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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呆解之二百一十
发布日期:2019-08-02 07:02:03

红疯子:你且少发些议论,多做些呆解吧,疯谈由咱来,呆解由你做,而且下面有的是发议论的机会,不在乎这一时一地。

石呆子:不是我忍不住要发呆论,实在是关系重大啊。这第五回的梦幻全是假事,可程高续书和刘心武却当作真事,第六回开始正文内容中的诸裙钗悲剧全是真事,可刘心武却当作神话中早就按排好了的假话,当作作者为凑这些判词曲词而创作的假事,这怎么能叫我不着急呢?作者创作这第五回神话的本意是引导读者正确认识后面诸裙钗悲剧的实质,这种浪漫主义的创作手段是为后面现实主义的内容服务的。可是到了刘心武这里却是要永远浪漫到底了,后面的内容成了这浪漫神话的延续了,象这样下去林黛玉真成了绛珠仙子了,秦氏真成了警幻仙姑的妹妹了,整个《石头记》成了类似《仙女西游记》的神话小说了,这还不叫糟蹋《石头记》吗?

    回头再谈第五回。这警幻仙姑说道:[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有脂批曰[四字可畏],这不是指林黛玉薛宝钗等众女儿聚集于荣府,而是指四大家族的诸裙钗会聚于金陵、皇族的争储争位诸势力会聚于康熙末雍正初、[一局输赢料未真,香销茶尽尚逡巡]啊!时间再往下推移,将会发生共颛相争的丑剧,将会引爆天塌地陷的大祸,将产生一系列诸裙钗悲剧啊!你们能把这仅仅看成是指黛死钗嫁的爱情悲剧吗?若仅仅是指这些三角恋爱式的个人悲剧,那有什么[可畏]的?值得脂砚斋在此批一笔吗?[今忽与尔相逢,亦非偶然。]当然不是偶然,这是作者设计好了的。[有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都是陪衬,只有[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才是主题。请注意这[自采][亲酿][素练]六个字,这是指警幻仙姑本人在[自采][亲酿][素练]吗?不是,警幻仙姑是作者创设的神话形象,现实根本没这实体,但是这里是指谁在[自采][亲酿][素练]呢?我前面说过,警幻仙姑是女儿世界的总代表、总化身,但这些女儿的冠首是薛宝钗,薛宝钗的生活原型则是作者生身母亲马氏,这[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也是马氏所创啊!我这里是说这《金陵十二钗》全书包含了她母子的心血,而且首先是马氏一生的心血写出来的,作者只承认自己是[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而已,所以我说这第五回首先是马氏[[自采][亲酿][素练][新填]而成的。

红疯子:你也不要说得太绝对了,这《红楼梦》一书也是作者[自采.亲酿.素练.新填]的仙曲啊,他母子二人心心相印,岂能褒一个忘一个?

石呆子:下面是[宝玉听了,喜跃非常,便忘了秦氏在何处,]这是作者的托词,他这里用不着秦氏这艺术形象了,于是用这句话遮掩过去。[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们看清了,这里是太玄虚的空幻境界,不但人间没有,而且天上也没有,不但佛教中没有,而且道教中也没有,完全是书中开始就交代的[凡用、用等字,亦此书本旨,兼寓提醒读者之意。]这一副对联更明确交代,不但这一场幻梦,而且石头记全书中的[][][][]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如果你们把这里的[假话假事]当作真话真事,那么后面的真话真事反而成了[假话假事],如果你们把这里的[无中生有]当作确有此梦、此境、此仙姑、此册页舞曲,那么后面的真人真事真场景真结局反而成了神仙玄幻虚无缥缈的[捕风捉影],这《石头记》就不用读了,全成了[适趣闲闻][仙界奇闻][闺阁秘闻]了。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也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这些不能仅当作仙界的艺术点缀看,要是站在女儿的立场上看这现实社会,确实是孽海情天啊。作者为这些好女儿叹息道:[堪叹古今情不尽;可怜风月债难酬。]这哪里是拟自天界乐事的虚幻词,分明是感悟人间悲剧的滴泪语啊!请你们千万记住:这里的创作的每一个字每一滴泪都不是虚幻的天上景,而是真实的人间事、人间情、人间理啊!

    作者怕人们不理解,还特地借贾宝玉心下自思强调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何为古今之情,又何为风月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这是明确告诉读者,你们别当这里只指此朝此代此时此地此家这十二个冠首女子、三十六个上中下女子、一百单八个各色女子的悲剧故事,这里的含义大得很,它是指过去未来普天之下所有女子的痴情怨恨、风情月债啊!作者是为几千年来的女儿悲剧作此一大哭啊!程高及刘心武那种思想境界哪里能想到这些!

