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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呆解之一百九十三
发布日期:2019-08-02 06:41:58

石呆子:且不必与这两个刻舟求剑的人理论,还是谈黛玉进荣府要紧。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这里要交代一句,书中说邢王二夫人是黛玉大舅母二舅母,意思是说贾赦贾政是黛玉的亲舅舅,实际上黛玉的生活原型并不是贾赦贾政的外甥女,而是别的亲戚,作者写进书中时作了改动,这也是作者为亲人隐私啊。下面谈到迎探惜三姐妹,我也不赘述了。

其中谈到黛玉的体弱多病,还特意交代了[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的评论都把这话当真,把这癞头和尚当实有其人,这又上了作者的当了。这明显是作者的[不经之谈],而且黛玉自己也说是[不经之谈],你们又何必当真?这书中所有有关癞头和尚跛足道人的话题都是作者自己杜撰的,这是出于全书创作结构需要而设的,你们切不可把这些[假语村言]当真事。你们想想,黛玉三岁时若真有个癞头和尚特意关照[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那这林如海还会允许黛玉离开自己身边吗?作者杜撰这些[假语村言]的目的不是为交代黛玉的过去,而是为预示黛玉的将来。接下来的黛玉正是失去父母且泪水不断,这病才一日重似一日的。反过来说,她若[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还是可以平安了此一世的],可见黛玉这病并不是如今评论说的[肺结核]等不治之症,只是[父母双亡、孤弱无依]罢了,如果不是父母双亡远离家乡,并不至于少年而亡,这才是作者要交代这段[假语村言]的目的。如今的评论总是说黛玉是天上的绛珠仙子下凡,总说她与宝玉是与神瑛侍者的[还泪奇缘],总说这些都是癞头和尚按排好的下凡历劫,总之这一切都是神话而不是真事,叫读者们不过取其情事离奇缠绵罢了,不必深论其中蕴涵的事体情理。实际上你们如果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拨开其神话假话的迷雾就能看出,黛玉即使没有那段绛珠还泪的奇缘也仍然会与宝玉产生感情纠葛,即使没有[金玉良缘]的说法也照样不可能与宝玉成婚,即使没有癞头和尚说这些疯疯癫癫的不经之谈也仍会泪尽而亡。这一切都是社会现实家庭现实决定的,它没有作者杜撰的这些神话假话仍然会存在会进行,这是不以神话假话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有这些神话假话只是多了层迷雾而已,你们读石头记就是要透过这层迷雾看出其真相,我这次下凡与你红疯子作此千篇疯谈的目的也就是要拨开迷雾说清真相。

石呆子:这时的作者忽然故作惊人之语,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大家会以为是我石呆子故作惊人之语,当时情况就是如此,作者只是实录其事,是我石呆子大惊小怪。在作者的生活素材中,王熙凤象这样一鸣惊人地出场是常事,但这里的出场场景却真是作者创作出来的一鸣惊人,因为王熙凤确实是一鸣惊人的雌凤,作者为了赞叹这雌凤,才故意作此一鸣惊人之笔的,由此可见这雌凤在作者心目中的份量、在全书中的份量。

红疯子:这话说得有理,书中的凤姐太重要了,也太活灵活现了。你说贾政有假可以,说贾宝玉有假可以,唯独说凤姐有假决没有人相信。这凤姐的形象太真实了,决不是作者凭想象能杜撰得出来的,必定当日的曹家有这么个活生生的生活原型供作者对照着描画,才能画出这么个鲜明生动的艺术典型来。可以这样说,红楼梦缺了贾宝玉照样少不了人看,但缺了凤姐看的人会少很多。刘心武总是以所谓[乾隆曹学]作标榜,唯独找不准凤姐在他这乾隆曹学中的对应位置,于是在他的揭秘红楼梦系列中避开凤姐这极重要的裙钗悲剧,这太不地道了,可以任由他自己大胆发挥的就大发议论,自己搞不清的就绕开不谈,谈红楼梦能绕开凤姐不谈吗?咱以为看不懂凤姐就看不懂红楼梦,解释不了凤姐也解释不了红楼梦!

