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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呆解之二百二十九
发布日期:2019-08-02 07:21:06

红疯子:你在前面曾说宝钗的生活原型是马氏,如今又说李纨的生活原型也是马氏,难道宝钗和李纨这两个艺术典型合用一个马氏生活原型?

    石呆子:你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说我弄错了,或者是胡诌,只有你红疯子会从这个角度理解。宝钗和李纨不过是作者塑造的两个艺术形象而已,虽然要取材于生活原型,但并不等同于其生活原型。作者完全可以从年轻时的马氏身上取材塑造宝钗,同时也完全可以从守寡后的马氏身上取材塑造李纨,更完全可以为塑造典型而有所虚构有所夸张。比如贾兰做了大官后又突然遭劫难而亡的情节,就是为塑造李纨悲剧典型而杜撰的,只有这样李纨悲剧才具有极大的震撼力感染力,才能比贾兰做了大官后李纨却突然病死,更能揭穿[三从四德]封建礼教害人的可怕后果。至于当时的生活原型到底有没有这实事,你们就不必象刘心武那样刻舟求剑了,作者为了运用这些艺术典型来蕴涵深层事体情理,只能这样[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再比如从马氏这生活原型中提炼出宝钗和李纨这两个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艺术典型,也是作者为了运用艺术手法完善全书艺术构思、蕴涵深层事体情理而不得已为之的,[若云不合两用便呆矣!]至于这两个艺术典型是不是源于马氏而高于马氏,其具体情节是不是有虚构夸张甚至无中生有的杜撰,你们又何必拘拘于曹家生活原型哉,作者从来就不是为曹家作传记,也不是为曹家某些特定的女子作传记,而是为普天下过去未来所有女子作昭传,他是取天下所有女子悲剧为素材啊,天下的寡妇因儿子也夭折而悲伤到极致的悲剧很多,难道就不准作者取其素材来塑造李纨这艺术典型吗?象元春就取材于杨贵妃悲剧,探春就取材于王昭君悲剧,请大家想一想,曹家的女子们怎么凑巧有这些完全巧合的生活悲剧呢?若没有怎么办?作者为了使书中典型具有普遍意义,当然只好古为今用、移花接木、张冠李戴、虚构夸张了。这与刘心武的大胆发挥是有本质区别的,刘的大胆发挥根本没有生活依据,根本不符合生活常识社会常识,根本不是为了阐明事体情理,只是为了编造些宫闱秘事惊动红学爱好者,达到制造流言、哗众取宠的目的,他从来就不同情女性悲剧,只不过取其适趣闲闻而用之罢了。而作者的[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虽无稽考,却都说得四座春风。]其实是完全有生活依据的,符合生活常识社会常识,是为了阐明事体情理,这就叫[事似所无、理是必有],又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而刘心武则是[事似所有、理是必无],又叫[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明白我这番解释的意思了吗?明白李纨悲剧的[情节有假、情理是真]了吗?你们对整部石头记都只取其情理之真、忽略其情节之假,那我这呆解就算达到目的了。

红疯子:这些话确实有道理,但你还是少发些议论,先往下解,以后到正文内容时再说吧。

石呆子:好吧,我们来看下一个。[第十三支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甲侧:六朝妙句。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甲侧:深意他人不解。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甲夹:是作者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

我这里连脂批一并录出,是为了让你们重视这脂批,这几条脂批非同小可啊。这支曲子是赞叹秦可卿的。对于这秦氏悲剧,你在疯谈刘心武的秦学时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我基本赞成。秦可卿也是个类似元春李纨创作方式的艺术典型,在曹家虽然有这种类似悲剧,但并没有一模一样的类似生活原型,甚至连东府都是作者杜撰的。你们考证一下,当年在南京的江宁织造府有东府吗?曹寅兄弟有个堂房哥哥信道吗?这堂房哥哥真让他儿子做了曹族的族长吗?这些都是作者为了全书的创作目的而故意杜撰的。作者杜撰这样一个假东府,其用意就不在影射现实中的曹家了,而在影射皇家了,当时只有皇家才有东宫啊!因此任何过于重视秦可卿悲剧具体情节的解释,都是不符合秦氏悲剧的虚构特征的,而任何过于轻视秦可卿悲剧事体情理的解释,都是不符合作者创作意图的。秦可卿悲剧就是作者用来影射康熙废储风波的暗器!

先看第一句,[画梁春尽落香尘。]脂批:[六朝妙句。]这是点明此事发生在六朝故都金陵。你们如果问皇家的东宫在北京,而脂批明指此事发生在南京,说明我上面的说法有误,那么我告诉你们,这书中东府隐寓皇家东宫的事儿只有作者母子有数,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的,谁知道了都不得了,这真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幸亏当时的人们没有看出来,若被看出来这石头记就流传不到今天了。程高续书时也没有看出来,他俩若看出来,也不会费劲把此书续完刊刻发行了。我之所以要提示你们注意这条脂批,是因为这可以证明石头记也是[石头城记],是记载发生在石头城这[六朝故都]里的故事,所以脂批点明这是[六朝妙句]。当然,这一句是明写一[高楼大厦,有一美人悬梁自缢。]与书中秦氏病死不符。既然作者已经同意畸笏叟意见,将[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段情节都删去了,改成秦氏病死的情节了,那为什么还要保留这判词和仙曲中的暗示秦氏自杀相关词句不动呢?须知这判词和仙曲是有关悲剧结局的最重要暗示,若连这些也修改了,看不出任何秦氏上吊自杀的线索了,这才能叫听从别人的劝阻,真正彻底改动了相关描述细节。若象这种改彼不改此的修改手法,只能说作者根本就不愿意作这种修改,但在畸笏叟的喝令下又不得不改,这才改彼不改此的。这说明作者就根本不同意作此修改,于是他改汤不改药,故意留下破绽,这才瞒过畸笏叟,保留了这极重要的原稿现索的。