石呆子:下面一句[宝玉只顾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有脂批:[奇极,妙文!]为什么说何为古今之情,又何为风月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把些邪魔招入膏肓][奇极,妙文!]呢?这还是要从才子佳人言情小说说起。贾宝玉在石头记这前八十回的主要事情就是领略古今之情风月之债,在领略古今之情风月之债的过程中,就[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这领略古今之情风月之债解释成现代词汇就是[谈情说爱],就是沉湎于《西厢记》《会真记》这些才子佳人言情小说之中,就是沉湎于与黛玉的卿卿我我之中,就是陷入宝黛钗湘妙元迎探惜凤巧纨秦情感纠葛中无法自拔,就是不涉世、不读书、不洞明世事、不练达人情,最后落得[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下场。这些怎么不会[把些邪魔招入膏肓]呢?你们只按照普通文人的常情理解石头记,只知道欣赏和赞叹贾宝玉和林黛玉那种痴迷于[西厢记]的才子佳人式浪漫爱情,却不知道这种痴迷实际上已经弄得贾宝玉[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这情爱就是[邪魔]。说这话你们暂时不理解,你们总把贾宝玉和林黛玉那种浪漫爱情奉为红楼梦中才子佳人式的经典,其实作者却把这些作为自己愧则有余,悔又无益的不肖之罪,所以才说[把些邪魔招入膏肓]的。

接下来宝玉[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哭司春感司秋悲司]这些不能只当神话中的虚言看,为什么不是些好名称?就因为[普天之下所有女子的过去未来]都是悲剧居多,所以这里的两边配殿匾额、对联才以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哭司春感司秋悲司命名的,这是说天下女儿大多数都要弄得痴情结怨朝啼夜哭春感秋悲的。你们倒是把警幻仙姑说的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尔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这句话细细体会,这里的簿册当真管得着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不过是虚构的神话罢了。但是作者杜撰这些也不是虚陪的,而是有深意的,这些都是为拓展本书悲剧的普遍意义而创设的。需知作者撰此石头记从来就不是仅仅为曹家的几个好女儿作传,他是为[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作传啊!

石呆子:贾宝玉向警幻仙姑要求到各司中看这些簿册,仙姑无奈,说:也罢,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了。这都是作者故作姿态,他本欲借宝玉看簿册的由头向读者公开这些判词曲词,还用[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作掩护,难道作者还会写宝玉看其它司的簿册不成?还说[略随喜随喜罢了],似乎只是随意看看而已,其实是专为此而来。只是这薄命司的司名起得有深意,它意味着上了这薄命司 簿册的女儿,其命运都非常坎坷,其结局都非常凄惨。刘心武却把这薄命司簿册当女儿功劳簿,总是评头论足地说薛宝琴等人应该入此簿册,应该排名第几,他受周汝昌[情榜]说的影响,总是把这些女儿当英雄来排座次,竟然没有看见这里是薄命司,上了薄命司簿册的女儿都是薄命,薛宝琴等人并不薄命,当然用不着上此簿册了。

    再谈两侧对联,[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宝玉看了,便知感叹。]这是站在警幻仙姑角度发出的警示,此时的宝玉也深有同感,但作者却不会同意这种说法。如果这些好女儿的[春恨秋悲皆自惹],那么这[薄命]岂不也是[自惹]?既然这些女儿的薄命都是自己惹出来的,那能怪谁呢?只能怪她们自己了。照这样看,这《金陵十二钗》一书真不必写了,这作者也不必为这些女儿昭传了,因为她们也是[罪固不能免],甚至还是[罪有应得],作者又何必为这些自惹春恨秋悲的女儿鸣不平呢?可见此说法断然不是作者的本意。但作为太虚幻境里的薄命司对联又只能这么题,作为[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的警幻仙姑又只能这么说,不这么说的话,难道可以直接指明是贾族众须眉造成这些好女儿的薄命?难道可以直接指明是共颛互斗造成这些女娲的悲剧?难道可以直接指明是雍正皇帝穷治政敌造成曹家这些诸裙钗悲剧?真是[大无可奈何之日也。]所以说这些司名和对联都是为掩盖作者本意而说的假话,你们得反过来看,得深论造成女儿薄命的根源,得求索女性悲剧中蕴涵的事体情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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