石呆子:你这疯子果然厉害,解释石头记的曹学的重点其实不在贾宝玉,而是在凤姐。任何曹学可以解释不了贾宝玉,但决不能解释不了凤姐。因为贾宝玉的形象造得了假,而凤姐的形象却造不了假。书中的凤姐是以曹頫老婆为生活原型塑造的,这是个从康熙五十五年到雍正六年间主持曹家家事的最关键人物。她处于各房矛盾交汇的风口浪尖上,是曹家末世的最直接亲历者。要交代曹家末世,不交代曹頫老婆怎么行呢?所以作者在她的艺术典型凤姐初出场时用了个戏剧中人物未出场先叫板的上场方式,以达到先声夺人的艺术效果。由此可见这凤姐的生活原型在作者心目中的份量。如今的评论都是批评凤姐的居多,独有作者是[都知爱慕此生才],他是把凤姐作为巾帼英雄来描绘的,是半赞半叹,没有一点贬斥的意思,这一点是如今的文人不能理解的,容后再说,且先谈第三回正文。

这里对凤姐形象的描绘也特别下功夫,说她是[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珮,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确实是人中之凤凰啊!此处还有贾母的戏谑:"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由此可见贾母也是[都知爱慕此生才]呀。从中一可见凤姐的泼辣作风,二可见贾母的爱怜,三也可见南京的乡俗,说明凤姐的生活原型此时还是在[南直隶省]大展雌威,而不是在[北直隶省]大展雌威。这对刘心武的[北京曹学]是个否定。书中说[黛玉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这些不可过份当真,但这[长房之子娶的就是二房夫人之内侄女]倒是实情。当年曹家曹荣病死后曹頫过继到寅一房,娶的就是寅房夫人李氏之内侄女,李氏正是通过自己的内侄女儿控制名为过继子实为侄子的曹頫,实行名为曹家天下实为李家天下的娘家人操控家事统治。这是书中凤姐能够骑在贾琏头上、对贾族大房偏房颐使气指的真实背景,也是这只雌凤能够依仗的真冰山。

    一部石头记,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宝玉和凤姐,贾母最重视的也就是宝玉和凤姐。实际上对于荣府来说,宝玉只是未来的希望所在,凤姐才是眼下的重点所在,没了凤姐,整个荣府就会象宁府一样弄得乱七八糟了,贾母就无法安享清福了,王夫人就不能静心吃斋念佛了,贾琏就会象贾珍那样把不管什么脏的臭的拉进屋了,贾赦邢夫人就要通过贾琏垄断荣府家事大权了,赵姨娘贾环就要闹得贾母王夫人不得安身了,整个二房不等外面来抄家、自家就先抄得鸡飞狗跳了。由此可见眼下荣府若没有宝玉还照样过下去,若没有凤姐操持着荣府这一大摊家事,眼看着就没法过了,因此我才说凤姐比宝玉更重要。你们才看到这石头记的第三回,根本不了解贾族内部长房与各房、大房与二房、正房与偏房之间矛盾的复杂性,根本不了解贾母王夫人李纨这三代寡妇守一根独苗的苦衷,根本不了解凤姐能够大展才华的独特家庭家族背景,还把王夫人当有丈夫有儿子的木头人,当然不能理解凤姐这角色的重要性了。

红疯子:照你这样说来,此时的贾政实际上已经死了、宝玉实际上应该是李纨的独子、凤姐的侄子了?

