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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呆解之二百三十六
发布日期:2019-08-02 07:30:27

红疯子:经过你这一番详细解释,咱终于弄清警幻仙姑这段警语的意思了,咱们不能只看到女儿的情感需要,以为对女儿只倾注感情而不发生性关系就不能叫,应该看到女儿只是女性的初级阶段,应该考虑到女性做了母亲以后面临的现实问题,应该以一个做父亲的身份去承担保护母亲和孩子的责任,如果现实不具备自己做这母亲和孩子的父亲的条件,不但不应与这女儿发生性关系,也不能与这女儿产生感情。因为在女儿把情与性看得同样重要,她一旦对情郎产生了感情,也就等于与情郎发生了性关系,会对这情郎生死相许,一旦这婚姻不成功,就等于要了她的命,所以说如果让一个女儿爱上了自己而又不能与她结婚,就等于害了她,发生不发生性关系都一样。宝玉和黛玉就是这种情况,由于宝玉的多情,使黛玉对他产生了感情,可现实又不允许他俩个结合,这就等于害了黛玉,黛玉不可能永远是女儿,一旦结婚就要准备做母亲,早知道家庭现实不允许宝玉做黛玉孩子的父亲,宝玉就不应该对黛玉多情,在现实和家庭不可能让步的情况下,这是避免黛玉悲剧的唯一出路。在这种情况下,宝玉用情去体贴黛玉,就等于用性去[淫]了黛玉!所以警幻说: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宝玉确实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他并没有与黛玉发生性关系,就了黛玉,独占了黛玉的感情,导致黛玉因为与他结合无望而绝望,岂不是他害了黛玉?所以警幻道:好色即淫,知情更淫。

 

    石呆子:都象你这样理解女性就好了,女人从来不愿意男人把她们当女儿爱,她们是要男人把她们当孩子的母亲来爱,不但在她们身上倾注感情,还要为她们和孩子提供保护和物质条件,和她们共同哺育养育教育孩子,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才会获得完整的幸福,那种只寻求性关系的刺激、不保护母亲和孩子的坏男人固然为女人憎恶,但那种只顾对女儿倾注感情,不考虑如何把感情变成圆满的现实的好男人,其实比坏男人更容易伤害女儿,因为伤害了女人的感情比侵犯了女人的性还要严重,侵犯了女人的性只伤害了女人的身体,而伤害了女人的感情是彻底伤害了女人的心啊!更何况女人对性侵犯有天生的警惕性,而对感情伤害却欣然接受毫不防备,所以说[好色即淫,知情更淫]。贾宝玉好心疼爱黛玉,最后反而害了黛玉,可见在当时的社会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从四德等封建礼教是符合当时社会阶段的婚姻发展状态的,相反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却不符合当时社会阶段的婚姻发展状态,反而会促成女性的悲剧、或加剧女性的悲剧,因为当时的社会现实太残酷太强大了,女儿反抗封建礼教等于以卵击石、自寻悲剧,写才子佳人言情小说的文人们鼓动女儿反抗封建礼教争取婚姻自由,也是在不负责任地鼓动女儿以卵击石,还不如替她们分析清现实的残酷,劝导她们理性地适应现实,不去追求那些爱情的海市蜃楼,倒还省了些感情挫折。

 

红疯子:你这样解释为什么说[是宝玉害了黛玉],就比较令人信服了,而且这些解释还间接解释了为什么女儿不宜阅读[西厢记]等才子佳人言情小说,盖因这些小说容易使女儿们沉浸在感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无法正视冷酷的现实,更无法早早地进入母亲的角色全面正视性问题,最终虽然没有为[淫]所害,但却为[情]所误,没有成为性的奴隶,但却成为情的殉葬品。如果说为[淫]所害成为性奴隶可以归结为客观原因所致,全怪[滥淫]的须眉浊物,不能怪女儿自己;但是为[情]所误就不能只怪封建礼教阻挠、残酷现实迫害了,这些都是不可克服的客观存在,怪了也没用,不如尽自已的主观努力,适应这残酷的现实,这其中就包括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轻易为情所惑,甚至包括压抑自己的性情,做一个宝钗那样冷静成熟的女性,而不要做黛玉那样重感情易激动的多情女性,这是应对封建礼教阻挠、残酷现实迫害的唯一正确方法。所以咱早就从作者开篇的指责言情小说风月小说中看出,其实他并不赞成黛玉的多情,更不赞成宝玉的多情,他是赞成宝钗的无情啊!

