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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谈红楼梦
疯谈之二十九
发布日期:2019-08-01 08:19:20

石呆子:再谈曹家。当雍正决心要拿曹家开刀时,是不是有个已经当了王妃的曹寅女儿替曹家做保护伞呢?根据周汝昌的推测,纳尔苏郡王的王妃就是曹寅的女儿、就是这个保护伞,可实际上纳尔苏郡王在雍正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尤其可气的是他不但没袒护曹家,而且是个[中山狼,无情兽,全不念当日根由。]反而象孙绍祖那样作践寅女,哪里能指望他?官场上的风俗是[两只势利眼,一颗富贵心],只知[雪上加霜],决不肯[雪中送炭],甄士隐那样的小望族尚且被一场大火烧得[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曹家这样的金陵望族怎么能逃过雍正的[抄家大祸]?据续任江宁织造隋赫德报[细查其房屋并家人住房十三处,共计四百八十三间,地八处,共十九顷零六十七亩,家人大小男女共一百十四口,在外未收欠银三万二千两,]统统抄没,[曹頫家属,蒙恩谕少留房屋,以资瞻养,今其家属不久回京,应将在京房屋人口,酌量拨给,]这些还不足以给曹家致命打击,能让它在六年内家道中兴吗?

 

曹雪芹是承屈原启鲁迅的伟人,屈原对统治者绝望,愤而投江,曹公深研统治者内脏,得知其三病已入膏肓,鲁迅疾愤统治者太张狂,横眉投笔刺其内脏,这三人都是中国文人的激进派,且一个比一个激进,但你们文人只知赞屈原颂曹公恨鲁迅,却看不出曹雪芹是二千年后的屈原、二百年前的鲁迅,你们被曹公骗啦!红学也要改革开放,也要进步,也要一代胜似一代!前人不让后人踩着肩膀上去,那后人只好踩着头上去,这首先要怪前人不讲道德、不让后浪推前浪,结果也阻碍了红学发展。

我也知道贾政确实爱宝玉,知道他之挞宝玉是恨铁不成钢,知道他是怕[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但宝玉有宝玉的看法,他说他这不是弑君杀父,这君父若治不好自己的三种病,就要自弑自杀啊!如何把弑君杀父的罪名安到我宝玉头上?

 

石呆子:再续谈曹家。如果曹家仅遭抄家这外部打击,还不至于彻底树倒猢狲散,问题在于此时此刻的曹家也是如周汝昌言:[外忧内祟交发并作],一方面抄家仅抄江宁织造曹家,仅抄了曹頫过继的曹寅一家,并没抄曹頫出生的另一房曹家,这大房不但见火不救,而且乘机火上浇油报往日之宿怨,比甄士隐的岳父封肃及贾芸的舅舅还要势利,不但不肯雪中送炭帮一把,而且雪上加霜似地作践这孤儿寡母,可怜马氏母子比遭灾后的甄士隐一家还要惨,就连秦氏所说的不入官的祭祀地亩变卖的银两都被大房坑了大半,而且这大房内[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还乘机把頫妻留下的女儿卖到[烟花巷],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哪象刘心武想象的那样[在王妃姐姐和亲朋友好的支持帮助下],曹家不但躲过了抄家大祸,而且不到五六年就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这可能吗?

 

石呆子:前面讲过曹家也因寅几乎绝后而有争嗣危机,这种危机虽由頫的过继而暂时缓和,由遗腹子的逐步长成而转危为安,但抄家这外患又引爆曹家内部争斗报复的丑闹剧,引发大房与偏房对马氏母子的联手打压,曹頫又是自私而无能的家伙,他只恨自己过继过来没得好处反担罪名,哪里会保护马氏母子?于是内有如赵姨娘贾环之流作乱,外有如珍蓉父子报复,直把马氏母子弄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往常巴结她们的亲朋友好一概避之唯恐不及,她们真正尝够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上面哪里有北静王西平王这样的贤王相助?中间哪里有贾政王夫人这样的父母撑持?下面哪里有包勇式的真家仆挺身护主?那个凄惨是可骇可谔全出意想的惨!哪还谈得上周刘所臆想的[靠王妃姐姐撑腰并无大碍,六年后还因姐升贵妃而家道更盛]?