石呆子:理解凤姐角色重要性的难处就在这里,由于创作总意图的需要,也由于要避开曹家的实事,作者把曹家事创作成贾家事时作了改动,把曹寅的对应典型贾政写活了,把曹荣和他遗腹子合成一个对应典型贾宝玉,这样就出现了王夫人有丈夫有儿子却还要拉大房贾琏来管家事的怪事,出现了王夫人自己不问事也不让儿媳妇问事、倒去找娘家内侄女儿来问事的怪事,出现了贾政虽在世且有两子一孙、还要让大房贾琏到二房来当家的怪事,甚至出现了贾母王夫人从不疼孙子贾兰、却把宝玉当一根独种护着的怪事,这些都是作者无法把曹家事照原样搬进书中,不得不按创作意图重新改动形成的迷雾啊!凤姐的形象也被这层迷雾遮住了她曹頫老婆的本来面目,使你们无法与曹家的家事对照着来看贾府,这对于理解宝玉凤姐的曹家家庭背景极为不利,对于理解宝玉凤姐的典型意义也极为不利啊!可是你们只要听我的解释拨开这层迷雾,就容易看出其中奥秘了,这里的关键就是把贾政当成死去的曹寅、把贾宝玉当成降一辈的贾兰、把贾环当成作者故意安插的贾府阑尾、把王夫人当成先丧子后丧夫再丧独子、守着遗腹孙防着过继子熬日子的苦寡妇、把凤姐当成王夫人起死救生的顶梁柱,这样一来才能明白凤姐原型曹頫老婆的重要性,才能明白凤姐对于拯救荣府危局的重要性,才能明白凤姐生活原型对于曹荣遗腹子的重要性,她也是替这独根孤种撑起一片苍天的女娲之一呀,作者能不由衷地感叹她吗?

红疯子:你也扯得太远了,凤姐刚一出场,你就恨不得把她的话一下子全部倒出来,这太性急了,后面谈凤姐的地方多着呢,留着慢慢说吧。

石呆子:我这话篓子一倒出来就收不住,是得注意些了。但这[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还是得专门解释一下。照这话的意思就该让王熙凤读书识字才是,可实际上书中的凤姐并不识字,这就奇怪了。宝钗也是[有他父亲在日,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可见有地位的大族人家若疼爱女儿,一般都是令其读书识字,这王熙凤[自幼假充男儿教养]却不令其读书识字],只能说作者并不为表明是父母疼爱,而是这女儿自幼生就的男子气概,是为了强调她[巾帼胜过须眉]呀。

你们注意这凤姐首要任务就是讨好贾母,围绕黛玉的所有话题其实都是围绕贾母。在她心目中贾母实际上就是贾族的老皇上,她只要把贾母这老皇上伺候好了,就解决了主要问题,她的关照黛玉关照宝玉,实际上都是为了讨好贾母,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贾母的心头肉啊!可见这凤姐真会抓重点,荣府家事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服从贾母如同服从皇上!]凤姐牢记这句话,你们牢记了吗?恐怕是只知[服从贾母],但不知[服从贾母如同服从皇上]吧。石头记的其中味就在[服从贾母如同服从皇上]上,只知[服从贾母],不知服从贾母就是服从皇上],不知[贾母][皇上],这能算[解开其中味]吗?当然生活中的凤姐是无意识地把贾母当皇上,而作书中的作者却是有意识地把贾母当皇上,这是后话,以后再谈。

书中此处插上一笔,[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这几句表明王夫人对凤姐能不能当好这个家还不放心啊。虽说这时的凤姐刚当家不久,王夫人怕她管不过来是很正常的,凤姐想显示她应付自如、毋须王夫人操心也是很正常的,但这也反映了王夫人是荣府真正的当家人,仅仅因为某种原因[比如要守寡、比如屡遭意外打击精神不济等],才交给内侄女儿兼侄儿媳妇来管理的,这就决定了王夫人对凤姐总有些不放心,常要提醒凤姐一下,而凤姐生性好强,不肯在贾母和众人面前落一点褒贬,这才巧妙地堵王夫人的口风的。这一点眼下看不出什么来,越到后面就越能看出奥妙,因为王夫人的生活原型面临[夫死子亡、过继侄儿、指望遗腹孙、依靠内侄女、对付大偏房]的微妙局面,她对贾琏的生活原型曹頫心存戒备,对曹頫的老婆自己的内侄女儿也有些不放心啊!这一点在书中有贾政和贾宝玉这层迷雾盖着,读者看不出来王夫人在守寡,更看不出来王夫人是[先死儿子后死丈夫再死独子伴着过继子守着遗腹孙],当然就无法理解王夫人的苦衷了。也可以说她是最长辈的悲剧啊!