 

石呆子:我发现你现在也耐不住性子,开始疯谈了,且忍一忍嘛,省得人家说你是疯子,不相信你的疯话。

 

再回头谈警幻与宝玉的对白,[宝玉听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懒于读书,家父母尚每垂训饬,岂敢再冒字?况且年纪尚小。不知字为何物。]这是作者为宝玉自占地步,也是为作者自己自占地步。警幻说宝玉是[天下古今第一淫人],宝玉误会了警幻的意思,以为她是责骂自己与珍琏等须眉浊物一样滥淫,赶紧自辩,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这是把宝玉的[情]与珍琏的[淫]区别对待,其中对珍琏等须眉浊物的[淫]分析得入木三分,他们不就是[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的皮肤淫滥之蠢物]吗?刘心武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居然认为贾珍也重情,他连[情][淫]都不分,更分不清什么是[滥淫]、什么是[意淫]了,哪里能真正看懂石头记?警幻也把宝玉的[情]分析得入木三分,她说宝玉是[天分中生成的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这意淫即如今流行的[爱情]、[情爱],你们现在男女间可以公开地直接当面谈恋爱、交流感情,当时的社会是不允许年轻男女公开地直接当面谈恋爱、交流感情的,年轻男女只能心会而不可口传,只能神通而不可语达。你们要了解当时的社会常识,才能理解宝玉和黛玉这种被扭曲的畸形爱恋,他二人只能心会而不能口传,只能神通而不能语达,更何谈象张生莺莺那样私通?所以你们要知道石头记不是西厢记,宝玉黛玉也不可能做出张生莺莺那种事来的,他只能用心意去感应黛玉,黛玉也只能对这种心意心领神会而已,所以叫意淫

 

石呆子:虽然你我分析了[意淫]的弊端,指出宝玉的多情其实于黛玉无益,才子佳人言情小说也于女儿有害,但天下的女儿们并没有开罪于这些多情的文人,她们仍然把这些情郎引为知音,毕竟他们是真心尊重女性同情女性爱护女性,只是书生气太重,又太看重理想和情感,不能冷静正视现实而已,女儿们深知自己作为弱势群体,本来就挣脱不了封建礼教和家庭利益的双重束缚,摆脱不了悲剧命运,争取不到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能有人同情体贴关爱她们,她们就很感激了,即使因此而遭到悲剧结局,她们也丝毫不埋怨这些情痴情种,是理教太刻板、现实太冷酷、利害太沉重、父母也太无奈啊?谁叫自己是女性呢?这社会的重压、家庭的困难不压向她们又压向谁呢?这塌天的大祸不首先冲她们而来又冲谁而去呢?这补天的责任不由她们承担又由谁承担呢?她们是最通情达理的人群,不但不埋怨象宝玉这样的多情男儿,而且设身处地地替这些多情男儿着想,奉劝他们不要沉湎于儿女私情,而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分析现实,先在现实中求得生存和发展,站稳自己的脚跟,回头再来扶助这些痴情的女儿,别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啊!如果象后来的贾宝玉这样,在与珍琏之类的须眉浊物争斗中败下阵来,连带宝玉自己也不能免遭悲剧,这就辜负了女儿们的一片痴情了!她们自己已遭悲剧,仍期盼宝玉不要再遭悲剧,这就是她们借警幻之警语警戒贾宝玉的目的。

    石呆子:请看警幻所嘱之言: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今既遇令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宝玉确实是[俯首甘为女儿牛],但他这种怪涎行为在世道中是行不通的,会引起[千夫所指]啊!就拿你红疯子来说,在世道中难道不是迂阔怪诡,弄得百口嘲谤,万目睚眦?当你生活在妈妈姐姐妻子女儿中间时,固可为她们之良友,但世道中是[荆榛遍地,狼虎同群]啊!你一个男人却充满女儿气,能够在这世道中生存吗?能够真正干出一番事业、打出一片天地让你的妻子女儿享受幸福生活吗?你可能连你自己都不能幸免于难啊!而这正是你的妈妈姐姐妻子女儿不愿意看到的。她们不在乎你缠绵于她们身边,却希望你走出闺阁、走向尘世间,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这才不会辜负妈妈姐姐妻子女儿对你的一片真情。书中的宝玉就是这样,王夫人宝钗袭人等人也与你妈妈姐姐妻子是一样,即使是黛玉,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只有从这种角度去理解警幻之警语,才能真正解出其中真意,若象如今的红学评论那样把警幻之警语解释成叫宝玉去读八股、考进士、做脏官,将来成为和珍琏一类的须眉浊物,再回过头来[滥淫]这些好女儿们,那这些女性又何必借警幻之警语警戒贾宝玉呢?

 

因此你们别把警幻之警语解释成叫宝玉去读八股、考进士、做脏官,警幻在警语中虽然叫宝玉[留意于孔孟之间、置身于经济之道],但这种[留意于孔孟之间]并不是指读八股文做八股文,置身于经济之道并不是指考进士、中状元、做脏官,这里的[留意于孔孟之间]是指认真学习安身立命的道理,[置身于经济之道]是指刻苦钻研为人处世的本领,以利在复杂严峻的现实社会中求生存谋发展。显而易见,这与[读八股、考进士、做脏官]不是一回事,倒是与宝钗说的[不是书不好,是他们把书糟蹋了]是一个意思,[令祖宁荣二公的剖腹深嘱]也不是要宝玉当范进、孔乙己那样的迂夫文人,而是要宝玉深入社会、深入实际、深入官场摸爬滚打,适应这现实、适应这社会、适应这家庭,以迎接各方面的挑战,避免在最后的抄家大祸中一败涂地、半生潦倒,带累得寡母妻子跟着他一块儿遭罪。实际上作者在开篇就郑重申明:[当此时,自欲将以往背父母教训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你们如今的评论都把这当虚话套话,其实这是作者的肺腑之言,正因为宝玉后来没有[改悟前情,将谨勤有用的工夫,留意于孔孟之间、置身于经济之道],才导致最终[一事无成、半生潦倒]的。