 

石呆子:马氏母子的这种大祸是内忧外患交织并发造成的。外患是为康熙末年争储危机酿成的延至雍正初年才爆发的争位丑剧,它祸及曹家并不仅仅是康熙南巡积欠的亏空造成的,只要康熙仍在位,有再多的亏空也能想办法填补,反过来只要康熙一死,曹家没亏空也不可能不遭祸而败家,何也?康熙是以家治天下,他的重用奶母孙氏一家从曹玺曹寅到曹荣曹頫都是家天下的措施之一,他先起用曹李孙三家为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就是叫这三个他最信得过的乳母家替他控制全国最重要最富庶的宁扬苏杭地区,就是要提拔曹寅李煦这些奶兄弟为他除鳌拜这些阻碍他独天下家天下的对头,只有一手提拔曹李孙这些包衣奴才,一手清除鳌拜吴三桂这些势力,才能把天下治成以他为家长的一大家!所以说康熙与曹家实际上是互相利用互相依靠的利害关系,曹寅就是康熙派到南方的[体仁总裁],与李孙一体,是康熙在宁扬苏杭地区的直接代表,是这一带地方官的真正顶头上司,这才形成了书中所说的[四大家族][护官符]格局的。

石呆子:请大家看书中对[护官符]的描述:[如今凡作地方官者,皆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本省最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还保不成呢!所以绰号叫作护官符。]这曹李孙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就是富庶的宁扬苏杭地区的护官符,:这三家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尤为重要的是康熙特别依重这三织造,基本是言听计从,他不光是象有些人说的是用曹寅联络监测江南知识分子,而且是用这三家直接监督宁扬苏杭地区的地方官,所以冷子兴直接了当地说曹寅是[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因为曹寅能体现[圣祖仁皇帝]的仁政,是江南五省地方官的[总裁]啊!曹李孙三家只有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才能做到令省以下地方官完全仰其鼻息、[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还保不成呢!]的地步。之所以说这些不是在解释笫四回,而是说明曹家当时在南京的薰天权势,是说明曹李孙三家在宁扬苏杭地区的霸主地位。可这特殊地位在康熙朝是荣华富贵的资本,在雍正朝就成了抄家大祸的根源啦!雍正还需要这三家奴才替他独霸江南吗?还愿意宁扬苏杭地区有这些土皇帝吗?江宁苏州杭州三地方官还愿意有这[体仁总裁]骑在他们头上吗?可见曹李孙三家被抄是必然的,迟早的事,果然雍正一上台就抄了苏州李家,然后又抄孙家,总算给李氏这奶婶婶一点面子,拖到雍正六年底李氏死后才抄了曹家。这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必然结果,是康熙这树倒造成曹家猢狲散的必然结果。周汝昌臆测的[王妃姐姐]能救得了这泼天大祸中的曹家吗?实际上她是象迎春那样因此倒霉了。

 

石呆子: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曹家在康熙朝是靠帮康熙铲除鳌拜和控制地方势力发家的,他们帮助康熙打压豪强,康熙作为回报也把他们扶为地方豪强。到了雍正朝,雍正要唯我独尊,必须打击从中央到地方的各路豪强,无论是年、隆、八弟九弟十四弟还是李煦,无论他们曾经是雍正的亲信奴才、舅舅、兄弟、政敌还是前朝宠臣,只要是新旧豪强都要铲除!这和康熙除鳌拜吴三桂这些势力是一个性质,和乾隆除和绅也是一个性质,从这个意义上看,可以说曹寅是承鳌拜而启和绅,他是靠扶康熙除鳌拜发家的,但康熙一死他的后裔就成了雍正的地方鳌拜地方和绅!当然在必除之列。说到雍正,后人在其政敌造谣中伤的误导下,着实把他的阴狠毒辣说得超常了,雪芹其实并没有恶意中伤他的意图,,只是说他是[假正]而已。且这[假正]也不是攻击他皇位谋得不正当,雪芹的立场决不是刘心武想象的[讪谤君相],而是成则王侯败则贼,他的石头记不是在[改诏篡位][毒死父皇][血滴子杀人][早就与隆、年合谋夺权][杀年隆是灭口][除八弟九弟十四弟是灭绝人伦]等等[葫芦庙]里的[糊涂题]上做文章,他对康熙的这个儿子还是实事求是的,他认为康熙这[假母]对雍正这[假政]还是有些偏心的,尤其他认为这[假政]的儿子[假宝玉]宝亲王弘历是康熙这[假母]最疼爱的,这就可以说明曹雪芹写红楼梦并不是为了讥讽报复雍正。

 

回头再谈雍正抄曹家。这一抄虽是必然,但也与苏州李家和曹頫有关糸。李煦的先倒对李氏亲戚打击很大,这在书中就是江南甄家被抄,最伤心的当然是李氏,还有頫的老婆,李氏一门孤寡在曹寅死后仗康熙靠李煦,可如今康熙死了李煦也出事了,却叫这两代孤儿寡母的靠谁去?曹頫[也是不喜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纨裤子弟,只知象贾琏那样欺失了势的老婆,甚至信了如贾珍父子挑唆,全然不顾李氏对他的恩情,直接以大房代言人自居,欲排挤马氏母子,更兼在外惹事生非,屡出如贡服掉色、鞭打驿卒的乱子,反倒要李氏替他打招呼。正是由于曹頫不象贾政那样谨小慎微、反象贾琏那样肆意妄为,才成为抄家的直接诱因的。可胡适周汝昌刘心武竟以为曹頫是贾政的原型,这浪荡子会象贾政那样老成吗?史实中就有[查得曹頫年轻不谙事务,一应大小事务都由下人操纵]的记载,根本不象[近日年迈,名利大灰]的贾政,更不象[制灯迷悲谶语]时[心内自忖道:此物还倒有限。只是小小之人作此词句,更觉不祥,看来皆非永远福寿之辈。想到此处,愈觉烦闷,大有悲戚之状,因而将适才的精神减去十分之八九,只垂头沉思。回至房中只是思索,翻来复去竟难成寐,不由伤悲感慨]的贾政。可能周刘要说我说的是雍正初的曹頫,他们说的是乾隆初的曹頫,不在一朝。但雍正六年与乾隆三年只相差十年啊!

