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书中确实有很多关于贾府与皇家来往的描写,主要有宁国府在大办秦可卿丧事期间与皇家的来往,这里不但包括东南西北四位郡王,而且明写大明宫都总管来祭拜;再有元春封妃省亲一大段,也明写贾政如何进宫谢恩、元妃如何归省等情形;还有宝玉平时与北静王往来、与忠顺王结怨、太医常给贾府看病、贾母王夫人常与南安太妃等皇亲国戚来往等等,这些似乎都说明书中的贾府确实在北京这京城里。但是大家别忘了这里是说的贾府贾事贾宝玉,[贾]者[假]也,是虚构的假话,岂能当真?连脂批都说[书中的贾家虽在都中,然甄家始终在江南],[甄]者[真]也,甄事才是真事,甄宝玉才是没有衔玉而诞的真宝玉。从这层意义上讲,贾家实际上是甄家的影子,贾事实际上是根据甄事杜撰出来的,贾宝玉实际上是根据甄宝玉这生活原型创作的艺术典型。正如事物的影子与原事物不可能相同一样,正如艺术典型与生活原型不可能相同一样,贾事和甄事也不可能相同,贾宝玉和甄宝玉更不可能完全相同。作者如果能将甄事不加掩饰地照抄在石头记一书里,就无需杜撰书中的这些贾事了,如果能将甄宝玉原封不动地照搬到红楼梦一书中,也就无需再创作这书中的贾宝玉了,因此这贾事完全可以杜撰为都中发生的事,而甄事却真真实实发生在石头城里,贾宝玉也完全可以虚构为生活在长安城里,而甄宝玉却实实在在生活在南京。但是没有事物的本源,哪来事物的影子呢?没有石头城里的甄事,哪来都中的贾事呢?没有南京城里的甄宝玉,哪来长安城里的贾宝玉呢?照此推理,没有[发生在石头城里的故事],哪来的[石头记]一书呢?可见这石头城南京对于理解红楼梦一书的重要性。至于书中所提到的这些皇家事和只能与皇家有关的事,应该看到曹家本来就是皇家的包衣奴才,织造的职责就是专理皇家事的差使,围绕康熙南巡,曹家曾接驾四次,办理过的皇家事太多了,在书中写到这些皇家事一点也不奇怪,在元春省亲时就有脂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说明这元春省亲一事本身就是假的,因为无法明写康熙南巡,不得已[借省亲事写南巡]的,象这样的皇家事在康熙年间的南京江宁织造府办过四回,比书中的元春省亲还热闹呢,可见皇家事不一定非在北京才能办,在南京照样可以办。
再说宁国府为秦可卿大办丧事时的惊动皇家。咱在前面早就论述过了,这不是为描写曹家事写的,而是专为描写皇家事写的,它就是暗讽的皇家事,这里的贾母就是隐康熙皇帝,贾珍就是隐未废之先的皇太子允仍,秦可卿就是隐索额图凌普,太子的东宫大办丧事,掌宫太监能不亲往吊祭吗?北静王等王公侯伯子男能不亲往祭奠吗?作为太子为死者选付好棺木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子会怕忠义亲王老千岁坏了事用过的板连累自己?他除了怕康熙皇帝,谁都不怕,而且贾府的贾珍为儿媳妇大办丧事本身就是表达对贾母逼秦氏自尽的不满!东宫的允仍为索额图凌普大办丧事本身就是表达对康熙皇帝处置索额图凌普的不满!所以说作者在这件事上大作夸张是有用意的,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康熙四十六年前的北京城里,不可能发生在南京的曹家,当然也不可能发生在乾隆初年的北京曹家了。作者之所以要这样写,并不是要把[石头记]一书与石头城割裂开来,而是要把[石头记]一书与京城挂起钩来,这样才能把[何事贾府众须眉、不及书中诸裙钗?]升华为[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历代诸裙钗?]嘛。所以说[石头记]作为[发生在石头城里的故事]只占三成,而作为[记载在和氏壁这石头上的故事]却占七成,红楼梦作为[金陵梦]只占三成,而作为[清楼梦]却占七成啊!但无论如何作者既不能表明[石头记]一书是[记载在传国玉玺这奇石头上的故事],也不能表明[石头记]一书是[记载石头城里的故事],既不能说书里的地舆邦国是北京和大清朝,也不能说书中的地舆邦国是南京和大清朝,他只能说[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可是如今南京市的红学界难道也应该默认这[失落无考]吗?难道也应该容忍周汝昌刘心武剥夺南京这石头城曾诞生过[发生在石头城里的故事]这[石头记]一书吗?记石头就等于记石头城,记石头城就是记南京!如果作为南京这石头城的一员,居然不为这石头城曾诞生过[石头记]这伟大小说而自豪,居然不为伟大的石头城争取[石头记]著作的发源地,那就太对不起[石头记]这本伟大小说了。
当然[石头记]一书是曹雪芹在北京附近写成的,这当中大量有关皇家的故事题材确实发生在北京,但其中[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 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 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这些都是早就在南京这石头城里发生了,作者在北京只是对发生在南京的故事作追忆而已,只是进行了再创作而已,没有[发生在石头城里的故事],就不可能有[石头记]这部伟大的小说,至于这[石头记]一书中也有[发生在京城里的故事],那是因为作者不仅是写曹家事,而且兼写了皇家事,毕竟曹家事不是孤立发生的,而是受皇家事连累才遭祸的,若追究曹家祸事的根源,不深论到皇家事行吗?也就是说在南京发生的悲剧,根子却在北京,作者要深论石头城里的故事,就必须向上深挖到京城里的故事,而且只有把南京发生的事与北京发生的事结合起来看,才能悟出其中的事体情理。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石头记,实在是北京南京两相宜啊,怪不得作者要隐去书中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原来作者本就不欲读者仅拘拘于北京这一地、清康雍这一朝,这[石头记]是东西南北中五京皆适、唐宋明清四朝皆宜啊!但石头记作为石头城里发生的故事却是首先要肯定的,因为这是整个曹学的主要发源地,没有南京的江宁织造府,就没有曹学的出生之处。作为南京这石头城的一员,应该为南京这石头城能诞生[石头记]而自豪,应该为继承和发扬曹雪芹通过[石头记]一书留给后人的石头文化而作出应有贡献。比如有人说雨花石就赋予芹创作[女娲炼五色石以补天,进而幻化成通灵宝玉]的灵感,这就是对[石头记] 中石头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希望通过本文为弘扬石头城的石头文化有所启发。可以这样说,咱们替石头城南京争得[石头记]一书的发源地名权,不光是为弘扬南京的石头文化、秦淮文化,而且也是为[石头记]一书正名,是为正确理解深入理解红楼梦作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