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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疯谈之一百三十九
发布日期:2019-08-01 19:04:07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刘心武的弘皙谋反案一说根本不符合事体情理,是事虽可有、理却必无!咱们研究红楼梦中的疑难问题,目的是总结其中的事体情理,这就是[实事求是],而索隐派索隐红楼梦中的疑难问题,目的只是索隐其中的具体情节,也就是[就事论事],他们不是根据事物的普遍规律总结红楼疑难问题中的普遍性,而是就某个伏笔、隐喻、谐音、脂批索隐某个人物某件事物在八十回后原稿中的具体情节具体结局,这是在考证这些疑难问题的特殊性,忽略了事物本身的普遍性,反用作者的书前告诫说,就是[不过只取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罢了,又何必拘拘于事体情理哉!]于是把红楼梦当[历来野史一样,或讪谤君相,或贬人妻女,奸淫凶恶,不可胜数。]至于刘心武这样的流言家更是抓住索隐派的某个索隐成果[抓其一点、大胆发挥],把红楼梦当佳人才子等书臆测其后四十回具体情节,弄得[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过刘言家要写出自己的那两点大胆猜测来,故拟贾宝玉林黛玉男女二人,又必旁出宝钗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语也。]这曹雪芹真好眼识啊!二百多年前就料到人们会抓住书中的宫闱秘事称奇道妙、就料定人们会就书中的适趣闲文喜悦检读了,他早就料到刘心武这些谋虚逐妄者省不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早就料到刘言家会[胡牵乱扯,忽离忽遇],以至于把红楼梦当作[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了,---我师意为何如?说到底咱和刘心武和诸红学家的分歧是[论理]和[索事]和[抒情]之争。对于红楼梦这本书是[论理]还是[索事]还是[抒情];对于曹家家事是[论理]还是[索事]还是[抒情];对于曹家败落背后的皇家家事是[论理]还是[索事]还是[抒情];对于顺康雍乾四朝更迭期间的多尔衮鳌拜皇八子党允禄弘皙这四大逆案是[论理]还是[索事]还是[抒情];对于历代诸裙钗悲剧是[论理]还是[索事]还是[抒情],这是关系到理解红楼梦创作宗旨的根本问题。

 

仅取刘心武所索的妙玉一事来分析,刘是索隐其在八十回后的[适趣闲闻],于是根据一条查无实据的脂批大胆发挥成一段[美人救情人]的[奇闻逸事],把它当八十回后的原作到处卖弄,但这种无凭无据的发挥想象能抒何情、论何理呢?妙玉悲剧的实质在于[浊世容不得洁玉],在于感叹[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在于揭讽[佛门也庇护不了弱女子]。当初她循入空门以躲避当地权势的纠缠,可是她的师父也顶不住地方豪强的压力,只好带她远走京都260,临终时遗言说她[不宜回南,在此静候,自有结果],就是怕她再回到家乡所熟悉的尼庵修行还遭权势的毒手啊。咱在前面曾把她比喻成金丝鸟,必需有金丝笼子庇护,才能免遭猫虎狗狼的吞噬,后来进了大观园拢翠庵,等于是进了安翠笼,只要这笼子不被打破,她就不会被浊世惊扰,一旦这安翠笼被抄家大祸打破,她这金丝鸟必被扑上来的猫虎狗狼撕得粉碎,又哪里顾得上搭救宝玉湘云?哪里有机会扮演美女救情人的英雄?刘心武把蹂躏妙玉的[枯骨]当成怜香惜玉的老佛爷,似乎妙玉若命令他们放了宝玉湘云,他们就会忙不迭地赶快照办似的,殊不知他们是贾赦孙绍祖式的老色狼,[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得公府千金似下流,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哪里还容妙玉讨价还价?若不从,早就一顿打骂了,更何况妙玉自视极高,也极自私,保命都来不及,哪里有本事救宝玉湘云?作者借妙玉悲剧是要阐明[浊世容不得洁玉、佛门庇不了裙钗]的事体情理啊。如果说红学家们借此抒发对循入空门美女悲剧的感叹之情,这与作者的本意尚且合拍,可刘心武却从脂批中[刻舟求剑],求出一大段[美人救情人]的适趣闲闻来,这与作者创作妙玉悲剧的宗旨相去太远了,简直是把妙玉当妙人儿[谋虚逐妄],给广大红学爱好者空添些[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

 

再以刘心武所索的弘皙逆案为例来分析,刘是索隐其在曹家二次被抄一事中的决定性作用,而不是讨论允禄弘皙逆案的事体情理。弘皙逆案到底与曹家二次被抄有没有关系,这根本没有史料证据,纯粹是周汝昌一个人的想象。可刘心武却从周刻的记号处跳下去求剑,焉有不失败之理?允禄弘皙逆案并无秘事可言,不过是乾隆皇帝找个借口[杀鸡儆猴]而已,允禄弘皙也不过有些不敬、狂悖而已,根本不敢谋反。乾隆皇帝用不着辅政大臣了,嫌允禄这皇叔有些碍事,于是稍示惩戒,除去他辅政大臣的头衔,仍管内务府,允禄若真谋反,那是要满门抄斩的,能这样轻饶吗?弘皙只是狂悖、不识时务而已,[自以为旧日东宫之嫡子,行为不端、浮躁乖张,于朕前毫无敬谨之意,惟以谄媚庄亲王为事,]所谓在郑家庄内私设七司一事,不过如儿戏一般,哪里扯得上谋反?天下有真图谋大位的人还没动手,就先在家里公开摆皇帝的架势的吗?在刘心武的所谓[秦学]中有个最明显的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处,按他的编年谱,秦可卿请张太医看病是在元春省亲之前,是乾隆元年的事,他认为此时的允禄弘皙已经在策划谋反,弘皙已经在郑家庄里私设七司了,而且派张友士冒充太医四处串连、秘传密令,大有自立小朝廷之势。弘皙在乾隆元年以前一直圈禁高墙,完全与世隔绝,是个囚犯,蒙乾隆皇帝宽宥赦免后总得有一个休养生息的过程,虽封为亲王,也不可能当即在郑家庄内私设七司,起码得在乾隆二年以后才逐步谄媚上庄亲王,逐步在庄内摆皇太子的谱、过过假皇帝的瘾的。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乾隆皇帝告密,如何能在乾隆元年初就派张友士到曹家密令妹妹自裁?再说即使依刘心武的说法,秦可卿是弘皙亲妹妹,一个女流能对谋反大业有何助益?反过来她的自裁能搏得乾隆皇帝的宽宥、甚至更加宠爱曹家的元春吗?这里面有什么事体情理上的必然内在联系?总之在刘心武大胆发挥的红学中[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语也],尽皆[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实在是误了广大红学爱好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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