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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疯谈之一百一十二
发布日期:2019-08-01 13:43:06

这些如果只当作贾家事、曹家事看就不值钱了,须要上纲到皇家高度看才能看出其中奥妙,这不是借贾事写曹事,而是借贾事写皇家的真事啊!刘心武等红学学者们总没搞懂红楼梦中赵姨娘这反面形象的典型意义,他们对书中赵姨娘的所作所为不能理解,只从一般的人性角度评析其正邪,却没从作者创作这个形象的动机上去分析其意义。作者在书中如实记述或虚构创作任何艺术形象都是有其动机的,都不会无缘无故地瞎说的,都是为全书的整体构思、主要宗旨服务的,赵姨娘和贾环这两个坏典型也不例外。作者创作赵姨娘这坏典型就是要借她来揭示皇长子八子的母亲如何窜綴耸恿儿子陷害太子允仍和其它皇子,创作贾环这坏典型则是要借他来揭示皇长子八子九子十子等心怀鬼胎的邪恶势力,甚至也不排除皇三子皇四子皇十三子皇十四子这些貌似正人君子的势力。请看书中贾环在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遭笞挞]中的表现:

[贾环见他父亲盛怒,便乘机说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贾政听了惊疑,问道:"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喝令快叫贾琏、赖大、来兴。小厮们答应了一声,方欲叫去,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的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贾政知意,将眼一看众小厮,小厮们明白,都往两边后面退去。贾环便悄悄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若从生活原型的曹家事去索隐,曹寅本人并没有与小老婆生一个庶子,此处哪来的曹一坏挑拨事非诬告曹荣呢?但看看皇家的康熙吧,当他第一次把太子允仍捆起来痛加责罚的时候,皇长子和皇八子不是如贾环这样乘机进谗言火上浇油的吗?当太子被废时,皇长子不是乘机象贾环推蜡烛欲烫伤宝玉那样落井下石的吗?不是乘机象赵姨娘那样用魇魔法魇镇太子的吗?皇三子不是乘机向康熙揭发皇长子的阴谋以报复皇长子吗?皇八子不是乘机既打击皇长子势力又打击太子势力、发动朝臣拥戴他当皇储吗?这些比书中的赵姨娘贾环不知坏多少倍,若咱们只管拘拘于曹家的真事,非要在曹家内部索隐赵姨娘贾环的生活原型,就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作者创作这两个坏典型的动机,就永远也深论不出红楼梦的其中真味!

 

大家总是对第二十五回 [魇魔法姊弟逢五鬼] 中贾母痛骂赵姨娘一节不理解,贾母王夫人为什么要这么憎恶赵姨娘呢?还有人对贾政表示不理解,贾政为什么要娶这么粗鄙的女人作妾呢?这些不解之谜够刘心武索隐一阵子的了,搞得好还能由此开创一个红学新分支[环学]。要想理解贾母对赵姨娘的憎恶,先看看书中的描述: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旁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象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面骂,一面哭。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

 

这些事看你如何理解,若象刘心武那样[大胆假设大胆发挥],定能考证出贾政不是贾母亲生、贾政这曹頫平时与王夫人这正妻不同房、而与赵姨娘这小妾如胶似漆、贾母这李氏歧视偏房、曹家在乾隆初年围绕曹頫的两个儿子曹雪芹和曹环也有一场嫡庶之争等等曹闱秘事。但若真是这样,就被作者早在全书开头就料中了:"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据我看来,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其实在刘心武这空了道人看来,一部红楼梦不过是一本《曹家杂记》而已,他也如程高在百二十回最末尾说的那样:[牢牢记着此言,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果然有个悼红轩,见那曹雪芹先生正在那里翻阅历来的古史.空空道人便将贾雨村言了,方把这《石头记》示看.那雪芹先生笑道:果然是`贾雨村言'了!"空空道人便问:先生何以认得此人,便肯替他传述? "曹雪芹先生笑道:说你空,原来你肚里果然空空.既是假语村言,但无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乐得与二三同志,酒余饭饱,雨夕灯窗之下,同消寂寞,又不必大人先生品题传世,似你这样寻根问底,便是刻舟求剑,胶柱鼓瑟了。那空空道人听了,仰天大笑,掷下抄本,飘然而去.一面走着,口中说道:果然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并阅者也不知.不过游戏笔墨,陶情适性而已!"后人见了这本奇传,亦曾题过四句为作者缘起之言更转一竿头云:

   说到辛酸处,荒唐愈可悲.

