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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呆解之一百六十二
发布日期:2019-08-01 21:37:18

红疯子道:照你这样说来这甄士隐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了?

 

石呆子道:若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去详考真索,自然是子虚乌有,但若从事体情理上深论,则是必有其理必有其情,更是必隐真事!

 

红疯子:此话玄妙,请解。

 

石呆子:从石头记的全书结构来讲,作者总要在众多生活素材中寻找一个切入点,总要从一个人身上说起,这[甄士隐的故事]就是作者的切入点、就是作者杜撰的一个[真隐士]。且不说什么[十里街][仁清巷][葫芦庙]这些[势利][人情][糊涂]等已有脂批指明的字眼,只一个[废]字就大有文章。什么叫[废物]?[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就是废物![背父母教训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更是废物!这里先说个[真废物],下面还要说到[假废物]---[纵然生得好皮囊,腹中原来草莽][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哪管世人毁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作者是说这里的甄士隐只是个[真废物],下面的贾宝玉才是个 [假废物],甄士隐和贾宝玉其实都是废物,只是一真一假罢了,谁是真谁是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甄中有贾、假中有真嘛。

 

红疯子:你的意思这甄士隐竟是贾宝玉的影子?

 

石呆子:应该说这甄士隐贾宝玉都隐含作者的梦幻经历,都有作者父子的影子啊!作者虽然在开头明讲[将真事隐去],实际上真事就隐藏在甄士隐的故事里面!所以读这里要细心领悟,非得我石呆子亲为详解,才能使读者了然不惑!

 

红疯子见他越说越玄,不由得疑心这石呆子有假!如今不信神不信鬼,哪来石呆子还魂?[甄士隐里隐真事],还是头一回听说。且留心细问,不要上了这假石呆子的当。但也不便戳穿其荒谬之处,扰了自己的疯谈之兴,且耐着性子听他呆解下去。

 

石呆子道:[嫡妻封氏,情性贤淑、深明礼义!]这句话也容易被人忽略,脂批说这是写香菱根基不凡,没说到点子上,通篇石头记中诸裙钗,够得上这八个字的只有宝钗,这封氏就是宝钗的影子啊![甄家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也推他为望族了],后有脂批[宁荣则天下推为望族],有深意!天下推为望族乃皇族也,除了皇族,谁也够不上天下望族!作者先写姑苏望族甄士隐家,再拓展到金陵望族甄宝玉家,而这里则批曰天下望族宁荣,实际上已经不光是隐寓南京的曹家,而是兼隐寓天下最大望族皇族啊! [这甄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倒是神仙一流人品。]此话也意味深长,贾宝玉八十回后与宝钗成婚,若无泼天大祸的打击,与宝钗不正是过着这种[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神仙般的日子吗?

 

红疯子插话道:咱听出来了,你的意思这甄士隐的遭遇就是宝玉和宝钗婚后遭遇的翻版!

 

石呆子道:有这个意思,但不是具体情节的相仿,而是事体情理的相类。书中接着交待这甄士隐[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请记住这也是[美中不足],你们别拘拘于具体情节,别象刘心武似的非要说书中贾宝玉抄家前不可能也是[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不过取其[大概如此]罢了,还是上面说过的那句话,若无泼天大祸,贾宝玉仍可继续过这略次于神仙的真隐士生活,又何必拘拘于年龄子女哉。其所说[美中不足]者,也不光指不能钗黛兼得也。但由此可佐证贾宝玉不会为黛玉病亡而去出家当和尚,他不能娶黛玉为妻也不过是[美中不足]而已,不可能因此就放弃锦衣纨绔饫甘餍美的好日子的。

 

红疯子:你前面只讲了个开头,还没有详细讲评红楼梦的具体细节呢,虽然说了那么多的[深文大义],但只是你石呆子的呆话而已,红楼梦是一部具体描述贾宝玉身世、贾府家事、众姐妹悲剧的现实主义杰作,你不能总是空讲大道理,也得结合实际才行,只有叫广大红学爱好者都详细了解了红楼梦各具体细节的含义,才能让他们真正读懂红楼梦。

 

石呆子:你这话分明是要我[详解红楼梦],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是[呆解石头记],不是[详解红楼梦],只能就一些关键之处指点出其中要害所在,不可能就每个具体细节详细解析,这不是因为我不了解这些细节,而是因为作者并不是为[详细记叙故事细节]而[详细记叙故事细节],他是为阐明其中的[事体情理]而杜撰具体情节的,达到阐明[事体情理]的目的就行了,[又何必拘拘于具体情节哉?]正如宝钗在规劝探春时说:[此刻于小事上用学问一提,那小事越发作高一层了。不拿学问提着,便都流入市俗去了。]又如第七十八回中所言:[他自为古人中也有杜撰的,也有误失之处,拘较不得许多;若只管怕前怕后起来,纵堆砌成一篇,也觉得甚无趣味。因心里怀着这个念头,每见一题,不拘难易,他便毫无费力之处,就如世上的流嘴滑舌之人,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虽无稽考,却都说得四座春风。虽有正言厉语之人,亦不得压倒这一种风流去。]你们在对待红楼梦的具体情节与事体情理这二者关系时,一定要牢记这两点,万不可因为拘拘于具体情节而忘记深悟其事体情理。刘心武就是拘拘于具体情节而忽略其事体情理的典型,他的秦学元学妙学等红学全是纠缠于具体情节,他能从中深悟出什么事体情理?既然他索隐出来的这些具体情节不蕴涵事体情理,那么红楼梦描述他所大胆发挥出来的这些具体情节又有何用?比如就依他所说,红楼梦描述贾珍隐藏允仍女儿有何用?这其中蕴涵何种事体情理?元春告发秦可卿有何用?这其中又蕴涵何种事体情理?贾珍隐藏废太子女儿根本不符合事体情理,元春告发秦可卿反而受宠更不符合事体情理,红楼梦决不可能为记叙这些不合情理的适趣闲闻而作,它是借事寓情、借情阐理,刘心武这些流言家哪里懂这些?就以书中正文甄士隐[在梦幻中认识通灵宝玉]这一段故事细节来分析,作者早就指明这是一番[梦幻],生活中并没有这一段实事,可历来的红学评论都把这一段故事当真事来索隐,尤其把其中的细节当真事来考证,这就太离谱了,作者一再关照他们:[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处,亦此书本旨,兼寓提醒读者之意,阅者切记之!]这里是[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明指这己经进入梦幻,不是现实中的真事了,可人们还把它当真事索隐和引证,这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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