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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疯谈之一百四十二
发布日期:2019-08-01 19:07:39

之所以把程伟元高鹗的续书结尾摘录于此,是为了证明程伟元高鹗在二百几十年前刊刻红楼梦百二十回本时,就批评了当时一些与周汝昌刘心武类似的索隐派对红楼梦的看法,说他们没注意到作者早就交待[贾雨村言]是假语村言,是说书中的话都是假话村话、书中的事都是假事俗事,只是这些假话假事被作者编得有鼻有眼有声有色,而且[无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可以用它来消闲解闷,但如果象周刘这些索隐派把书中假话假事都当真话真事寻根问底,那就是[刻舟求剑、胶柱鼓瑟了]。程高当时就批评索隐者是刻舟求剑、胶柱鼓瑟,并料到以后还会有人在评论红楼梦时刻舟求剑、胶柱鼓瑟,这不是说他俩赞成原抄本作者的立场,他俩仅仅是不赞成索隐者的寻根问底罢了。他俩认为红楼梦一书[不过游戏笔墨,陶情适性而已!]并没有多少深文大义,只可于[雨夕灯窗之下,与二三同志,酒余饭饱,同消寂寞,又不必大人先生品题传世。]说到底是贬低其价值和意义。他俩认为红楼梦一书:果然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并阅者也不知!并改书前第一回曹雪芹的缘起之言[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为程高自己的缘起之言:[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程伟元高鹗认为他俩的这四句偈语比曹雪芹的四句偈语[更进一竿头],这个曹雪芹是[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是荒唐可悲之人,他俩看出曹雪芹在书中嘲笑世人太痴,因此用这偈语反讥曹雪芹[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你曹雪芹和我们这些世人差不多,都是由[人生如梦]这同一个梦中来的,休要嘲笑我们这些世人太痴!]背后还有句潜台词:[你曹雪芹其实比我们更荒唐更可悲!没资格嘲笑我们这些世人!]所以他俩借空空道人之口说曹雪芹并红楼梦一书的爱好者:果然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并阅者也不知。不过游戏笔墨,陶情适性而已!这些刘心武看明白了吗?没看明白就说明他刘心武也是[阅者不知],说明他没资格批评程伟元高鹗的续书,他与程伟元高鹗[由来同一梦],怎么能嘲笑程伟元高鹗太痴呢!?

 

程伟元高鹗在当时就驳斥过不少类似于周汝昌刘心武这样的索隐派,他们尤其对像刘心武这样不经[小心求证]就[大胆发挥]的流言家特别反感,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产生红楼梦一书的当朝,对当时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时政要事,风俗人情极为熟悉,对关系到乾隆朝政的宫廷秘事更是特别敏感,对可能引起文字狱的隐讳文字尤其高度警觉,决不可能放过如周汝昌所说的[弘皙逆案致曹家二次被抄]这明显会招致灭门之祸的[史笔],更不可能放过刘心武大胆发挥出来的[弘皙谋刺乾隆、曹家窝藏废太子允仍的女儿、图谋争夺皇位]这些惊天秘事。程高公开刻印发行百二十回本这件事本身就说明红楼梦经得起当时的文化专Zhi制度的审查,就说明他们二人敢用身家性命担保红楼梦不是反书、更不可能暗讽当朝乾隆皇帝!同理可证:红楼梦在乾隆当朝就能从私下以手抄本流传转为公开刊刻发行,这标志它得到官方的首肯,标志它决不可能以乾隆朝史实为创作素材,标志它等于得到了乾隆皇帝的批准!这就从根本上否定了周汝昌的[弘皙逆案致曹家二次被抄]一说,更从根本上否定了刘心武由此大胆发挥出来的[秦学][元学],说明红楼梦不是专传宫廷秘事的适趣闲文,更不是刘心武所说的[乾隆朝野史]!在这里再跟大家打个招呼,由于本疯子文化不高、语言组织能力不行,有些话说得晦涩难懂,又没立提纲、又没打草稿,所以连累大家看得费劲,难免会厌倦了。本疯子的疯谈刘心武到这里算暂告一段落,以后仍从红楼梦原书逐句逐段逐回往下评,在评析过程中再顺便驳斥刘的相关论点。

 

关于刘心武[弘皙谋刺乾隆、图谋争夺皇位、曹家参与其中、窝藏废太子允仍女儿致二次被抄]的惊天秘事,咱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要补充。刚才看了王立群在百家讲坛谈吕不韦之死,认为这其中蕴涵从吕不韦到李斯、韩信等历朝功臣变反臣遭悲剧的事体情理,更可以推之于多尔衮有趣的是:多尔衮与吕不韦太巧合了,秦始皇称吕不韦为仲父,顺治称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秦始皇的母亲赵氏是吕不韦的爱妾,顺治的母亲庄妃也曾经下嫁多尔衮;秦始皇亲政后穷治吕不韦,顺治亲政后穷治多尔衮,历史真是太巧合了!其实说穿了二者在事体情理上是共通的,[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今我师竟假借秦皇等年纪添缀其上,又有何难哉?]在这一类问题上千万不能象大多数文人那样争论谁正谁邪谁对谁错,一定要坚持冷子兴说的成则王侯败则贼。秦始皇不过应运而生罢了,他并无多少[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倒是有不少[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吕不韦不过应劫而生罢了,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咱们不应该站在维护帝制的立场上,站在秦皇的正宗正统的立场上,指责吕不韦的[邪复妒正],而应该站在冷子兴这旁观者清的立场上,看出这是[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同样转到二千年后的大清朝还是这个理,咱们不能象大多数文人那样争论顺治与多尔衮谁正谁邪谁对谁错,不能从维护帝制出发说多尔衮破坏统一破坏伦理,一定要坚持冷子兴说的成则王侯败则贼,顺治不过应运而生罢了,他不光[清明灵秀]、而且[残忍乖僻],多尔衮不过应劫而生罢了,他也有[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不能简单地说顺治是[大仁者,修治天下],多尔衮是[大恶者,挠乱天下],咱们应该站在冷子兴这旁观冷眼人的角度看这场正邪之争,看出这更是[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这样才能揭去这两件不同历史时期的秘事各自的特殊性,抓住二者在事体情理上的同一性,悟出其中的必然性。鳌拜、皇八子党、允禄弘皙。历朝历代常有功臣变反臣的疑案,给后世留下大量的宫廷秘史,给流言家留下大量的宫闱秘事,也给索隐家留下大量的历史疑案,这些都各有各的离奇情节、各有各的特殊性,若就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具体细节逐一索隐考证,或就其离奇情节逐一大胆发挥,虽可得到些野史实事、更可得到无数适趣闲闻,但究竟不能总结出其普遍性,究竟不能从中悟出共通的事体情理,对[以史为鉴]并无所益,对以红楼梦这《风月宝鉴》为鉴也毫无所益,对[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那里有工夫去看那理治之书?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更是毫无所益,如此岂不是枉研史、枉读书、枉谈红楼梦?研史目的在[以史为鉴],研红目的在[以红为鉴],[实事]的目的在于[求是]、在于总结其普遍规律,在于悟出其事体情理!若拘拘于朝代年纪,地舆邦国,若纠缠于具体情节的真伪、抓住其特殊性大胆发挥出大量宫闱秘事适趣闲闻,岂不与历朝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评析红楼梦,千万记住这一点,评析允禄弘皙逆案,也得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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