红疯子:如今的评论对王夫人总是品价不高,基本因循言情小说中的俗套,把她当破坏宝玉黛玉爱情的老夫人,这也是[红楼奇冤]啊!作者既说[背父母教训之恩],当然是指背贾政和王夫人教训之恩了,既说是[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当然不会在书中指责甚至诅咒自己的父母或祖父母了,这一点是如今的评论者最容易忽视的。他们把红楼梦当一般的言情小说评,以宝玉黛玉的爱情为判别书中人物的唯一标准,凡赞成或促成这爱情的就说好,凡反对甚至阻挠这爱情的就说坏,王夫人是阻挠这爱情的主要人物,他们就对她厌恶以极,根本不顾她是书中贾宝玉母亲这一点。如果作者也是以赞成宝玉黛玉爱情为唯一标准来恒量王夫人,他就成了只知[世上只有黛玉好]、不知[世上只有妈妈好]的不孝子了,那这红楼梦就成了[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忤父逆母、讪君谤相、贬人妻女,淫秽污臭,涂毒笔墨,坏人子弟]的坏书了!

石呆子:你这上纲上得好,不管贾政王夫人的生活原型是作者的祖父母还是父母,作者在字里行间始终贯穿着对他们俩真诚的崇敬和景仰,这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只要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不用言情小说中老夫人的俗套去评论她,就不至于冤枉她。

回头再谈[黛玉去见两个母舅][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邢夫人答应了一声""字,遂带了黛玉与王夫人作辞,]这点小事也可以看出大房的邢夫人在贾母面前[不过应个景儿],总想找借口离开贾母身边,好不受贾母拘束,可见大房确实不太孝顺贾母,贾母只好放她的假了。这里的[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进入三层仪门,果见正房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有],这只是作者说说而已,并不能过份当真。如今的索隐考证派偏要严格考证贾赦住所在荣府中的方位,这太迂夫了!你们从贾琏实际上是贾珍亲兄弟就可以看出来,最初的石头记草稿中只有贾府,分大房二房,贾母是贾府的老祖宗,贾赦是大房大老爷,贾政是二房二老爷,贾珍是大房大爷,贾琏是大房二爷,贾珠是二房大爷,贾宝玉是二房二爷。宁府的雏形是大房,荣府的雏形是二房,两房已经分成两府单过了。也就是说贾赦实际上是住在宁府这边,只是作者为了创作意图的需要,才把贾珍另列为长房长孙的。你们看史料中的南京曹家,曹寅的兄弟们都在北京做官,只有孙氏跟着南京的曹寅过,甚至连分家单立的大房都不在南京而在北京,更没有上一辈曹玺兄弟的儿孙在南京织造府旁另立个类似书中宁府的长房。即使是曹頫也是从在北京的曹宜或曹宣一支中过继过来的,史料中从没有曹宜曹宣在南京做官的记录,他们只可能在曹玺任江宁织造时在南京生活过。曹玺[临终时遗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几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令其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这就指曹寅。曹寅弟兄们都是皇家包衣奴才,都在内务府当差。既然曹寅做了内务府的江宁织造,内务府在南京除了织造衙门外并没有其它机构,曹寅的兄弟们要在内务府当高于或等干织造的官职,当然只好到北京的内务府中当差了,所以曹寅的兄弟们都在北京做官安家,南京只有曹寅一房,并没有大房,更没有上一辈的长房,这是可以考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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