 

    你们要知道,宝玉在这一回中的梦境全是子虚乌有,是作者杜撰的,为的是给后面正文内容起个提纲挈领的作用,也为了制造一个悬念、预设一些提示,对作者理解后文有所帮助。这里的警幻深嘱也是如此,此时的宝玉还很小,还没有坠入情网,因此不可能领悟警幻的意思。作者通过这些警语与其说是警戒宝玉,不如说是警示读者,那么她劝读者要[读八股、考进士、做脏官]有什么意义?实际上后来的宝玉根本没有听从警幻的警戒,因为他压根儿就没见警幻仙姑,当然也根本没听过这警语了,自然就我行我素地与黛玉缠绵于情感之中,荒废了学业、远离了社会,[躲进观园这桃源,管它冬夏与春秋],既不学一技,也不理一事,象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安享[锦衣纨绔饫甘餍美]的乐事,但这些都必须建立在上有皇上庇佑、中有四大家族护拥、下有地方官巴结、内有贾母做主、再有王夫人顶着、还有凤姐理事、凤姐后面接着有宝钗这新宝二奶奶理家,他当然尽可以象甄士隐那样[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过着神仙一流生活],但是一旦老皇帝过世、四大家族散伙、贾母过世、贾府被抄,甚至连王夫人也气死、大房偏房乘抄家之机作乱、弄得[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宝玉乃读书之人,不惯生理稼穑等事,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觉穷了下去。][知投人不着,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有积伤,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这些就是作者在开篇说的[风尘碌碌,一事无成,][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啊!如果宝玉在抄家前[万万解释,改悟前情,将谨勤有用的工夫,留意于孔孟之间、置身于经济之道],不说在官场上学得幸免于祸的本事,起码是学得一技、会做一事,何至于落得[风尘碌碌,一事无成][一技无成、半生潦倒]?这固然要归咎于争储争位这[葫芦提]大祸,但这大祸是无法改变的客观现实,怪了又有何用?倒不如尽自己的主观努力,用自己的一技之长、一事之能糊口谋衣、安贫养家度日,偏偏自己在[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中,没想到将来会落到[茅椽蓬牖,瓦灶绳床]的地步,自以为这皇上和贾母可以永远依恃,]所以才[背父母教训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一技无着],这只能怪自己[不肖]了。由此可见宝玉之[罪固不能免]与他沉湎于情事、荒疏学业确实有直接关系,警幻的警语并不是[勉人自励,虚比浮词],而是[金玉良言]啊!

 

红疯子:你这些话一点都不错,生命的意义在于竞争,男性是争雄,女性是争雌,男性要不断创造新生命的进步,女性要通过生养孩子确保这创新的成功。生命间的生存竞争是极其残酷的。作为雄性,必须投身到与周围雄性的竞争当中去,他不压倒其它雄性,必定被其他雄性淘汰。这一点连理智的雌性都看得很清楚,她们并不喜欢那些专门在雌性身上下功夫的雄性,反而喜欢那些能在争雄中获胜的雄性,这样才能保证共同创造的新生命一代更比一代强。这是动物的生存规律,也是人的生存规律。警幻在这里并不是替当时的皇朝训导宝玉,而是替贾府的先辈引导宝玉,更是替广大女性谆谆劝谏宝玉:里面的日子虽精彩,但外面的社会更无奈!你宝玉不可能永远躺在我们女性的怀抱里,你总要出去面对社会呀!贾府不可能永远兴盛,我们女性也不可能永远做你的大树,一旦大祸降临,你宝玉且不谈用何种本事撑起这忽喇喇倾倒的大厦,这样身无一技、干不成一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世事不洞明、人情不炼达,到了那[乐极悲生,人非物换]、[茅椽蓬牖,瓦灶绳床]的时候又如何生存?所以作为女人要奉劝你[丢掉幻想、准备受罪]!别只顾享受女人带给你的温暖,要准备承担男人的责任,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贾族末世啊!

 

石呆子拍手叫好:这红疯子疯话果然不同凡响!这才说出了诸裙钗的心声。告诉你吧,这里的警幻仙姑不完全是虚构,其中也取自作者母亲教育作者本人的实例,也是作者的亲身体会啊!你们别把她仅仅当虚幻的神仙姑姑,要看到她与宝钗言行的相类似之处,说破了,婚后的宝钗就是这样劝谏宝玉的,而宝玉当时还非常反感,把宝钗袭人当封建卫道士,抄家后的宝钗再这样劝谏宝玉,宝玉才后悔莫及啊!宝钗袭人其实根本不是在卫护封建理治,而是在维护宝玉的根本利益啊!可是你们看石头记看了二百几十年,居然看不出警幻的好意、宝钗的好心,还错把好心当驴肝肺,真是[红楼奇冤、宝钗为最,裙钗好心、须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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