 

红疯子:你离题太远了。

 

石呆子:离题不远,只有证明了曹家没在一次被抄中爬起来,才能证明周汝昌的[曹家败于乾隆二次抄家论]是刻错了舟。

 

红疯子:这无需多费口舌,周的论据只有敦诚敦敏的[四十年华]诗句,孤证不足为凭,不必理他。

 

石呆子:不然!他的[曹雪芹生卒年考]是证明书中事为乾隆事的唯一根据,不否决此论,怎能从根本上否决刘心武的秦学?我是要从事体情理上证明书中的贾母以孙氏为原型、贾政以曹寅为原型、王夫人以李氏为原型、贾琏以曹頫为原型、贾家以康末雍初的曹家为原型、书中背景以康雍年争储争位为背景。而周刘则坚持书中贾母是李氏、贾政是曹頫、贾家是雍末乾初的曹家,书中事以乾初弘皙谋反带累曹家再次被抄败家为背景,与我相差整整一代、整整一朝,请众位评评:谁更合情合理?敦诚敦敏的[四十年华付杳冥]并不是说雪芹是在四十整岁那年死的,人们习惯在生前用虚岁、生后用周年,生前可虚报岁数,生后则不宜多报岁数。比如某人今年约四十岁,实际上三十八九岁也可称四十,四十一二岁也可称四十,甚至四十三四岁也可称四十,但如果说某人四十而亡,那此人肯定是过了四十岁才死,决不可能是三十八九岁死的,因为这说明此人活了四十周年以上,在诗词中因字数受限,出入更大,但只能实更不能虚,即四十年华可以指四十一二岁死的、也可以指四十三四岁死的,但决不能指三十九岁死的,三十八九岁死只能说年未四旬而卒,四十五六七八九岁也说年未五旬而足。古代没有四舍五入的数学概念,只有虚实之分,而且虚时可以二三四即入,实时可以七八九也舍。从这个角度看[四十年华付杳冥]两句诗和张宜泉的[年未五旬而卒]并不矛盾,[四十年华]是诗,受字数限制,四十一二三四岁都可以说[四十年华],特殊情况即使四十七八也可说[四十年华],因为他作诗不好说[四十二三年华付杳冥],不好说[年未五旬而卒]。特别是如果敦诚敦敏出于某种原因故意隐瞒雪芹岁数的话,那周汝昌就上当了。

 

红疯子:你说敦诚敦敏是出于何种原因故意隐瞒雪芹岁数呢?

 

石呆子:这事你该问敦诚敦敏去,问我我哪儿知道?

 

    红疯子:那你这不是没有根据瞎猜吗?

 

石呆子:周汝昌才是瞎猜,他说雪芹生于雍正二年甲辰闰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就是瞎猜!书中宝玉的生日在芒种节只是[假语村言]而已,岂可当真?作者已明确交代[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周偏要硬考,岂不成了瞎猜?宝玉是曹荣父子的重影,其事迹原委有些是曹荣生前事,有些是马氏遗腹子的事,怎么成了曹頫儿子的事?其生日是作者因书中结构情节需要而定在芒种节的,由于他对甲辰芒种节印象深,在书中此时又需用芒种节做话题,这才把宝玉生日说成四月二十六日,这是因事而设,岂可当真?敦诚敦敏极可能是替曹雪芹隐瞒真实年令,才说了个大约数的。周死抱着曹雪芹生于甲辰芒种节的研究成果不放,坚持芹生于社雍正二年芒种节,死于乾隆二十八年除夕,就这样芹也仅四十虚岁,根本没活四十周年,如勉强承认此说,那芹就要在十九岁时开始创作红楼梦,他哪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长期直接经历、哪来社会实践的磋砣岁月,哪来思考成熟的时间过程?关键是周刘坚持的[书中贾母是李氏、贾政是曹頫、贾家是雍末乾初的曹家,书中事以乾初弘皙谋反带累曹家再次被抄败家为背景]的说法根本无法合情合理地解释书中贾家事、书外曹家事、史内清朝康雍乾事!只有[贾母以孙氏为原型、贾政以曹寅为原型、王夫人以李氏为原型、贾琏以曹頫为原型、贾家以康末雍初的曹家为原型、书中背景以康雍年争储争位为背景]的说法才能合情合理地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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