道小说不同于史书,它是不允许直写本朝事的,尤其不允许直写当朝事和近朝事,无论是赞誉还是讥讽甚至仅仅是没有褒贬的实录,都不能直接写进小说这不入流的民间适趣闲文里,这是创作小说必须注意的基本原则啊。不但国事和地方大事不能实录,而且连自己的家事也不能随便实录,一则这石头记不是正式的史书、理治之书、家谱、家传、回忆录,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以适趣闲文艺术形式出现的小说,当然必须遵守[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的原则了;二则每个家族及家庭都有不该曝光的家丑,每个家族及家庭成员都有不该写在纸上流传下去的隐私,长眠的列祖列宗不能亵渎,已亡故的父母长辈不能妄评,在世的哥嫂兄弟姐妹也不能妄批,周围的亲朋好友和晚辈青少年更不能随便得罪,而在朝王公大臣、地方大员、各级官吏、本地有钱有势的人更不能指名道姓地写进书中胡批,诸如此类的禁忌、讳疾、顾虑、甚至利害,都迫使作者无法据实把家中事情原封不动地录入书中,更不能把活着成员的负面信息流传到社会流传到永久,这会招致他们破坏性的反对的,畸笏叟命作者删去[淫丧天香楼]一节就是例子;三则从有利于石头记传流的角度看,越是过去的事越好据实录入、越是时下的事越不好实话实说,越远的事顾虑越少、越近的事顾虑越多,因为越远活着的人越少、越近活着的人越多啊,从这一点看,作者写康熙朝的曹家很少顾虑,写雍正朝的曹家就得顾虑重重了,而写乾隆朝的曹家就牵涉太多、几乎没法写了,这也是石头记仅有前八十回原稿的原因之一,前八十回只以康熙末年的曹家为素材,当然好写了,但八十回以后以雍正初年的曹家为素材,是[假事将尽、真事欲显,自然不好写也不好传流了,而周汝昌刘心武说的全是乾隆初年的曹家,作者当然不敢乱写了,因为周围的人印象太深了,决不敢任由作者妄批本朝,这不但危及作者危及此书,而且可能连累周围亲朋友好,所以石头记不可能写乾隆曹家。

石呆子继续解释道:四则用这些也可以推理出[借省亲事写南巡]的可信度极高,照常理看写南巡事比写省亲事更少顾虑,因为南巡事发生在康熙朝,距作书时已隔了个雍正朝,记事的人不多,牵涉的人更少,不会妨碍谁,也就不会遭文字狱打击和相关利害人删改,而省亲事照周刘推断发生在乾隆初年,牵涉的人和事太多了,作者若在书中直录其事必定牵涉上下左右,必定遭本朝官吏审查,也必定遭自家相关利害人阻挠,何以畸笏叟命删去[天香楼]一节、却容忍 [贵妃省亲] 这一节呢?且不说据刘考证的元妃牵涉到举报允仍女儿这些皇室机密,就冲着元妃向贾母王夫人亲口说[当初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地方]这句话,乾隆皇帝就可以治元妃的罪,审查石头记的官员应抓住这个罪状构陷作者的文字狱,更不用据刘心武说的曹家在乾隆三年牵涉到弘皙逆案中了,若曹家真有刘心武说的这些事,作者真的把这些事写入石头记中,那作者早就被打入文字狱满门抄斩了,石头记也早被禁毁了,决不可能刊刻发行的;五则石头记既能补齐一百二十回正式出版发行,就从反面说明了贵妃省亲事是假事,因为写小说只有用假事掩饰真事的,却根本用不着用真事掩饰假事,脂批既说[借省亲事写南巡,]那必需省亲事是假才好这样说,若乾隆初年真有曹妃省亲的真事,那脂批这句话就不通了。总之这句脂批说明了一个真相:这里的元妃省亲纯属假事,北京曹家根本没有这实事,若真有此实事,石头记就不可能实录此事,今既写入书中,正说明这是假事,作者是借省亲假事写南巡真事啊!我这一番分析也是为了告诉大家:石头记虽然具有自传体小说的倾向,但却不真正意义上的作者自传,因为纯自传是不触犯他人隐私和利害的,而石头记明显是借愧悔自己揭讽他人,这就从根本上触犯他人隐私和利害,因此只能写假不能记真,否则相关人必不放过作者,更不可能让明记他们隐私甚至坏事的此书传抄甚至发行。再由于石头记作者最善于把书中事提到朝纲高度深论其事体情理,这就更不能明说当朝当代,只能将朝代年纪,地舆邦国隐去无考,否则被朝廷抓住把柄就完了,不但书要焚毁,而且人要下狱,作者会这么傻地去找死吗?这从反面证明书中决没有真名实姓的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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