   由来同一梦,休笑世人痴!]

 

之所以把刘心武极力反对的程高后四十回的结尾语摘录在这里,是因为刘心武最瞧不起程高续书,但他却不知道程高也瞧不起那些在读红楼梦时索隐其中的宫闱秘事背谬矛盾之人。程伟元高鹗早料到会有[肚里果然空空]之人来考证索隐红楼梦中的[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他们认为红楼梦中[并无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他们指责考证索隐红楼梦中的[鲁鱼亥豕以及背谬矛盾之处]的人是[刻舟求剑,胶柱鼓瑟]。因此他俩认为刘心武这样的人是[并阅者也不知.]后面的话当然不光是讽刺阅者,也有暗讽作者批者抄者的意思,这里不加评析,只是刘心武既不完全知作者、也不完全知批者、更不完全知续书者,却妄批程伟元高鹗,实在是程高说的[说你空,原来你肚里果然空空.]在到底书中写的是曹家事还是假家事上,刘心武果然肚里空空,他始终认为贾家事就是曹家事,认为《石头记》就是《曹家记》,他这是[刻贾求曹、胶康鼓乾]啊!在赵姨娘贾环问题上,他从来没考证过曹家内部除了兄弟之争外有没有嫡庶之争,从来没注意到康熙朝的诸皇子中不但有兄弟之争更有嫡庶之争,皇长子和皇八子就主要因庶出而被康熙瞧不起的,他们与废太子就不光是兄弟之争更是嫡庶之争!因此他们在争储风波中是用尽包括魇魔法在内的各种邪门歪道,是这场争储风波中的真邪气。但在曹家的曹寅死曹荣死两次争位风波中却只见曹寅兄弟之争而没见类似王夫人与赵姨娘的嫡庶之争,也就是说曹家只有曹宜曹宣这些假赦,却没有类似曹环的假坏,没有类似赵姨娘的赵氏。这就足以说明书中有关赵姨娘贾环陷害贾宝玉的情节是作者特意创作的。曹家不是没有嫡庶矛盾,只是这嫡庶矛盾并不如书中突出,因为曹寅曹荣都没有庶出之子,所以曹寅曹荣假如有小老婆也根本没资格向李氏马氏发起挑战,假设曹荣曹天佑都是贾宝玉的复合生活原型,他们父子不可能经历过[魇魔法姊弟逢五鬼]这样的事,只有皇家的[真宝玉]太子允仍才经历过[魇魔法姊弟逢五鬼]这样的事,只有太子允仍这真宝玉才被皇长子八子九子十子这些[真一坏]等夜叉海鬼拖下[迷津]去的。

 

因此咱认为:作者在书中描述的贾宝玉的'好事多魔'并不完全是曹家的曹宝玉的'好事多魔',倒好象是皇家的允仍这真宝玉的'好事多魔'了;书中赵姨娘的[魇魔法]并不是曹家的某姨娘所为,倒完全是皇家的皇长子皇八子的母亲所为了;书中贾环的种种劣行根本不是曹荣曹天佑的某庶出兄弟所为,倒完全是皇家的皇长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的所为了!只是书中贾宝玉的'美中不足,好事多魔'比之于皇家真宝玉允仍的'美中不足,好事多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书中赵姨娘的鬼蜮伎俩比之于皇家的皇长子皇八子母亲的阴谋手段也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书中贾环的拙劣表演比之于皇家的皇长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等[真一坏]的邪门歪道更是小巫见大巫了!《石头记》在这里根本不象是《曹家杂记》,倒更象是康熙末年的《皇家杂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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