石呆子:现在再看这被认为是形容秦可卿淫荡的下一句,[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一般评论都认为这就是说秦可卿的[擅风情,秉月貌,]是招致宁府败家的根本原因,把宁府败家的责任完全推到秦氏这弱女子身上。幸亏你红疯子在前面的疯谈中对此作了见解独特的分析,说明秦氏也是[主必淫]的受害者,否则人们都把她当引发东府淫乱的祸首了,把她的死当作淫乱的必然报应了。那么这样一来秦可卿之死还成其为悲剧吗?岂不是名副其实的丑剧?照这样看来,秦氏就不该名列十二钗悲剧之末了,也不该上薄命册了,作者更不该为她昭传了,因为她成了女儿中的败类、玷污了女儿的清白名声,实在是宁府的妲己、褒姒了,死得完全应该,她这一死恰似大唐皇室死了杨贵妃,从此贾族一洗淫乱之风,正如程高续书说得好:[福善祸淫,古今定理。从今荣、宁两府,善者修缘,恶者悔祸,将来兰桂齐芳,家道复初,也是自然的道理。]可实际上秦氏这一死,贾珍父子更是淫乱成性,后面还闹出[二尤风波]来,外界都知道[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后来的惜春出家就是这淫乱的东府造成的悲剧,可见秦氏根本不是导致东府败家的根源,贾珍这主子淫乱成风才是导致宁府败家的根源啊!你红疯子在疯谈秦可卿悲剧时分析得对,女子在上流社会上层家庭中是真正的弱者,成了主子发泄性欲的工具,她们若拘于纲常伦理,不肯满足主子的性欲,就失去了生存的资格,轻则遭冷遇,中则遭遗弃,重则遭虐待而死,贾蓉的生母很可能就是因此而夭的。因此嫁到这些大族人家是谈不上贞节的,只有服从这一种生存之道。难道叫秦氏这样没有娘家靠山的弱女子以死抵抗贾珍的淫暴?可见说秦氏是淫乱的祸根实在是替须眉浊物祸害好裙钗打圆场。[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这一句才是这支仙曲的关键句。有脂批说[深意他人不解],独有你红疯子把这深意解出来了,正因为这些类似的关键处你都看出其中奥妙,我才肯与你深谈的。在一般的大族人家,族长一职只是个象征性的职位,这族长的好坏并不能决定全族的[箕裘颓堕],因为各家管各家,族长只管全族的祭祀活动,如何能关系到全族的[箕裘颓堕]?但若照你红疯子推断的那样,这贾珍隐寓太子允仍,那么这皇族的[箕裘颓堕]就与太子是否[淫暴失德]直接有关了。实际上正因太子允仍[淫暴失德],才导致康熙末年两废储位的风波的,才间接导致雍正初年的争位风暴的,这还不能算清皇族的[箕裘颓堕]吗?那为什么又说[皆从敬]、而不说[皆从珍]呢?这不是因为贾敬好道、不管教贾珍,而是因为这身为贾族[太子]的长房长子[淫暴失德]、失去贾母这贾族老康熙的宠信,才导致次房的贾赦贾政为争夺贾族的储位而[正邪不两立]的。这样一解释,你们该明白贾珍的身份了吧,他其实是其父贾敬的替身啊,因为作者怕直接写贾敬淫暴失德过于露骨,会招来人们的联想和非议,才把贾敬按排进道观,让贾珍一个人表演的。这样才好解释为什么说[家事消亡首罪宁],若照一般的大族人家看,宁府和荣府虽一起构成全贾族,但其实早就各立门户了,宁府的内部淫乱并不能直接影响到荣府,更不至于导致全贾家[家事消亡]。但对于皇室就不同了,东宫的淫暴失德会导致康熙皇帝不得不考虑废储另立,这就给了康熙众皇子以争储的机会,于是引起众皇子之间[正邪不两立、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这才是导致争储风波的根源,更是导致日后雍正登基仍要清算政敌的根源,这样一场蔓延二十余年的争储争位大祸,怎么不会导致皇[家事消亡]呢?那么这场大祸首先是因东宫失德而起,不能怪康熙皇帝没有立太子而引发众皇子争储之心,而要怪太子允仍自己不争气而不得不两立两废,这就叫清皇族的[家事消亡首罪东宫太子]啊!这最后一句[宿孽总因情]还要解释吗?只是为[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打个幌子而已,秦氏是受这场风波所害啊,应该说[秦氏悲剧因宿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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